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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回去就讓哥哥把銀兩還給你吧,這就當做月娘借謝三公子的銀子買的!」月娘終于想出了個法子,這樣既不讓他丟面子,又能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謝白听了這話,搖了搖頭,看來自己在她心里,還是「外人」啊,竟然連這些小東西都不收,還想等回到付家之後讓人送銀子來,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何時是個頭啊。

「月娘就和在下這麼見外嗎?」謝白的心情有些沮喪。

月娘頓時有些難為情,不是她見外啊,她只是不好意思罷了,如果面前的這個人是付銘,她一定不會客氣的,而她現在和謝三公子什麼關系都沒有,又是吃了他請的飯,還要收他的禮物,著實臉上無光啊。

看著月娘尷尬的模樣,謝白也不好再追問,便只好罷休了,時間有的是,他相信,總有一天,月娘會把自己當成「自己人」的。

「那既然這樣,在下就不堅持了,月娘如果喜歡,買下來就是,不過如果覺得心里過意不去,就等回到付府,托下人把銀兩還給在下吧。」

最後還是謝白妥協了,月娘連忙點點頭︰「好,那就多謝謝三公子了。」

「月娘又何必和在下這麼客氣。」謝白搖了搖頭,本來以為他和她的關系已經有所突破了,看來還是要繼續努力啊。

不過還好,來日方長,他相信月娘是肯定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

月娘沒有回話,徑自跑到小攤前,挑選了自己喜愛的物件兒,看著月娘一副小女孩的樣子,謝白也無奈的笑了笑。

他又何必在意這麼多呢?只要月娘開心不就好了,何必要擔心花的是誰的銀子呢?就算不是他謝白送的又怎麼樣,月娘也同樣沒讓別人送啊。

月娘挑選了好些個首飾,還有一些小玩意兒,謝白跟子啊月娘身後,樂此不疲的掏著銀子,讓過往的路人很是羨慕。

「看那對夫妻,好恩愛啊。」

「對啊,好羨慕那個姑娘,我要是也能找到個這樣貼心的如意郎君就好了。」

……

這些話毫不意外的傳進了謝白和月娘的耳朵里,謝白倒是不介意,他反而很是享受這些話,只是這些流言終究還是對月娘的名聲不好。

「你們別亂說,他不是我夫君。」月娘紅著一張臉,和路人解釋道。

「哎喲,姑娘,別不好意思,我們都知道的。」

天吶,誰說她不好意思了?她說的都是事實好不好!但是她已經解釋了,他們卻不信,她又有什麼辦法……真是無奈啊。

「對啊,姑娘,我要是像你這樣有個這麼溫柔的相公,肯定在家里偷著樂了。」

月娘被路人們說的面紅二次,而謝白也不解釋,反而是面帶笑容,溫柔的看著月娘,很少見到月娘害羞的模樣,今天也算是有收獲。

「你們快別胡說了。」月娘的臉越來越紅,像是一只紅透了的隻果一樣,讓人很是賞心悅目。

路人們看著月娘這個樣子,知道這是人家小兩口的事情,便也不再多言,紛紛散了,眼看著路人們都離開了,月娘才松了一口氣,深深的大呼吸著。

剛才真是丟人啊,竟然這麼多人圍著自己,想看雜耍一樣,不過說出來的話也讓人很是臉紅啊。

「你怎麼也不解釋啊。」月娘看了一眼在一邊看好戲的謝白,好像那些人說的不是他似的,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你在解釋啊,但是看他們不都不理會嗎?那我解釋也肯定是同樣的結果了。」謝白說道。

他就是不想解釋,他很願意看到月娘害羞的樣子,也很樂意路人將她說成是自己的妻子,雖然她現在還不是,但是他相信,終有一天,她會願意的。

月娘似乎覺得謝白說的也有道理,但是不管路人相不相信,他好歹也解釋幾句嘛,就這樣站在一邊看著,讓她更是尷尬了。

「好了,別害羞了,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管別人怎麼說呢。」謝白伸出手,模了模月娘的頭發,柔軟的發絲穿過謝白的掌心,讓謝白覺得很是暖心。

月娘覺得謝白說的也對,不過她畢竟是個姑娘家,被人這麼說自己,對名聲也是不好的,但是眼見著剛才那批路人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她就是有理也說不清了,只好就此作罷。

「你說的也對,我們接著走吧,離謝府還有多遠啊?」月娘仰著小臉,看著謝白。

經過剛才那一出,謝白的心情明顯很不錯。

「前面再過兩個轉角就是了,怎麼,你走累了嗎?」關心的語氣讓月娘有些恍惚,謝白這個樣子和付銘挺像的,都是很關心自己。

月娘搖了搖頭︰「沒有很累。」

只是剛才被路人調侃的有些不好意思罷了,她到現在臉上都是滾燙的,月娘抬頭看了眼天空,好吧,太陽掛在正中央,看來也有太陽的原因。

「要不要我讓人抬轎子過來接你?」謝白連忙說道。

「不不不,不用,我哪有那麼嬌氣。」月娘再一次拒絕了謝白的好心,她不想再麻煩謝白,更何況剛才他們兩人還傳出了那樣的流言,如今如果謝白再讓人抬轎子來接她,那她就更是有理說不清了。

看著月娘又一次拒絕了自己,謝白這次並沒有多失落,可能是今天被拒絕的次數太多了吧,讓他的心都有些麻木了。

「那好吧。」

兩人又並肩往前方走去,月娘一邊走,一邊拿著手絹擦著額頭上的汗水,本來今天出門的時候還刮著風,誰知道只是一頓飯的時間,太陽就冒出來了,還這麼熱,真是讓人受不了。

但是這又有什麼辦法,她又不能控制天氣,只好認命的繼續往前走,希望趕緊到謝府,好喝杯涼茶,休息一番。

謝白看著眼前的月娘惹得頭上都冒汗了,心里也是心疼,早知道剛才在酒樓里吃飯的時候,就派人回去雇轎子來接她,這樣就肯定不會累了。

是他大意了,竟然沒想到這一點,可是剛才他們吃飯的時候,是在酒樓里,看不見太陽,他自然也是不知道外面竟然這麼熱。

「要不休息一會吧?」謝白還是開口了。

月娘猶豫了一番,便答應了,本來覺得這個城市沒有這麼大的,這怎麼走了這麼久,還沒有到謝府,看來自己對這里還不夠了解啊。

兩人就坐在了旁邊的茶館,舀了一壺茶水,謝白貼心的給月娘倒上,月娘毫不客氣的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走了這麼久,不僅熱還很渴,看來自己是在付府呆的久了,所以體力也跟不上了,要是放在以前,讓她爬座山她都不會大喘氣的。

同時,讓月娘疏忽的也是謝府竟然離付府這麼遠,那家酒樓就離付府不遠,可現下他們已經走了又一刻鐘了,還沒到謝府。

難道以前謝白也是這樣走過來的嗎?應該不是吧,謝府家大業大,要轎子又轎子,要馬車有馬車,想去哪里只要和管家說一聲,很快就會有一批馬車在府門口等著,只需要在馬車里坐著就好了。

月娘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還是有錢人家好啊。

「月娘,怎麼了?」謝白听到了月娘的嘆氣聲,生怕月娘出事,連忙問道。

「呃,我沒事,就是天氣太熱了,心情有些煩躁。」月娘一邊說著,一邊又給自己倒了杯茶水,然後端起來,一飲而盡。

天氣是有些熱,謝白听了月娘的話,也不懷疑,看著月娘喝水的樣子,謝白有些好笑,吃東西也是這麼豪放,喝水也是,看來還是不能把月娘當成一般的閨閣小姐看啊。

休息了一會兒,月娘覺的沒那麼熱了,這才開口︰「我們走吧?」

謝白點點頭,扔了一塊碎銀子在桌子上,便又和月娘離開了,只走了幾分鐘,就看到了謝府的牌匾。

原來剛才他們喝茶的那個茶館離謝府這麼近……早知道她就再堅持堅持,不休息了,這樣顯得自己很是矯情啊。

月娘的臉上全是尷尬。

「我剛才也累了。」謝白看出了月娘的尷尬。

這樣說也是為了安慰月娘,其實他本來想告訴月娘再往前走幾十米就到謝府了的,但是看到月娘疲憊的樣子,他不忍了。

兩人並肩走進了謝府,謝府的管家見了,連忙跑上來迎接。

「少爺,您回來了,這位是……」

「這是付家小姐。」謝白簡單明了的交代了月娘的身份,管家听了,連忙行禮,月娘只是點了點頭。

「我們進去吧。」

這句話是謝白堵月娘說的,說完,月娘就跟在謝白的身後,走進了謝家大宅。

從大門走到大堂,一路上打掃的很是干淨,還時不時能看見幾個下人對謝白打招呼,謝白很是有禮貌的一一回應。

月娘稍微留心了一點,在謝白朝著他們點頭的時候,有些不經世事的小丫鬟竟然紅了臉頰,月娘不禁在心里嘆了一口氣,看來謝白也是個不安分的。

少女都懷春,何況對方是謝白這樣有權有勢又是少爺的男人?月娘表示非常理解。

「來人,上茶。」

謝白吩咐下去,很快便有小丫鬟們下去準備了。

「月娘,不用跟在下客氣,坐。」

月娘點頭,隨機在下座坐下了,她也不想這麼客氣,可是這里畢竟是謝府,她的一舉一動都代表了付府,她可不想讓謝家的下人說她是一個沒教養的野丫頭。

雖然在她剛回付府的時候,也有很多人這樣說她,畢竟她從小沒在付府長大,而是養在姥姥身邊的,所以雖然也是錦衣玉食,但是在規矩這方面就和其他的養在深閨里的千金小姐差了一些。

丫鬟們很快端著茶杯走了過來,又恭敬的離開,看樣子,謝府的下人制度很是不錯,她現在還沒有听到有下人亂嚼舌根。

也可能是和她跟謝白在一起有關系吧,下人們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當著主子的面嚼舌根。

「嘗嘗,這是上好的碧螺春,是讓下人們采集清早的晨露泡制而成的。」謝白顯然對這茶水很是滿意。

月娘也裝模作樣的品嘗了一番,但是她卻嘗不出和普通的茶水有什麼不同,又不好拂了謝白的意。

「確實不錯。」月娘也順著謝白的話往下說。

謝白笑了,他雖然不知道月娘是真的覺得這茶水不錯,還是只是為了恭維他,但是看著月娘的樣子,絲毫沒有對這茶水的喜愛。

或許,月娘是不喜歡這種茶水?那下次換西湖龍井試試?

月娘絲毫不知自己的這一無心的舉動竟然能讓謝白想這麼多,要是知道謝白在想什麼,月娘一定會跳起來,喳喳呼呼的說不管是碧螺春,還是西湖龍井,又或是什麼鐵觀音,在她嘗來,都是一個味道!

「要不要去花園走走?」謝白看到月娘喝茶喝的漫不經心的樣子,心里更加確認了月娘不喜歡碧螺春,看來以後還是要多努力一番。

「好啊。」月娘爽快的答應了,反正坐在這里喝茶也挺沒趣的,不如去花園里走走,還可以看看風景,聞聞花香。

「這邊請。」謝白很是有風度的做了一個紳士的手勢,月娘沒有覺得什麼不好,就在前面走著。

而這一幕卻正好被剛才給月娘端茶水的小丫鬟看見了,小丫鬟名喚春秀,以前是謝白的貼身大丫鬟,後來因為犯了錯,才被調到這里給客人端茶倒水。

因此,心里也很是不舒服,尤其是看著謝白對月娘這麼好,春秀的心里就產生了嫉妒的成分。

因為,一般少爺的貼身丫鬟都是要給少爺做通房的,而謝白好像很不喜歡通房丫頭,便把她這個貼身丫鬟派到庭院中打掃。

春秀一下子從一個一等丫頭變成了四等丫鬟,心里很是不服,便想出了勾引謝白的心思,卻不小心被別的丫鬟發現,告到了謝白那里。

謝白本來想直接把春秀趕出府去,但是無奈春秀一直和謝白哭慘,謝白不忍,便只將她調走,對外直說這個丫鬟摔碎了他最喜歡的花瓶。

春秀看著月娘和謝白一前一後的走著,一種叫做「嫉妒」的種子在心中生根發芽。

「春秀,你看什麼呢?看這麼出神。」另一個小丫鬟走了過來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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