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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刻,段勇有些不確定。

曾經的他,不也是自認為自己很聰明?

被抓住之前,就是發現有什麼不對勁,也帶著一個女人能耍出什麼花招的情緒,甚至在心里何嘗不是有種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想法?

現在,想起來就是作死。

呵呵!

其實自己也不是真正聰明人。

段勇無比痛苦地承認了這件事,甚至換成他來處理戰王府這件事,只怕會圖個痛快,一刀宰了那個始作俑者駙馬。

但這樣真的好嗎?

他不敢確認。

畢竟救了他的恩人,只怕比他的功力深,卻采用這種看著就不怎麼痛快的方式。

為此,他特意帶著書,去請教了一下自己的師叔。

那個老狐狸看了書之後,感嘆了一句︰「這樣做的人,十分缺德,只要落進圈套里,只怕不想當傻瓜的人,都死掉了。」

說的段勇臉色就是一白,不過看到師叔,他發現師叔並不怎麼太意外。

「師叔,你不怎麼意外啊?」

「其實戰王府的事情,我早就有所猜測。」

「那麼,師叔為什麼不出面管管?」

「怎麼管?畢竟駙馬可一直說戰王是自己的骨血,而滿京城的人都是這樣認為。」

那是人家的家事,好不好!

長輩就是打殺後輩,都是應該應當的,更何況只是算計他們一下下。

看到段勇滿臉的震驚,羅師叔招招手,讓他湊近點,才接著說︰「你這孩子,太實心眼了。」

「首先,這個駙馬早就在京城里大肆推崇孝道,就是有可能應對戰王府的人。一個不孝的大帽子,就可以把戰王府的人踩在腳下。」

「明明孝順是善的。」段觢uo楓凡話駁廝怠 br />

「對啊!這就是駙馬厲害的地方。」羅師叔道。

其實羅師叔也是駙馬的老對手,看的很清楚,這個駙馬就是喜歡打著善的旗幟坑害別人,坑完了別人之後,卻得到不明真相人一致的叫好聲。

比所謂的壞蛋,還要惡毒。

「這也是我一直在京城里待著的原因,他當年也曾經坑過咱們門派。」羅師叔慢悠悠甩出手里的魚竿,終于說出一句話。

「什麼?」段勇吃驚道。

「不然,那麼多門派為什麼在京城里專門派人盯著?就是那個姓張的,當年坑了我們很多人,大家都要提防著他。」

「那麼為什麼不弄死他?」段勇說。

「因為我們沒有實證,那個家伙基本就不離開京城,而咱們還要和朝廷保持一定的和睦。」

「你也知道,真的亂起來,倒霉的人還是普通人。」

在陸家皇朝建立之前,天下大亂,外族大舉入侵,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可以說十室九空。

最後陸家是在眾多門派的幫助下,驅除韃虜。

在開國皇帝稱帝的時候,為了休養生息,所以和門派中人達成協議,給與門派不少權利,相互休戰。

駙馬在做這些過程中,坑過門派中人,卻也是打著為了大義的旗幟,讓門派中人不得不打斷牙齒和血咽。

想要算賬,也找不到借口。

不過,現在風水輪流轉,哈哈!姓張的,你也有今天。

在心里狂笑的羅師叔,卻在面對段勇的時候,一本正經地說︰「我輩中人,講究行俠仗義,原本是不會插手別人家事。」

看著一臉懵懂的段勇,羅師叔心里是無比崩潰的︰明明段賢弟腦瓜子很靈光的,怎麼這個孩子這麼蠢?

「既然,不是親的骨肉,那麼咱們自然應該站在正義的一方,替他出頭。」

「師叔,剛才你不是說那是駙馬家的家事嗎?」

「啪!」羅師叔抓起魚簍就夯在段勇的頭上

「蠢貨。」同時他罵道。

「現在不是證明戰王不是駙馬的骨肉,甚至駙馬是戰王的仇人,那性質能一樣嗎?」說到這里,羅師叔連釣魚都顧不上,抓起魚竿就揍了段勇一頓。

「就你這智商,在戰王府活不過三天。」羅師叔最後拿著小說回去攻讀去了。

看完書後,再和段勇面授機宜了半天。

所以段勇再一次和阿一見面的時候,才會比較胸有成竹,心里是滿懷著善意。

當然,段勇也知道自己必須幫這個忙,一方面是為了還救命之恩,一方面對他們這些門派中人有好處。

「那麼,你想要讓我幫你做什麼?」段勇說道。

這時候的他,很想知道對方的要求,按說這要求太簡單了點。

「是這樣的。」

阿一就把余穎的意思,再一次用語言表達清楚。

甚至它拿出一筆錢,就是讓段勇幫著找人排演劇本。

段勇說了一句,「這事情也太簡單了點,所以這筆錢我不要,就憑咱們都是一個對頭,我就會幫你。」

「哈!這件事對你來說,很簡單,但對我來說,就很難辦。」阿一說道。

沒有人脈,真的很痛苦。

「放心,我一定會做好這件事。」

就這樣,余穎就靜靜看著事態的發展。

再說,段勇和羅師叔商量之後,就把那本小說抄寫了幾份,就傳給滄浪派,同時羅師叔特意寫了書信回去。

看到羅師叔的書信後,滄浪派的掌門人沉思了很久,終于寫信把自己的至交好友請來。

當然在之前,他先讓一個專門的說書的人看完了書,然後經過適當的刪減,這是說書人多年說書的經驗,那些更加吸引別人注意。

等到那些門派中人到來的時候,是有些驚奇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當听說請他們來,就是听說書的,有人差點模模滄浪派掌門的頭,不是燒糊涂了,這麼不著調。

結果,那個掌門笑眯眯地說︰「其實就是讓大家听個新鮮,大家一定沒有听說過,而且這可是用真人實事改編的。」

「切!」

「老白,你可真的很閑啊!」

說起來,那些掌門們剛開始的時候,並不怎麼太在意。

因為模不清是怎麼一回事,但因為不好意思就走,所以就勉勉強強听下去。

在開始的時候,就是一個反套路。

一般都是救人的人,硬壓著被救的人娶自己的女兒。

結果那個楊家倒是光棍,並不巴望著和外人聯姻,算是聰明人。

這個情況,讓大家有了一絲絲興趣。

然後事情的發展,並沒有如听眾所料,就是一轉折,那個被救人執意要娶救命恩人。

少見,難道那個人這麼有良心?

呵呵!

這人會真的存在,會娶一個山民女子?

不太可能,這一定是編的。

然後再往下听,竟然提到了異姓王,一種詭異的熟悉感浮現在大家心里。

大家雖然听著那位被算計的楊家人,封號叫武安王,但因為剛才老白已經說了,是由真人實事改編的。

于是,他們同時就想那個倒霉催的戰王府。

這一刻,大家的興致終于開始提高,開始注意新的情節。

當然到了後來,大家越听越是感覺氣憤,這世上還有這一種人,救了他之後,就沒有感激,卻是無止境的算計,太可怕了。

然後換了好幾個說書先生,才說完了這本書。

等到說書的講完之後,這些掌門都心里有數,只怕這個故事說的就是那位駙馬和戰王府。

說起來,這位駙馬可是坑了他們門派不少,幸而他們的門派都熬了過來。

如果真是這個家伙的事情,他們願意出力搞臭那個家伙。

和老白探討了一下真假之後,大家普遍認同是真的,同時還得出一個結論,戰王一家太慘。

如果不是為了搞臭駙馬,他們是不在意的,這世上的人,悲慘的人多了去,管不過來。

但,這不是有共同的目標。

那麼順手拉一把戰王府的人,也行。

于是這些掌門行動起來,他們中有人找人潤色稿子。

畢竟章回體的小說,在改編的時候,還是加以改變的,最好加幾個噱頭,加幾個包袱,這樣子整個故事變得更加豐滿。

接著就是劇本的問題,那也是找人專門改的,成了折子戲。

可以說這一次,他們打算是三管齊下︰小說、說書、戲劇,從這些地方搞臭駙馬。

而余穎這時候,已經開始準備走人。

當然主要是帶走那三個孩子,其他人余穎是帶不走的。

在走之前的時候,余穎就問了白芷一聲,這個丫鬟是唯一一個願意死心塌地為郡主服務的人。

她問白芷︰願不願意跟著她走?

白芷是願意的,她跪在地上發誓,一定會終身效忠于郡主。

余穎只是微微一笑,然後問道︰「好,不過,那你的家人該怎麼辦?」

「郡主,等到咱們走的時候,按照慣例,他們會得到自由。」白芷說道。

听到了白芷的話,余穎的笑容有些變化,畢竟這個丫鬟還以為余穎說的走,是去和親。

其實說起來,那些最終能逃離戰王府的人,應該是知道戰王府的某些隱秘,才會想盡辦法離開。

但那些離開的人,一定會過得好?

事實上,這段時間,余穎派阿一去追查那些人的情況,那些回到家鄉的人,也大都沒有過上好日子。

所謂的家鄉,其實沒有了親人,也沒有立身之處,其實已經是異鄉。

甚至在原本家鄉人看來,他們是異鄉人才對。

再加上,他們說起來,所學到的東西並不見得怎麼適合家鄉的生活。

畢竟那些有見識的長輩,都已經死掉。

而剩下的人,多是因為年紀小才留下一命,那麼問題隨著而來,他們很多重要的知識都不知道。

甚至因為罪奴的原因,身體里的傲骨已經被打折,就是被赦免,大部分的傲骨就已經消失,所以他們在外面的活得並不怎麼好。

但他們過得再不好,也不敢回京城。

他們應該是嚇破了膽子。

對于戰王府里留下的孩童們,也是愛莫能助。

余穎自然不會自己找上門去,也不打算和那些人有什麼聯系。

這時候的她,就先派白芷帶著她的一家人,去了一個地方。

等到了地方的時候,白芷才發現,郡主竟然有本事弄出全套的戶籍證明,也就是說,他們一家人自由了。

另外,還有一些銀子。

這是怎麼一回事?

白芷是一臉的蒙蔽,事實上,因為發現的晚,他們一家人都搞不清是怎麼一回事?

這時候的白芷才想起來一件事,那就是郡主在她走之前,給了她一個錦囊,說是讓她到了地方,再拆開看。

于是白芷的手有些哆嗦,費了一些勁,才打開錦囊,上面只是說︰放他們一家人自由。

但有個條件,那就是要改成戶籍上的名字。

另外,讓他們到了這個地方後,就趕緊換個地方去。

如果有緣,自然還會相見。

「郡主。」白芷哭了。

其實說起來,她到郡主身邊的時間並不長,所以何德何能被郡主這樣照顧。

白芷一家人,終于得到了他們夢寐以求的自由。

看了錦囊,良久之後,做爹說︰「為了安全,以後就把過去的事情全部忘記,那兩個字,絕對不要提,那是為了她的安全。」

「咱們走。」

其實余穎之所以放走白芷,是因為這一家人是難得的一家好人,在戰王府里是極為少見的。

那麼準備落跑的她,當然要把她一家人給撈出來。

至于其他人,余穎就顧不上。

那些人只怕余穎前腳告訴她們實情,後腳就把她給賣掉,所以這些人余穎全部舍棄。

然後有一天夜里,余穎和阿一都帶著三個孩子溜了。

余穎早就在別的地方準備好住的地方,就等著看一場大戲開始。

再說戰王府那些奴僕,侍衛,他們竟然足足睡了一天一夜,等到他們醒來的時候,才知道出來大事,那就是戰王府的小王爺和郡主都失蹤了。

這件事簡直是驚呆了京城里的人,然而並沒有人發現他們是怎麼失蹤的?

甚至因為失蹤的時間長的緣故,竟然不知道往哪里找?

那個弄走他們姐弟四人的人,就是一個老手。

事實上,當皇帝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是有些憤怒的。

畢竟在他看來,皇家對戰王府不差,這些年也是給戰王府不少賞賜。

但相比駙馬來說,皇帝的憤怒要輕微很多。

而駙馬氣得把那些奴婢一個個都抓起來拷問,一個個一問三不知。

再看看,府里的東西,這才發現,只怕這位郡主早就有打算。

那是為什麼?

而這時候,皇帝也接到很多奏折,才知道為什麼戰王一脈會走人。

皇帝想要罵人!

原來是這樣。

當初陸家皇朝的開國皇帝,對駙馬很是看重,但又很警惕的。

畢竟駙馬的腦袋瓜子就是和一般人不一樣,給皇帝出了不少好主意。

所以即使大長公主是他的愛女,但在大業面前,也是可以犧牲的。

皇帝之所以會把女兒嫁給了駙馬,就是希望她的美貌能把駙馬那匹月兌韁的野馬圈住。

還是蠻有效果的,但皇帝知道男人的劣根性,美人看長了就不新鮮了,說不定看上別的美人。

在臨死之前,他都念念不忘,把自己的想法傳給了兒子。

可惜他死得太快,就沒有來得及講清楚,只說出來,要壓著駙馬,就掛了。

結果他的兒子變本加厲,甚至連駙馬的兒孫們都壓制。

時間久了,駙馬自然不爽。

矛盾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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