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想干什麼?」符翼有點委屈的問道。
特麼到底想干什麼能不能給個痛快啊,這一路知道我到底受了多大的罪麼?你們一家都是惡魔!我上輩子是干了什麼呀我?!
符翼現在深深的懷疑安逸被自己抓住就是一場陰謀,蓄謀已久的陰謀!
「也沒什麼,不是說了借你一用。」
「那你就別想了,我是不可能放棄我自己的清白的。」符翼視死如歸道。
連翹︰「……」特麼這人有病吧?
「只是听說你也想造反,故而想看看有沒有合作可能罷了,你堂堂一個將軍,怎麼腦袋里全是這種齷齪?」連翹皺著眉道。
符翼︰「……」
「你們就這麼明目張膽?不怕有人來剿滅你們?」
符翼還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這何止是明目張膽啊,這再給個翅膀這群人估計都能上天了吧?
「為何要畏畏縮縮?本來我等就是山賊,就算不造反也會有人來剿滅我們吧。」
連翹難得的王之鄙視。
「可你明明是…」
「我並非大夏人,我長姐也並非大夏人。」
「……」特麼你這腦子是什麼做的?老子話還沒說完你就知道老子要說什麼了?
「可是……」
符翼還想說什麼但是隨即就被門口一抹艷紅吸引去了眼光。
安逸嬌笑著走進來。
「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你們事情談完了?」
安逸嘴上掛著恰到好處的笑,端莊又淑雅。
符翼覺得自己如果真是第一次見這女人,說不定就會覺得這女人天生就是這麼一個端莊淑雅的女人,實在是太有欺騙性了。
「阿姐別玩了,該說的我都說了。」連翹只瞥了安逸一眼就立刻把自己的目光看向了別處。
安逸︰「……」
你說了什麼?阿姐是什麼鬼?
但安逸還是保持微笑不變。
「是嗎?你說他就信?」
論一只老狐狸的自我修養啊。
「有何可不信的?他有讓我費神去騙的價值嗎?」
連翹格外的高冷艷。
「哦~」安逸拉長了聲音,然後腿一翹,便是把自己淑雅的形象破壞得一干二淨。
「那麼,你決定好了?」
安逸一個眼神飄過來,再配上連翹的氣壓。
一剛一柔。
很好,忽悠二人組成功上線。
「我…」
「我家弟弟可是很少和人說這種事的哦。」
安逸輕輕敲著桌子道。
符翼︰「……」
媽蛋這種事誰會到處說啊?但凡是個人都不會拿這種事到處說啊!
「我家弟弟有些羞澀,可能不是很會說話。」
安逸接著說。
符翼︰「……」
是啊,特麼都羞澀的把我懟到牆上去了,羞澀的特麼對著一個男人說我要娶你!
「我家弟弟平時是很老實的,只不過偶爾調皮一些罷了。」
安逸語氣里滿滿都是姐姐對弟弟該有的寵溺態度。
符翼︰「……」
你們可以讓我先出去哭一場嗎?這廝到底哪兒老實了?!這廝差點特麼輕薄了我,就在剛剛!!
「所以啊,和我家弟弟合作,你絕對不會吃虧的。」
安逸終于說到了中心思想,就她猜測的來看,不過就是連翹需要這個將軍的助力,因而拿她當人質迫使符翼答應一塊造反的事。
左右都是造反,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但是一抬頭就看見符翼一臉委屈,還一副想哭的樣子是怎麼回事?難道這真是個愛哭的將軍?
想到這兒,安逸不禁深深看了眼連翹,這般愛哭的話,和連翹倒還真是天生一對了,想當年了連翹多會哭啊,一哭她就沒轍,不過最近倒是好久都沒有再哭過了啊。
時間過得真是快。
連翹被安逸這一眼看的莫名,以為安逸誤會了什麼,便是道︰「我沒對他做什麼。」
恩,確實沒做什麼啊,都是男人,哪有那麼多規矩,不嚇他一嚇,他是不知道厲害的。連翹這樣想。
符翼簡直不敢相信這人居然能這麼輕描淡寫的就抹了剛剛發生的那麼多事,一雙大眼直勾勾的盯著連翹。
連翹皺著眉頭,不明白這將軍到底是發了什麼瘋,如此不正常,難道天下將軍都不正常?褚聶不正常,這個符翼看著也不像是個好的。
「瞪什麼瞪?你到底答應是不答應?答應了就麻溜的,拖拖拉拉的是不是漢子?!」
「他娘的,老子干!」符翼咬牙道。
等著老子干掉皇帝,第二個干掉的就是你丫!
在一旁默默看著的安逸一直在微笑,全程負責微笑。
「長姐不去歇息歇息?」連翹轉過身來對著安逸說。
安逸笑眯眯的︰「弟弟啊,剛剛你說的話,再跟長姐說一遍?」
連翹皺眉︰「你該休息了。」
「不,上一句。」
連翹回想著自己說過什麼不得體的話,然後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這麼許多日子似乎被那群男人帶的有些粗魯,皺了皺眉正待解釋,安逸的手就落到了她的肩頭。
「我很高興,就這樣下去吧,我真是越來越期待弟弟你是怎麼一步一步麻溜的像個漢子一樣干掉金月的皇帝的了。」
安逸說完便走了,帶走一陣香風。
連翹苦著臉,有點糟糕的感覺,真是不該口無遮攔。
「額…」符翼覺得自己應該找點存在感,但是只換來了連翹冷冷的一撇。
「符將軍且歇著吧,明日我等就要走了。」
然後就走了,留下符翼一臉懵逼。
……
「你要走了?」
姜瑜看著一身勁裝的安逸,即使知道知道眼前這人是女子,但是看到這樣的人,姜瑜還是很難相信這人真的是個女子,真的,沒有絲毫女子的特征了。
「恩,再不走,怕是那群人要急壞了。」安逸笑著答。
「不和她說一聲麼?」
「不說了,說了怕她難過啊。」安逸翻身上馬,對著姜瑜粲然一笑道︰「姜姑娘,我家安橋就勞煩你照顧了。」
安逸就這樣走了,悄悄的走,不帶走一片雲彩,只帶走了一匹馬…
過了很久,姜瑜才反應過來。
那匹馬,是符翼的馬!!
這人真是,到哪兒都恨不得翻翻事才肯罷休嗎?
而此時,符翼和連翹木木的看著空無一物的臨時馬廄……
「看來你是走不了了。」
「是啊。」
「那就合作愉快了。」
「合作愉快。」
姜瑜偷偷听著,似乎事情也不是那麼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