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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瑤瞪圓了眼楮,上下打量了琰一眼,閉緊了嘴巴,她可不想做琰的紅粉知己,回頭她把琰的毛捋順了,琰非要把她留在宮里怎麼辦?

宛瑤選擇了沉默,唯唯諾諾的說道︰「其實我也不懂,要不,我找豌豆來跟你說?」

琰只覺得話說了一半,不痛快極了,瞪了宛瑤兩眼︰「不會說,就來喝酒。」

宛瑤把頭搖成了撥浪鼓,喝酒這種事,不要喊她啊,她醉起來會要命的。

琰不耐煩的說道︰「把這杯酒喝了,滾出去。」

宛瑤听到這個「滾」字,狠狠心,咬了牙,一口悶了,嗆的嗓子鼻子喘不過氣來,她打小不能喝酒,一杯就能醉的厲害。

琰又灌了一壺,仍舊氣勢洶洶︰「我明明沒做錯,這是明擺著的事,我去問,不是應該的嗎?」

宛瑤一杯酒下去,嘴巴就不是自己的了,搖頭嘆氣道︰「我不是說你該去問管家,我是說,你活該被你阿瑪罵!」

「你說誰活該!」琰一下子撩袍子站起身來,那叫一個玉樹臨風。

「你也別跟我發脾氣。」宛瑤有點醉醺醺的,反正豌豆跟她說,琰是侍衛,她就當他是侍衛,罵當今皇上這樣的事情,尋常逮不著機會啊。

「我來問你,你是不是剛剛當上家?」玫瑰椅有點高,宛瑤交叉著腳,晃啊晃的,花盆底上的粉色流蘇隨著宛瑤的動作發出「沙沙」的聲響,無端的讓人安靜下來。

琰老實的答道︰「是。」

他當皇帝還沒一個月呢,只不過現在的他,跟做太子的時候,也沒什麼兩樣,朝廷上的事情,依舊是父皇做主。

「這是不是你當家之後,第一次辦的宴席?」宛瑤繼續晃著腿問道。

「是。」琰覺得宛瑤要說他沒經驗,立刻補充說道︰「但是二十年前有先例,冊子上寫的明明白白。」

「你也說是二十年前了啊!」宛瑤頗為無奈,琰只要遇到和珅的事情,就犯軸︰「管家可以說二十年前的物價跟現在不一樣啊,可以說二十年前辦的局面小啊,賞的東西不一樣啊,二十年呢,他隨便找個由頭就能堵住你的嘴。」

琰怒極︰「他貪了就是貪了!以為老爺子護著他,他就能私吞了那麼多的銀子不成!」

「不,你根本沒弄明白老爺子氣在哪兒。」宛瑤掰著蔥管是的手指頭,臉蛋紅撲撲的給琰算︰「這第一,以前是老爺子當家,現在是你當家,你才當家,就覺得老爺子花銀子多,你這不是在管著管家,而是指著老爺子的鼻尖告訴他,現在這個家里頭是你說了算,老爺子要听你的。

也就是說,從今往後,老爺子不能像以前那樣大手大腳的花銀子了,你說,老爺子心里頭能高興嗎?畢竟在老爺子心里頭,你們府里的銀子,都是老爺子賺來的,你現在管著他花自己的銀子,他心里能痛快?」

琰覺得宛瑤這是歪理︰「我是在指責管家私吞了府里的銀錢。」

「就是私吞了,吞的也是老爺子賺的銀子。」前世里,琰因為和珅與福康安,沒少與乾隆爺鬧矛盾,不過那個時候,琰半點沒把她放在眼里,這樣的話,也輪不著她來說。

「可那些是……」那些是民脂民膏,那是應該用于造福百姓的銀子,怎麼能進了和珅一個人的口袋?

「不管是什麼,都不是你的銀子,你這麼生氣,實在沒必要,就算那管家吞了能怎麼著?你手里捏著管家的賣身契啊,今個兒收拾不了他,就明個兒收拾啊!

早晚有一天,老爺子不護著他的時候,你就能讓他把銀子吐出來,說的明白些,現在也不過是把府里的庫房,搬到管家的家里而已,銀子在哪兒放著不是放著?

反正他現在也不至于把你的銀子用掉,就算用了也沒關系,等你將來收拾他的時候,還能順帶著,把他的家產也拿過來,誰吃虧還不一定呢。」

其實這話,宛瑤上輩子就想說,不過沒說成,趁著現在琰是個侍衛,她還能不管不顧的說出來。

琰听得一怔,酒也醒了大半,好像真是那麼回事,父皇不能一直護著和珅,和珅早晚有一天要栽在自己手里。

「那……其二是什麼?老爺子還因著什麼生氣?」平時沒人與琰說這樣的話,琰倒是好奇起來。

宛瑤攤攤手道︰「老爺子不願意服老唄,老爺子覺得自己年歲大了,力不從心了,但心里頭不願意承認自己不如你精力旺盛了啊,誰不想活個長命百歲的?

老爺子好容易狠心把家交給你了,結果你才掌家,就要處置老爺子的心月復管家,這不是在告訴府里人,老爺子日落西山了嗎?老爺子未必不知道管家的貓膩,只是在老爺子眼里,管家就是個奴才,什麼時候處置都可以,或者說,等老爺子一蹬腿,你再處置管家,那不是正好能樹立威信嗎?」

琰被宛瑤的言語驚住了︰「大膽!」

宛瑤這會兒也不晃悠了,酒也醒的差不多了,快被自己給蠢哭了,即便她能認為琰是侍衛,但不能把乾隆爺真當普通老爺子看待啊,嘴一禿嚕,居然說老爺子腿一蹬……

完了,這下子輪到她要蹬腿了……

宛瑤撐著扶手站起身來,哆哆嗦嗦的說道︰「我……我就是那麼一說,不是為了寬你的心嘛?你別生氣。那個……那個豌豆說,你是他的朋友,才讓我來勸勸你的,要是我說的不對,你就當沒听見,我……我宮里還有事……我勸完了,該走了……」

宛瑤腿一伸,橫著往旁邊挪,跟螃蟹是的,連頭也不敢抬了。

「慢著,你叫什麼名兒?」琰揉了揉太陽穴,突突的疼,覺得好像在哪兒瞧見過這秀女。

「我……我這賤名,還是不要污了你的耳朵了,我就一粗使的小宮女,平時跟豌豆關系挺好的,才來勸你的,那什麼,我還得回去當差呢,先走了。」宛瑤像兔子一樣的往外竄,好在這會兒殿門已經能打開了,宛瑤頭也不回的跑了。

琰揉著太陽穴,暗罵道︰「真是個蠢的,把朕當侍衛也就罷了,穿著秀女的衣裳,說自己是粗使的宮女。」

「鄂羅哩!」琰喊道︰「方才出去的那個秀女是誰?」

「呸呸呸,烏鴉嘴。」宛瑤說完,覺得這話有些不對,一本正經的板起臉來道︰「你當這里是什麼地方?我有自知之明,你若是當真覺得我好,那不如托了相熟的小宮女,給我換碟子點心來,我怕是要等到午後才輪到,現在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若是有咸香的芝麻餅,是最好的。」

許是因為宛瑤這幾個人實在平庸的緣故,小宮女們拜高踩低,送到這里的點心都是涼透了的,當然,她也不能太講究,涼了便涼了,就著熱茶用便是了,但是一水兒的甜口,她吃的有點膩歪了。

「行行行,格格稍後,奴才這就去安排。」豌豆想著,這荷包修補的跟之前一個模樣,莫說是一碟子點心了,便是讓御膳房預備個滿漢全席,也是成的。

宛瑤得了豌豆的應答,喜滋滋的回了原位等著,都是待選秀女,另外四個都怕自己選不上,緊張的很,只以為宛瑤是去了淨房,根本沒在意。

另一邊,豌豆揣著琰的荷包,喜滋滋的往毓慶宮去,這回辦好了差事,說不定他就能回皇上身邊當差了,御藥房的那股子藥味,實在是讓他聞夠了。

哪知道豌豆才從宛瑤的殿里出來,就被鄂羅哩盯上了,鄂羅哩這次來的目的也簡單,是來討好未來的寵妃的,那位主事善慶之女,如姍格格,還有景馨格格,是一定會中選的,他身為皇上身邊的人,先來關照一下,得個好印象,終歸沒壞處。

鄂羅哩沒想到,在這里能遇見豌豆,狐疑的跟著他,在御花園無人處堵了︰「你去秀女那邊做什麼?」

鄂羅哩尖細的嗓音揚的高高的,拂塵指著豌豆,一副豌豆不說實話,就要將他扔湖里喂魚的架勢。

豌豆上回已經見識過了,這次也不敢抗爭,糾結之下說道︰「回公公的話,是皇上派奴才去找宛瑤格格。」

鄂羅哩挑著指甲縫里的泥,斜眼問道︰「找宛瑤格格做什麼?咱家可告訴你,你少拿那些個亂七八糟的理由搪塞咱家,咱家打听過了,沈佳氏的宛瑤格格是個胖格格,初選都是勉勉強強過了的,皇上會對那樣一個格格上心?」

「是真的,奴才不敢欺騙您。」豌豆跪地,可憐巴巴的說道。

鄂羅哩生了惱,抬腿就是一腳︰「怎麼著,皇上讓你去辦個差事,你就長本事了?在咱家面前也敢藏著掖著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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