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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九章 破釜沉舟

尊不語,臉上的紅漸退。

這冷淡,更使月兌月兌朔華難堪,冷笑道︰陛下,從頭到尾,您都錯了!怎麼看,您應該寵幸的是臣妾而不是驪貴嬪,因為她是月兌月兌顏飛的親生女兒,而您,忘了殺母之仇了?

尊終于說話了,「這能怪朕麼?曾經朕選了你,你自己放棄了。」

什麼?!

她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慧妃還記得去年,御景宮朕招你侍寢麼?」

當然記得!她的牙齒咬的咯咯響︰「那一夜,魚兒那丫頭,故意賜給臣妾一串驪珠,上面綁著一個魚墜子,讓陛下看到上面刻著的字,還一生一世!又怕臣妾識破,就詐稱是櫻晨公主的定情信物,再打發玳瑁來要回去,這欲擒故縱勾引男人的法子用絕了,無恥的女人臣妾見多了,這麼不要臉的頭會見!」

尊笑道︰「當時慧妃為何不留下那串珠子,過後再把魚墜子還給她呢?」

「哼!那串珠子雖是極其罕見的寶物,但過去從來就沒見過,絕對不是魏府之物,一定是宮外哪個野男人送給那丫頭的,那種髒東西,臣妾才不會天天戴著腕子上!」

尊鼓掌︰「說的好!」

「現在不妨告訴你,那串驪珠是朕在鎖陽行宮親自給魚兒戴上去的,是朕生母元妃留下的遺物。」

「什麼?」

她渾身一震。

「慧妃別老把人想的那麼齷齪,朕因為知道魚兒喜歡的另有其人,所以當夜做的實在決絕,她只是被刺激的氣忿,驪珠串摘的太急,忘了把魚墜子拿下來了而已。如果,你當時出于保護妹妹**的心理,把驪珠串戴上,過後把魚墜子私下還給她,朕也就看不到魚墜子上刻的字,也不會知道一生一世的一郎是誰的渴求?那麼宮里也就不會有驪貴嬪這個人……」

月兌月兌朔華在心里往下說,若沒有驪貴嬪這個人的話,戴著驪珠串的就是我,現在和皇帝兩相歡好的人一定也是我了?因為,當時皇帝等于已經把驪珠串賜給自己了。

老天!她悔的臉發綠,腸子發青,當時怎麼就那麼蠢?沒瞧出來,皇帝折騰了一夜,就為逼迫月兌月兌漁還回那串驪珠!

「陛下!臣妾也是事後才從太皇太後那里打听到您的乳名。但也許是您誤會了,那魚墜子上面雖刻著一郎,卻不是指陛下,那是唯一的情郎的意思,魚兒她喜歡的是流風,一直要嫁的人也是他。」

「也許吧,但當時,朕的確認為那就是朕的乳名。」

「所以陛下自己 弄自己,去寵幸一個心里愛著別的男人的妃子,這算什麼?」

「是阿!這算什麼?」

慧妃心里想,你問誰呢?

埋怨道︰「對臣妾這樣心里只有陛下一個人的女人來說,公平麼?」

不公平……

「陛下,臣妾錯過了那串驪珠,咱們不是還有玲瓏骰子,入骨相思的海紅珠麼?」

她不顧一切,跪進幾步,把渴求已久的男子抱住,富有男子青春魅力與活力的清新氣息一下子把她包圍,她臉飛紅霞,顫抖著試著把唇遞上去……

可男人並沒有被點燃,相反,躲開了她熱切的親吻。

「慧妃,你讓朕很失望,你知道麼?」

女人被潑了一瓢冷水。

「臣妾不懂。」

「魚兒只是個傻丫頭,她要的是一大片不頂吃也不頂喝的白玉牡丹花,可朕覺得你這個大才女應該有更高的追求才對吧?畢竟花開花謝總是空,到最後什麼也不剩了不是嗎?你自身才華橫溢,浪費了可惜,不如和翰林院的李慕白,東城臨他們一起,編《新群書治要》……」

月兌月兌朔華要被氣瘋了,不禁喊出來︰「臣妾又不是七老八十了!既然陛下把愛寵都給了妹妹,那臣妾要做皇後!」

皇帝冷冷道︰「慧妃已經是嬪妃之首了,還不知足?」

「臣妾今時今日的地位都是自己付出巨大的代價換來的,所以做皇後實至名歸。」

失去肚子里的龍嗣恐怕是她的依仗,尊便不再問。

「陛下,臣妾知道您初得了魚兒,還一時熱絡的撂不開,可是,要想把她留在宮里,就得听臣妾的。」

「你在威脅一國之君麼?」

「不敢,不過,不答應臣妾坐皇後之位後果很嚴重!驪貴嬪就會因為害死親生母親的罪名被打入尚刑司,陰山到時添一把火,她就是第二個容妃。」

尊大驚︰你是說魚兒害死了自己的親生母親?

慧妃硬著頭皮道︰「是!就是她!」

尊俊美的臉陰郁起來,冷冷道︰「還嘲笑陰氏姐妹,你為了做皇後就含血噴人,冤枉自己的妹妹殺死母親,這比陰氏姐妹還狠一百倍!

怎麼可能是冤枉她?沒有真憑實據,臣妾怎麼敢在陛下面前陳說?那不是欺君麼?

誰知道!反正朕不信!

陛下,臣妾知道這讓人難以置信,但請您听臣妾說……

她接下來說的,和從前月兌月兌漁在鎖陽行宮里說的一模一樣,不,比那要詳細的多,連魏王妃找的面首的名字都清清楚楚,誰讓她是個過目不忘的奇才?而這個秘密,她原本準備藏在心里一生的,可是現在為了當皇後,不得不說出來了。

尊听完了,劍眉一挑,笑道︰「朕越來越佩服慧妃了,居然為了皇後之位,打算抖出魏王府天大的丑聞。話說,你這樣,你母親的魂魄九泉之下就安了?你父親在白駝城會怎麼說?」

慧妃淚流滿面,泣道︰「陛下,臣妾也不想,這都是被您和驪貴嬪逼的!你們實在太過份了,臣妾才迫不得已,破釜沉舟,母親她在天之靈也不會怪罪女兒的……」

好吧,容朕想想。

之後他們都不說這事了,慧妃自斟自飲,醉了,趴在案幾上不省人事,尊吩咐宮女把她扶到澧泉宮去安歇。

尊來到寢殿,月兌月兌漁已經睡醒了一覺,口渴。

他端玫瑰茶給她喝。

「魚兒也要喝酒。」

她的手腕被扭到後背,「好啊!听牆根?」

「沒有陛下,您此時能月兌身來陪魚兒,除了把慧妃殺了,就是把她灌醉。」

「她醉了,不是朕灌的。」

「她自己灌醉了自己?」(未完待續)(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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