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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意不意外

是不是好驚喜啊?

原主!

你的女兒的確是在那一場車禍里死掉。

而另一個你認為死掉的人,竟然還好好地活著。

甚至還成為另一個女孩的爸爸。

那麼原主你意不意外?

只怕原主有知會氣壞的,不過余穎倒是很快清醒過來。

她看東西更客觀。

想不到遇到藍顏禍水。

但是不是本人的意願?那就比較難說。

這麼想著的余穎猛地感覺到了什麼,嘴角微翹,放下手里的雜志,看向咖啡館的大門。

因為有一個男人推門進來,眼楮打量著里面,是在找人。

「還別說,他長得某些部位很像楠楠。」旦旦和余穎說。

說起來旦旦也是看著楠楠長大的,自然看出來,來人應該是和楠楠有幾分相像。

「他們的確是應該相像才對,畢竟他們真的是父女。」余穎說。

「挺糟心的,一別這麼些年。」

「嗯,是啊!女兒不知道父親的存在,父親也不知道女兒的存在。」

「真可謂是造化弄人。」

「不過,委托人竟然不知道?這中間應該是有些問題。」

這也是有原因的,可憐的原主在女兒女婿出事時,並不在他們夫妻身邊。

在接到女兒女婿去世的消息後,她連夜趕往首都。

等她到的時候,死者尸體已經是被火化,只留下一個嗷嗷待哺的孩子楠楠。

「她根本就沒有見過尸體。」

「原來如此,她也太過不小心,怎麼能不看看就相信?!」

余穎和旦旦共享了一段,關于錢美麗的記憶。

當時的錢美麗挺著大肚子,帶著一臉的同情對原主說︰「阿姨,小娟的尸體沒法看,血肉橫飛,所以我就做主火化了。」

「看看,就在這里。」說完,她就把兩個骨灰盒放上。

原主有些反應不過來,看著眼前的骨灰盒。

她的那雙眼楮哭得太多,差點哭瞎。

看著眼前的兩個盒子,她整個人有些呆滯,不敢相信她的女兒就那麼走掉。

明明走之前,他們還是活生生的,兩個人笑著讓她注意安全。

怎麼會死?

已經有些刺痛的眼楮,再一次想要滾出淚水。

要是他們還活著,多好!

可是眼前的盒子打破她的幻想,這里絕對藏不下一個人,原主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女兒、女婿死了。

那時候的原主,說不出的心灰意冷,感覺天地之大,無她的存身之處。

不想活了!

好在還有楠楠在,她哇哇大哭著叫著「媽媽。」

這驚醒了她,她要是現在死掉,那麼女兒的孩子怎麼辦?

不不不!

她要活著。

活著把這個孩子帶大。

原主就這樣,擦擦眼楮。

前面抱著孩子,後面馱著兩個骨灰盒,回到了自己的家。

在這個過程中,錢美麗一直忙前忙後,簡直就是九州最好的閨蜜。

這讓原主是感激萬分,恨不得拿出最好的東西回報。

可是卻拿不出來什麼,只能是連聲感謝。

錢美麗很是客氣,只是說︰「我和小娟是好友,應該的。」

呵呵!

問麗娟倒血霉,才有錢美麗這種‘朋友’。

在她身上,令人體會了一句話︰防火防盜防閨蜜。

而今余穎回過頭查查原主的記憶,就發現了其中的貓膩。

錢美麗從一開始就玩了個文字游戲,就沒有說清楚到底是誰死掉,卻給了兩個骨灰盒。

那麼,怨不得原主自然認定女兒女婿都死掉。

直到楠楠的事情發作,才讓余穎發現,另一個人一直還活著。

更令人玩味的,他已經成為了錢美麗的丈夫。

在知道這其中的情況後,令余穎心里很是有些探尋的想法。

其中最勾起她的好奇心的就是,當時錢美麗肚子里的孩子,也就是錢掌珠,到底是誰的孩子?

有沒有可能是石崇明的?

等拿到他們的親子鑒定,她發現石崇明、錢掌珠血緣上並不是父女關系。

也就是說,石崇明是個接鍋俠。

不是就好,

最起碼原主的女兒問麗娟,生前沒有被綠。

這一點,還是讓余穎心里有些安慰。

不過,她心里冒出來新的懷疑︰錢美麗在原主女兒的死上,有沒有插手?

之所以有懷疑,是因為針對楠楠的局,就是錢美麗干的。

而且余穎發現,錢美麗不單單是針對過楠楠,還有不少人中過她的招。

現在的她如此,那麼早年的她就是一朵白蓮花?

想想就不可能。

雖然不知道她當初干過什麼事情,但余穎不會認為錢美麗在楠楠父母親的事情上,什麼都沒有做。

但余穎很明白,只怕是很難追查出問麗娟死亡的真相。

時間已經過去二十多年,就是沒過追溯期,也找不到任何證據。

長長的時光走廊,已經讓原本就不多的證據湮滅,沒有證據啥都白搭。

另外,真的算起來,整個案件已經過了最高追溯期的標準︰20年。

那麼,她和問麗娟的糾葛並不重要。

不過,這一次她又犯事了。

那麼她的好日子到頭了,

好死不死的,讓楠楠的外婆有了這次的委托。

老賬、新賬一點點清算就是。

余穎會把錢美麗所依仗的東西一個個都給砍掉,讓她也嘗嘗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感覺。

如今錢家已經沒落,意味著已經砍掉錢美麗的一個強有力的支撐。

那麼她的依靠,還有石崇明。

即使他們夫妻關系冷淡,但也是夫妻。

今天余穎來,就是打算拆cp的。

另外,還要搞清楚石崇明他是怎麼樣的人?

失憶的他,會具有什麼樣的三觀?

希望不會太過分。

看到石崇明站在門口張望,余穎招手讓侍應生請他過來。

石崇明走過來,看見了余穎,他在看見她時,眼神里帶著陌生,因為他不認識這個人。

但想起來,自己曾經的記憶沒有,記不得是理所當然的。

所以,他只是遲疑了一下,就走過來。

余穎看著他,這個男人活得也不怎麼好。

這一點面相上能看的出來,他的雙眉因為皺得太多,已經有了很深的痕跡,好在他的顏值在線,于是眉宇間有著憂郁的特質。

看上去有獨特的風采。

據說這位對科研特別敢興趣,常常是留在學校里。

看樣子,錢美麗也許是得到了他的人,但沒有得到他的心。

這些年來,夫妻兩個人基本處于分居狀態。

但漂亮活潑的錢美麗並沒有素著,包養了年輕的男孩。

真的是無可救藥。

應該說,兩個人的婚姻是貌合神離。

隨時有可能分崩瓦解。

這麼說,難度系數不怎麼大。

余穎站起來,微笑著伸出手,和聲道︰「你好,石先生,我是這段時間才知道你還活著。」

石崇明就是一愕,對方說的這句話听起來很有歧義。

就連服務生也是一愣,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而石崇明也在思索著︰什麼叫這段時間才知道你還活著?難道以前她以為他已經死掉?

沉吟了一下,看那雙伸出來的手,他還是握了一下。

余穎先坐下,石崇明也跟著坐下。

他看了一眼等候著的服務生,說︰「來杯清咖啡。」

「請稍等。」

等到侍應生走人後,石崇明看向余穎,有些疑惑,自己記憶中真的沒有她。

失憶的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錯失什麼?

幸而,有人來解惑。

這個人應該知道更多的事情。

看來一眼余穎,這個老太太一身的和氣,帶著禮貌的微笑。

這人不怎麼好惹。

坐在對面的他問︰「您以前認識我嗎?」

「認識,你看看這幾張照片再說。」

余穎點頭,把手袋打開,從里面取出一疊照片,朝他推過去。

這是原主留下的照片。

最上面的那一張,是出事前全家人的合影。

當然這些照片里,並不是那些原件,而是重新拍下後,傳到她的手機里,再去本地洗出來的。

石崇明拿過來,看著這幾張照片,剛開始他沒有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不過他還是看下去,那上面的年輕男子很熟悉。

「是我?」

「是,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自己同學。」

「嗷,好的。」

石崇明接著看照片,他和一個年輕美麗的女子站在後面。

一個中年婦女坐在前面的椅子上,懷里抱著一個小小的嬰兒。

而今照片里的中年婦女已經是老者。

頭發已經大部分白了。

他接著往下翻。

這些照片里出現最多的人,就是這個正在和他見面的人。

另外,就是那個年輕的女。

即使此刻的他不認識,但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是有些熟悉。

看著那一張臉,石崇明注目了一會。

「那麼我」石崇明說。

只是說出三個字後,他的嘴巴動了一下,就沒有再出聲。

因為他明白過來。

既然他出現在一張照片里,而且是以照全家福的情況出現,那麼他的身份是不言而喻,只能是女婿的身份。

那麼,另外有一個家是怎麼一回事?

現在社會只有一夫一妻制,絕對沒有什麼一夫二妻的可能,只能是一家是假的。

只怕錢美麗說過的話有假,這麼一想的他,沒有再說下去。

全家福的那個年輕女子,後來就沒有出現。

此一刻的他,有些明白她的身份,卻不敢確定。

就指著她說︰「她是誰?」

「她是我的女兒,也是我外孫女的媽媽。」余穎說。

他又愣了片刻,才回過神來。

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很信眼前之人的話。

「你會不會以為,這是我p過的圖?」余穎接著說。

「不,請您說說是怎麼一回事?」

石崇明說話時,抹了一把臉,滿臉的苦澀。

有誰像他一樣,過了幾十年後,突然間發現自己所熟知的一切︰家庭、過往都是假的。

是建立在錢美麗的謊言之上。

他失去的不單單是一些記憶,還失去了自己的愛人和自己的家。

還莫名其妙多了一個妻子和家。

此刻的他,心里憋屈。

這些年來,他即使再不怎麼滿意錢美麗,但一直是看在他們是結發夫妻的份上,處處忍讓錢美麗。

而且,一直是潔身自好。

事到如今,他卻發現自己就是一個被人糊弄的傻子。

「讓我想想,時間已經過去那麼久。」余穎說。

侍應生送上清咖啡,「先生,請慢用。」

然後退下,走之前,他是帶著幾分好奇心的,就快速地掃了他們一眼,好想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但他還是退下。

畢竟這是客人的私事。

「當年,你和小娟在首都上班,我有事回潭城。」

「那時候的楠楠才一歲多點,我記得是因為清明,要給老頭子上墳,我才回家。」

「結果,我前腳一走,後腳你們就出事。」

「我到潭城根本還沒有來得及辦事,就接到一個電報,說是小娟出事。」

「我急沖沖地趕回首都,結果大著肚子的錢美麗接待了我,告訴我小娟出事了,還送給我兩個骨灰盒。」余穎很是平淡地說。

「所以,您從此以後,就以為我已經死掉?」

就這樣被死亡!

「是的,看到錢美麗遞給我的兩個骨灰盒,自然以為兩個人都死掉。」余穎說。

石崇明也是無法說什麼不對,畢竟這種想法很正常,有誰家會把一個人的骨灰,放在兩個盒子里?

這種想法並沒有毛病!

「那麼,我說說我的遭遇,當時我在床上躺了一段時間,大概有十多天的時間陷于昏迷中。」石崇明說。

「後來等我醒來,發現自己很多記憶缺失。」

「而錢美麗說是我的妻子,後來她把我調到這里上班,和曾經的工作單位上的人,就沒有了什麼交集。」

這一刻的她和他,算是明白,這其中錢美麗的確是兩方面都在瞞著。

「果然是她。」

余穎說,微微皺眉。

一般人絕對想不到,錢美麗是個相當狡猾的人。

余穎現在可以確定的是,看上去浮夸、胸大無腦的錢美麗竟然是一個設局的高手。

只怕錢家之所以這麼對她好,甚至不惜讓她的女兒拿到不少的股份,就是因為她的腦子好,會算計他人。

隱藏得夠深的。

要是不知道這一切,還以為錢美麗就是一個啥都不怎麼樣的大小姐。

這位是絕對有腦子。

但有句話說︰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想不到原主這一次請求,算是歪打正著,竟然發現深藏很多年的事情。

好在余穎在開始瓦解錢家時,以合縱的形式,將和錢家有恩怨的人家都聯合起來,致錢家于破產的地方。

錢美麗要是有錢家撐腰,那麼還是做很長時間的戰斗。

當然,她也不要太囂張。

在余穎看來,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

看誰算計過誰?

「她說她是你的妻子,那麼是不是說錢掌珠是你的女兒?」余穎說。

「是的,她說那是愛情結晶,不過掌珠她一直和錢家更熟。」

「她當然不會和你熟,你又不是她的親爸爸。」

余穎笑眯眯地說出這句話,完全不顧及石崇明的臉面。

「不是親爸爸?太好了。」石崇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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