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堯化門內。
符翼被奉在上座。
「將軍,您怎麼有空到這兒來了?您不是在邊關麼?」
符翼:「……」
真的不是我嫌棄你啊,你這做的太明顯了,邊關那麼大的事誰不知道?符翼消失的消息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人剛一進來,城門就立刻關上,你們甕中捉鱉的主意打的簡直是司馬昭之心吶!
還在這兒裝什麼大尾巴狼?!
符翼沒有發話,他身邊的姜瑜笑的溫婉。
「公子與我路過此地,听公子說和大人是舊識,故而前來拜訪,叨擾大人了。」
這句話,輕如柳絮,輕輕的飄到守將耳朵里,像一只小手,撓啊撓,不叫人好受。
然後,符翼就看見自己那昔日的手下眼里冒了光,那光……但凡是男人,都再熟悉不過。
符翼忽然覺得有點惡心,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但是這般……
太讓人厭惡,只是不知……姜瑜是如何知道自己這屬下的?
「這位夫人是……」
守將立刻拋開了符翼,將目光轉向了姜瑜,或者說是,把分給符翼的目光全都收到姜瑜身上。
「我……不是什麼夫人呢。」
姜瑜咬著嘴,眼底波光一蕩,就是勾魂奪魄。
符翼:「……」
那個是大尾巴狼,身邊這個,特麼是千年的狐狸,萬年的精。
沒看對面那個眼都直了麼。
「小女子不過是路上蒙難,得公子相救故而跟在公子身邊為奴,報答一二。」
姜瑜臉色一轉,泫然欲泣,嘴巴緊緊咬著,微微泛了白,眼波橫轉,便是可憐兮兮。
被報答的符翼:「……」
特麼老子受不起啊夫人!
然後,符翼就看見姜瑜這廝臉上泛了桃花一般,不禁心里咯 一下。
「說起來,若不是公子舍身救我,我現在怕是已經魂飛魄散尸骨無存……」
姜瑜眼楮里像是有一汪湖泊,蕩啊蕩的,要把符翼溺斃在里面。
然而在其他人看來,就是少女遇難被救,對英雄一見傾心。
守將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這符翼現在頂多就是個過街老鼠,誰不知道邊關已經許久沒人鎮守,符翼失蹤已久,此次自己送上門來,簡直是天大的好事,只是這個小美人兒……
跟著這麼一個糙漢子,豈不是可惜了?
所以……不如跟著我才對嘛,自古美人哪一個不是陪著英雄的?
「將軍不如下去歇息?」
守將陪著笑,眼里全是詭譎。
符翼喝了幾杯酒,竟也覺得有些微醺。
「阿瑜,扶我下去。」
符翼醉醺醺的拉著姜瑜下去。
守將看著姜瑜踉蹌的扶著一個大男人下去。
那身影,何止是嬌小和玲瓏二詞可以言盡的?
「大人,這位姑娘可是極品啊。」
「是啊。」
「那大人?」
「左右符翼也是活不了多久了,還給我帶來一個美人,當真是我的好將軍吶。」
守將咧嘴笑了。
「我說夫人,你……」
符翼正打算轉頭教育教育姜瑜,就看見這廝一臉崇拜和小心翼翼的眼神。
「公子,莫要摔著了。」
符翼:「……」
摔著個屁呀,特麼勞資沒醉!
「公子,我們快些去歇息吧。」
姜瑜笑魘如花。
「罷了。」
符翼嘆了一聲。
「大不了我拼了這條命護你周全便是。」
姜瑜頓了一頓,斂下目光。
……
姜瑜扶著符翼把他放到了床上,然後施施然退下去。
沒過多會,便是端了一盆水上來。
「公子,你稍稍側一子,阿瑜給你擦一擦。」
符翼听到了水聲,冒出一身汗。
這可不行!
听到背後腳步聲越來越近,符翼翻身就想起來。
卻被一雙素手按住了。
「你給我安生待著,做戲就要做全套,你要是敢這時候起來了,別說安橋不放過你,我也饒不了你!」
姜瑜貼著符翼,聲音低沉,不知怎的,符翼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符翼緊閉著眼,不一會就走溫潤的觸感,熱氣騰騰的,符翼知道那是姜瑜在給他擦身子了,可是……
她是個女子啊!一個女子對男子如此……
符翼微微動了動眼。
「你要是再動彈,我不介意直接讓你睡過去。」
姜瑜又是平平淡淡的一聲,手上的動作越發輕柔。
符翼:「……」
特麼你一個女子就不能溫柔點麼?!
夜晚來的很快。
符翼躺在床上,心思卻止不住的往隔壁姜瑜那兒飄過去。
今晚……
若是那個人真那麼不知趣的過來……
符翼眯眯眼,手放在跟了自己數載的劍上。
其實他是不介意殺幾個人的。
月上中天,那亮光簡直和照著燈沒什麼兩樣。或許……比燈還亮?
符翼耳朵動了動,听到一絲細微的聲響,他悄悄的起身。
然後就看見自己窗前兩個身影,似乎是在向自己的房間里吹迷香?
符翼看著那個很大很大的可以塞進三個管的洞……
這感覺……
其實還蠻有意思的。
符翼看著。
那洞越來越大,符翼接著看。
然後有迷香,斷斷續續的吹進來,就好像……
吹的人斷氣了似的。
符翼:「……」
怎麼現在搞暗害的人的身體素質都這麼差了麼?連姜瑜都比不過吧。
不過……想起姜瑜。
那邊怎麼樣了呢?
怎麼樣了呢?
姜瑜正在沐浴。
膚如凝脂似乎是所有青樓女子的共性?那腰如楊柳呢?眸若星辰呢?指若白蔥呢?
守將自認為見過許多許多女子,然而從未見過這麼妖冶的女子。
姜瑜穿著一身火紅的衣服,外面披了一層血紅色的薄紗,一動或是一靜,都是舉手風情,投足魅惑。
守將已經無法思想為什麼這個女子有這麼一身衣服和于白天截然不同的氣質和舉止,身體比他的思想還要先行動作。
姜瑜看著向自己撲過來的守將,看見了這人眼里猥褻的光。
多熟悉啊,當年這人不就是這麼看著她的麼?只可惜這麼多年過去了,這人已經把自己忘了,真是無情呢。
把人家的父母逼死,害得人家全家被腰斬,害得她一個天生尊貴的女子不得不委身青樓承歡萬人身下,然後這人現在不認識自己了。
姜瑜笑的越發魅惑,腰身隨著月光而動,似有白練在她身上纏繞……纏綿。
守將簡直想將自己化成那月光,纏在她的腰上。
「你……莫急呀∼」
姜瑜輕輕喊了一聲,全然的戲子聲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