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披著粉紅披風?偽娘?」
尊無處解釋為何感覺是和月兌月兌漁歡愛情濃後,卻被這個胡姬用冰水潑醒,還口口聲聲要他負責,或許真的見了鬼了!醉後把別的女人當做了她……
那名胡姬在後面吃吃笑,「這披風是我的!這位客人的袍服褲子都被污了……呵呵呵,你們懂得?
月兌月兌漁腦袋嗡一聲,要氣炸了,「懂個屁啊!我們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你活膩了!」
想抽出刀來砍,但礙于披著被子。
尊硬著頭皮阻攔︰「別殺她,她叫妹喜,從明天起,留在我身邊了。」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月兌月兌漁瞧著妹喜那豐滿的七尺大ru,心里不禁自卑起來,呸!不要臉的大流氓!
她後面的仙郎對著同行打招呼,「妹喜姐,真巧哈,在下成大器,從現在開始,就是這位大小姐的人了!」
「大器!你名如其人,器大活好!這位大小姐有福了。」
成大器不記得和這個高大豐滿的胡姬睡過,但他一天生意好的時候一天陪七八個女人,記不住也很正常。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尊抽出刀就要殺了這個器大活好的家伙。
成大器躲在月兌月兌漁身後,嚇得臉都綠了,「他是你什麼人呢?」
「他是我的……前夫……」
噢!成大器撇撇嘴,「生的倒還好,就是瞎了一只眼楮,脾氣還不好,怪不得被我們大小姐甩了!」
你,我殺了你!
幾個人亂成一團,這時候酒樓伙計打著哈欠過來了,「要打架,出去打,刺史大人都走了,我們也要打烊睡覺了。」
成大器提議,「咱們去喝酒慶祝我和妹喜兒從良怎麼樣?」
妹喜拍手︰好呀好呀!
不!這一輩子忌酒了!!
尊和月兌月兌漁異口同聲,頭疼欲裂,欲哭無淚,心如死灰,互相惡狠狠剜了一眼對方。
分開的時候,尊冷冷道︰這個什麼成大器要留在你身邊也可以,必須改名叫成小器。
成大器抗議︰人家的那個一點兒也不小,這位大小姐特別滿意!出十倍價錢包了我一年!
月兌月兌漁卻道︰那妹喜也要改名叫妹不喜。
妹喜罵道︰「胡扯!這位公子最喜歡我了!摟著我搞了三個時辰沒歇氣兒!」
天吶,尊和月兌月兌漁又各自想抽刀砍死對方……
成大器和妹喜死死攔住,成大器嚇得直說,這位前夫,不就是一個名字麼?我改還不行麼?
哼!二人放開手,從此分道揚鑣!
出了這種事,月兌月兌漁沒臉留在並州了,丟下所有人,只帶著成小器,輕騎上路,一路上不驚動地方,遇驛站便換馬,三天馳到白陀城。
華貴佑率領文武百官出郊外相迎,一見面,看見這位外甥女清麗之極的相貌,身材高挑,從容不迫的淡定,就很喜歡。
北苑大街上百姓也是擠破了頭觀看少主,驪妃娘娘,她卻是男裝打扮,騎著白馬,穿著騎射服,鹿皮靴,高扎馬尾,束金環,腰里挎著一把寶刀,英姿颯爽,儼然有王者氣派。
月兌月兌漁覺得他們和大興府的百姓一樣八卦,愛湊特鬧。
成小器如在夢中,江華真是他命中的大貴人啊!居然讓他跟了琉地的少主人!
而他不知道,月兌月兌漁看著他,就像看著自己荒唐的證據。
萬眾矚目中,終于到了墨玉宮,成小器被那座宏偉的宮殿驚呆了,月兌月兌漁瞧了,就知道父親為什麼要想當金涼國的皇帝,住到葦原宮去了,因為這里的一切跟葦原宮比,就像是一個暴發戶,太新了。
魏王在校武場練射箭,他也穿著一身騎射服,深藍色的,襯的他肌膚的紋理散發出珠光,漆黑的頭發隨便挽了一個髻,用一支白玉的蛇紋釵叉住,精致的五官,無懈可擊,為了不讓神仙嫉妒,他戴著黃金蝴蝶面具,遮住左眼,只有深邃的眸子露出來,完美被打破,他討厭完美,喜歡毀滅。
張弓搭箭,目露凶光,一箭射中靶心,遠處的報靶官,揮動三角旗子,大聲喊︰後羿……中!圓心!
「哈哈,爹爹做什麼都要自吹自擂,射箭就自比後羿,若做牛肉火燒,就喊庖丁……牛攔!」
月兌月兌顏飛被不著調的女兒氣的,嗖!一箭出去……
報靶官帽子上的翎羽被射中了,唬的跪下大叫︰王爺饒命啊!
放下弓,魏王拿著一條雪白的香薰濕巾擦手上的汗,「前邊走的慢的像蝸牛,一到並州,倒快了。」
月兌月兌漁心下忐忑,是不是父親知道了什麼?
「爹爹,是這麼回事,這次流風哥哥的婆娘非纏著跟來,她都快生了,屁事真多,路上不敢走快,弄得我真想把那個大肚子女人一腳踹下去喂狼!」
「又是這樣?你在葦原宮就這麼說話?將來,上朝議政也這麼和大臣說話?」
月兌月兌漁猛地醒悟,開始拿起強調︰「回稟父王,這一次,隨行的還有東城郡主,她有孕在身,因此耽擱了行程,及到了並州,女兒歸心似箭,就先騎馬日夜兼程,趕來了。」
「唉!你總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差一點兒把命交代在葦原宮里了,如今怎麼打算?」
「女兒算是明白了父王的話多麼正確了,寧有三千男寵,不要有一個夫君。」
月兌月兌顏飛的嘴邊勾起一絲微笑,「嗯,現在明白這道理也不晚,總好過坐在這位置上再跌跟頭。」
月兌月兌漁道︰「柒柒在麼?」
「在,她在內廷。」
「父親和她……」
「你想問什麼?」
她咳咳咳,幾聲,里面雜著干笑,「女兒是想問,那個人來了,下榻在哪里?」
哪個人?
月兌月兌顏飛斜了她一眼。
「就是他啦……」
「你干嘛一副不敢提的樣子?兩軍對壘,若是連敵方的主將都不敢直視,你又有什麼底氣打敗他?」月兌月兌顏飛低頭一笑。
「父王,可不可以不打?可不可以和平共處?」
「可以。」
月兌月兌漁喜出望外,「真的?太好了!」
「前提是他讓出皇帝之位!」
剛高興她就被一瓢冰水澆得透心涼。
「父王,您為什麼一定要當皇帝呢?現在做魏王,加九錫,稱尚父,已經是位極人臣了呀?」
「說得好,可是政途一道,不像別的,如逆水行舟,只能進不能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