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都覺著自己是不是不大正常,或者是心理變態,正常的女生看到這一幕的時候肯定會害怕的不得了,她卻覺著解氣多了。
因為一想到這個男人想要欺負自己,並且還把花兮給傷了,頓時覺著這樣做根本就不過分。
謝白點點頭,跟著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月娘不解的看他,「怎樣,現在你是不是覺著我最毒婦人心?」
「不會。」謝白否認道,只是覺著月娘真的很特別,真的和自己很像,也很合自己的胃口。
月娘點點頭,看著這犯人,他基本上嚎叫都已經嚎叫不出來了,因為嗓子之前因為疼痛的喊叫已經被嚴重破壞掉了,因為太撕裂的喊叫,所以嗓子也啞了。但是他現在依舊受不了這樣的痛楚和癢感,還在發出聲音。
月娘皺了皺眉頭,「你這樣一直讓他喊叫,他到時候說不出來話了怎麼辦?」趁著還能發出聲音,得趕緊不讓他叫了才是。月娘瞥了一眼周圍,找了個木棍塞到他的嘴里,這樣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而他也並沒有吐掉木棍,因為咬著木棍能發泄一下內心的恐懼感和疼痛感。
那種感覺就好像有人在吃自己的身體一樣,一口一口的啃噬掉,要不了多久,他可能就被這些螞蟻完全吃完,最後只留下白骨。
「還不說嗎?」月娘看著他,不愧是一條硬漢,嘴居然這麼硬。
其實現在的他一心求死,已經有些挺不住了。
月娘想了想對謝白說道︰「我覺著我們應該在來點兒厲害的,雙重效果,會更好。」
「什麼?」
月娘笑了笑,也沒說,而是叫人把他的鞋子月兌掉,把他的腳給洗干淨之後,抹上蜂蜜,然後叫人牽來一只小狗,這小狗就不停的在他腳心上舌忝來舌忝去的。
如果說疼痛感已經麻木了的話,現在這種感覺簡直叫他要瘋掉了。
癢的他眼淚都 出來了。
這些天無論多疼痛,他都是一副硬漢的模樣,一人做事一人當,既然被逮住了大不了就是個死罷了。但是沒想到它們竟然有這麼多的手段。
在怎麼硬漢他只是個活生生的人,可以忍得住疼痛,但是卻忍不住這種感覺。
實在是讓人形容不上來,也絲毫忍受不了。
「求你們了,殺了我吧。」他吐掉了木棍,一邊笑著一邊說道。
月娘看向謝白,得意的看了看他道︰「我覺著你的刑法都太過于殘忍,你看看我的想的注意多好,讓人想死都是笑著的,這樣一點兒也不痛苦,開開心心的,大家都開開心心的,笑著就把事情審完了。」
謝白看著她得意的模樣有些無奈,「人家只是說求死,又沒有說要招供,你看給你得意的。」
「那怎麼了,這也算是一大步,既然如此,多叫人涂一些蜂蜜就是,我看這些狗狗可愛吃了呢。」月娘說道。
「別,我求你們了,放過我吧,我說,我都說。我只是想求情你們,我說完就給我了解了吧。」男人一邊笑一邊哭著說道︰「只是可憐了我那個兒子,我那個兒子,我對不住他昂。」
月娘知道,一般這樣的死士都有把柄在人家的手里。
不然誰會想到來做這種事情呢,還不都是自保。
只是立場不同,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他做了不可饒恕的事情,不然自己可能還會幫幫他。只是她不是菩薩,也不是什麼聖人,各人有各人的立場。
既然他選擇了這條路,那麼就該承擔這樣的後果。
「沒關系,你說吧,反正也不是我的兒子。」月娘不知怎的,就說出這樣沒心沒肺的話來。
「你們的心都太狠了,一失足成千古恨,我現在好羨慕平凡人的生活,你們這些人根本就是得罪不起的。外表穿的光鮮亮麗的,其實內心狠毒無比。」他扯這個沙啞的嗓子說道。
這點,月娘倒是贊同的,確實如此。
只不過。
「你想要你守護的人,我想要我守護的人,雖然你的兒子無辜,但是我並不認識他,他也並沒有在我的手里。你為了你的兒子傷害我和我的朋友,那麼如今,我也要為了我和我的朋友來傷害你。你老實交代便是,那個人並不知道我們捉了活口,最多也是以為你們都死了罷了。所以你們都死了,要你們的家人也都沒有用,可能有點兒良心的都會給放掉的。」月娘說道。
「可能吧,不過也只是可能,你們根本就不了解,不了解昂。」
「我們確實是不了解,但是畢竟可能性太多,誰也沒多大把握,畢竟之前你們還認為會輕而易舉的對付我呢,沒想到現在立場轉變的這麼快吧。」月娘說道︰「所以,你現在是招還是不招,如果不招的話我有的是辦法對付你。更別說現在我還知道了你有個兒子,我會對外面宣布捉到了刺客,他什麼都招了,你可以想想看,到時候你的兒子連一點活下去的可能性都沒有了。」
「你!!!」他氣的不輕,「當時我就該直接把你殺了的,也就不會這樣了。」
「所以,你要懂的斬草除根,不過我想對方也應該懂吧,除非你的孩子什麼都不知道,或者是永遠不知道。不過你應該慶幸,我並不知道你的孩子在哪,不然他也會死。所以你的死是在所難免的,還是減輕一點痛苦給你一刀的痛快,還是要繼續受這樣的折磨?」
不得不說月娘嚇唬人的本事還是有的,這麼一威脅男人果然是繃不住了,「好,我告訴你,我們是秦家的人,秦家培養出來的死士,保護在大小姐身邊的。」
他說完便閉上了眼鏡。
原來如此。
月娘看向謝白,見他一副淡定的模樣,「你是不是早就想到了。」
「不敢肯定,不過想來也是了,處了她應該沒有別人這麼想你消失了。」謝白說道。
月娘掏出一把匕首直接鎖在了男人的脖子上,頓時鮮血直冒,沒多大一會兒便死了。
謝白眯起眼楮,沒想到她會有這樣一個動作。
「當時我在外面的時候,她大哥就像置我于死地,現在她又想讓我把命留在這里。到底我是把秦家怎麼著了,竟然想要這麼對付我。」月娘淡淡的說道。
落實了心中的想法,也就淡定不少。
之前一直都覺著這個秦蘞蔓是個沒腦子的,現在覺著她不是沒腦子,而只是被保護的太好。而她的心也確實是夠毒的了,還想要好好的折磨自己。不過如果她不是這麼貪心的話,而是直接要了自己的命,可能也就一了百了了,偏偏要搞出這麼多的事情來。
這個秦蘞蔓到底是有多恨自己。
「你想怎麼做?」謝白問道。
「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月娘道,不過轉身看向那血汪汪的一灘尸體,不禁有些懊惱,「剛剛太沖動了,我應該直接把他帶到太子面前的,讓太子知道這件事情。」
「現在也不晚,如果說是秦家的死士的話,他身上應該有記號。」謝白說道,「因為之前我懷疑他身上有記號,所以派人檢查過了並沒有,但是說秦家的話,我知道的,必須得用朱砂揉搓,這記號才會出現,而且這記號就在腳底板上邊兒們也不易發現。」
「這麼說的話,要是有了這個記號,到時候就不怕秦蘞蔓不會認了對吧。」月娘說道。
謝白點了點頭,派人去拿朱砂,然後再他的腳底板摩擦之後,果然出現了秦家的標記,一個禾木的禾字,寓意說他們是支撐秦家很重要的存在。
其實上邊兒是不讓這些官員培養自己的勢力的,特別是死士這種,更是嚴禁的。如此正好也是個說法,看看趙明辰會怎麼說吧。
「把他處理一下吧,然後抬過去給太子過目。」
倆人從地牢里面出來,月娘便去看了花兮,而謝白去找太子。
月娘只是想把這件事情第一時間告訴他,總歸不能讓他白受了傷,最後是凶手是誰都不知道。
月娘一進到屋子里面,就聞到一股子藥的味道,御醫正在給花兮上藥,見著月娘來了,打了招呼便離開了。花兮見到月娘來了,高興不已,「你怎麼這麼長時間都沒來看我,是不是只顧著和謝白談情說愛去了,你都忘記我受傷這回事了不成?」
月娘笑了笑道︰「怎麼會呢,知道你饞嘴,看看我給你帶了什麼來?」月娘拎了一堆好吃的,「御醫說你現在忌嘴,吃不了油膩的東西,不過我還是挑揀著一些你能吃的給你帶了過來解解饞,怎麼樣?」
「知我者,月娘也。」花兮想動一動,結果伸手的傷就扯的疼的不行,于是也不敢動了,讓月娘把吃的拿給他。月娘笑話他,「都受了這麼重的傷,心里面也只是顧著吃,沒有別的事兒了。」
「怎麼會沒有別的事兒呢,我的心里面裝著可多事兒了呢,特別是你的事兒也很重要,我听竹茹說了,說你這幾天都親自去審問的,我看你現在的心情不錯,是不是有什麼眉目了?」花兮拆開一包點心便吃了起來,「味道還真不錯。」
月娘笑了,「是昂,那個死士是秦家的人。」
「秦家的人,秦家的人為什麼要派死士來追殺你一個弱女子,他們咋想的。」花兮嘴里塞滿了東西,听月娘說還感覺到不可置信。
「話說,你說的秦家的人不是跟秦蘞蔓有關系吧,難道是她干的不成?」
月娘點了點頭,「沒錯,這件事情就是跟她有關系,那些死士是秦家派來保護她的,也只有她才能調動那些人。」
「月娘,那你這次一定不能放過她。」花兮說道︰「你想想,現在我們證據確鑿,那個人就是秦家的人,那麼一定不要放過她,如果你要是放過她了,她肯定還會出什麼ど蛾子來害你的。」
月娘點頭,「我也知道,不過這件事情也沒那麼容易,畢竟她是秦家的掌上明珠,現在還是太子的人。就算是證據確鑿,也得先稟報太子再說。就是不知道現在太子是什麼意思,如果太子有意包庇的話,我不介意把這件事捅到京城里面去,讓秦家人給出一個說法。之前秦蘞蔓的大哥就在追殺我,只是證據不足罷了,所以沒辦法追究,如今這證據就擺在這里呢,就不相信他們還能抵賴。」
「他們可真壞,不過話說月娘,你到底把人家怎麼了,他們都那麼恨你。」花兮表示自己不是很理解。
月娘表示自己無辜,「我也不知道怎麼著她了。不過她可能是覺著我比較漂亮溫柔可愛吧,所以心里面羨慕嫉妒恨,也只能這麼說了。」
花兮翻了個白眼看著她,「月娘,臉呢,臉在哪里,咱還要不要臉了?」
月娘笑了,「你放心,不管太子包庇還是不包庇,我都會為自己和你討回來一個公道的。不管如何,我都不會讓秦蘞蔓好過,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所以也不能怪我了。」月娘說的時候雖然是笑著的,但是眼神里面充滿了狠厲。
看的花兮直哆嗦。
「月娘,我發現你跟別的女子真的不大一樣。」
「怎麼說?」月娘挑了挑眉。「有什麼不一樣的,不都是兩個眼楮一個鼻子一張嘴嘛,哪里特別了?」
「說不上來的感覺,可能現在的女子多數都被教的太好了,都在深閨里面研究些什麼琴棋書畫的,要不就是養養花逗逗鳥,實在是無趣的很。」
月娘一听,臉黑了,「你什麼意思昂,是想說我的家教不好對嘛?」
「當然不是了,月娘你別誤會,我只是覺著這樣的女子都是大同小異沒什麼特別的,反倒是月娘你真的很特別的,就好像是夜晚星空中的那顆月亮一樣,別的星星再好看,在閃爍都不如你特別,因為你僅有一個呀。」
月娘听完笑了,「瞎說,每個人都是特別的,就好比說你和謝白,你們兩個就不一樣昂。」
「估計我倆都是散養的,散養的方式不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