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夫人听到那些流傳在外的張漸飛外室的消息時,本來是想一笑置之的,因為她眼前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而且這些流言誰知道是不是無中生有,惡意中傷呢?張漸飛人死都死了,張夫人並不想把太多的心力,放在他身後的那一堆爛攤子上面。
只是張夫人原本是神色淡然的,但是在她听到了外室居然懷有遺月復子的時候,就再也坐不住了。
這是她最不能接受的事情。她和張漸飛夫妻多年,她這些年來管得張漸飛不敢納妾尋花問柳的,本來以為沒有出什麼岔子,但是誰想到一出就出了這樣子的大事。
張夫人吧把張漸飛管得言嚴,但是她自己卻是一無所出,沒有子嗣一向是她心中的傷疤。但是現在這個所謂的外室居然懷有身孕,怎麼能叫她不怒火中燒,氣得頭腦發昏呢?
那個把消息帶回府中的老婆子看見了張夫人陰沉得好像暴雨前的天空那樣漆黑,自己忍不住也心里打起了鼓,「夫、夫人,您現在是怎麼打算的呢?就任憑那個狐媚子在外頭胡作非為,敗壞老爺的名譽?」
「自然就不能這麼算了!」張夫人惡狠狠的眯著眼楮,低頭全是壓抑的怒氣,「老娘倒要看看,這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把張漸飛都給勾上了!」
張夫人自顧聲生了一會兒悶氣,隨後揚聲吩咐道︰「來人,備轎,隨我出府。」
因為,張夫人有心要避開葉尋的耳目,所以她出府的時候動靜很小,幾乎都沒有驚到旁人,就幾個丫頭婆子跟著,異常的低調。
張夫人這些天來的部署就是為了防凶手,她既然懷疑葉尋和阿離是一伙兒的,那麼葉尋派人來盯她的張府還能是有什麼好事情?她要有所動作,自然是能避開則避開,盡量不要和他對上。
張夫人一行人動作低調,她自以為自己聰明討逃過一劫,但是誰知卻是埋下了禍根。
張夫人壓低聲音,問一旁的婆子,「那狐媚子現在在哪兒?」
老婆子連連應道︰「奴都打听好了,夫人只管去便是,定然不能讓她得到了好處,以為夫人您好欺負!」
張夫人意味不明的冷哼一聲,隨後沒有再度說話,而是雙目睜著,瞪著冰冷的夜色發呆。
不知走了多久,轎外的小丫頭輕喊道︰「夫人,到了,您請下轎啦來來吧。」
張夫人一听,連忙掀開轎子走了下來。
「確定是此處?」
老婆子點頭,「就是這兒,不會錯的,夫人放心。」
張夫人嗯了聲,隨後道︰「帶路吧。」
老婆子連忙在前頭領路,她把張夫人領到一戶門前,「夫人,就是這兒。」
張夫人看了著明顯比附近人家要殷實上不少的門戶,嘴唇不住冷笑。她站定了一會兒,隨之給丫頭遞了個眼色,讓丫頭去敲門。
沒一會兒,有一個容顏俏麗的婦人來開門,她身上有別于張夫人那種明顯的異域風情,更有一種江南水鄉的溫婉。
張夫人死死的瞪著她,目光似要噴出火來。因為張夫人看見了來開門的這婦人,小月復居然微微隆起,看著的確是懷了不淺的月數。
居然敢!
張夫人二話不說,直接甩了她一個耳刮子。婦人一驚,還未驚叫出聲來,張夫人已經動作迅速的側著身子進屋,身後跟著的丫頭機靈,很有眼色的吧把門關上。
婦人臉色一白,張夫人盛氣凌人,看著派頭不小,婦人一眼便看出她不好惹,因此挨了她一個耳刮子,倒也沒有表現出什麼特別憤怒的神色,只是用手捂著背張夫人打疼的臉頰,練練退後了兩步,「你、你是什麼人?」
張夫人冷哼一聲,並不答話,只是冷眼看她。
婦人仔仔細細打量張夫人,隨後大驚,「是你!」
很好,居然還認識她,也不知道張漸飛那張臭嘴說了多少話出去!張夫人越想越氣,她面無表情道︰「進去再說。」
婦人內心忐忑,她一直知道張夫人的威名,也就是張夫人的威名,外室即使身懷有孕,張漸飛也是不敢接回家中,只能在外面偷偷模模的養著。而外室心里,對張夫人也是又恨又怕的,如今半夜張夫人找上門來,那還能有什麼好事?
外室心里有點犯怵,看著張夫人理所當然的往自己所在的主屋走去,如同她才是這里的主人,而反觀自己才是個客人一樣。
張夫人太有氣勢,外室怕了,她忍不住想往後退,現在對于這以前的房屋,她竟然不太敢進去了。只是她想跑,那些張夫人帶來的丫頭婆子哪里肯讓她走?一路推搡著,把外室推了進去。
外室看著鳩佔鵲巢,一副理所當然的張夫人一眼,然後怯生生的喊了聲姐姐。
張夫人並不領情,「行了,別裝出這副含羞帶怯的模樣,我可不是張漸飛那個沒種的,會吃你這一套,著這一聲姐姐,你留著去給別人交叫吧,我怕沒這個福分。」
外室臉色一白,她有些驚慌的看了看屋內站著的人,「你、你今夜來,找我有什麼事情?」
張夫人死死盯著她的肚子,「也沒什麼事情,就是想看看,能把張漸飛哄得連我都忘了的人,到底是個什麼角色,如今看來,也不過爾爾,不過張漸飛一向沒有出息,會被你蠱惑也不奇怪。」
外室心底愈發不安,她捂著肚子往後退了幾步,愈加的慌張起來。
張夫人冷笑幾聲,「既然著這孩子的爹沒了,那就不必留著了,免得來倒倒到世上受盡白眼,白活一遭。」
外室花容失色,她想吶喊幾聲求救,但是丫頭卻捂住她的嘴巴,不讓她驚叫。
張夫人打定主意,不能讓這個孩子活著,手上自然不會留情,但是中途丫頭婆子卻一個一個被聲響引了出去,只留下張夫人一人。
張夫人並不害怕,她一個人也完全可以對付一個身懷六甲的柔弱婦人。果不其然,沒多久之後,外室便暈過去了,張夫人剛想揚起勝利的笑容,但是她還沒高興夠,一直只有她和外室的屋內,突然出現了第三條影子,就站在她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