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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麼麼噠領路的人在院門外離去,傅白彗推開了院門,頓時就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

這天不是悶熱嘛!院子里聚集了十來個光luo著上身的兵哥哥,圍著水井,打水仗,哦不,洗澡呢!

听說,烏將軍帶兵,即使沒有戰事,也是每日操練。

是以,眼前的這些大兵哥哥們,無不是有著一身的腱子肉,也大都都是小麥色的肌膚。

雖說傅白彗在書院也是跟一群男子相處,可到底是讀書人,喜歡拿腔做派,當然不會有這些大兵哥豪放。

我的個神啊,光著上身倒還沒什麼,白色的中褲一見了水,那個透啊!

換了十年後的傅白彗來,看得血脈噴張,那是一定,可如今,她還傻著呢!

所以,也就是傻站著,跟個門神一樣,杵在那里。

正和旁人潑著水的林大山,認出了傻站在門口的人是季大路的小兄弟,上前道︰「這位小兄弟,季大路在東屋里趴著呢!」

傅白彗笑著和他道謝,眼楮只敢盯著他的臉,沒敢往下瞟。

林大山幫「他」踢開了東屋的門,朝里頭喊︰「小季子,你兄弟來看你了。」

季大路正悻悻地趴在床上玩手指,隨口道︰「叫爹!」

都說了,大兵哥豪放啊,所以這屋里的味道也當真豪放,是一種混合了男人汗氣以及各種氣味的味道,剛才辣了眼楮,現在嗆了鼻子。

傅白彗皺了眉,埋怨道︰「你那麼喜歡當人爹,就好好跟著烏將軍,到時候娶一門媳婦,生一堆的女圭女圭。你可倒好,沒事偷將軍的玉佩換酒喝!」

季路言听見這聲音,費了老大勁了偏頭去看,一不小心扯到了傷口,他咧了咧嘴,在心里罵了句「臥槽」!

傅白彗趕緊走到了他的面前,又道︰「好好趴著吧你!」

季路言問︰「你怎麼來了?來的太不是時候,我這傷口大夫說了讓我忌酒,你先前給我送來的酒,我是一口都沒落著,全讓那群王八蛋給我分光了。」

王八蛋之一的林大山咧嘴呵呵笑,招呼傅白彗︰「小兄弟先坐著,我再去外頭涼快涼快!」

「滾吧你!」季路言道。

等到林大山出了屋,傅白彗才壓低了聲音道︰「我被何家的人擄了,擄我的還是拐子,想要驗我是男是女來著,是壽王世子把我救了。從何家出來,我便一直在想,這事兒不像是何家的男人干的,應當是何家後宅里的女人為之。打的主意恐怕也是只要一驗出來我是女,就把我賣了,賣去的地方跑不了是那些青樓妓∣院。今兒壽王世子在何家家主的跟前說要保我長命百歲,可我這心里還是一陣的後怕。我也沒處說說心里話,恰好烏將軍尋我,叫我來瞧瞧你……」

她被人擄了,林大山早就告訴他了。

季路言沒動,一是想看看壽王世子到底是不是個草包,二是覺得那壽王世子不應該是個草包。

季路言半天沒聲,一張口卻是問道︰「你和烏將軍都說了些什麼?」

傅白彗心想,還當真是瞞不了他,如此看來,他挨這十板子也不是偷玉佩這麼簡單的。

她大膽猜想,「興許和你說的是一樣的話。」

季路言一听,嘴角上揚,「小東西,還想算計我!」她要是知道他這具十幾歲的身體里,住著一個多大年紀的老鬼,恐怕再也不會有算計他的心思了。

不過話說回來,年紀以及閱歷,並不能代表智商,太多的人白活了一輩子,就是重來一次,指不定也還是白活。

他提點道︰「先就這樣吧,小東西,何家怎麼說也是百年世家,你想弄垮了他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且,人都是往高處走的,別把你自己的格局局限到後宅里,光干那些爭財爭利的事情。」

原先她確實就是這樣想,可她現在也確實動搖了。

她那二叔和二嬸活著可能就是為了傅家的那座茶山,可她呢,當真要守著茶山過一輩子?

傅白彗並不出聲音,季路言也不再言語,教育孩子可不就是這樣,該說的理已經說了,至于路該怎麼走,腳可是長在她的身上。

外頭的喧鬧聲音傳到了屋里,不多時,就听見,林大山一邊推門一邊道︰「小兄弟,用過飯沒有?」

許真是**疼,影響了思考,季路言才想起來,那些王八蛋的怪癖,一伸手捂住了她的眼楮,沖為首的林大山嗷嗷,「你他媽穿上褲子再進來行不行?」

林大山嘟囔︰「都是男人。」

因為猛地一抬胳膊,又牽扯到了傷口,季路言疼的齜牙咧嘴,又罵︰「烏將軍也是男人,你他媽敢光著**到他面前溜達嗎?看他不捏爆了你的卵!」

又听見門吱呀一聲,季路言放下了手,傅白慧只看見一只光luo著的腳,邁出了門去。

她听見季路言自言自語︰「也虧得你去讀書了,你要是敢進軍營……」呵呵,那得看見多少不該看的東西!

傅白彗真不想說,她好像看見了個影兒,就是在季路言捂住她眼楮的瞬間。

其實她更不想說,就是看見了也沒關系,大不了一會兒洗臉的時候,洗一洗眼楮。反正,又不是第一次看了,當然,如果小德也算是男人的話。

村子里泥坑滾大的孩子,尤其是男孩,真沒那麼多講究,她也不是故意去偷看小德,就是有一回放小德出門撒野,看見他在田埂上撒尿來著。

遠遠看過去,就發現了男人和女人,果然不一樣。

一直等到外頭沒有喧鬧的聲音,林大山也穿好了中衣再次邁進了門。

季路言催促她︰「趕緊歸家,沒事兒少往我這兒跑,有時間了我自會去瞧你。」

林大山笑︰「我怎麼听著這話像是在交代小媳婦兒似的!」

季路言一翻眼楮,指著她,和林大山道︰「叫姑女乃女乃!」

林大山也翻了眼楮。

季路言道︰「誰讓你他媽十五歲,長得跟三十五歲一樣。」

傅白彗驚訝地張大了嘴,她真不想說,她第一次見林大山差點叫大叔的。

季路言便又道︰「看見沒,別被眼前的假象糊住了眼楮!」

教育孩子啊,光說那些長篇大道理沒用,得會見縫插針才行。

——

順心在馬廄養馬三年,經他手養的馬兒,至少有十匹,養馬容易,就是刷刷洗洗喂喂。養人卻沒有想象的那麼容易,人心太活,想要誰的忠心,總歸要耗費些力氣。

三年里,他一共養了二十幾人。

這些人有的也是馬廄里的奴僕,還有的在廚房做雜役。有的練過兩把式,也有的弱不禁風是個一推就倒的。

這些人並非都在壽王府當職,而是先攥在手里,又全部都放了出去。

這就是眼線了。

烏將軍府上的眼線傳來消息,說是傅公子先是去見了烏將軍,又去見了季大路,相談甚歡,呆了足有一個時辰。

藺覺一听,又是氣。

心想著,她指不定又跟著那姓季的學會了什麼粗俗的壞毛病。

再一細問,更是氣。

她一個姑娘家的,怎麼喜歡和兵痞子混在一起。

是了,是了,就她「矜持」倆字都不會寫的人,看人洗澡算什麼呢!

——

季路言趴在床上連打了三個噴嚏,啊啊,又扯到了**上的傷。

林大山笑道︰「是不是哪個窯子里的姑娘想你了?」

季路言︰「滾,一定是哪個兔崽子罵我了!」

這會兒,兔崽子,哦不,藺覺,正在盤算著進京的事情。

她願不願意跟著去?

上一輩子進京,是年底的臘月。

而這一輩子進京的旨意,竟比上一世提前了五個月。

宣藺覺進京的聖旨還在路上,他卻已經收到了消息。

听說,他借了烏將軍兩百人馬,抓了個拐子的事情,還是傳到了他那好祖母的耳里。

右相朱閣青上書,既是皇家的兒孫,就理應入國子監學習。

他那好祖母這才下了旨意,宣他七月二十入京。

同行的還有藺和。

這時已經是五月二十九,馬上就是季夏時節,一天里頭涼爽的時間,也就是晨起和傍晚後。

傅白彗騎在馬上,跟在馬車的後頭晃晃蕩蕩。

她的心也隨著馬兒的顛簸,起起伏伏。

四月初,便打京城來了聖旨,說是皇後娘娘看了她的文章,覺得精妙,特召她入國子監學習。

京城里發生了什麼,藺覺沒有透露只言片語,傅白彗也不多問,這是她和藺覺之間的默契。

處理家事,一共用了近兩個月的時間。

不是她磨蹭,而是匯集了茶山四五年的問題得一起解決,可不是得費點時間。

這事兒吧,說起來誰也怨不著,只能怪這操蛋的命運。

她爹一死,她二叔聯合何家發難,她和她娘退避三舍,被欺負回了祖宅,這事兒誰也欺瞞不了。

一向負責茶山采收的大總管傅平,也算是本家,別以為本家就不會落井下石、欺軟怕硬。

從她爹沒的那一年起,茶山的進項便減少了一半,傅平給出的說法是天不好影響了茶葉的品相,賣不上高價。

她爹沒的第二年,進項又少了一成,說是天氣比上一年還差。第三年、第四年,天倒是好了,但進項一直與第二年持平。

林叔不止一次和她提起,「說什麼天不好影響品相,這是在搪塞咱們呢!覺得老爺沒了,孤兒寡母的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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