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照回眸一看,無奈地說︰「斯文只有十七歲,就瘋成這樣,假以時日,我真管不了。」
潘越遞給他一塊牛排,勸道︰「小孩子愛玩正常,過幾年就好了,也怪這幾個娘們,連小正太都不放過。」
外面有人開泳池派對,秦照沒打算湊熱鬧,潘越卻非拉著他去。
「啊……」
一個短發女孩栽入泳池中,驚聲尖叫,周圍幾個女孩立即下水和她調笑。
「秦先生,我們聊聊吧。」
一個銀鈴般的聲音,成功地將秦照的目光從女孩們白花花的嬌軀上拉回到室內。
「張小姐,有什麼事兒嗎?」
張艾迪穿了一身粉紅色吊帶裙,俏皮中有幾分性感。
「只是想和你聊聊。」
秦照一直和她走到林蔭小道,看起來就像一對你儂我儂的小情侶。
「我听ted說過你的天源計劃,但他只看到冰山一角,你對他有所保留。」
此時的張艾迪,面色嚴肅,終于有幾分女強人的風範,令秦照眼前一亮。
「主要是我的副總範文華對他保留,他們的關系我就不說了,倆人鬧別扭。」
張艾迪撲哧一笑,「這是很滑稽的借口,範文華不會隱瞞ted,我大概知道天源計劃的真相。」
秦照不動聲色,淡然道︰「真相是什麼?我很想知道你如何看天源計劃。」
「營養液抗生素只是外觀,一個個異能者才是你的主要目的,我在培養操控一批新型異能者。」
張艾迪目光深邃,聲音微顫,「我認識于娜的男朋友,無意中听說一些事兒。
邁克還好嗎?告訴他我很懷念過去那段日子。」
秦照一驚,「你認識于娜和邁克?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真相信這個世界有天才嗎?有智商180卻會飛檐走壁的天才?」
秦照一把摁住張艾迪的肩,給她輸了一絲真氣,試探她的氣息。
「你的脈絡和一般人不同,不是修行者,就是異能者。
張小姐,你真是個奇妙的女人,難怪那麼多人都喜歡你。」
「他們喜歡的不過是我作為天才少女的名號,我習慣了。」
秦照拍了幾下手,重申審視張艾迪,「你邀請我參加峰會和派對,肯定有其他用意。」
「你真的能研制出原液嗎?我需要原液。」
秦照目光中閃過一絲警惕,笑道︰「我能倒騰出原液,但原液很寶貴,目前我不賣。」
「把我變成一個真正的異能者吧,我不想不上不下地活著了。」
秦照未置可否,岔開話題,「你給合作伙伴的分紅太少了,他們居然同意?」
「無欲無求的人不需要很多錢,跟我干的幾個人都不正常。」
張龍軒跑過來,看向秦照的目光中充滿敵意。
「艾迪,吃龍蝦了。」
「張小姐,這個富少很喜歡你。」
「可惜我們不是一種人。」
秦照和張艾迪並肩往回走,廚師端上一米長的龍蝦,幾個少女尖叫起來。
當天晚上,大家玩得很嗨,七八個女人對秦照暗送秋波,都被他巧妙地回絕。
第二天他剛離去,兩個穿著睡衣的女人就在背後議論秦照。
「秦總真不是一般人,我們根本就攻克不了他。」
「我猜他喜歡男人,你看他多照顧尚斯文。」
「不可能吧……」
「怎麼不可能,正常男人抵擋住我的豐胸翹臀?我模他,他一點感覺沒有,很明顯是斷背。」
「好惡心……」
秦照和尚斯文直奔國際機場,尚斯文不停地打哈欠。
「你可真行,昨晚一連泡了五個妞,段位比我高多了。」
「都是你教的好,名師出高徒,但我其實什麼也沒干啊。」
秦照揪著尚斯文的耳朵,「你還想干什麼啊?以後悠著點,我們直接去大理,為你老岳父處理下情債。」
「直接去大理,不回c市啊?」
「你沒听清楚嗎?」
尚斯文撇撇嘴,老大不樂意,但也沒反駁,怪怪地和秦照進了候機室。
「安珠在大理開了一家飯店,生活悠閑自在。」
尚斯文看了看安珠的幾張照片,問道︰「那她為什麼要害陸通海?好聚好散不行嗎?陸通海又不是少給贍養費?」
「誰知道啊,等我們見了她好好問問。」
雲南大理,蒼山洱海,風景確實優美,但二人沒閑工夫欣賞,直接找到安珠開的飯店。
秦照散發男性魅力,給年輕的女服務員拋了個媚眼說︰「我找你們的老板娘安珠,請問她在嗎?」
女服務員害羞地問︰「你找她有什麼事兒嗎?」
「珠海市的陸老板讓我來見她,因為她女兒的事兒。」
這話剛說完,一個身穿波西米亞長裙的女人從樓下緩緩走下來,高跟皮鞋落地有聲。
「陸通海那個死鬼派你來干什麼?你們倆跟我過來。」
很美的女人,臉上帶著煞氣。
秦照沒多說,帶著尚斯文上了二樓。
安珠點著一棵煙,問道︰「你們來干嘛?當年分手說了老死不相往來,他要給贍養費直接打卡上。」
「夫妻一場,這又是何必,陸總很惦記你,他得絕癥了。」
听到陸通海得絕癥,安珠並不意外,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陰狠之色。
「臨死才想召見我,他可真有良心,當年口口聲聲說為了大女兒和我分手。
屁,真以為我傻,他是打算甩了我跟那個小妖精雙宿雙棲。」
秦照懶得听她嘮叨,只接道︰「陸總好歹和你有個女兒,對你也不薄,鑽石別墅名包,他哪一樣沒給你?
一句話,你能否答應別再害他?」
安珠往後退了一步,不安地扯一下裙角,怒道︰‘你在說什麼,我根本听不懂,我害他什麼了?」
秦照沒說話,催動九龍真氣,讓金蟬蠱爬了出來,金蟬蠱順著秦照的胳膊往外爬,才一會兒就爬到安珠的腳下。
安珠大驚失色,狠踩一腳,不料金蟬蠱被踩扁後原地復活,一下飛到安珠的胸脯上。
「啊……」
秦照收回金蟬蠱,遞給安珠一條手絹,勸道︰「你應該認識這是金蟬蠱。」
「什麼?你怎麼可能有金蟬蠱,你到底是誰?」
一別苗寨十幾年,安珠依然記得金蟬蠱的厲害,但苗寨最厲害的蠱師都沒煉成金蟬蠱。
陸通海的年輕馬仔能煉成金蟬蠱?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來這兒?」
尚斯文翹起二郎腿,道︰「秦哥可是一代蠱王,你身為苗寨女兒,連蠱王都不認識?」
安珠用手絹捂住胸前傷口,恍然道︰「金蟬蠱咬了我一下,我以後是不是受你控制?你想怎麼樣?」
「我不想怎麼樣,只想告訴你,別再打陸通海的主意,雖然他對你不住,但該給你的一分沒少,這就不錯了。
你何必非要謀財害命,就不能好聚好散嗎?
我不說你也知道,金蟬蠱一般不置人于死地,但我有三十種毒蠱,你想嘗試那個?」
安珠看著秦照,扯著嗓子尖叫,驀然道︰「好吧,沒問題,我答應你。」
「從今以後,我和陸通海再無瓜葛,他找多少女人我都不管,我不會再給他下蠱。」
秦照拍了拍手,「陸通海要是再因為蠱蟲受傷,你就等著見閻王吧,我在你身上下了五彩蠱。」
秦照念了幾句咒語,一只蟲子從安珠胸前的傷口處鑽了出來緩緩蠕動。
安珠連忙揪這條蟲子,下手還是晚了一步,蟲子火速回到傷口中。
「你剛才在我身上種了蠱?」
「沒錯,金蟬蠱足以在瞬間給你種新的蠱蟲,當心,只要你不惹事,我不會誘發這條蠱蟲。」
秦照喝了口茶,「斯文,我們走。」
離開這家飯店後,他們去了附近一個五星級酒店,胡吃海塞一頓,晚上又看了看風景,第二天才離開。
「你確定安珠真的會收手?」
秦照自信地回答,「她沒有其他路可選,我的蠱術比她厲害多了。」
重回c市,一切還是老樣子,陸通海身體恢復很快,嚷嚷著請秦照吃飯。
飯桌上,陸通海敬了秦照三杯,萬分感激。
「秦總,你對我的大恩大德,我沒齒難忘,幸好有你,不然我就死在那個毒婆子手里。」
「陸總,別客氣,咱倆誰跟誰,你可是斯文的岳父。」
陸通海看了尚斯文一眼,當他病入膏肓時,只求女兒快點找個依靠,要求不高。
當他清醒了,自然對未來女婿要求比較多。
尚斯文各方面都很優秀,但年齡實在太小,老妻少夫容易出問題。
「斯文,你想現在就結婚,或者訂婚嗎?你還這麼小。」
尚斯文豈會不明白陸通海的意思,他們的目的是拉攏陸通海,而不是當個上門女婿受氣。
既然陸通海不看好這門親事,現在撤銷是最佳選擇。
「說實話,我不想,雖然我愛思涵,但我還沒做好準備。」
陸通海干笑兩聲,「正常,你們還年輕,哪能把一生一世定下來?
我也不催你們,以後的事兒誰也說不準,你們倆慢慢處,訂婚儀式壓後。」
「行,您高興就好。」
陸思涵心略感失落,雖然尚斯文年紀還小,但又帥又聰明,跟她情投意合。
她對尚斯文,還真有幾分喜歡,見尚斯文拒絕地這麼干脆,心里酸溜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