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一路上的艱辛,連翹和安逸都沒有什麼感覺,畢竟是在冉嚴苛的要求下模爬滾打長大的。但是賀進和溫標就不一樣了,要說半個月乃至一個月都還好,但是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了三個月,就有點難以接受了。
但事實上,他們五人還算是情況比較好的。因為有連翹和安逸每天早起給大家補充野味,雖然是茹毛飲血的日子,但是比起其他人只能啃食野果的日子簡直不要太舒服。
「安弋安弋,你就教教我好不好?就教一招也好啊!」當然,賀進的拜師之旅還在堅強而果敢的進行著,這讓同行的其他四人都格外佩服,包括安逸。
「安弋安弋,你看我這麼听話,當徒弟多合適啊。」
「安弋安弋,你看我這麼壯實,你教我個幾招,我到時候幫你擋刀子也好啊。」
「安弋安弋……」賀進吞吞口水看著自己脖頸上的匕首,眼底閃著激動的光,安逸看他那樣子,無奈的嘆了口氣。
「你到底為什麼要學這些東西?這些戰場上是用不到的。」
「那都不重要!我就是想學,你打算教我了?」
「想著吧。」安逸冷冷的說了句,然後轉身走遠。完全不知道背後賀進崇拜又發光的眼。
連翹在旁邊默默看著,決定不說話。以後可就有得那位大將軍煩的了。
而此時的大將軍……
「糧草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還沒有到?不知道軍士已經吃了好幾個月的干糧了嗎?!!你們都是廢物?!都是死的嗎?!就這樣,別說打仗,到了邊關都不知道還能剩下幾個人!!!」
軍營里一眾謀事都在大將軍的怒火。
「去!給我查!是誰阻礙了糧草!一**臣!該死,該死!!查出來直接讓他消失!!」
「是。」一眾人等皆數退下,退出後的一致動作就是,模模胸口確定了自己的心髒還在。怒發沖冠的將軍簡直是太可怕了!!
而大帳外的安逸眯眯眼,轉身走了。
「安,安弋兄弟呀,你這是去哪里了呀?」王大福看著渾身浴血拖著一只不知道是啥的龐然大物,有點艱難的問道。
「 !」安逸手一甩,道︰「叫人過來把這野豬處理一下做成肉干,我們附近的那幾百人,分一些。」
「安橋,你過來。」說完這些,就默默進了帳內。留下劉大福和溫標賀進三人干瞪眼。
消息很快傳遍了大軍,能分肉的人都格外高興,其他不在領肉範圍內的人,不敢鬧事,但是已經暗搓搓的準備開始像向安弋安橋兩人靠近了,以至于後來圍在兩人身邊的人格外的多,這都是後話。
夜晚的降臨總是讓人無法察覺。
「怎麼這麼快天就黑了下來了?」王大福有點悶悶地說道。說到底不過還是個剛剛離家又對即將到來的慘烈戰事充滿期待和恐懼的孩子罷了。安逸嘆了一口氣,忽然耳朵一動,似乎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安橋,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安逸剛剛走近連翹就看見連翹一臉嚴肅。
「表弟,今晚可是不同尋常啊。」連翹語氣稍嚴肅。安逸轉身便走。
樹林深處。
「我說暗處跟著我那人,你可以出來了,我有件事需要你幫我給你們軍師帶個話。」
樹上的人听到這清冷語音的話,不禁抖了一抖,怎麼,都藏得這麼隱蔽了,怎麼還能發現我?想著,便是不信說的是他,于是還是安安分分待在樹上。
安逸等了好一會,也沒見那人出來。
「你要是再不出來誤了大事,我可就只能燒了這片森林了。」
安逸的聲音在氣氛格外壓抑的森林里閑顯得陰測測的,那暗衛只覺得自己耳邊吹過一陣陰風,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忙不失迭的下來了。
「你有什麼是要我轉達的?」那暗衛對上安逸波瀾不驚的眼眸,不禁又是贊嘆了一聲,好漂亮的眼楮
「今夜我軍附近有埋伏。」
「!!!」
暗衛還沒來得及好好感嘆一下這個小兵的眼楮十分好看,就听到了這一句話。寶寶受到了驚嚇好嗎?
「此事……」那暗衛還在思索的時候,安逸眼楮一眯。
「怎麼?你不信?」
「……」你氣場這麼強,要我怎麼能不信?!qaq
當安逸站在凌霄面前的時候,不光是凌霄,就連作為當事人的暗衛也是滿臉懵逼的。三人對視,氣氛難言的尷尬,凌霄萬萬沒想到,自己讓這人去好好注意著那個疑似將軍大人夫人的小兵,結果轉眼這人就把這小兵帶來了…你的效率這麼高我還能說什麼呢?
至于暗衛,他到現在還在回味自己到底是為什麼把這個小兵帶到了可以說是日理萬機的軍師面前,然後,相對無言。
「軍師,卑職有事稟報。」安逸也懶得和他們搞什麼尷尬氣氛,語氣淡淡道。
凌霄︰「……」這人要真是那大將軍的夫人,那麼將軍那天眼淚汪汪的懇求自己似乎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何事?」敵不動我不動。
「我軍附近恐有埋伏。」
「哦?何以見得?」
安逸挑挑眉,怎麼?軍營里的人都這麼龜毛?
「何以見得?」語氣更冷了。
愣怔了一會,安逸皺皺眉,順手拿了帳里的一把弓箭沖出賬外,凌霄還沒來得及阻止,就看見那听說是第一次參軍的人以極其漂亮灑月兌的姿態把箭射了出去,須臾,就有喊殺聲從另一側傳來。
凌霄︰「……」你這打臉效率果然很犀利啊,尤其是安逸還來了句︰「可以證明了嗎?」
可以!當然可以!壯士你可以去殺敵了!
「出了什麼事?」凌霄還沒來得及趕回去調度,就听見褚大將軍無比冷酷的聲音傳來。僵硬的轉過頭,看見褚聶穿著中衣站在那里,神情不悅。
凌霄︰「…」其實我也不知道事情怎麼就變成了這樣,我是無辜的將軍你信嗎?嗚嗚嗚,我真的是無辜的。
但凌霄軍師顯然高估了自己的地位,褚聶看也不看他,只把自己的目光放在安逸身上。
「你是何人?」
「將軍賬下一小兵耳。」
褚聶︰「……」居然比我還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