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是抓住他的話把,「哼!陛下不叫,是怕元德儀知道了生氣吧?一國之君干嘛小心翼翼的?您根本就是放不下她!」
天吶!又來了……
「想想,陛下的後宮,三對姐妹,陰氏姐妹就不用提了,您寵幸姐姐,打擊妹妹,直到她們如豹房的兩只母豹子,一方把另一方的喉嚨撕開,活活咬死!可是元氏姐妹呢?您愛她們,把她們當做親人,小心翼翼地把她們護在身後……」
她趴在他身上,情緒失控,開始瞎說大實話。
尊卻已經沉默不語了。
她忽然跪在床上,渾身戰栗,就像即將觸及一個有毒的連擊弩,顫聲問︰「輪到月兌月兌姐妹了,這將是最慘烈的一場獸斗,陛下,您說,希望我們怎麼斗?還是說,您覺得我對名利地位什麼都不感興趣,就怒其不爭,想盡辦法要我沉淪在感官的刺激里無法自拔,為了保住這快樂,也要撲上去和姐姐斗個你死我活?」
他看到她垂下來的粉桃,那東西由于孕事,變大了,顫巍巍的,滾圓並富有彈性。
她的身體已經準備好做一個母親,她的心,並沒有準備好,所有的孕婦都是這麼焦慮,還是只有她一個?
不知道該怎麼樣給她安全感,他只好……
可是月兌月兌漁又誤會了,被他吸吮母乳一樣的動作氣哭了。
「該死!我是您是乳母?還是,您發泄的工具?」
這一吼,屏風外面侍奉的人嚇的跪在地上,只有黃潮尖利如刀的聲音刮過耳膜︰「嬪妃侍寢之時不能出聲,驪妃娘娘,您不但說話,還對陛下大不敬!奴婢認為您不宜再給陛下侍寢,應該到懿坤宮的影壁處,誦讀上面的宮規,直到記住它們為止!」
月兌月兌漁難過極了,眼底涌出大滴晶瑩的淚珠,啜泣道︰「知道麼?陛下,做為一只母豹子,在人類面前,臣妾很自卑……」
尊不語,伸出有力的胳膊把她壓低,強迫她趴在他身上,即使他在她身下,他仍然是攻擊的一方,再次進入了她,他喘息著,但沒動,在她耳邊道︰「你還要朕怎麼樣?殺了元德儀?」
「殺了又怎麼樣?改變不了任何事情!」
她干脆坐在他身上,如一只茫茫大海里顛簸的小船,狠狠地動作,這樣也不可能使他臣服,誰叫他是個男人,不管怎麼樣,她是女人,只有一個入口,如大地陷下去的坑洞。
而他天生有攻擊性的武器,像刀槍劍戟,像箭矢。
總之一股噴泉,把她頂到雲端,她又開始嘗到和他一樣瘋狂原始的滋味,如巨浪潮涌而來,禁不住趴下連連嗯嗯出聲,尊吻住了唇,使她安靜下來,在她耳邊極低的聲音道︰「好了,別再作了!朕會直接寫一封密信給丹圖的蕭太後,說朕有驪妃一個就足夠了,不娶她們的什麼郡主了……」
月兌月兌漁大喜,立刻又發愁,「丹圖的蕭太後為人十分高傲,一而再被拒婚,一定惱羞成怒,會選擇和琉地聯合對付金涼,局勢豈不是糟透了?」
「得了!別假惺惺的了,一本侍寢記錄傳的滿天下皆知,你自己斷了退路,你輸得起嗎?」
她冷笑了︰僅僅是輸贏的問題,那臣妾也不是輸不起,對于整個金涼來說。這個黑鍋,臣妾不背!
尊長長吁一口氣,「朕錯了,這里不關你的事,是朕,不想娶丹圖郡主。因為娶了她,就要專房專寵,一心一意對她,朕做不到。」
雖說是「不關」自己的事,但這一次的犧牲太大了,總覺得對不起他,怎麼補償一下他呢?
月兌月兌漁道︰「陛下,咱們再來一次,怎麼樣?」
尊一瞬間覺得自己頭上頂著昏君兩個字!多麼偉大高尚的一件事,也會被她搞成低級又齷齪的交易,在這樣的女人旁邊躺著的,只能是一個昏君……
而屏風外面的人都直搖頭,這位驪妃娘娘,有著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卻是外表和內在南轅北轍的一個人。
御醫劉寄奴實在忍不住,低聲提醒︰娘娘,您懷著身孕,不宜再劇烈運動,您誤用過麝香,那本有催情作用,會使人迷失本性,做出越矩的舉動,所以,您克制為宜……
劉寄奴是替她找借口,遮掩她在床第之上,是一個蕩婦的事實。
尊笑道︰听見了麼?克制!
討厭!她罵一句︰劉寄奴,有什麼好解釋的?本宮也沒迷失本性,因為女人也是人,也有權利享受快樂!
御前的人心想,簡直是恬不知恥。
耿直的黃潮再次于屏風外跪下︰陛下,驪妃娘娘實在無狀,有失妃子德行,若傳出去,後宮嬪妃群起效仿,那宮中法度形同虛設,要拿什麼約束眾人的言行呢?陛下要是連一個嬪妃都不能治,那還談什麼治理天下呢?
他听命華太後娘娘而來,自然不能坐視不理,但他看其他人都直搖頭,叫他別說了。
不過,皇帝給他撐了腰,「黃潮說的有道理,就罰驪妃去懿坤宮影壁抄宮規一百遍。」
黃潮道︰陛下聖明!
月兌月兌漁心情大好,笑道︰「陛下,那臣妾就先走了,您先睡吧。」
御醫劉寄奴躬身道︰「陛下,外面大風惡雨,雷電交加,驪妃娘娘身懷有孕,天黑路滑,若有個什麼閃失,事關龍嗣,臣認為小懲大誡為宜。」
黃潮立刻表示反對︰「劉太醫,您這話乍听很有道理,可偏偏是極沒有道理的一句話,這一次陛下因為有孕就縱容姑息驪妃娘娘,那以後,每一個嬪妃都仗著有孕就枉顧宮規禮法,在陛下面前想說什麼說什麼,那要怎麼來體現天子的威嚴呢?」
這個嘛……
劉寄奴被問到啞口無言。
黃潮又加一句︰「陛下!後宮的嬪妃那麼多,何必為了一個人壞了規矩?否則敬事房何以彰顯一個敬字?」
他這話里的意思很明顯,女人還不有的是,一言不合就換人好了。
尊在床上拍月兌月兌漁圓圓的**,笑道︰「去吧,囂張跋扈,無理取鬧,自作自受……」
月兌月兌漁瞪他一眼,對外面高聲道︰「黃潮!」
奴婢在!
「你口口聲聲拿規矩壓人,本宮問你,身為敬事房的掌事公公,何以會讓陛下和本宮在敬事房的記錄傳到了宮外?」
這……
「回驪妃娘娘的話,奴婢今日才調回敬事房第一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