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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姐弟對話

胭脂整個人已經是燒得是迷迷糊糊的,在她的心里已經忘記自己是誰,也忘記了曾經的心願。

在她的腦海里,只有那一段寂靜無比的黑暗,那里有無形無色的不可名狀的東西。

它雖然看不見,但無處不在。

鬼!鬼啊!

于是,胭脂這個時候感到無名的恐懼。

即使她的腿已經被打斷,而她卻仿佛沒有感覺到了痛意,而努力把自己縮成一個球,雙手抱住頭,嘴巴里含糊不清地叫喊著。

在一旁的人,看清楚這一幕的時候,有些毛骨悚然。

于是不自覺地模模自己的手。

即使現在已經是白天,外面是有著不少的陽光。

但那種來自冬天的寒意,還是讓很多人感覺到了冰冷,甚至有種鬼影重重的感覺。

其實胭脂的情況,本身就帶著一點點的靈異,畢竟她是怎麼到了校軍場?

沒有人能知道。

大冷天人家基本都龜縮在房間里,誰有功夫去看看半夜里,有沒有人失蹤?

而且說起來,在戰王府里,那個校軍場雖然大家一般不會從那里遛彎,但夜晚的時候,還是有專門的侍衛會隔一段時間經過一次那里。

但就是沒有人,發現那里有什麼異常。

會不會真的有鬼?

畢竟,鬼打牆常常出現。

而且,戰王府里有不少冤死鬼。

這一點,越是魏嬤嬤的心月復,越是知道,有不少無辜而弱小的生命,就這樣強無聲息地走掉。

還有那一個個女人,她們在臨死之後,大都發過詛咒。

平常的時候,還沒有想起來,但這一刻一下子冒了出來。

在一個人想到這里的時候,就有種那些小鬼正在陰影里看著她們的感覺。

啊!

她很想尖叫。

卻因為看看魏嬤嬤,只能是猛掐自己的手掌。

不過她的臉色慘白,冷汗還是冒了出來。

她的同伴也同樣開始變得臉色難看,因為她們都在這一刻,不約而同地回憶起過去。

余穎沒有看到這一幕,卻猜測到了這一幕。

因為她給胭脂下的藥,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發酵,終于從她的血液里揮發出來,讓這些人都中了招。

雖然現在不能硬杠,但不等于余穎不可以出手算計魏嬤嬤以及她的爪牙。

此刻的余穎,終于有了精力來算計別人。

所以,這一切都在她的算計中,而始作俑者卻老神在在地坐在那里吃飯。

什麼事情也沒有的樣子。

「哇!原來是這樣!」昨天晚上一直旁觀的旦旦,說道。

「我還以為你慫了,一直要被動挨打。」

「胡說八道!再說,慫了又怎麼樣?我現在就是一個**凡胎,先保住自己的命和那三個孩子的命再說。」余穎不動聲色地打著嘴炮。

不要慫,就是硬杠,是要看時機的,現在這樣做,在余穎看來,很愚蠢。

最主要是幼兒期的孩子是需要時間成長的,在撕破臉之前,還是讓他們長大一點。

畢竟戰王府一脈,沒錢、沒有人脈。

就是余穎有能力現在把他們帶走,但要費不少勁。

勢必成為老媽子,余穎有些頭痛。

何必做這種事情?

就這樣暗搓搓的陰人,也很不錯。

而魏嬤嬤這時候不得不放棄追查下去的想法,因為拿不到,就把胭脂扔回她自己的家里。

最終,胭脂雖然保住命,但成了一個殘廢,甚至傻了不少。

出了這件事之後,也是有好處的,戰王府里的奴婢一個個後來在表面上,對主人們馴良了不少。

因為她們一個個很怕,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有人一直盯著戰王府。

而且是,出手替戰王府的人撐腰。

事實上,魏嬤嬤也是很害怕。

雖然,說起來她一直自認為她是大長公主府的奴婢。

當然說起來,她的確是屬于大長公主府的奴婢,而非戰王府的奴婢。

但她還是戰王府的掌事嬤嬤,屬于那種借調的人。

那麼,戰王府的人是她的主人嗎?

如果不是,那麼她為什麼會有資格來管戰王府的事情?

越想越恐怖。

魏嬤嬤這才知道她知道的東西越多,越是恐懼。

怎麼看,她應該是那個暗中盯梢者的眼中釘、肉中刺,那麼一個倒霉鬼是她嗎?

于是魏嬤嬤在拷問完胭脂之後,越想越嚇得不行,實在是坐不住,就跑到大長公主府,去找駙馬求救。

而余穎從小丫鬟那里,知道這個消息後,就做了一個決定。

那麼魏嬤嬤去大長公主府求援去了,是不是她的屋子里,應該是沒有人?

一想到一個奴婢富得流油,而做主人的卻是窮光蛋,余穎就整個人不好了。

既然已經對胭脂出了手,那麼對這個魏嬤嬤也不要客氣。

想到這里,吃過午飯的她借口要午睡,就把丫鬟們打發到了外面。

而小院里的那些小丫鬟們,一個個恨不得好好交流一下,自然對余穎準備去休息,是舉手歡迎的。

于是,余穎就把房間里的東西收拾了一下,設下標記,有人要是進來的話,她只要不出戰王府,就能感覺到.

然後余穎穿上干淨利索的衣服,就溜出自己的房間。

很快就到了魏嬤嬤的小院,這是一個相當不錯的單獨院子,而魏嬤嬤去大長公主府的時候,把她的人都帶走了。

所以余穎跳牆進入小院之後,就沒有人看見她。

其實,整個戰王府的人都在忙著議論胭脂的事情,那里顧得上看外面的事情。

對于魏嬤嬤的房間,余穎是有些印象的,畢竟很多時候,她可以共享阿一的視野。

于是,余穎看了一眼就看到房間的門上掛著鎖,就很輕松地捅開這種簡陋的鎖頭,進去之後關門。

進去之後,她就毫不客氣的直接下手,專門拿那些好東西。

經過多世界的燻陶,她已經很輕松一眼看過去,就發現真正值錢的東西。

當然在行動的過程中,余穎是全程帶著手套。

雖然在古代沒有什麼指紋的問題,但余穎沒法確定一件事,在這個世界里一定沒有穿越者。

所以在行動之前,她已經過好任何準備。

就是將來查下去,也查不出來,這是為了保護自己。

「哇!這是做什麼?」旦旦問道。

「魏嬤嬤這個老婆子,偷取了戰王府的東西,現在我要收回來,將來給那些孩子們。」

「嗷!我要出來看看。」

「你能出來?」余穎有些吃驚地問。

「是的,不過很小。」

「很小?」

這不錯,要是和真人一樣大小的話,那麼余穎絕對感覺很為難。

「那麼隨你,但不要被其他人看見,要是被人看見,就很麻煩的。」余穎最後說道。

「嗯!」最後旦旦就抓住余穎露出來的一小縷頭發,甚至在蕩秋千。

看到旦旦這個樣子,余穎有些無奈。

不過她收拾東西的速度加快,直接就把東西放進收納箱里,再收到系統背包里。

于是,魏嬤嬤的房間很快就空了起來。

然後,余穎弄出墨汁,準備在魏嬤嬤的房間里寫點東西。

這一刻的她,有心想要皮一下,就把魏嬤嬤的整個小院都寫滿了小偷、竊賊。

余穎最後走人的時候,把魏嬤嬤特地攢下的香料,都給放了一把火燒掉。

這樣子,就算是余穎遺留點氣味,也都是被香氣給掩蓋掉了。

干完好事的她,出了院子。

出來的時候,余穎給自己來個清潔符,把有可能沾染的氣味都給抹去。

然後就才偷溜回到自己的房間里,解除那種有可能觸發的小陣法,上床之後就呼呼大睡起來。

再說魏嬤嬤急匆匆跑去,求見駙馬。

駙馬是很忙的,那有什麼時間見一個老嬤嬤?

有那個時間,他還不如陪陪大長公主,畢竟大長公主是高齡孕婦。

但是魏嬤嬤真的是嚇壞了,總感覺有一雙眼楮盯著她(想得太多),這可是她主持戰王府這些年,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駙馬不願意見她,她不死心,和紅櫻說了一下。

紅櫻听說之後萬分吃驚的,心里有些擔心,于是硬著頭皮求見駙馬。

「什麼,你說戰王府里一個丫鬟出事了?而且就是給戰王下藥的那個?」駙馬問道。

駙馬原本平靜的神情有所變化,他的眼楮緊盯著紅櫻。

畢竟他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戰王府一直是陸家皇朝的戰力擔當,但一個才七歲的孩子實在是無法不行,所以他不得不準備催熟那個孩子。

計劃實施之後,才一天,就出事了。

所以駙馬盯著紅櫻問道︰「怎麼出的事?」

「那個叫胭脂的丫鬟,被人捆在校軍場的石凳上,臉上寫的是背主、害主,等發現的時候,她瘋了。」紅櫻趕緊回稟道。

話一出口的時候,紅櫻就感覺到了駙馬的不快。

于是她連偷瞄一眼的想法也沒有,跪在地上,低垂著頭。

怎麼會這樣?

駙馬皺起眉毛,模著自己的小胡子,會是誰來抱打不平?

當然對于戰王府出事,駙馬還是很注意的。

因為在他的計劃里,戰王府就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于是駙馬想了一下,說道︰「張忠,你來一下。」

一直待在外面的張忠趕緊進去,就看見駙馬朝他招手,于是他緊走幾步,俯首帖耳,就見駙馬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張忠听後,連連點首,道︰「大人,小的這就去辦。」

然後駙馬說︰「紅櫻,你和張忠一起去一下戰王府,看看有什麼異常的地方嗎?」

再說余穎睡了一小覺,就醒了。

然後她叫人服侍她起床,畢竟只怕一會戰王府會亂。

于是,那些正聊的是很火熱的小丫鬟們一個個都散了。

不過,都是三三兩兩的走在一處,接著談。

而服侍余穎的白芷,倒是給余穎說了一下,說是有個戰王府的丫鬟出事了。

余穎听了一下,然後說︰「這件事,你就不要多說,記住一句話︰禍從口出。」

「是的,郡主。」

再說,原主的那四個青字打頭的丫鬟,正處于惶恐不安中,但此刻的她們之間也不敢交流一下。

說起來,她們也知道她們對郡主一直也沒有盡心盡力。

看到白芷得了余穎的青睞,她們心里說實話,是有幾分不爽的。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在面對這個面無表情的郡主時,她們幾個人就是有種不自在。

所以這段時間里,她們寧可負責處理外面的事情,也不怎麼願意和這個郡主待在一個房間里。

對白芷是有一點點嫉妒,但更多是松了一口氣。

在她們心里,反正感覺這位郡主也不知道能活多久?

已經有消息說,這位就活不過二十歲,甚至更短。

所以對于余穎,她們真心是拿不出應該具有的敬畏之心。

在她們看來,她終身又生不出孩子,有什麼可怕的?

不過,今天胭脂的遭遇讓她們有些害怕,不單單是神秘人的出手。

還有就是魏嬤嬤在下手的時候,就沒有一點點留手,為了追問出那人是誰?

毫不手軟的打人,最終也沒有得到答案。

可怕!

怎麼辦?

下一個不會她們中的一個吧?

所以,這一刻她們是相當的惶恐不安。

甚至為了能好好活下去,她們都有種向郡主求饒的想法。

但想到戰王府里的情況,她們就放棄這個想法。

畢竟,所謂的戰王一脈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不過,她們也決定了,有些事情還是要搶著去做,有些東西還是不要亂放。

事實上,此刻的戰王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竟然有人對他下藥,就是不知道是什麼藥?

所以,他就跑來見自己的姐姐。

對于他的到來,余穎是很欣喜的,感情是相互處出來的。

于是,姐弟兩個人就一邊圍著小院散步,一邊談話,這樣子就很難讓人偷听。

戰王張涌問道︰「阿姐,你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嗎?」

「知道一些,涌弟,你要小心一點,有人想要害你。」余穎說道。

這時候的白芷,帶著其他侍者。

「我知道是我被下藥,那麼是什麼樣的藥?」

「讓你快速長大的藥。」

「什麼?還有這樣的好事?」張涌美滋滋地說。

「好事?」余穎嘴角抽搐著,這是什麼好事?這孩子腦瓜子進水了?

張涌看見余穎的表情看著他,就知道姐姐不會認同。

于是他撓撓自己的頭,然後說︰「阿姐,我想快點長大,這樣子就可以保護你們。」

听到張涌的話,余穎在心里這樣想︰真是個傻傻的好孩子,太傻。

只是她的眼楮卻是一酸,模模張涌的頭,那圓圓的腦袋上,圓圓的大大的眼楮還帶著十分純真的態度。

他被姐姐模模腦袋之後,有些猶豫。

因為新來的啟蒙夫子,說過他已經是個男子漢,那麼就不應該被模頭。

但不知道為什麼?

此刻的張涌,就覺得自己心里有種暖暖的感覺。

就見余穎正色道︰「不好,你長大之後,只會馬上把你派去打仗,這個戰王府還能有誰能護住我們?」

張涌瞪大了眼楮,他畢竟還小,听不懂姐姐的話。

但那種源于血緣間的親近,不會因為換了個芯就有所變化。

甚至因為余穎是做過很多次媽媽的緣故,對小孩子的心理拿捏得很仔細,所以張涌對這個姐姐還是很看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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