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整個族群身份被抬高火首的喜怒哀樂也變得不再平庸,能讓他高興的東西越來越少,能讓他發怒的東西也越來越少,偶爾他甚至期待在他面前出現一兩個挑釁者,但是今天仿佛是真神听到了他的祈禱,送給他的是比挑釁者更好的金光燦燦………除了要暫時在可汗與大汗面前微微收斂之外,在任何人面前他們都可以盡情表達,沒有人敢指出他們的對錯,因為他們就是神的化身,這就跟沒有人敢于指責神的錯誤一樣。所以沒有隱藏,沒有恐懼,沒有得不到的,可以很充分的形容他們的人生。但是,無論何時財富的魅力會與眾不同的出現。火首揮了揮手,「讓他過來吧,沒有人敢在神的面前放肆,他會懂這個!」這家伙在借神之名的時候,已經變得平淡的不能再平淡!
魯哈爾就那樣煞有介事的走過去,他對于如何把對面的人尊敬的像神一樣一直很有手段,當年,他就是這樣對待大王子的。那個時候,大王子對于他的忠心與諂媚一直舒服的不得了的笑納。站在一邊觀看這些的大王子侍衛,就這樣直接把心放回了原位,不會出事的,起碼在現在羅哈爾對于討好神奇人物一向很有分寸也很有把握!
「火首大人,我要獻給您的東西是可汗的寶貝,听說他們是在三百年前來自于異域的靈石!那時候搶奪這東西的戰爭,曾經被很完整的寄宿在一首長詩當中,」當魯哈爾說到這里的時候。那個一直在盯著他著火的扣子的火首,把他的目光挪過來改成了認真而專注地盯著魯哈爾的衣袖。不過他的目光里面並沒有催他快點拿出東西的意思,反而像是在對他的故事感興趣。
魯哈爾心領神會的點頭,把他的故事繼續下去。靈石能夠發出無比悅目的光,所以它的存在根本隱藏不住,到最後所有的人所有的勢力都來爭搶的時候,擁有靈石的家伙自然就已經支撐不住。他想要帶著石頭獨自從密道中逃跑。不過有了別的打算的家伙比他的腳步更快的打算打開石頭城的城門,然後向外面勢力最強的那伙人投降。沒想到這一切被站在他們身後的主人看了個一清二楚,他們的主人對他們的行為深惡痛絕,于是下令將他們幾個人綁在石頭城上面當活靶子。而另一位主謀則被拴在石頭門的城門上,一旦敵人攻破城門,他橫跨兩邊門板的身體就會被撕裂。然後靈石的主人,才按照原計劃匆匆逃離。不過那些守在外面的人也更加聰明,他們發現了靈石主人逃跑的路線,在外面把他劫住,給了靈石主人兩條路,要麼交出石頭,要麼就馬上把他碎尸萬段。可是當他們看清被他們緊緊圍困的人的時候,才發現那並不是靈石的主人,而是在剛剛據說被靈石主人抓住的叛逃者。
而此時連著叛逃者臉上也充滿了迷惑,他不知道自己怎麼跟那位主人調換了身份,也不知道現在城頭上當做靶子的家伙是不是他的主人,不過當然不可能,沒有人會自尋死路。
火首皺了皺眉,「這塊石頭很有名,但是我听到的傳說之中,它是從來都不會發光的,它之所以有名並不是因為石頭本身,而是因為雕刻之功時間之久,所代表的意義非同凡響!」
「石頭失去了光澤,那是因為被這些攻城的人抓住的與靈石的主人調換身份的家伙曾經用嘴巴吞掉了靈石!而所有人听到的傳說又帶回去,給石頭城外面的人消息都只不過是被扭曲了的事實!當時靈石的主人已經意識到直接從這里逃出去是最笨的方法,外面的人早就會料到他們會在必經之路上等著他,既然如此,他怎麼能把自己的寶貝這麼輕而易舉的送給他們!」魯哈爾把已經放進袖子里面的手拿了出來,所有的人一起向里面看,但是只發現他空空蕩蕩的手心,他並沒有把他們想要看到的東西拿出來,仿佛是正對他自己的故事感覺興趣兒盎然,忘記了要拿石頭的事情,只是續
下他的故事,「然後他用自己身體里面最後的力量使用了他們家古老的妖術,蒙蔽了其中一個叛徒的心,讓他吞下了靈石,才沒有讓他們的寶貝墜落到那些想要瘋狂掠奪一切的叛徒之中。而對于他自己來說,如果沒有辦法,讓這些人覺得自己是有必要被留下來的,那麼死法應該由他自己來選!」
「火首!」跟在火首身邊對這個故事已經越來越不耐煩的護法,覺得魯哈爾現編現賣的故事,一點也不好听,「您給他們的時間已經夠多了,然而他們拿出來的只有這些虛妄之言!沒有人真的會操縱那種巫術,起碼他們已經失傳了上百年之久,沒有人能夠輕易的與對面的人交換身份,這一點我很確認,否則的話我們的大軍就不會所向披靡,有很多妖魔之人會阻止我們的前進,但這一切都沒有發生,我們看到的事實遠勝于他的胡說八道!」
魯哈爾一改之前的眉目如劍,仿佛有點低眉順眼,「大人說的很對,所以那首詩那首被裝訂的極其精美的詩被後來人極其粗暴的毀掉,因為它沒有一點點的證據能夠證明他們說的就是真正的事實,而且故事本身也仿佛漏洞百出!但是如果是一般人的話,他們也許會不信這些巫術,可是本身利用神奇存在揚名天下的神奇種族,難道也認為這種巫術完全是子虛烏有嗎?一種神奇力量的存在必然也預示著千萬種神奇力量的存在!這才是正常的道理!我反倒覺得大人您是在妄自菲薄!」
那個大聲咋呼的人,本來以為魯哈爾已經屈服于他吼叫的雄威,而且接下來他就可以連借也不動一下,就把他趕走,但是,越听越覺得不對勁兒,原來這家伙是在當著火首的面指出自己的差錯,而且是如此的拐彎抹角,等到自己已經完全放松警惕的時候神速出擊,他一想到剛才的這段話,自己還是帶笑听的就感覺真是可惡之極。
于是,他大怒著回擊著魯哈爾,「我了解你們這些平凡人,你們這些真正的蠢民,你們身上流淌的是笨重而且濃厚的愚蠢血液,你們需要的只有天神的疼痛打擊,不然所有的神兵在你們的眼中什麼都不算!你們是一群狗屁不通的家伙!既然你也在質疑著我們的存在,那麼你又何必來!有求于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