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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的日子有多麼的甜蜜,那麼現在的日子就是多麼的苦澀,所有的開始,都是那個小女娃的失蹤開始,想到這里,崔曼妮眼楮中閃過一絲憤恨。

他們都以為把那個小小的女童抓在手心里,甚至以為那就是只煮熟的鴨子,但是事實給了他們一耳光,煮熟的鴨子飛了,只留下無措的他們,面對上面的雷霆之怒。

想到這里,崔曼妮身體一哆嗦,那以後,就淪落到了這里。

就在這時,原千嬌眼楮中出現了閃閃的淚水,連連點頭,帶著幾分懷念說到︰「嗯!我知道了。不過外祖母,我好想爹和娘。」

這一次原千嬌因為做了一個夢,夢醒之後,想起來原先的日子,她可是家里最得寵的人,可以自從被人綁了一次之後,那日子過得是每況愈下。

所以原千嬌才會沒有了睡意,在床上睡不成,才跑到崔曼妮這邊來。

「千嬌!」崔曼妮一听原千嬌的話,就有些嚴厲的道︰「我再給你說一次,以後全當你爹和娘已經去了,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就是。」

因為宦娘、原大官人都是另外受到的懲罰,所以等于是和過去的一切都是斷開的,也就是說宦娘、原大官人根本就不能認千嬌。

知道這一點的崔曼妮,她的聲音在開始的時候,是很嚴厲的,但是看到原千嬌一臉委屈,于是崔曼妮心里一梗,嚴厲的聲音,就變軟了很多。

不過崔曼妮還是說出最後的話,帶著苦笑說︰「不是他們不要你,而是他們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咱們現在幫不了他們,但是絕不能給他們拖後腿。」

要知道成為北洲一洲之首的寵妾,對宦娘來說,是一種迫不得已的事情,而且這世上的美女是很多的,男人更加是喜新厭舊的貨。

要不是宦娘的姿色特別嬌艷,而且會崔曼妮教的東西,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踩下去。

想到這里,崔曼妮就後悔當初教宦娘的時候,舍不得自己女兒吃苦,結果很多東西都沒有學到,早知道會這樣,曼妮就教的更多些。

甚至曼妮也知道原千嬌很多時候,是在利用她這個老太婆,但曼妮還是松了一口氣,因為說起來將來千嬌的路,也不會好走,出身花樓的女人,比一般女人更加難。

而她這個老婆子,也已經不能再幫一把她,所以曼妮就裝作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在她看來,原千嬌會利用別人,總好過被別人利用,這一點曼妮心里是有數的。

「其實,我想起他們,是因為我剛才做了一個美夢,夢見我們一家人快快樂樂的生活。」說到這里的時候,原千嬌的聲音是帶著一種夢幻般的感覺。

崔曼妮張張口,有心說些什麼,卻最終沒有出聲。畢竟這孩子,也沒有幾天好日子過。

「不過後來我還夢見了那個叫原瑩的討厭鬼,好討厭。」這時候,原千嬌的聲音,就變的厭煩起來。

在夢里,原千嬌她不得不拉子和那個所謂的姐姐好。不過等她醒來之後,心說,要是能過上原來的生活,那麼就是討好一下那個討厭鬼也好。

「什麼,你做夢夢到原瑩了?」曼妮原本正有些慢條斯理德擦著自己的頭發,听到這里,就有些吃驚地問道。因為過于吃驚,崔曼妮把手里的干布都扔到一邊。

要知道這有可能說明原瑩還活著,而且就在這個東洲城。想到這里,崔曼妮抓住原千嬌的雙臂,眼楮里放著光,緊緊盯著原千嬌。

在屋頂旁觀的余穎差點爆粗口,這是什麼意思?

只是做夢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事?只不過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余穎感覺有些好笑,但很快就反應過來,其實這個身體有什麼秘密,余穎真的不知道。

「啊!怎麼了?」原千嬌也是有些吃驚,因為在她看來,這只是一個夢。

偏偏崔曼妮在說話的時候,眼神帶著幾分瘋狂,雙手緊緊攥住原千嬌的雙臂,都恨不得抓住她搖一搖的樣子,這樣的外祖母,變得說不出的古怪,讓原千嬌感覺有些害怕。

原千嬌此刻,只想著外祖母放開她,因為胳膊好痛。

而曼妮終于開口說話,那個聲音是幽幽的,就如同從深淵里傳來,「原瑩還活著,她就在東洲。」

「什麼?」原千嬌尖叫著,一想到就是這個原瑩的失蹤,搞得是整個家,就變得是面目全非。如果原瑩真的出現在她的眼前,原千嬌恨不得掐死她。

而偷听中的余穎也是一臉的震驚,尼瑪,她的確就是在東洲,但是前一段時間離這里比較遠,因為想要看看崔曼妮是怎麼一回事,就離原千嬌比較近。

難道就是這樣原因嗎?呵呵!以前只听說過雙胞胎之間,有什麼心靈感應,但是這個身體和原千嬌不是雙胞胎,只是異母姐妹。

顯然原千嬌听到這里,已經顧不上胳膊痛這個問題,有些半信半疑地說︰「外祖母怎麼知道是她在東洲?就因為我做的夢?」

原千嬌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麼曼妮有這麼大的把握?這說不通啊!說不定只是她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而不是原瑩到了東洲。

一旁根本就不信的余穎,轉念一想,也許這就是真的,這個神靈大陸可不是什麼普通的大陸,說不定有什麼秘術,想到這里,余穎差點冒出冷汗來。

甚至這一刻的余穎,雞皮疙瘩都出來了,這可真是匪夷所思,長知識啊!

當時落跑的時候,余穎還是很機智跑到玉京山,而不是留在西洲城潛伏起來。

要真是留在西洲,那麼會不會被他們利用所以的這種秘術,讓別人找到她躲藏的地方?細思恐極,余穎不得不說,還是小心謹慎好。

「就是根據你做的夢,千嬌,說起來你們不只是同父異母的姐妹,你的母系和原瑩的母系,是很多代都是同父異母的關系,所以你們的確是很親近。」曼妮的聲音傳來。

讓余穎身體一寒,好可怕的一切。

這一次余穎在心里,終于確認一件事,合著原瑩這一系的女人,就是原千嬌那一系女人的踏腳石,每一代都是同樣的情況。

呵呵,為什麼每一次這種慘局都在重復上演,倒霉的都是原瑩這一系的女人?賢良淑德的幾十年,竟然倒是成了別人的踏腳石,所以賢良淑德有個屁用。

余穎想到這里,露出一絲冷笑。

「真的?!」原千嬌反過來抓住崔曼妮的手,如果是這樣的話,會不會有機會抓住原瑩?恨恨地報復她,于是原千嬌狠狠腦補了一番。

「真的,要不然為什麼這麼多代都一直要異母姐妹?這是有神靈給的秘術在內。」崔曼妮之所以知道,就是因為到了最後的時刻,結果是功虧一簣,所以上面才會猛罰。

「那麼我們怎麼辦?現在就去找?」原千嬌恨不得現在就肋生雙翅,跑出去找人。

「上報!等著上面來人處理。」崔曼妮知道,要是她們兩個人是查不出的,于是只能讓專門負責的人處理,另外她還是多教教原千嬌,誰知道這一次是福是禍?

听到這里,余穎現在準備走人,反正東洲的事已經查的差不多,而且這多代都是這種情況,那麼說明曼妮身後的勢力不是吃素的。

不過余穎決定接著查下去,她要實證,而且是要實打實的證明。

這時候余穎想起一件事,現在這個社會依舊是實行土葬的居多,那麼尸體應該還躺在墳墓里,看樣子要客串了一把模金上尉。

去看看這墓里埋著的人,有沒有什麼線索?反正余穎是不相信一件事,每一代原主的母系,都這麼湊巧死于疾病,這他娘的也太湊巧。

要知道原主的娘親,死在有些類似胃癌的病癥中,同樣的原主的外祖母也是這樣,難道也是胃癌?

縱然癌癥是有遺傳的,但是連著兩代都是這樣,而且都是在女兒七歲的時候發病,這一切實在讓余穎有些不相信,說起來,余穎更相信她們是死于同一種毒藥。

殺人?實在是有這種可能,其實以原主所受的教育,是不會為難嫁給自己夫君的姐妹,甚至古時候不還有什麼「娥皇女英」的美談。

其實宦娘就是以妾的身份嫁過來,也不會受到什麼委屈。畢竟原大官人,更喜歡宦娘。

那麼為什麼非要搞這一套?余穎還是模不著頭腦,難道原千嬌這一系女人,就願意當最低賤的外室?而不願意當一個男人過了明路的妾。

這也太有些怪,說不通。

其實說起來宦娘和簡娘姐妹兩人,年紀差不了多久,但是對男人的吸引力,宦娘掃簡娘幾大街,那麼余穎認為這一切絕對有什麼原因。

是什麼?一般女人她們絕對想著當正妻,實在不行就是過了明路的妾室,也比當什麼外室高。

問題是余穎猜不出來曼妮那一系女人的想法,但是余穎卻實在是像罵娘,這算是什麼事?

另外余穎可以確認的一件事,肯定是那個勢力在培養什麼,但是到底是什麼?余穎想不出來,因為她有太多東西都不知道。

現在已知的是,這個過程總是在重復。

另外余穎可以確認的是一件事,那就是這個任務似乎在培養美女,而且是兩個類型。

再往下,就無法猜測,余穎也不想著猜測,她只想著怎麼在這個世界活下去?

另外這一次偷听,是很有收獲的。

讓余穎有些大開眼界,原來原主這個身子竟然離得近了,就會讓另一個有心靈感應,也就是那一場夢。

可怕,怎麼余穎就沒有這感覺?

所以余穎決定,還是辦完挖墳這件事,就速度跑掉,等安全之後,再一點點挖掘出所有的東西,這樣的話,就比較容易完成任務。

最終余穎打听了所有的一切之後,最終決定要盡快撤退。

不過在走之前,一定要去挖墳,看看埋在地下的原主外祖母是怎麼死的?

雖然在阿一回來之前,這段時間沒有來挖墳,但是余穎還是早就打探好了亡者的墳地,另外還有什麼挖墳的工具也專門準備好。

等到阿一一回來,余穎就帶著阿一去了墳地,當然余穎選擇的是那種專門適合挖墳的時間,也就是晚上,人們都回去睡覺了。

另外阿一手里還提著一個人,就是玉京觀的老觀主。

這時候的老觀主氣得說不出來,甚至就是想要說話,也出不了聲,因為余穎很不客氣地點了他的啞穴,更悲催的是連動也不能動。

到了這個黑  的地方之後,老觀主更是氣炸了,這不是別的地方,這是墳墓。深更半夜的,跑這里做什麼?不會是偷墳掘墓吧?

結果,那兩個膽大的人,真的看中一座墳。

說起來那座墳應該是沒有人打理,墳頭已經漸漸快平了,但墓碑還在,不過也是有些歪斜。甚至長滿了草,要是不注意,根本不知道這是一座墳。

看了一眼這里,余穎呵呵冷笑一聲,其實這里不算是個好地方,按說以夫家的能力,完全可以埋在更好的墓地,但事實上並沒有。、

最終,那個傻女人安身的最後地方,是平常人家都能埋的地方。

而老觀主已經被安放在一個墊子上,听到余穎的冷笑,老道士不知道為什麼打了個寒戰,然後就听到余穎用有些陰森森的聲音道︰「這真是好夫君、好妹妹,竟然把崔曼青就葬在這里。」

「崔曼青?」老觀主在心里重復一遍,他不認識余穎嘴巴里的人是誰?但就是感覺這名字有些熟,在心里有些奇怪的想著,不等他想出來這個有些熟悉的名字。

就听見那個陰森森的聲音,接著說︰「崔曼妮,老道士你總該記得吧?要是崔曼妮死了的話,你感覺她會埋著這種地方嗎?」

余穎的話音未落,一陣冷風吹過,在余穎的腳下打了一個旋,就散開了。

于是余穎掏出一束香來,點上之後,余穎看著香燭緩緩的燃燒著,輕聲道︰「墳里已經故去的亡者,今天我要打擾你的安定。」

其實這一切都只是一個開始,這一點是余穎後來認識到的。

「雖然是打擾了你清淨,但是總應該知道你的死,是別人害的?還是正常死亡?」余穎接著念念有詞,說話間,余穎已經開始做法。

而一旁的老觀主已經是不知道說什麼好,其實到了現在,老觀主明白這個年輕人只怕是和崔曼妮有仇,但是他說不什麼,有句話說︰殺父母之仇,不共戴天。

所以在這一點上他無法指責什麼,但還是感覺這位道友膽大包天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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