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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縣令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風水先生還真是個有本事的,看過了西河村的風水之後,居然開口說,這里的風水原本不至于如此,只是因為發生了一些匪夷所思他看不清楚的事,才會導致有了變化。

最後,這位說不清楚的風水先生將此地的好風水歸根于漫山遍野的花卉助長了風水的變化,讓原本平淡無奇的地方有了質的變化,才讓西河村這樣一個小小的名不見經傳的地方接二連三的有大喜事!

縣令知道了這消息之後,真是有些郁悶,這風水居然是改變了的,原本沒什麼稀奇的,難道就因為種花就能改變?若是這樣的話,與其去西河村購置土地,還不如在自己的莊園上大量種植鮮花呢。

縣令大人命人在自己的土地上能種植鮮花的地方都種植了鮮花,而種植鮮花能改變風水的消息也不知道怎麼就傳開了。

不過短短的時間,陳縣乃至定遠城的許多人都听說了這話,雖然有些不相信,可是,明明西河村之前什麼都沒有,這才幾年時間就有了這樣的成就。

因此,就算是心里有疑慮的人,也還是不知不覺的信了幾分。

這樣一種現象就導致了一個很奇葩的結果,不幾年時間,定遠城的許多地方都種植了大量的鮮花。

若是那有錢人家,種了也就種了,留著自己觀賞也好,可是那些尋常人家種了鮮花之後,總還是要想著賺些錢,很快,他們就知道了,西河村種的花可不是單純用來觀賞的,而是用來賺錢的。

從而更加帶動了林玉岫的花卉產業發展,定遠城這邊很快就成為花露加工的最大一個基地,遠遠的超過了京城的工坊。

這些都是後話,暫且不說。

只說林玉岫等人在京城里也得到了林永康中秀才的好消息。

雖然林永康中秀才的消息不能與林玉岫做太子妃的消息相比,可是對于這些西河村的人來說,這消息卻很讓人振奮。

林玉岫為此還特意辦了宴席慶祝,又說了,等林永康考完鄉試之後,不管結果如何,都讓他進京來。

通過這兩年的了解,林玉岫也知道了,京城里的教育水平可比定遠城里高多了,林永康要是能得到在京城里就讀的機會,將來前程會好很多。

五嬸子激動的都有些說不出話來了,她雖然心疼林玉岫,也知道林玉岫好了對她們家里也好,可到底林永康才是自己的兒子,兒子中秀才,這是多大的好事啊。

五嬸子說什麼也要自己拿錢出來舉辦宴席,說是心里高興,應當請大家吃一頓。

京城里的人們高興,留在西河村村子里的人也開心。

十九叔公幾乎要被這接踵而來的喜訊給震驚了,西河村有多少年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好事了,可是沒想到,他有生之年還能見到這樣的喜慶。

他已經須發斑白的年紀了,好在這些女圭女圭們有本事,如不然,可就真的等不到那一天了。

玉岫是個好的,永康這娃也不錯,兩個女圭女圭都是西河村林家女圭女圭里頭最出眾的。

原本還擔心玉岫就算是做了太子妃,家族里頭沒人扶持將來要吃虧,現在可好了,永康這娃是個爭氣的,只要給他幾年到十年時間,就能成長起來了。

不用擔心林永康的這條路走不下去,畢竟,有一個太子妃做姐姐的話,他的路一定會走的比尋常人家的孩子更加順暢,而他長成之後,就是回報玉岫的時候了。

喜悅過後的十九叔公卻忽然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老五一家子都跟著玉岫去了京城,想來永康也一定是要去京城了,若是時間短也就罷了,長此以往,只怕這兩個女圭女圭就會跟村子里的人疏遠了。

這樣可不行,他雖然老了,可是村子里的年輕人還有很多,還要依靠玉岫和永康兩個女圭女圭的扶持,要不然這一村子的人咋辦?

總要做點兒什麼才好啊,總不能冷了女圭女圭們的心。

最後,在十九叔公的極力主張之下,村子里的人一致決定,西河村這一次是遇到百年不遇的大喜事了,一定要好好慶祝才成。

而慶祝的方式,則是千年不變的老規矩,擺流水席。

村子里擺三天流水席,錢不用別人出,就從族里的公款里頭拿。

沒有人會反對這樣的決定,畢竟現在想巴結這兩家人還怕巴結不上呢,又不用自己出銀子,還能好好的吃幾頓,上那找這樣的好事去?

當然,擺酒席也要等正主兒來了才好,要不然也沒什麼意思。所以,十九叔公很有耐心的等著林永康回村子。

十九叔公雖然是村里人,一輩子土生土長,沒什麼大的見識,可是他卻明白,村里出了一個太子妃,固然是喜事,可只要是村子里的人自己沒本事,等將來還是要沒落。所以,將村子里的學堂辦好就是更迫在眉睫的事了。

學堂辦好了,才能更多的培養出讀書人,一個林永康遠遠不夠,要有更多的女圭女圭將來科舉做官。

要是村子里出了幾個大官來,那就不一樣了,這些人將來會頂起村子,讓周圍的人都不敢小覷。

就算是他們這些人依舊生活在鄉下地方,那也是關榮的,就算是那些官員們,也未必就敢對西河村有什麼不好的想法。

西河村的人現在有錢了,可光有錢不夠,只要是沒有後台撐著,再多的錢到了將來也會變成別人的,只有靠讀書鈣能改換門庭。

等將來,西河村林家可就變成書香門第,莫說是定遠城的人都羨慕,就是大越的人都會知道。有個叫做西河村的地方,有個大戶人家,林家!

幾十年之後,誰見了西河村的人不高看一眼?

你說這些想法是怎麼來的?就是這些年十九叔公總結出來的,作為小地方的桑梓鎮,這些年統共就只有林大義一個秀才,已經讓周圍村子里的人嫉妒了,只是後來林大義病死了,西河村的優勢也就沒了。

可現在又出來一個林永康,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嫉妒呢,這已經足以讓西河村的人藐視周圍所有的村子。

但這怎麼能夠呢?總要對其他的村子有壓倒性的優勢才成。十九叔公這一輩子就只有這麼一點兒夢想。

這也不怪十九叔公只看到周圍,那是因為村子里的人眼光局限,根本沒有想過要與別人比,他們所能想到的就是在周圍的村子里有面子有說話的分量,在極小的範圍之內保證自己的優勢和主導權就已經足夠了。

事情也確實就像是十九叔公想的那樣,西河村周圍那些村子里的人現在對西河村怎一個羨慕里了得.

尤其是那些年輕的小媳婦子甚至都開始後悔,為什麼當初不嫁到西河村去?

要是做了西河村的媳婦子,那該多有體面?怎麼也不至于像是現在一樣吧?這一輩子還真是沒有盼頭了,看看早年一塊兒的那些姑娘,就因為嫁到了西河村,現在回娘家的時候,頭都抬的高高的,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呢。

為啥?人家那是有資本啊,沒听人說了?人家西河村不光有秀才和太子妃,還有幾位官呢。雖然官職都不高,一個從七品,兩個九品,都還不如縣太爺,可是那又如何?人家那怎麼也是官不是?

若是自己當初嫁到了西河村,說不一定命好一點這會子也算是官太太了呢。

尤其是,那幾位可是京城里的官,听說是經常能見到太子爺呢,還怕沒有前程?

縣太爺又能怎樣?還不是一樣留在這里連天子面都看不到?說不一定早就被人忘了,要不然也不至于一個位置上待七年多,這樣的官員,怎麼能比得上西河村的人?

劉縣令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居然就這麼成了其他人口中的反面教材,若是知道,他大概會鞠一把老淚後悔沒有早年就去西河村做上門女婿了!

此時的林玉岫,卻已經不再操心其他的事情。不是她不想管,而是家里頭的其他人一致決定了,絕對不能讓她再為了這些瑣碎的事情操心費力。

因此不管是花海里的活兒,還是工坊里的,甚至就連準備開張的銀樓的工作都被其他的人承包了。

作為準新娘,林玉岫現在就只有一項工作,那就是好好的保養肌膚,爭取做一個白皙漂亮的新娘子。

林玉岫被逼著敷了面膜之後,洗淨臉歪在炕上,前生後世活了兩輩子,還從來不知道,保養也是一個大工程,而且還是一個十分費勁的工程。

她現在都開始後悔了,為什麼要弄出這麼多的面膜方子來,要是沒有這些方子,菱娘也就不會一天到晚的逼著自己做面膜了,尤其是做了幾天看到了效果之後,菱娘更是打了雞血一樣的。

菱娘還真是個瘋狂的,不光是不放過她的臉,就是連她的全身上下的皮膚都每天細細保養一遍才算完。還說了,作為太子妃,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要完美無瑕才成。

看著菱娘又拿著一只小罐子過來,林玉岫無奈的打商量道︰「好菱娘,咱們能商量一下不?今天就不要保養了。我覺得我適當的也該休息一下才成。」

每天這麼一動不動的趴在炕上也會很累,還不如直接去忙田里呢。

「這可不行,姑娘您自己看看,您身上這皮膚,手上的皮膚,臉上的皮膚,都粗糙成什麼樣子了?要是再不好好保養,可就真回不來了。還有這臉曬的黑成炭塊一樣了,等成親的時候,姑娘您就不會覺得寒摻嗎?」菱娘恨鐵不成鋼的道,那語氣中,妥妥的就是鄙視啊。

姑娘怎麼就成這樣了?最開始見到的那個白白淨淨的小姑娘呢?要是姑娘的皮膚一直和以前一樣的話,自己是不是就不用這樣費勁了?

姑娘這皮膚是從什麼時候壞掉的?嗯,對了,就是去年種地瓜的時候,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就讓她的肌膚徹底壞掉了,偏偏姑娘回來之後,也不知道好好保養的。

林玉岫哀嚎一聲,無奈的趴下來等著菱娘毫不容情的蹂躪。

「姑娘,您也別覺得煩,要是以前您用心一點兒管管自己的肌膚,何至于像是現在一樣麻煩?其實您最開始的皮膚很好,只是這兩年沒有保養才成這樣了。」菱娘一面將林玉岫的衣服扒下來,一面往她後背上抹著黑乎乎的泥,一面說道。

「好菱娘,我錯了還不成嗎?我的肌膚好像沒有這麼糟糕吧?」林玉岫有些納悶的說道,她的肌膚雖然不能與前幾年相比,可整體還算不錯吧?

現在的肌膚變粗糙,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紀大了的緣故呢。

「姑娘!」菱娘不滿意的喊道。

姑娘這是不自知啊?她要的可是太子妃,不是尋常的什麼人,怎麼能用常理來推斷?將來洞房花燭太子自然想模到細膩光滑的肌膚,總不想模到麻袋一樣粗糙的肌膚吧?

怕菱娘繼續教訓自己,林玉岫果斷的決定自己不多說話了,免得越說越錯。

只是,不說話的結果就是覺得自己昏昏欲睡,而且,很快她就果斷的睡著了。

等她再度清醒的時候,身上蓋著被子,菱娘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林玉岫看看窗外,原來天色已經晚了,她倒是好睡,這一覺總有一個多時辰吧。

也不知道有多長時間沒有這樣好好的睡過一覺了,還真是舒服的很呢。

林玉岫躺在炕上,覺得自己現在的生活簡直就跟豬一樣了。

「姑娘醒來了?」含朱因听見屋里的動靜,進門來看。

林玉岫看含朱進來,也不多想了,只懶洋洋的從床上爬下來,坐在梳妝台前等著菱娘給她梳洗。

含朱拿出一把黃楊木的雕花梳子給她重新梳頭發。

一面輕柔的梳理頭發,一面問林玉岫要戴什麼樣的珠花。

林玉岫笑著說是隨便就行了,左右首飾就那麼些,又都是頂頂好的,她根本不用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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