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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泠風不知道她的大美人娘親什麼時候有了與之的能力了,而這幅畫又是如何到了姚夢甜手里的?不過這些都無所謂,她娘親璃郡主的大作,既然已經被她發現了,就沒有再留在這個反叛之人的房間里的道理了,對不對?慕容泠風自問自答地點點頭,抬手將畫卷從牆上摘下來,一點都沒有自己這是盜竊行為的自覺。雲漠就在一旁看著,絲毫沒覺察出不對來。然而,當畫卷被取下來後,畫卷後面遮擋的東西也露了出來。

被畫擋住的牆上有一塊手掌大小四四方方的凸起,雲漠上前在凸起的地方搗鼓了一會兒,取下一小塊木板,木板後面果然藏著一個小洞。慕容泠風伸手進去,從小洞中掏出了一塊白色的手絹。令人驚奇的是,這塊手絹與他們在梅山洞穴里得到的那塊一模一樣,尤其是上面繡的蘭花,幾乎分毫不差。

雲漠看著這手絹也是奇怪,按理說,梅山洞穴里的男人已經「死」了五六十年了,那時候姚夢甜還沒出生,怎麼可能和她扯上關系?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姚夢甜在不經意間得到了這塊手絹。直覺告訴他,那個男人和他們現在所發生的事情一起有聯系,或許從姚夢甜的口中能夠得知梅山洞穴里的男人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看來咱們還得去一趟御清司呢!」

雲漠把洞封好,又從另一邊的牆上移了一幅畫過去,再次擋住了這個不易察覺的角落。兩人又瞧了瞧,這房間里再無其它有用的信息了,這才又悄悄地離開了太傅府。

話分兩頭,且說慕容泠雪和他們分開後,帶著雲寒直奔姚凡的房間。這個時辰,姚凡剛吃完玩法,還沒有歇下。寒、雪二人縱身上了屋頂,解開一塊瓦片從屋頂望下去。姚凡正坐在書案前,拿著筆不知道在寫些什麼,他們離得遠看的不是十分清楚,慕容泠雪只是隱約覺得他是在畫畫。這時,管家托著一盤東西敲了敲門走進來,姚凡放下筆,接過管家遞來的藥丸,用水送了下去,「這是最後一顆了吧?」

管家點點頭,「娘娘這次送來的這批,已經是最後一顆了。老爺,您現在感覺怎麼樣?」

姚凡閉上眼楮雙手交握。慕容泠雪在房頂上看得清楚,有一股渾濁的氣體在姚凡的雙手間浮現。慕容泠雪下意識地抓住雲寒的手。雲寒不知她是怎麼了,只能輕輕地回握住她,給予安慰。

姚凡手上的濁氣並沒有維持太久,很快便散去了。姚凡睜開眼楮搖了搖頭,「我只能感覺到有一股氣流的存在,並沒能像敏敏那樣把這氣流實體化,甚至是結成攻擊力放出去。」他的神功還未練成,他的體質還需要進一步修整。姚凡知道,這事急不得,而他也有足夠的時間去見證奇跡的發生,「敏敏呢?她怎麼樣?」姚凡問管家。

「娘娘一切都好,現在和萱公主在福盈觀清修。皇上縱使懷疑到她頭上,也沒有證據。何況娘娘身後還有襄陽王遺留下的勢力,還有太後的寵愛,不會有問題的。」管家說道,「娘娘還說,已經到最後了,讓老爺您放手去做。」

姚凡露出笑意,「你派人照顧好敏敏,她的一切要求你都要滿足她!」

「是,老爺放心吧,老奴一定會照顧好娘娘和萱公主的!」

之後,有僕人來報,說是什麼人到了太傅府,求見姚凡。姚凡把書案整理好,和管家一起出去了。慕容泠雪拉著雲寒趁機潛入了姚凡的房間。

被她牽著的雲寒還沉浸在姚凡和管家的對話中沒有走出來,他是不是發現了一個大秘密?怎麼感覺他皇叔的頭頂上一片綠油油呢?

慕容泠雪卻顧不得其它,她進了房間便直奔姚凡的書案而去。她抽出姚凡藏在書底下剛剛畫的圖騰,臉色瞬間更加難看了。雲寒在一旁瞧著感到奇怪,「雪兒,你今天怎麼了?怎麼怪怪的,你哪里不舒服嗎?」

慕容泠雪定了定神把那張紙重新塞回書底下,「走吧,咱們回去再說!」

他二人回到慕容府的時候,雲漠和小公子早就回來了。

慕容泠風正舉著安舒璃的大作仔細端詳,這畫上景色人物描繪得太過清晰了,連他們那日穿著的服飾都分毫不差,甚至被她留在枯山旁的慕糖糖都沒落下。慕容泠風掰著手指頭算了算,「乙未年」那就是二十三年前的事情。那時候別說有沒有她,連雲漠都還是個襁褓中的小女圭女圭,牙還沒長齊呢!「難不成娘親真的有預言的能力?還是她在什麼地方看到了這幅場景?」小公子突然站起來,「不行,我得回去問清楚!」說著,小公子就往門口跑去。

慕容泠風冒冒失失地往外跑,正巧和剛進門的慕容泠雪撞了個正著。雪女王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陰沉著一張臉問道,「你這風風火火的是要去哪兒?」

「我要回家!」慕容泠風回答,「我有事情要問娘親!」慕容泠風把畫卷的事情和雪女王說了。

慕容泠雪皺起眉頭,「這事不急,以後再說。你先跟我過來!」雪女王拽著她走遠了。

留下雲寒和雲漠兩人一頭霧水。

雲寒突然想起他在太傅府听到的事情,「漠兒,皇叔可能被人綠了!」雲寒神神秘秘地說道。

雲漠給自己倒了杯茶,無所謂地說,「皇叔早就成綠毛龜了,他自己都不在乎,你操什麼心呀!」

「你說什麼?」雲寒一驚,他突然意識到雲漠可能知道些什麼,「你剛剛說……」

雲漠勾勾手指,讓他湊過來,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听完他的話,雲寒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不會吧?」

雲漠聳聳肩,「反正也不是什麼好事,你要是不相信,就當我沒說過。不過,我可囑咐好你,管好了你那張大嘴巴!可別出去亂說話去!」

雲寒雙手捂住自己的嘴,連 吸都忘記了,半晌才反應過來。「我說皇叔怎麼……」

「行了,」沒等他說完,雲漠就打斷了他,「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得了!」

雲寒只覺得渾身不自在,「你還不如不告訴我呢!」天大的秘密,就讓雲漠這邊輕描淡寫地告訴了他,可到了他這里就成了病了。還不讓說出去,這不是要把他憋死嗎?「我能不能告訴雪兒?」

雲漠瞪他一眼,「最不能知道的就是慕容家的那倆寶貝兒!別忘了,她們的爹可是慕容宇。」

「那不正好,皇叔可是一直……」

「這件事就算是要說,也得由皇叔自己說,你別跟著瞎摻合。」雲漠再次厲聲打斷他,「听我的,你就當不知道就得了!」

雲寒坐到雲漠身邊,連連嘆氣。算了,自小就是漠兒比他聰明,漠兒說什麼便是什麼吧。

再說那兩姐妹,慕容泠雪把小公子拽進屋里,掌上燈,鋪開紙,在上面畫起了圖騰。慕容泠風安安靜靜地在一旁看著,隨著慕容泠雪的筆墨,圖案漸漸地有了個大概的輪廓。

小公子在一旁看著,越看越揪心,在慕容泠雪想要落下最後一筆的時候,突然握住了她的手,「不行,不能再畫了!你有靈力在,若是再落一筆,這陣法就成了!」

慕容泠雪放下毛筆,「果然。這是什麼陣?」對于兵法布陣她很熟悉,但是這種靈陣邪陣,她卻不如小公子懂得多,只能瞧出個大概。

「你先告訴我,這陣法圖你是從哪里得來的?」慕容泠風問道。

「這是姚凡繪制的,他似乎是在練習這個陣圖。但是,他沒有靈力,所以他繪制的陣圖只是讓人感覺到很不舒服,卻沒有真正的效果。」慕容泠雪詳細地給他說了說姚凡的事情,「你還沒回答我呢,這到底是個什麼陣法?」

「這是奪魂陣,七十二邪陣之一。」慕容泠風拿起那張陣法圖靠近燭火,將它點燃,化作了灰燼,「這還是我在湛天大陸第二次見到這個陣法。」

慕容泠雪皺起眉頭,奪魂陣她縱使不認識,也是听說過的。此陣之邪在于它能夠將活人的靈魂生生從身體里抽出來,但是要想搭成奪魂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除了這陣法,還有其他需要很多元素。「你還在那里見過奪魂陣?」

慕容泠風將灰燼掃下桌,「你這個還只是個未完成的,我半年前在梅山見過一個已經啟動的奪魂陣。那是一具男尸,被生生地挖去了雙眼,用鐵鏈鎖在牆上,他的身後就有一個奪魂陣。不過,那具男尸已經失去靈魂將近六十年了。」慕容泠風拿出從姚夢甜那得來的手絹鋪在桌上,「我之前還以為是姚夢甜和那具男尸有關系。不過,听你這麼一說,或許要追溯到教給姚凡邪術的石敏身上。」

「你怎麼知道教給姚凡奪魂陣的是石敏?也可能是他從哪里偷學來的!」慕容泠雪冷靜地提出異議,沒拿到切實的證據她從不會胡亂下結論的。

慕容泠風歪著頭想了想,「你說得對,教姚凡奪魂陣的不一定是石敏,但教他錯誤的修仙之道的,肯定是石敏了吧?」

慕容泠雪想到姚凡手上那一團渾濁的氣體,「恐怕,姚凡命不久矣。」

姚凡能活多久她們不清楚,但是很快傳來了姚夢甜的死訊。御清司的清司官來報,姚夢甜在監牢中突然七竅流血而亡。

慕容泠風立刻趕過去,已經有仵作在一旁驗尸呢。可惜仵作只能推斷出她的死亡時間,卻查不出她的死因。姚夢甜整張臉都是血了,七道血痕從她睜著的眼楮中、鼻孔中、耳朵中、嘴巴里流出來,甚是嚇人。仵作只查出了她是應七竅流血而死,可怎麼也找不出她為什麼會七竅流血。姚夢甜沒有外傷,血液中也沒有毒素的存在,好像有個時鐘在她的身體里,告訴她時間到了,該死了,她就死了。

而事實也跟這個差不多。

慕容泠風趁人不注意的時候用靈識探了探她的身體,意外的在她體內發現了失魂術殘留的痕跡。慕容泠風心下一驚,原來姚夢甜不是被御清司的酷刑嚇瘋的,而是被人下了失魂術。她最後的死也是因為失魂術消耗了她體內的能量,氣竭而亡。

小公子不禁有些懊惱,多怪她當日意氣用事。如果,她在當時能夠探一探姚夢甜的病癥,或許她今日就不會死了。

雲漠不知道小公子在想些什麼,但看她突然低落的表情,王爺便知道她現在很是沮喪。雲漠把慕容泠風抱在懷里,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上,無聲地陪伴著他。

慕容泠風摟住他的腰,「如果因為我的小情緒而犯了大錯,你會怪我嗎?」

「我的寶貝兒原來還有小情緒呀?在我這兒,你一挑眉一瞪眼都是驚天動地的大事。你告訴我還有什麼更嚴重的嗎?」雲漠兩三句話就把小公子哄樂了,他親了親她的額頭,「寶貝兒,一切事情都有它發生的意義。既然命運安排了姚夢甜在這個時候死去,那麼誰也救活不了她。這不是你的錯。你沒必要把無關的事情往自己身上攬。那根本就是無意義的,不是嗎?」雲漠明白是有人想要滅姚夢甜的口,這事怎麼也怪不到小公子的頭上的。

他拽著慕容泠風出了御清司,兩人騎著馬離開了楚京城。慕容泠風直到半路才想起來問,「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去找打草驚蛇。」雲漠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他對于姚夢甜並沒有什麼感覺,但她的死確實讓他明白了,那幕後黑手根本不在乎他的人的死活,只要暴露了,他的做法只有一個那就是殺人滅口。這樣的對手,讓雲漠實在尊敬不起來。「我只是想來看看,她究竟想要做什麼!」雲漠抬頭望著福盈觀那三個大字說道。

留守在楚京的慕容泠雪這一天也接到了曦媛坊掌櫃的通知,一是她娘親的簪花已經修好了,可以來取了;二是紗笠小姐現在就在曦媛坊,若是小公子有意可以來和紗笠小姐當面談一談。(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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