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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月看了看自己的未接電話列表,除了一期和他的弟弟們、以及和班導一目連之外,還有兩個未知號碼。奈月順著看了眼短信,便知道了那兩個未知號碼的主人——晴明校長和博雅老師。

自己曠課沒去學校,也聯系不上人,可以說是失蹤了一整天。唯一知道自己行蹤的就只有大天狗,可奈月也不認為大天狗會特意把自己的行蹤告訴晴明與博雅……也難怪大家會找自己找成這樣。

萬幸的是,現在還沒收到切國的電話,看來是還沒有鬧到他那去,奈月松了口氣。

「我打個電話……」奈月姑且交代了一聲,然後撥通了晴明的電話,晴明有些焦急地問奈月人在哪里,有沒有出什麼事之類,奈月一一否定,只是說家里出了點急事。

晴明說沒事就好,並告訴奈月博雅和一目連那邊他會代為轉達自己無事的消息。

奈月謝過晴明,在準備掛電話的時候,晴明突然追問︰「你是和男性友人在一起嗎?」

這一問讓奈月有些懵,她下意識看了眼夜叉,隨即否定了晴明的提問,堅稱是自己家里有急事,于是晴明也就沒有再問下去。

奈月搖搖頭,晴明會這麼問的話,八成是大天狗說了什麼,可看來晴明也沒有相信他。還好目擊人是大天狗,真是太好了。

……不,也不太好,畢竟自己認識的人里會對自己見死不救的,大概也只有他了。

學校那邊解決了,接下來應該是一期那邊。

奈月思考了一下,撥通了一期的電話,既然已經知道一期是他們的哥哥,只打這一個電話匯報情況就應該夠了。

「秋原小姐!?」剛接通,就從听筒里傳來了一期焦急的聲音,「你沒事吧?」

「我沒事。」奈月淡定地回答。

「弟弟們……啊,就是鯰尾藤四郎和骨藤四郎,他們是我的弟弟。當然,藥研也是。」以為奈月還不知道這件事的一期給奈月解釋說,「今天一直找不到秋原小姐,大家都很擔心,沒事真是太好了。」

「抱歉,讓你們擔心了。」奈月本想報完平安後就直接掛斷電話,畢竟現在夜叉還在自己身邊,也許是因為心情好才在一直安靜的待在旁邊沒有出聲,鬼知道他什麼時候又會突然搞事——結果一期還是追問了下去。

「事實上,是我哥哥喝醉了。」奈月閉上眼立刻想了一個理由,「為了照顧他,所以一直沒去學校,手機出門的時候忘在家里了,很抱歉。」

——對不起切國,原諒我。

「在樹林里喝醉了!?」

……為什麼你會知道我在樹林里啊!!

雖然很想這樣吐槽,可還是憋在了心里,表面故作淡定回答說︰「早上散步……然後……嗯。」

「喂,你要讓本大爺等到什麼時候?」

一直沒發話的夜叉終于發話了,看起來是奈月打了太久的電話(實際上就幾分鐘)讓他不耐煩了。

「總、總之就是這樣!!我先掛了明天見一期先生!代我向你的弟弟們說明一下情況也讓他們別擔心了!」

奈月飛快地說完,掛斷了電話。

好的,總而言之是解決了,有什麼事他們明天再說吧。

奈月終于松了口氣,因為被當成一整天的膝枕而麻到不行的雙腿到現在也終于恢復正常,拍拍裙子上的灰塵站起了身。

奈月無心去欣賞因為夕陽被染成一片金色的樹林美景,只想著要早點離開這里。

「已經睡醒了,我的一天也賠給你了,可以放我走了嗎?」奈月問。

「賠給我?嘁,如果知道人類男性所謂的極樂膝枕不過是這種睡也睡不舒服的玩意,本大爺才不會跟你耗上一整天。」夜叉打了個哈欠,不耐煩地回答︰「能夠在本大爺身邊待上一整天,你應該感到榮幸。」

……

奈月被夜叉的回答氣的說不出話來,她偷偷翻了個白眼,拿起自己的制服包︰「那我回去了。」

真是倒霉透了……

可就在她準備離去的時候,夜叉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臂。

「怎麼了?我應該可以走了吧?」奈月有些難過,這人到底是想怎麼樣。

「等一下,本大爺剛剛突然想起來。你說要請本大爺吃什麼來著?」

「噢,你說和果子嗎?」

「好像是叫這個。」

「…………你不會,還想讓我請你吃吧?」明明我都在這和你呆了一整天!?還不夠嗎!?

「是你自己說要請本大爺吃的吧?」

「……請你吃就是了。」奈月壓根不想和他講道理,如果請他吃個和果子就能解決余下所有問題的話,她心甘情願請他吃,就算是一百個也沒問題。

「那下次給本大爺送來。」夜叉自說自話,松開了奈月的手,轉身就準備走。

「等一下!」這次輪到奈月叫住他了,「我要送到哪去?」

「當然是本大爺這。」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哪里?」

「本大爺這。你不會是笨到連這句話都听不懂吧?」

「……我是說,我要怎麼知道你在哪里?要不你告訴我你的手機號,之後有空我來找你就是了。」說完奈月就後悔了,所以說她為什麼要對他言听計從?這麼不講理的要求,自己竟然還想著招辦特意找他給他送吃的!?

「手機號?本大爺不用手機。」……不幸中的萬幸。

「那我要怎麼找你。」奈月非常無奈。

「……麻煩死了,知道了,本大爺去找你就行了吧,嘖。」

說完,夜叉頭也不回的走了。

搞什麼啊這人……

奈月被夜叉弄的一肚子火。

突然出現,總是一副在生氣的樣子,說話蠻不講理、毫不在意別人的感受……

為什麼會有種放心不下的錯覺呢。

奈月盯著夜叉離去的背影,「你要去哪」這個問題,也沒能問出口。

為什麼他離開的時候,自己會覺得莫名的難受呢。

雖然有「大概是以前認識」這種可能性,可夜叉怎麼看都不像是會故意裝作不認識你、並且還裝的那麼像的人。

算了,不管了。

反正,都不關自己的事。

奈月往反方向小跑,希望把這些莫名其妙的感情和問題拋在腦後。

可奈月卻不知道,夜叉也萌生了類似的心情。

無論是家人還是朋友,他什麼都沒有,正是因為什麼都沒有他才能像現在這樣強大。所以他不用顧慮任何人的心情自由的活著,別人怎麼樣和他一毛錢的關系都沒有。

可在看到奈月被欺負的時候,他竟會覺得咽不下這口氣。明明是和自己毫無關系的女人,可卻會不想讓她離開自己身邊。

莫名其妙。

無論哪邊都是。

*

往常放學回家、或是去找藥研的時候,奈月都會和鯰尾骨一同走到車站、再同坐一班電車。

像今天這樣獨自一人好像還是第一次。

嘛,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誰讓自己今天沒去學校。

奈月將頭靠在車窗上,從樹林走到車站有很長一段距離。太陽也就在這段時間里隱去身影,使得奈月能夠看清玻璃窗所映出的自己的身影。

街邊店鋪的霓虹招牌紛紛亮起,在夜幕中總顯得有些刺眼。奈月索性回過頭,盯著空蕩蕩的車廂發呆。

她想起了今天的夢。

夢到自己曾和夜叉在一起旅行的夢——就算中途自己醒了過來、和大天狗的視線對上,可之後再次進入夢鄉後,她還是做了同一個夢。

仿佛是夢的延續。

也許就是因為這個夢的原因,夢里的自己和他關系挺要好,她醒來後似乎覺得,夜叉也沒有那麼煩人。

真的,很莫名其妙。

自己做的夢總和身邊的人有關,並且在醒來後都會覺得像是失去了什麼一樣。

奈月也有想過那些夢就是自己失去的記憶的可能性,可那是不可能的、畢竟夢里的他們,穿著打扮似乎都非常奇怪。

說不出的奇怪。

總有些違和感。

奈月拼命地想想起夢里的他們究竟穿著什麼樣的服裝,可就是想不起來。

……放棄了。

奈月回到了家中。

和往常的家不同,今天家中的電燈都開著,看來是切國提前回家了。

奈月用鑰匙打開門,走進玄關隨即又鎖上,她朝屋子里喊到︰「切國,回來了嗎?」

沒有回音。

……好奇怪啊,明明鞋子就在玄關處,一定是回來了的才對。

奈月把制服包隨手一放,往屋內走去,看到切國正躺在沙發上,似乎是嫌燈光太刺眼,他將手臂搭在自己的雙眼處,以此擋住燈光。

「切國,你沒事吧?」奈月走上前去,擔心他是不是生病了或是有哪里不舒服。

……好的,不用問了,奈月知道原因了。

切國一身酒味,看來是喝醉了。

大概是听到奈月喚著自己名字的聲音,切國輕輕喊了聲奈月的名字。

「你喝醉了,我去給你倒杯水。」在奈月這樣說著,準備去廚房的時候——

她卻被切國一把拉住,一個重心不穩跌了下去。

當奈月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對上了臉頰泛紅的切國的臉、也許是因為剛剛的動作太粗暴的緣故,他的帽子也落了下來,金色的發絲順著垂下。

切國的雙手壓在她的頸邊,不如說是整個人都壓在了奈月身上,讓她無處可逃。

奈月被切國,推倒在了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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