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了悟在這里過了將近半個月昏天黑地的日子。
這半個月里,沒有人陪了悟聊天,了悟也不知道婧兒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什麼都看不見,唯一能听到的也是陣陣開門關門的聲音,那是丫鬟來給她送飯了。
上次的那個叫晴兒的丫鬟也不知去了哪里,每次來的丫鬟都不說話,好似天生不能說話一般。
了悟很是無奈的看著這一個個的丫鬟進進出出,任她怎麼問也是一句話不說。
心里滿滿的疑惑,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從那天開始,岑默也沒再纏著她,她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就這麼下去,她倒是寧願岑默可以纏著她,好歹還有點兒人氣兒啊。
直到半個月後的今天,了悟才總算見到那兩個大活人。
一大清早的,了悟剛醒,便听到門吱呀一聲響了、
了悟還以為這次又是之前的那些個不說話的丫鬟,干脆一句話不說,自己模索著找到茶壺,想要喝點兒水。
在了悟模模索索的時候,忽然冰涼的物體抬到自己唇邊,了悟頓時一愣,知道這並不是丫鬟。
「誰?」了悟並沒有听出是誰來,只好開口問。
「是我!痞痞的語調是岑默無異。
「你怎麼來了?」不得不說,了悟在听到是岑默來了的時候,還是有一絲絲的欣喜的,但是嘴巴上並未顯露分毫。
「還有我!」岑默並沒有回答了悟的話,而是被老頑童插話了、
「前輩也來了!」這時候,了悟不再掩飾自己的喜悅,很是開心的說道。
她終于算是等到他們來了。
听老頑童嘮叨了許久,了悟這才听明白其中的意思,那意思就是到了該拆紗布的時候了。
也就是說,她的臉能不能治好,在今天,就在今天就可以揭曉答案了。
岑默是忐忑的,這個了悟也可以感覺得到。
她甚至感覺到一旁的岑默在發抖。
本來她是沒什麼感覺的,但是被岑默這麼一弄,她也覺得有些緊張。
「你抖什麼呀!再抖去一邊兒抖去!」了悟很是不客氣的說道。
對于岑默,了悟還是停留在之前他對于那已經懷有他的孩子的女子的態度上,連帶著對岑默說話的語氣都是冷冷的。
岑默並沒有說話反駁,了悟的這一系列的壞脾氣,都被他當做是揭露真相之前太過緊張所致。所以他理解。
忽然,了悟感覺到了這房間里還有第三個人,那個人給了悟很陌生的感覺,即使是閉著眼,也是可以很強烈的感覺的到的。
「還有誰在那里?」了悟的臉部轉向她覺得有人的地方。
岑默和老頑童一愣,了悟所看向的地方並沒有人在。
但是卻響起了敲門聲。
「主子,您要的東西給您帶來了。」是晴兒的聲音。
「哦。拿進來吧!」岑默命令道,接著就听到了晴兒的腳步聲。
原來是晴兒,不得不說,眼楮看不到的時候,這感覺倒是更加清晰了。
「可以開始了吧?」這是老頑童的聲音,沒有什麼問題,但是不可思議的是,他現在在征求岑默的意見,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開始吧!」
岑默話畢,了悟就覺得自己的眼前多了一雙手,一雙粗糙的手。
那手摩擦到了悟的額頭,喇的她的額頭疼。
紗布被一圈一圈的摘下。
岑默屏住了 吸。
老頑童屏住了 吸。
就連身後的晴兒也屏住了 吸。
了悟倒是沒有什麼感覺,就算是有,那也是擔心老頑童手中的動作太過粗魯而把她弄疼。
但是,意外的,老頑童的動作很輕柔,就像在整理一個十分緊要的寶貝。
漫長的時間過去了,就那麼幾圈紗布,愣是被老頑童揭了一個世紀那麼長。
了悟很是無奈地使勁挺著脖子,好讓自己的腦袋在老頑童長時間的摧殘下可以堅持住。
忽然一陣風吹打著門窗,很是不合時宜的將門吹開。
卷的房間里的幔帳紛飛。
了悟臉上的紗布亦是被這大風吹走,不听話的從老頑童的手中吹開。
帶著豬油味道的紗布順著那陣陣強勢的大風匆匆而去,岑默老頑童還有晴兒皆是站在原地,目瞪口呆。
墨黑的長發隨風飄散,打在晶瑩剔透的肌膚上,膚白如雪,就像是一個個剝皮的雞蛋般潤滑,一雙漆黑的眸子漸漸睜開,仿佛蝴蝶般翩翩起舞,紅潤的嘴唇更為應景的蠕動兩下,微微一抿,甚是動人。
正是了悟。
臉上的傷痕一絲也無。
岑默的臉色卻並不好看,老頑童也是一臉沮喪,晴兒更是驚訝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從來不知道了悟竟然長得這樣好看。
他們的模樣落在了悟眼中卻是另一番景象。
失望,痛苦,糾結,同情。
哎,定是失敗了,了悟心想。
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失敗了,了悟也確確實實蠻失望的、。
「晴兒,去我房間,第三重中間的屜子里出去一塊淡粉色的紗巾出來。」岑默摔著臉子命令晴兒道。
晴兒愣了一會兒,馬上動身。
不一會兒,那淡粉色紗布遞到岑默手上。
岑默把它交給了了悟、
了悟接過紗布,戴上了。
毫無情緒。
她也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是什麼樣的心情。
失落也是有的。
但,本就沒報多大的希望,也就談不上什麼失望了。
「婧兒要起身回去了,同我一起……」剛接受了一個令人失落的事實,接著老頑童又說出另一個讓了悟心焦的事情。(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