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凶殘嗎?那只是對你們!像個懲罰者一樣,從不听你們的花言巧語!」魯哈爾想,他在這些殘忍的人中間,如果虛弱,早變森森白骨了。
魯哈爾的馬童被帶了進來。難怪魯哈爾認為他是適合的人選,他的身高與之前火首的身高差不多。
遠遠看過去,連身形年齡都與火首也如此相仿。而無論是魯哈爾還是大王子的侍衛,在身高與身形上都與火首大人差別極大再怎麼偽裝都會看起來有過大的瑕疵,這麼對比著來看的話,魯哈爾似乎早有準備。不過,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他從來沒有見過火首。就算對眼前的形勢早有估量,也不可能估量到火首會死,而且包括他的身形大小之類的如此細節。那個護法恨恨的退開了,讓那個少年人走到前面。一退回到那個位置上之後,護法也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盤,他打算站在原地看魯哈爾的笑話,卻發現魯哈爾在跟他比著一個手勢,意思是讓他上前去替他穿衣服。就像剛剛他們的火首被服侍一樣。
護法含著怒氣指了指他自己。從來沒有人像這樣對他指手畫腳就連從前的火首都會給他一些面子。
羅哈爾高傲地點了點頭,跟這護法確認著自己這個手勢就是對他做的,而且理應如此,「護法大人何必浪費時間呢,該做的事情是一定要做的!」
護法把他們的怒火隱藏在表情的最深陰影里面,他發誓要揪到魯哈爾的尾巴,「你不是很清楚我們到底對他做了什麼嗎?現在為什麼不親自動手!」
魯哈爾從來都是了解高傲這兩個字的真諦的,所以在任何時候他都會比面前的高傲者更加理直氣壯,也更加氣勢恢宏,或許膽小之人在見到這樣他的時候,雙腿都會發軟,直接向他下跪,大王子的侍衛就在某一刻感覺到了雙腿的顫抖,他扶住自己雙腿,魯哈爾的聲音沉厚雄渾,「我是知道,但是不必親自動手!我們各有分工!而屬于我份內之事,就是把這塊令牌很疼愛很不舍,很可惜的交給你們,之後,你們用他得到任何的榮光財富或者是新的生命,就算我再怎麼萬嫉妒萬分也不會跑到你們面前,卻紅著眼楮指責你們拿走了本該屬于大王子的東西,大王子也是如此的心意,所謂交換就是如此。此時歷盡千難萬險也要得到的東西,也許在另一個時間就變得一文不值,但是交換的意義也在于此,只要此時此刻他是值得的,就可以了!」
護法听到此處,捏著鼻子讓人為了少年準備火焰衣服和一種特別的東西,在他周身上下仔細涂抹。看到這個情景的任何人都能想到能夠在火中不被灼傷,安全無恙存在的神奇秘密一定是取決于正在被涂抹的這種東西。而且在整個涂抹過程之中,仔細觀察著他們一切行為的大王子侍衛,覺得自己差不多能夠想象出他們到底在這人身上涂了什麼,是差不多和泥巴一樣粘膩,而且能夠成形的一種東西,那些東西被涂抹之後迅速隨著馬童身體各個部位形狀起伏形成一種硬殼類似于透明甲冑的東西,這東西是什麼很難說,但是它的優點一定是絕對的防火,能夠很好的隔絕火的熱度。他們把那東西涂抹完畢之後。又開始把那些同樣涂抹的那種東西的衣服在外面撒了一些熱油,然後用火點燃!
魯哈爾帶來的馬童,是一個膽大的家伙,被人穿上這件衣服的表情,淡定如一塊冰,似乎還有著一定的自豪,應該是要展現給魯哈爾看的。但是這小家伙絕對押對了寶!就像是魯哈爾最初告訴他的,他是吩咐他做的事情,無論看起來有多麼凶險恐怖,但其實事實上都會簡單的,所有的承受者都是在享受。而且大王子的侍衛已經注意到,那小家伙正在給魯哈爾打的什麼手勢,是一種古怪的很簡單的手勢,只有幾下,但已經傳遞過來什麼意思!
大王子侍衛看像魯哈爾的臉,他可沒打算在這家伙的嘴里問出什麼。
冷不防,魯哈爾用另一種手勢在跟大王子的侍衛交流。那是他們之間在從前同位大王子效勞的時候所定下的手勢,其實也是大王子的手下,現在仍在用的手勢,在必要的時刻,比如在暗中靠近他們敵人的時候,他們常會用這種手勢交流。但是在他們兩個之間用這種手勢還是第一回,大王子侍衛看見他打過來的手勢,是在解釋那件衣服上的火焰已經被分離成了一種奇怪的光,也就是說,最開始的時候它是真的火焰,而之後就是身體上某一塊光板在反射著一點點的火苗,把它造成熊熊燃燒的樣子,于是就可以解釋為什麼最開始,火首大人可以在身上烤雞腿兒吃。震驚之余,大王子的侍衛還在好奇著魯哈爾為什麼告訴他這個。魯哈爾那邊已經走過去,把那個護板正在伸手向他要的那個令牌交到了他手心里,魯哈爾看著護法的眼楮說道,「是真的很沉,剛剛沒有表演的意思!」
但就像他想的那樣,他越是這麼說,那個護法就越不相信他,所以他輕飄飄的接著的東西,然後感覺到一個沉重窒息的東西落到手心,手腕明顯的哆嗦了一下。
魯哈爾在余光里瞧得了,哈哈大笑的出去。所以偶聰明而且自以為是的家伙都最容易被人戲弄!
護發驚的一下子趕緊握住,手心的東西才沒有讓它掉出去。听到魯哈爾的笑聲,明知道是在笑他。更加怒不可遏,可是又猛然想到這家伙就這麼走了,算是怎麼回事,之後的安排他竟然都沒有說。他馬上轉身追出去。大概是因為听到了他的腳步聲前面的魯哈爾搖了搖手,但卻並沒有停下,也沒有回轉身,只是說,「接下來的事情,就有勞護法大人全都听到馬童的吧!他雖然長得有些孩子氣,但卻是個拿得了主意的人!一定會把事情的每個環節都安排得井井有條,這個你們可以放心!說起來大家的運氣真還不錯!」
當魯哈爾走出了一段距離大王子的侍衛,快步追上他,他現在覺得他的心跳得比剛剛發覺一切都是危險的時候,還要怪事情這麼安排,根本不妥當,「這可是天大的事,完全交給那個小孩子可以嗎……你沒看看,剛剛那個護法鼻子都快氣歪了,你氣人的本事真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