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滿朝文武的面色都不好看,鳳葉寒的臉色更是難看,這話他只在清荷宮說過,後宮和前朝的文武百官怎麼會知曉?
他不相信是晚清秋說出去的,一是晚清秋這會不喜歡他,說出去惹得一身騷不說,還會成為眾矢之的。
二是鳳葉寒了解晚清秋的個性,晚清秋是不屑做這樣的事情的。
三是,晚清秋本來就比較怕麻煩,你就是讓她做,她也是不會做的。
鳳葉寒蹙了蹙眉頭,難道是她宮里的人?
又不像是,就算是她宮里的人,這樣做也半點好處也無,清雨是她絕對信得過之人,她和晚清秋從小一塊長大,晚清秋把她當成姐妹一般,為了清雨,她甚至願意跟自己對著干。
而清雨也是對晚清秋忠心耿耿,絕對不會是她。
清寒她們幾個鳳葉寒信得過,作為殺手,是不會亂嚼舌根子的,殺手雖然不像死士,但也能很好的保守秘密,這是殺手界的規則。
也是基本的職業素養,萬一殺手去行刺的時候,被別人抓住了,殺手說出主顧是誰,不是亂套了麼?
只有不怕死,不怕嚴刑拷打的人,才是殺手,才配成為殺手。
過硬的心里素質,不懼死亡,不懼嚴刑拷打,這是作為殺手的最基本素養,做不到以上三點,就不配稱之為殺手。
你想啊,假如你是一個殺手,你被抓,一嚴刑拷打,你就什麼都說出去了,還有人敢雇你麼?
所以絕對不會是清寒她們幾個。
那在場的就只有一個人了,雖然鳳葉寒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時常看她跟在晚清秋身邊,他相信晚清秋看人的眼觀,晚清秋跟他是一類人,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但下了朝之後,鳳葉寒還是得去清荷宮一趟,問個究竟。
隨即鳳葉寒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神一暗,他猛然想起,昨日他去過清荷宮之後,晚清雪也去了,會不會是她?
鳳葉寒蹙了蹙眉心,狹長的丹鳳眼一眯,眼中閃過一抹狠厲的光芒,最好不是她,不然的話,他絕對不會放過晚清雪。
遣散後宮的事不是兒戲,她如若把這件事當做一件害人的手段的話,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
自從那日晚清秋托小喜子帶話給他,小心晚楊,他就派人去跟蹤了晚楊,發現這個晚楊確實不像表面看起來游手好閑,至少從探子匯報來看,晚楊有點深不可測。
不是因為晚楊做了什麼舉動讓鳳葉寒認為他深不可測,而是因為他太游手好閑了,就像一個二世祖,導致鳳葉寒更加懷疑他游山玩水並不是真正的游山玩水。
這些天,鳳都跟他來往的不少,雖然他沒入朝為官,但他畢竟是丞相之子,巴結討好他的人不少,但跟他來往最多的,是一個牙行老板,名叫尚宇辰。
這個牙行,是近一年才興起的星星勢力,他的手下竟然差不出尚宇辰的半點痕跡,就像他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這不得不讓鳳葉寒深思,這個尚宇辰究竟是何方神聖?
為何連他的人都查不出尚宇辰的半絲痕跡,尚宇辰的來歷很不簡單。
甚至,如果不是尚宇辰的年齡擺在那的話,鳳葉寒都懷疑他是不是林廣平事件案的幕後黑手了。
但據鳳葉寒掌握的消息,林廣平和慕雲嵐早在十幾年前,就被掌控了,所以幕後的黑手不可能是尚宇辰。
不過,自從昨日鐵衛來稟報了晚凌風一事,他倒是挺懷疑那幕後黑手是晚凌風的,一是因為晚凌風的年齡符合。
二是因為晚凌風身邊突然出現的那些黑衣人,那些黑衣人腦子又沒有被驢踢,所以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和鐵衛干架,所以十有**,是為了晚凌風。
而鳳葉寒在鳳都遇襲這件事就可以很好的解釋了,他們父子狼狽為奸,他在鳳都遇到的這些人,多半就是晚楊派來的,當然,這也只是他的猜測,一切還需要依靠證據。
等這些猜想都一一落實了,就是他晚家覆滅之時。
或許,他是時候把晚清秋的身世告訴晚凌風了,這樣應該很有趣,不知當晚凌風知道他親手毀掉,他與他最愛的女人生的女兒時,會是何等精彩的表情。
愛屋及烏,倘若知道晚清秋是他女兒的話,會不會有想哭的心思?
此時,鳳葉寒坐在龍椅上,一身黃袍加身,彰顯得他越發的尊貴非凡,他的薄唇微微的泯起,誰也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底下是一干大臣,滔滔不絕的講述著他不該廢除後宮,應該多延綿子嗣,一個接一個。
特別是那些有女兒在後宮的大臣,特別的憤怒,但,鳳葉寒乃一國之君,他們忤逆不得,只能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皇上,不能廢除後宮啊,如果廢除後宮的話,您讓您後宮的那些娘娘該何去何從?」一位大臣痛心疾首的道。
「就是,就是,皇上您讓後宮的那些娘娘該何去何從?總不能讓她們再嫁人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您頭上就會戴一頂……望皇上三思啊!」
「放肆!」鳳葉寒怒道,他何嘗不知曉,這位大臣想說的是,您頭上就會戴一頂綠油油的帽子。
雖然鳳葉寒也是知道,但後宮的女人,即使鳳葉寒不愛她們,也絕不會允許她們再嫁,因為那只會讓他感到恥辱。
那位大臣听到鳳葉寒說‘放肆’,身子一抖,依舊不卑不亢的站著,他說得沒錯,只不過皇上糊涂了。
「那個晚清秋就是一個禍水,老臣懇請皇上把她打入冷宮。又一名大臣站出來說道。
瞬間一抹犀利的寒光蹬向那位大臣,這道視線閃爍著電芒,像是要把那位大臣生吞活剝,這位大臣是舒婕妤的父親,然還不待鳳葉寒說話,朝堂之上,就想起了此起彼伏的聲音。
「老臣懇請皇上把她打入冷宮。」
「老臣懇請皇上把她打入冷宮。」
「老臣懇請皇上把她打入冷宮。」
……
鳳葉寒身上的怒氣越來越盛,猶如洪水爆發,那聲勢甚是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