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余穎的功勞。
她可是在背後搞不少小動作。
另外,還直接搗毀齊王在京城的勢力。
可以說,她就是齊王潛伏在暗中的對頭人。
從頭到尾只有撕逼的份。
她吃飽了撐著,才會給對手洗白。
只有在腦細胞變異成了漿糊時,才會那麼做。
要是智商在線,絕不會資敵。
所以余穎一琢磨出來這其中的含義後,根本就沒有等到成芳說完來意,就直接和她鬧翻。
因為她打定主意,以後再也不用敷衍那個人。
真的是三觀不合。
有句話說的對︰話不投機半句多。
和成芳多說幾句話,余穎都感覺費力氣。
那個女人,在余穎看來,挺討厭的。
還和齊王搞到一起去。
出了不少餿主意。
要是早知道成芳是這種人,就應該早除了這個禍害。
可是初初見面時,余穎並沒有想到兩個人會走到兵戎相見的地步。
錯過了最佳時間。
如今,就不能一刀宰了她。
不然她的死和失蹤,齊王第一個懷疑的人,就是余穎她。
要是來找事。
那麼對楊家不利。
畢竟楊家和皇家人一比,還是不行。
而且皇帝會偏心誰?一目了然。
要是找機會除了齊王。
只怕又會驚動皇帝。
就算是皇帝不會替兒子報仇,但心里絕對會對楊家膈應。
讓一國之君惦記上,楊家有什麼好下場?
余穎不能冒險。
要是這個身體沒有親人在,余穎真的想要弄死她。
既然這樣,就慢慢玩。
反正她想要做成的事情,余穎絕對把事情攪黃。
看看她能撐多久?
而且更要看看她身上的系統,能有怎麼樣的戰斗力?
有時間和成芳對著干。
她是有金手指。
但余穎也不差,更加有優勢。
不管是阿一、旦旦都是她的助力。
楊陵眼楮里閃著寒光,開口道︰「想讓您當華陽夫人!有沒有搞錯?」
「還真的敢想!」
他娘在臨死之前,叮囑過要照顧小姑。
要是地下有知,小姑竟然委身給一個老頭子做妾。
只怕會從地府里爬出來找他。
當然不行。
可惡的女人。
余穎微微一笑,點點頭說︰「是的,她絕對搞錯,我可不是什麼華陽夫人。」
「這人想得很美!」楊陵說。
對于成芳,他感覺是肚子里有些墨水的。
不然怎麼想到這個招式。
要是自家小姑恨嫁,說不定能成。
但明顯是小姑根本就對皇帝沒有什麼感覺。
所以鎩羽而歸。
只怕那個成芳要恨透了余穎。
他可是听說她在離開後,被氣得吐血。
可惜的是,他沒有親年看見。
所以,楊陵就當這條消息是假消息。
反正現在很多消息都是假的,他沒有看見就不能當真。
就是真的,他也不管。
在他看來,打自己楊家人主意的人,死了也是活該。
他的靈魂並不是來自現代社會,自然沒有對成芳有一絲絲憐惜。
余穎知道對手吐血,也沒有情緒波動。
見識的人太多。
這種道行的算計,都是毛毛雨。
她知道成芳也算是異類,兩個人的情況應該是有些相似。
但她和她的三觀差得太遠。
關系是不可調和。
就不需要有什麼聯系。
甚至走到這一步,必然成為對立面。
這應該是遇到的第二個帶系統的人,而且又是對上。
再說成芳再一次失敗後,如同打不死的小強一樣,要從頭再來。
這個過程中,她自己是有些懷疑余穎的,這個女人真的是太怪異,怎麼有種帶著女主光環的感覺?
在算計的過程中,看上去初期她取得全面勝利。
對手絲毫沒有什麼抵抗。
讓她是沾沾自喜,以為土著應該嚇壞或者是沒有辦法。
可事情是急轉直下。
最終那位完美地破除了謠言。
難道她真的是女主?
不行,現在的她不能和女主對著干。
想要和氣運正盛地女主對著干,下場不會好。
不如一點點消弱女主光環。
再說了,她有金手指在。
慢慢來。
她的起點剛開始弱。
而今則是有了貴人保護,一定會取得最後的勝利。
接著努力!
後來的時間里,余穎發現成芳仿佛沉寂下來。
只怕那個女人在琢磨著新的花招。
余穎根本就懶得理。
這段時間里,余穎已經開始新的打算。
雖然不可能出去造反,但還是想要為這個世界的女性盡一份力。
她打算開一家閨學。
這個要求不過分,因為京城里不少閨學。
她想好後,就向楊陵提出意見。
在知道這個消息後,楊陵想了一下。
他可不認為自己小姑姑只是想著,教小娘子琴棋書畫。
絕對會去講史。
那麼,他是不是應該答應?
「小姑,你為什麼會這樣想?想要辦女學。」
「因為看的東西多了之後,就知道自己和其他女人想的不一樣。」
楊陵听了之後,是有些哭笑不得。
「尤其是現在的社會,對女性極為不友好,所以想要更多的女性多學點東西,而且人多了不會受欺負。」
這話說的很有道理。
楊陵雖然希望自己女兒有小姑的本事,又怕因為這種教育會耽誤孩子。
「小姑,這件事讓我想想,因為有可能牽扯到了雲雙的一生,我這個做父親的,要多加考慮。」
「行,你要是有好友,也可以問問朋友的意見。」余穎說。
被質疑,她一點也不生氣。
因為這才是做父親應該當做的,牽扯到了孩子要謹慎。
于是楊陵坐不住,就把好友約到酒室里,準備好好探討一下。
要知道好友的女兒已經出嫁了好幾年,做了好幾年的岳父,應該是有些體會的。
這一次的他,想要問問自己的朋友︰到底是讓女兒賢良淑德為好?還是讓她成為智勇雙全的女性好?
結果想不到的是,那個朋友听了問題後,剛開始不說話。
只是猛灌酒。
恨不得把自己泡進酒缸里。
讓楊陵是莫名其妙的,這位朋友怎麼了?
喝到半醉時,朋友苦笑著說︰「如果是原來的我,一定會讓女兒我賢良淑德。」
听了這段話後,楊陵是心里嘀咕,有些不對勁。
「可賢良淑德的下場,就是被人踩在腳底。」
在說話時,他的手有些顫抖,搞得手里的酒杯也在顫抖著。
他在女兒嫁過去三年,終于後悔了。
楊陵聞言點頭。
說起來,他還見過小時候的和娘,很熟。
和娘在沒有出嫁前,子恆是常常夸贊這個女兒。
什麼精通女紅,而且脾氣很好。
出嫁後,還以為會過得很好。
現在只怕他的朋友知道,女兒和娘被婆家人欺負了。
楊陵有些吃驚。
說起來他的朋友,雖然官職不怎麼高。
但也是正五品的官員。
家里財務條件不錯,女兒出嫁時陪送了不少嫁妝。
按說夫家應該待她不錯才對。
另外,他還記得朋友女兒和娘的夫婿,也是經過挑選的。
條件應該不會壞才對。
「子恆,怎麼一回事?」楊陵有些好奇,追問道。
此刻的他有些著急,現在的女兒已經長大了很多,雖然從資料上挑選出候選人。
但沒準看走眼。
那麼有必要學習一下。
「哎!你也知道的,我家和娘從小就接受女戒、女訓教育,所以一向是溫和有禮。」
楊陵點頭,現在貴女都要學女德。
「當初選女婿時,還特意選擇一個讀書人。」子恆說。
楊陵想了一下說︰「這不錯吧,也算是書香門第,一般是要講究禮義廉恥。」
「什麼書香門第!」
說完這句話後,子恆再一次氣急敗壞地說,「禮義廉恥,我看沒有,我只看出來偽善和得寸進尺。」
這句話一出口,讓楊陵一愣。
他正色道︰「怎麼了?」
楊陵的問話,讓有些發急的他一下子泄氣。
原本他整個人在發牢騷時,如同是氣球一樣膨脹著。
而今泄氣後,整個趴在桌子上。
十分頹唐。
卻並沒有說話,也許是家丑不可外揚這個原因。
「子恆兄,你們猶如兄弟一樣,有什麼事情不能說出來?有句話不是說︰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楊陵問道。
一定是和娘嫁過去不幸福,做爹娘的才會著急。
「子恆,有些事情不是一味地忍讓就可以。」楊陵勸說著。
這一點,他也是有些體會的。
做人,有時候還是需要有血性點。
如果想著,忍忍就過去了。
那麼最終吃盡了苦頭。
因為有些人,就喜歡得寸進尺。
「我才知道,和娘嫁進去後,嫁妝就被她的婆婆拿走。」子恆抹了一把臉,說。
這句話一出口,楊陵吃驚非小。
要知道嫁妝什麼,都是媳婦的私產。
這是人人皆知的習俗。
那種敢拿著兒媳嫁妝的夫家人,基本就不是個東西。
「這不對啊!和娘的嫁妝就是她一個的,誰也不能染指。」
「是的,咱們都知道,但丁家人卻說︰和娘就是嫁過去之後,就是丁家人,嫁妝什麼都要放進婆婆手里。」
「和娘給了!」楊陵很肯定地說。
「給了,不給就是不孝,那麼自然要給。」子恆說。
楊陵一下子被憋住。
因為婆家人拿著孝道說話還真的沒轍。
「更主要時,那個小王八蛋竟然還納妾了,用和娘的嫁妝納妾,現在已經生了孩子。和娘卻被罵不會下蛋的母雞,氣死我了。」子恆說。???
楊陵滿臉的問號,怎麼會這樣?
而且子恆這人也太君子。
最多就是喝醉酒。
為什麼不上去硬杠啊?
弄出個庶長子來,這絕對不能輕饒所謂的女婿。
可子恆此刻已經是喝的是酩酊大醉。
楊陵把他送回家。
回到家里,楊陵越想越是不對勁。
要是自家女兒嫁到別人家,豈不是有可能任意被所謂的親人肆意踐踏?
孝道不單單時對著父母,還對著公婆。
好在那些候選人的家庭,不是那種搶奪兒媳嫁妝的人家。
但還是不放心。
人都是會變的,也許會變壞。
在第二天起來時,他還是不怎麼開心。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寧可自己女兒有著小姑姑的本事。
但他也知道,像小姑姑這樣的,大概沒有幾個女子能做到。
好在這天不需要上朝。
在吃過早飯後,楊陵就把這個問題和余穎談到。
余穎看了一眼楊陵,說︰「其實這件事也好解決,只要你的朋友不在意所謂的名聲就是。但他做得到嗎?」
「名聲?」楊陵想了一下,有些明白。
就見余穎嘴角帶著一絲冷笑,慢悠悠地說︰「剛才你也說了,有人是用孝道鉗制和娘,我感覺有些宣傳的孝道就是作假。」
楊陵慢慢瞪大眼楮,小姑可真敢說。
「比如說那個臥冰求鯉,一個人要是月兌了棉襖臥在冰上,絕對是凍死,而不是鯉魚從冰下跳出去。」
「」
一旁的雲雙听後想要笑,的確是不可能的。
「雲雙,你看,如果鯉魚有靈,會願意人把自己吃掉嗎?」
「不會吧!」雲雙想了一下,說。
「我覺得魚不可能從冰下自己跳出來,除非是在冰上打個洞,那麼魚才可能跳出來。」
缺氧已久的魚兒,會做這種昏頭事。
「嗯嗯,有可能。」
「二十四孝里,倒是閔子騫那個故事,看上去比較真實。」余穎點評著。
「那個孝子應該是為了自己的弟弟忍下,親爹、後娘他們一家人的表現,都合乎正常人。」
「對對對!」雲雙點頭。
看兩個人一來一往談得很親熱、
「咳咳!」
在一旁的楊陵輕咳了幾聲後,就見雲雙、余穎的目光看向了自己。
他接著說︰「小姑,如果你是子恆兄,會怎麼辦?」
「如果我是,就去調查一下自家女兒過的是什麼日子。」
「現在婆家長輩整治兒媳很輕松的,比如說讓兒媳自己做飯、洗衣,還有伺候長輩,就是干得累死,也不見得落好。」余穎說。
楊陵听著,準備回去後拿個本本記下。
「千萬不要听女兒說自己過得怎麼樣,要知道在賢良淑德教育下成長起來的女孩,大都是隱忍的。」
「有時候,為了不讓親爹娘擔心,會隱瞞很多事情。」
余穎說到這里,就沒有再往下說。
但楊陵還在等著她的意見。
然後余穎就說︰「你和自己的朋友說清楚這些後,查清楚,再談下一步。」
「有些親爹娘看待自家的名聲,比親女兒重要,第一步都沒有做,還談什麼下一步。」
「嗯,我明白了。」楊陵道。
他還是第一次遭遇這種情況,所以有些麻爪。
小姑一指點,他明白了。
就起身去找子恆。
到了子恆家。
就發現子恆還沒有起床。
喝醉後的他,根本起不來。
就喚醒後,宿醉讓他頭痛,看到楊陵後,忍著頭痛打過招呼。
子恆除了出嫁的長女外,還有一個兒子,比女兒小了好幾年,現在已經定下婚約。
還沒有娶妻,家里人口並不多。
子恆的妻子王氏,讓兒子把醒酒湯送過來。
大郎已經是十五歲,看上去倒是帶著幾分朝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