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六︰最後,他們也依舊行走在各自的幸福之路(十)
[那,比企谷君,我去洗澡了哦。]
[啊,我先稍微休息一下哈累了.]
回到房間後和葉山簡短的打了聲招呼,便一頭倒在床上.,好想就這樣一直睡下去啊
今天的活動是沙灘排球沒錯,這個由由比濱提議的活動再一次得到了完美的執行.明明我從一開始就只是準備當裁判的,到最後卻被雪之下強制性的拉上場所以,就算不會排球的我也是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去面對雖說到最後基本沒贏過,但該怎麼說呢?那股努力的勁算是被她承認了吧?所以今天出了很累之外就沒有受到什麼額外的「關照」呢畢竟昨天還是沖浪來著
「咚咚咚」
意識正渙散的時候,門被敲響,本來是非常不願意動的,但此時衛生間中已經響起了沙沙的水聲,去開門的人也只剩下我了,
我勉強的撐起身子,慢慢的走了過去
[來了]
這個時候又會是誰呢?由比濱嗎?雪之下?或者兩個都有?話說現在還有事?不會又有什麼新計劃了吧如果真是那樣,還請大發慈悲饒了我吧
把門打開後,看到的卻是猜想之外的人。
[有事?]
[嗯]
夜月輕輕的點著頭,然後朝我這邊的房間內瞅了瞅,猶豫的問到
[現在有時間麼?]
[有進來吧。]
葉山剛進去洗澡應該還有一段時間,倒不是說會有什麼不方便,只是考慮到夜月本人的習慣問題,但應該可以很快就說完了吧
走進來後,她站在兩張床的中間,投過來詢問的眼神。
[那邊.]
[謝謝。]
我的床是在靠近窗戶邊的那張,得到確認後,夜月點點頭直接坐到了那邊,我則是在四處看了看並沒有發現什麼合適的地方後,也順勢坐到了旁邊葉山的床邊,畢竟是臥室沒可能特地準備沙發和椅子的啦。
也許是剛洗完澡吧她,從進來後空氣中就一直伴有那種淡淡的洗發水香味,身上穿著的是一套幾乎沒有什麼露出度的淡藍色睡衣,坐下來之後,視線又有些飄忽不定的四處看了看。
[葉山的話現在正在洗澡.]
[是、是麼.]
被我這麼一說,她似乎輕輕的松了一口氣,而後和我的視線相對,微微的動了動嘴唇猶豫了幾秒後,總算是開口說到
[爸爸剛才來電話了.]
[誒?]
那個人?不好!有種十分不好的預感吶現在如果要問有什麼人可以讓我連睡覺都會做噩夢的話,除了陽乃和佐佐木以外,還要加上這個人雖然這樣說有些不尊重,但這個和尊重無關吧?每次遇到或者提到他的時候,總會出現各種各樣的事情當然,並不是好事就對了.
在心里做好了準備的我小心翼翼的問到
[有說了什麼事嗎?]
[嗯除了問了這幾天的游玩情況之外,還有一件事情]
果然
[琉球大學那邊有個交流會爸爸他因為學校的工作走不開,剛好我在這邊所以]
這麼說著,夜月露出了抱歉的神色.
不過我倒是為此稍稍松了口氣,還好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真是可喜可賀啊,這次的事情可以說是十分正常嘛,完全沒問題。
[那需要我幫什麼忙嗎?]
這麼說起來,我也算是那個人的學生吧?就算畢業了適當的幫一下忙也完全沒問題,當然僅限正常限度內呢.
[嗯.]
夜月確定的點了點頭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請你和我一起去.]
這麼說著,她似乎害怕我這邊會拒絕一樣的突然慌張了起來,著急的自顧自的解釋到
[不會耽擱多少時間的,只是一個大概兩個小時的學術交流會議,如果一切順利的話當天就能回來了]
前提是一切順利呢萬一不順利呢?嘛,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反正待在這邊也只是單純的玩耍而已,去就去吧.從廣義上說來,我也算是有點責任的但是還有一個疑問.
[陽乃呢?她不去嗎?]
[我還沒能和她說這個事]
[誒?為什麼?]
這點倒是沒想到,難道是那個大叔這麼要求的所以沒必要和陽乃說嗎?我一定要一起去這樣?
[因為小音想和比企谷君獨處嘛~簡直是難得的機會呢~]
回答我的問題的,正是陽乃本人夜月倒是被這突然響起的聲音下了一跳,只見陽乃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了進來,朝我們笑了笑之後也坐到了夜月旁邊,然後朝我豎起了食指,一副說教的模樣
[這可不行哦,比企谷君,別看小音這樣,其實她也還只是一個十分單純的女孩子呢,不好好注意到這點的話,會讓人很傷心的。]
[要你管]
[小音也是這樣想的對吧?]
[會這麼想的只有你就對了]
事到如今已經淪為社畜好幾年的我還會為這種事情而上當嗎?太小看我了吧,大小姐.
話是這樣說,但玩笑歸玩笑,和我獨處什麼的誒?
一回過頭,就發現了很異常的事情夜月稍稍的低著頭,臉蛋上被染上了些許朱紅,輕輕的抿著嘴唇,怎麼看都像是在害羞吶
不對不對,這很奇怪吧?!難道就是這個人所說的那樣?怎麼可能
一邊大膽的猜測著又一邊把自己的猜測否定後,奇怪的看著夜月,試探性的問到
[你父親那邊只是讓你一個人去嗎?沒有點名我也要去?]
[沒、沒有]
大概是因為那個吧,「人群恐懼癥」雖然近幾年來說已經好轉了不少,但好轉並不等于痊愈,所以應該是出于這個原因
[我只是、不想一個人去所以]
[哦]
[就是嘛就是嘛,我是這里的主人不可能就這麼扔下其他人不管對吧?這也是沒辦法的嘍~比企谷君就完全沒問題。]
[感覺你這話是在說我的存在是可有可無的錯覺嗎?哈]
不想一個人去這句話的意思到底是哪方面呢?不知道也不太想知道只是,反正我這邊一開始就決定和她一起去這點並沒有改變。
[明天幾點出發呢?]
[嗯、十點會議是在下午三點謝謝。]
這麼說的時候,夜月的表情也隨著變化了起來,很開心的露出了微笑如同有什麼美好的事情降臨在她身邊一樣。
所以啊這也算是我的責任之一嗎大概.
原本平靜的心境中出現了一點漣漪往平靜的湖泊里丟石塊的話,肯定會變成這樣的,但是如果想要湖面重新變得平靜只能等了吧?把石塊從里面拿出來是愚者的做法,唯有等漣漪過了,石塊沉入了湖底之後,總會歸于平靜.
心里這樣想著,卻感覺不到一直懸在半空中的胸口沉下去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