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哥哥,如今的日子過得已是賽神仙了。」江茉看著傳膳丫鬟捧著一盅盅上好的吃食置于黃梨木八仙桌上,有些羨慕李準的生活。
「茉兒,若是得閑可盡管來哥哥這兒。」李準拍了拍手,一個丫鬟端著一盤子,盤子上有三只白玉長頸壺和兩只同樣質地的玉石小杯,丫鬟將杯子置于兩人面前,當她真要斟酒時,李準示意她退下,丫鬟倒也機敏,將長頸壺遞給李準後,無任何遲疑便退下了,李準先是替江茉的杯子里斟滿,其次為自己添上。
「來,茉兒,嘗嘗這稀有的西域冰鎮葡萄酒,這是前兩天太子年幼不能飲酒賞賜于我,听說這酒呈紫色,入嘴後,酸甜宜人,待咽下後,自由一股難以消去的余味。」
「那茉兒便嘗嘗吧。」李準說的天花亂墜,江茉並未有多大反應,嘴角邊淡淡一笑,前一世時,自己對這種社交聚會上常有之物早已見慣,這個年代,由于地理交通的不便,自是難以接觸到別國的文化,如此說來,這葡萄酒確實是珍奇貴重之物,想必應只有皇家才能飲用,想到這些,看著眼前人,江茉心里又有些感動,茉兒拿過被子,一口飲盡。
「哎,茉兒,這酒雖飲下時的勁兒不大,可後勁卻十足,茉兒切勿貪杯,可會出事的。」李準提醒道。
「準哥哥,今兒個這只有我們兩人,能出什麼事。」江茉因喝了酒膽兒有些打了,雙頰緋紅,一雙秋目含情脈脈,那迷離的顏色令李準喉頭咽了咽。
「茉兒怕是有些醉了。」在這封建的年代,李準也是個思想遵循于孔孟之道的人,此時耳根子也是有些泛紅,為了掩飾心中的不安,也同樣將杯中酒一口悶下,江茉又替自己和李準的杯中填滿酒水,你一杯我一杯,兩人,喝到最後,都有些神志不清。」茉兒,我真想看看到時候,你我洞房花燭夜時,我為你揭下紅蓋頭的樣子,那時的你定是格外喜人。「李準說這話時不知是因為酒力還是別的些原因,面紅脖子粗,心里已是砰砰直跳,如今,借著酒力方能吐真言。」那,準哥哥,到時候,我可就該喚你作哥哥了,而是……「江茉說到最後,聲音已是細如蚊蚋。」那喚我什麼,茉兒快于哥哥好好說說。「李準將臉貼近了幾分。」喚你,喚你,喚你叫老公。「江茉戲謔說出了一個李準從未听過的詞。」茉兒,那老公是何意?「李準有些不解。」準哥哥,到時候你三書六禮聘我過門,就知道了。「茉兒賣了個關子。」茉兒甚是調皮,你哥哥我也不是愚笨之人,我已是猜到了其意。「李準大笑了起來,完全沒有平日里那翩翩如玉佳公子的模樣。」那準哥哥,倒是與我說說,它為何意?「
「我也不告訴茉兒,到時候我三媒六聘,茉兒自是知道了。」
「準哥哥現不說,不怕日後錯過了良緣,失了這機會?」
「不會,茉兒,我始終相信有情人終成眷屬。」李準又拿起杯盞,喝了一杯。
酒過三巡,二人都喝得酩酊大醉,趴在黃梨木桌上昏昏沉沉地睡去。
昏睡中,李準迷迷糊糊看見似乎有幾只青雀匍匐在茉兒身下,將她抬起,飛向了天際。」這是夢吧,茉兒定不會離開我。「李準又閉上了半開的眼。
此時的江茉雖是醉入骨子里了,可依舊感覺到了,有個人將自己抬到了另一個人的肩上,那個人抗起自己不知走向何處,出了屋子,此時已是亥時,屋外的冷風拂面,江茉因為半個身子被掛在身後,胃里一陣翻騰。」‘嘔’「江茉吐了一大口渾水。」啊呀。「扛著江茉的人,覺得褲腿有些濕,江茉因吐出了些胃中酒水,加之屋外的冷風和這聲陰陽怪氣的叫聲,頓時清醒了幾分。」你是誰?「江茉剛剛開口,只覺得頭疼欲裂,喝了這麼多酒又吹了冷風怕是受涼了。」娘娘,奴婢的何許人也,你無須知曉,過了今晚你就是大富大貴之人。「」是啊,娘娘,到時候,若是您發達了,可別忘了咱倆。「一旁的太監也拍著馬屁。」放我下來,我要回去。「江茉心里有些害怕,剛剛從鬼門關逃過一劫,再也不想牽扯上什麼了,她對著扛著自己的人又捶又打,無奈,江茉不過是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頭,這點勁兒,只不過給他們撓癢癢,看著此人無動于衷,狠了狠心,往他身上使勁兒咬去。」啊!「那太監吃痛,可是卻不敢將她放下來,任由她撕咬,把他背後的衣服咬爛了,咬出血來,他也未敢松手。」你個閹人,放不放我下來!「江茉在內務府就對閹人,起了反感,認定了,只要與宦官有關系的事,都不是好事,故此,她對這名太監,也沒有什麼好臉色。」娘娘,不是奴婢不想啊,可是若我們由著你回去了,奴婢這腦袋怕是保不住了。「一旁的太監向著江茉乞求。」等等,你喚我什麼?「江茉這才察覺了有些蹊蹺。」娘娘啊,您是宸星宮的昭儀娘娘啊,娘娘,您看陛下對你多好啊,宸星宮,宸這個字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有的,嘖嘖嘖,娘娘,我就說您應是大富大貴之人啊。「
江茉想起皇上先前的古怪舉止,再聯系起現在的情形,頓時相通了。
「不,我不要。「江茉更加猛力地撕咬著扛著自己的太監,嘴上全是鮮血。」娘娘,得罪了。「一旁的太監,迅速趕過來,一記手刀將其劈暈。」準哥哥……「茉兒失去意識前,輕喚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