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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心軟是病

那麼,匪家人自然就變得倒霉。

被匪家抓起來的人里,頗有幾個有份量的人物。

比如說,那個剛剛倒霉催被抓起來的家伙,是一個叫段勇的劍客,來頭就不小。

被抓,也不是因為他的武力值不強。

而是這人太過剛直,救人的時候被人設計被抓。

典型的好心沒好報,想想就讓他懊惱得不行,罵自己傻。

其實在伸手抱不平的時候,就應該看出來這其中有詐,偏偏看到求救的女子柔柔弱弱的樣子,不忍心。

心軟是病,得治!

作為是滄浪派的核心弟子,竟然栽在這上面,簡直是有愧于師門的教導。

原本打定主意,就是咬緊牙關什麼也不說的時候,余穎的出現最終解救了他們。

如果余穎解救他們之後,沒有馬上走,反而留下來,想要和他們搭上關系的話,那麼說不定他們對余穎說不定是心有疑慮。

但她直接就把跑路,什麼都沒有多說。

反倒是讓那些還沒有死的人,面面相覷了一番。

而段勇站起來,看看四周,這里應該是一戶主人不在的人家,但出去的時間不長,所以還是比較干淨的。

當然他們這些不速之客,也不知道那位救了他們的人是怎麼找到哪里的?

然後段勇驚喜地發現,那個人還給他們留下一部分東西,主要是段勇的,因為剛剛抓住,還沒有來得及銷贓。

「呀!」段勇把自己的東西檢出來,帶好。

另外還有幾瓶傷藥,上面有標簽,有治外傷的,也有治內傷的,應該也是那人留下來的。

一會給他們用。

段勇看看其他人,這時候的他們中有不少受傷比較重,怎麼辦?

最後,段勇不得不說道︰「諸位,鄙人段勇,是滄浪派的弟子。現在我的身體最好,那麼就出去一趟,找一下人,把該送去醫治的人,送去看病。」

「這?」其他人面面相覷了一下,卻發現彼此並不怎麼熟悉。

一時間,房間里靜默下來。

而段勇是從窗戶縫隙里,觀察了一下四周。

然後,發現那些人都沒有出聲。

「沒多少時間了,那家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發現咱們已經逃出來這一回事。」段勇回頭看來一眼,有些不耐煩地道。

其他的人依舊是靜默,畢竟他們被抓起來,也都是有原因的。

這一刻,他們不知道說什麼。

「說不定,一會就追過來。」段勇說話的時候,又把眼楮對上縫隙。

這時候的他恨不得插翅飛回門派,但,想也知道這不可能。

那麼,就應該趕緊去找滄浪派在京城里駐地里的自己人。

師門的人應該知道他的失蹤,只怕是急壞了,尤其是妻子還懷著身孕。

可還是只有呼吸聲,沒有別的動靜,段勇翻了個白眼,然後說︰「你們不說話,我就當你們同意了。」

說完,他就跳出窗戶,急著去找自己人。

等到段勇找到自己的門派駐地時,發現那里還亮著燈,于是激動萬分的他,壓下狂喜的心情,趕緊有規律地拍了幾次巴掌。

「是誰?」有人問。

很快就沖出來一個人,這位應該是沒有睡覺的緣故,所以衣服穿得很整齊。

「是我!羅師叔。」段勇認出那人。

「你小子到哪里去了?」羅師叔也認出段勇,恨不得抽這個師佷一頓。

怎麼會不見蹤跡?

可把他擔心壞了,以為他失蹤了。

但到了附近的時候,他看出來師佷已經是被抓住過。

「是誰干的?」他直接問道。

雖然段勇看起來,沒有吃什麼苦頭。

但被人抓住的時候,對手絕對不會客氣,所以頭發半散著,衣服上也有破損。

「不知道是誰?但應該是京城里的人。」

「笨蛋!」說到這里,羅師叔就恨不得看看這豬頭里,有沒有張腦子?

「他們使用了迷藥,怎麼進去的,我真的不知道。」段勇實話實說。

話音一落,他就得到白眼一雙。

段勇撓撓頭皮,然後說︰「對了,羅師叔,還有和我在一起的好幾個人,能不能把他們都送去看看傷勢如何?」

「當然!」羅師叔一听,眼楮亮起來。

原來還有別的受害人,他自然樂意。

畢竟要和京城的人討個說法,人證多了好。

于是在段勇的帶領下,就把那些沒有地方去的傷者,都接到滄浪派的駐地。

在這個時候,有個地方竟然開始冒煙。

「是匪家!」羅師叔認了出來。

就在剛才,羅師叔已經從那些人嘴巴知道,那是匪家人做的鬼。

一看匪家冒煙,作為一個老狐狸,立馬感覺不怎麼對勁,難道這密室什麼的藏在京城里?

走,看看去。

于是羅師叔就帶著段勇去了,才發現匪家的那些負責巡邏的人,一個個倒在地上,暗哨也是一樣。

果然出事了!

而段勇則恍然大悟,應該是那個救了他們的人干的。

順著黑煙找到假山處,羅師叔沖進去看了一下,就退出來。

出來之後,羅師叔就放了一顆聯絡用的禮花彈,這是江湖上赫赫有名霹靂堂的作品。

于是那些在京城里駐扎的各大門派都看到了,就紛紛聚集到了匪家附近,看到滄浪派的人站在那里。

「老羅,你這是做什麼?」

「是啊!這不對啊!」

各個門派並不想著和皇朝開戰,那麼滄浪派是在做什麼?

「你們跟我來,看看就好!」羅師叔剛才已經把黑煙滅掉,所以暫時可以進去看看。

等著他們看清楚之後,已經是立場大變,就是看到那些趕來的朝廷官員,也是一臉的不爽。

「啊!匪家!太可惡了!」

「你們一定要給我們一個交代,為什麼我們門派的人會死在這里?」

被門派中的人圍住之後,那些剛剛跑來調查情況的官府之人,臉色很是不好。

不會吧!

怎麼這麼倒霉?

匪家人干出這等事情來?

而是門派眾人。

雖然皇權在京城這一部分是有實力的,但在地方上,就明顯的戰斗力不給力,所以皇帝對那些地方門派,都是采用拉攏的方法。

如果那些大臣們能撬開門派的牆角,皇帝絕對是樂意的。

當然前提條件就是,絕對不能被門派發現,如果門派抓到把柄的話,那麼皇帝也是愛莫能助。

這一點,京城里的人都知道。

現在匪家被人抓住把柄,皇帝沒有辦法。

這還不說,令匪家主事的人最絕望的是,他們的實驗基地,被余穎暴力摧毀。

什麼秘方,都不見蹤跡。

還有那幾個負責弄秘藥的人,都被人打爆頭顱,死得不能再死。

在所有門派的強力要求下,匪家最後被全部抄家。

令皇帝不開心的是,匪家挖牆腳不成功不說,還有人搶先打劫了匪家,讓他沒有撈到什麼好東西,這令皇帝又氣又怒。

當然所有的人里,駙馬是最憤怒的人。

因為這些年來,匪家就是他關系最好的盟友,可以算是他的左膀右臂,結果他的一條胳膊竟然被砍掉,這怎麼不令他憤怒?!

這還沒有完,匪家人讓駙馬救他們一家人。

畢竟這些年里,匪家也算是掌握了不少駙馬的小秘密。

只是匪家人最終沒有等到駙馬的救援,因為他們都中毒死掉。

之所以會死得這麼快,就是因為有好幾撥人,不想讓匪家人開口說話。

余穎默默旁觀了最後的結果,果然只是開頭找事,後續根本就不要自己動手。

這時候的她,已經把注意力又轉回駙馬那里。

駙馬心里是惱火的,因為他有種感覺,以後的好日子會越來越少。

事實上,這段時間里,好幾件事情都是不順利。

先是下藥的事情被人發現,那個丫鬟的遭遇,搞得戰王府里的奴僕們,一個個戰戰兢兢的。

原本。駙馬打算禁止外傳這一情況的。

但戰王府已經穿成篩子,情況很快傳到別人家里。

事實上,有不少人家想要知道,有人想要給年幼的戰王下什麼藥?

可是沒有人知道。

因為胭脂已經真的變傻,跟她說話就是白搭。

那麼誰會是胭脂的上線?

事實上,魏嬤嬤應該上了不少人家的名單,結果魏嬤嬤很快就中風,甚至連話都說不清,也就沒有了利用價值。

這讓駙馬心里惱火,又不敢做什麼大動作。

因為做了什麼動作,就會讓人發現。

現在的他有些後悔,早知道會是這種情況,就應該讓魏嬤嬤把籬笆編得密密,讓別人插不進手來。

可惜,戰王府一向是陸家皇朝里最引人注目的地方。

可以說,有能力的人家都想著往里插手,看看戰王一脈有沒有用?

這是一方面,還有一方面。

駙馬在一開始的時候,想要讓戰王一脈一直保持憨直是我性格,但有利就有弊,戰王府又出現一個問題,女的軟,男的憨,那就是無法治家。

這種情況,導致戰王府很多地方是烏煙瘴氣,到處都是間。

幸而想要探查戰王一脈的人,大都並沒有想要完全弄死戰王一脈。

畢竟,沒有戰王沖鋒在前,只怕皇朝的軍隊會有事情,這一點很多人家還是搞得清。

後來,間的後代也是間,就一直潛伏下來。

說起來,一代戰王的確是憨直,所以在不到四十歲的時候,就中了敵軍的計謀死掉。

幸虧,一代戰王子嗣不少。

孩子既然多了,就不怎麼值錢。

在第二代孩子里,有很聰明的孩子,結果就是引來殺身之罪。

畢竟聰明人在小時候,並不會藏拙。

很快就被發現戰王府有不對勁的地方,于是那些人家感覺聰明的孩子勢必成為他們的對手,那就必須在敵手沒有成長起來的時候,弄死。

于是魏嬤嬤就被派了過去,掌握戰王府原屬于女主人行使的權利。

孩子一個個夭折掉。

後來有一個一代戰王的姨娘原本是罪奴,發現自己孩子的死,是有人故意的。

又氣又急的她,瘋了。

後來在一個黑夜里,瘋女人就直接放了一把火,燒死不少孩子。

可以說,二代子弟最終成長起來的就二個,就是二代戰王和一個庶弟。

正好有段時間皇帝連續和別的國家開戰,所以二代戰王和他的庶弟就這樣折損掉。

等到二代戰王兄弟死了之後,陸家皇朝的人才發現,新的戰王竟然還一時半刻不會打仗。

戰王出現了斷代。

後悔啊!

當時,就不應該下手那麼狠。

因為二代戰王倒下,三代戰王就是一個孩童,根本無法上陣。

所以那些頂上去家族里的人,族人在戰斗中死去。

以至于他們就無比的希望,三代戰王一夜之間長成大人,去上陣打仗。

然而事實上,他只能是慢慢地長大。

對于下藥的問題,有不少人覺得是下的那種毒藥,有人就找上駙馬,示意駙馬不要做人太過分。

畢竟戰王要是還活著,他們就還有很大的希望過好日子。

但要是戰王死掉,那麼誰去前線殺敵?

然後,那人就氣勢洶洶地走了。

因為一听說下藥,他就坐不住。

甚至直接沖到駙馬那里,因為說起來,他是一個正兒八經皇親國戚,皇太後是他親姐姐。

「豈有此理!」駙馬被強行背鍋,氣得差點跳起來。

剛才那個國舅爺,在他看來就是一個愣頭青。

但此刻的駙馬,又無法述說自己下的藥,就是要速度催熟三代戰王,以便讓他在十歲多點的時候,就可以出來為朝廷賣命。

至于是不是對三代戰王各個方面有影響?

這,就不在他的思考範圍內。

然而第一次就被人發現,然後是魏嬤嬤的私房被偷,進而匪家出事。

現在,駙馬有種詭異的感覺,有人在盯著他,在尋找他的漏洞。

怎麼辦?

駙馬這一次終于感覺到了壓力,于是他在腦海里找尋著有誰會這樣做?

畢竟多年來,駙馬在官場上出手算計別人的時候,也不是沒有結下仇的,甚至有可能那把椅子上的人也會出手。

在駙馬想來,就心里很氣,對于陸家皇朝盡心盡力這麼多年,卻一直有種被防備。

為什麼人和人之間,就沒有一點點信任?

說起來,他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麼?

對于這一點,有人在發出和他一樣的疑問,「父皇?為什麼要防著駙馬?」

「這是你皇爺爺留下來的話,這些年朕一直記著。」皇帝說道。

但,最多的他沒有說。

他的目光在幾個兒子的臉上掃過,這些兒子里應該有人想要用大長公主的勢力。

雖然皇帝不可以明令禁止,但可以在別的地方卡住,反正拿到助力的皇子在皇帝心里,直接出局,不再擁有大位的可能。

就是不知道是哪個敢這樣做?

在皇帝思索的時候,下面的皇子也在思考著怎麼對自己有利。

當然能在皇宮上成長起來的,大都是心眼不少。

明顯的,皇帝對大長公主府有些不放心,卻又不得不在很多地方優待他們,畢竟建朝的時候不算長,駙馬對陸家皇朝的貢獻有目共睹。

而且皇帝認為,戰王府不管怎麼樣,都是駙馬的一脈。

早年皇帝也曾經試圖拉攏過戰王,但一個個都是愚鈍的很,給他們說個問題,都是轉不過彎,最後就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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