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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五百零一章 冰煌

不知從何處來的一束光,忽然沖破某種束縛照到對面那個叫弟特的副將臉上,讓人能夠看清他的表情,只不過這種光照似乎有些多余,因為恢復了他一慣風格的這家伙的臉,就像是長久被風吹雨打風化嚴重的那種雕像一樣,完全沒有表情,

即使有表情也只是因為那種光影本身的轉變或者是因為石像本身的分化。他的呼吸甚至都散發著一種極寒的味道。

又過了良久,弟特的眼皮夾了夾,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發出的什麼暗號,一直保持瞪大眼楮的校尉完全沒有看到他給任何人發信號,但是外面傳來的腳步聲已經有人進來稟報,「將軍的侍衛確實已經毒發不治!」

听到這句話的時候,黑色的身影的心,終于一下子放落了原地,雖然在來之前那個顫顫巍巍還沒有從極度的驚恐之中鎮定下來的巫醫一直跟他保證,劑量這種東西是他做起為巫醫的絕對特長,在任何時候,就像神的手指那樣宣告一切的開始,也宣告一切的結束,但是,校尉還是心存懷疑很長時間,這世上的事,哪有能說于一定的,如果萬一哪一步的計算失誤的話,就像現在回來的人,他們的人如果跟弟特副將稟報的侍衛的情況,跟他所說的有一點點出入的話,那麼現在估計弟特向自己投來的就並非單單只是懷疑的目光,而鐵定是他冰冷又快捷的兵刃!他可不想品嘗鐵器,任何有名的高尚的或者被稱為傳奇的鐵器他都要拒絕!

但,讓他不得不失望的是,弟特在听說了虎行將軍的侍衛因為和虎行將軍中同樣的毒已經一命嗚呼之後的反應,一如鋼鐵雖然經過冷水經過火燒,但是錘煉不夠依然沒有任何變化。現在,校尉心里全是疑問,他還不相信嗎?我都已經做到這個程度上了,可謂無所不用其極,但是他仍然一點兒都不相信嗎?難道弟特認為這是巧合嗎?或者是他認為剛剛來稟報這件事情的人是我的人,因為他出現的時間點如此恰巧,一定是我事先安排好的,否則的話他怎麼可能像這樣無動于衷,他到底在想什麼?還是真的心如鋼鐵對他主子的情況不想再做過多理會,而要尋找新的主人?難道尋找主人的活動已經展開,他已經有了新的目標?講到最後一點的時候,他覺得這種可能是最大的。弟特雖然倔強,但又不是傻子,他可以換個主人,繼續保持他雄偉,而且不斷發著光的倔強。

「總之,這件事情的重要性,不能三言兩語的馬上說清楚,但是如果錯過這個機會……」就在黑色的影子想自己要不要來硬的的時候。他面前一直在吞吐著寒氣的家伙。忽然雙手擊掌,讓這大帳之中擺成奇怪隊形的的蠟燭隨之全部炫亮,弟特的聲音如同一條游走中的蛇,悚動著人的所有感官,「我警告你,那些邪惡之心,最好留在我的警告之前,否則,你會嘗到我這把刀的滋味!既然你以前都知道我,而且為了今天能夠見將軍本人也好好的研究過我,就更應該知道,所有我的敵人,所有我恨的人,所有我討厭的人他們皆已做鬼!」說完,弟特讓開了他攔住的路。

黑色的身影已經感受到他內心震顫不已的那種跳動。人們都說閻王好見,小鬼兒難搪。自己顯然也就在小鬼兒的這步成功了。其實,根本就是必然的,被握住命脈的家伙,一定會跟隨著那只無形之中已經扼住他咽喉的手來來回回的動作,沒有人能夠掙月兌。

弟特似乎是按住了哪里的按鈕,總之,在那個擺放著狼皮褥子的地方。露出了一段台階。黑色的校尉的影子頓覺,那是他人生的金光大道,只要勇敢而順利的走下去。他整個人都變得異彩紛呈,無比輝煌。他順著台階走下去,然後推開一道特制的門。看到里面正在說話的人,一起向他投來目光。不過,這只是他的錯覺,里面因為放置了巨大被完全拋光,如同鏡面一般的冰塊兒,將坐在那些冰塊中間的唯一的一個人,折射成了五個等身大小的家伙。而這個人在他來之前似乎是在自言自語,而且他的聲音抑揚頓挫,仿佛人群的交談。所以讓他誤會成有五個人在這里自由自在的交談。而在那一瞬間,他心里已經分析著五個能夠跟虎行將軍說的話,上的人的地位也定然非比尋常。要一下子在這沙漠上開列出名單來……他的目光看到實際的情況。那些散發著寒氣的巨大玄冰上面,坐著唯一的身影,做的那樣安然,讓人覺得這些冒著寒氣的冰塊應該是假的,否則不會有人那麼泰然自若的坐在上面,而感覺不到寒氣,似乎舒服得很。

「來的好快呀!你不知道我有多寂寞!他們可都不願來這里陪我,只要一來到這里就不停的打噴嚏,要不就是咳嗽!他們一個個嬌女敕的像是不能在這沙漠上生長的植物。而你這家伙听說不讓你來見我的話,你會直接拔劍自刎!有人如此想念著我身上的什麼,真是一件幸事!讓我一下子感覺到自己貴重萬分!你說我是不是應該給我自己開出一份身價!諸如像你這樣非要見我不可的家伙,如果不耗費一生積蓄和全部的身家性命,就不可以來到這個地方,看到我的樣子,看到這里的窘迫和神奇!」那個坐在冰塊上的人,說話的語氣之中有一半是慵懶,而另一半又是勤快的痛恨。

「我總算知道巫醫到底在痛恨著什麼樣的將軍了!」黑色的影子仰起頭觀察著。被懸掛在他頭頂落空雕刻的那些冰塊。不知從何處來的,既不像是寒風,也不像是沙風那種東西,吹的那些被懸掛的鏤空冰塊兒飄飄搖搖。也就導致在整個空間之中存在的東西都像是漂浮在水面上一樣。不僅是它們的倒影和搖曳連它們本身也像是隨風而動敏感的家伙。黑色的身影正抓緊這個時刻,讓他渾身上下詭異的救贖色彩不斷地釋放出來。如果你遇見一個病人,而且恰好擁有資格為他診治,那麼就把你對他病情的保證,說的準確無比一點,就說你能治愈,就說雖然復雜,但是你一定會想到辦法。因為那個病人所有的期待都是听到這些。知道別人需求什麼,更加知道別人現在急需什麼,是所有勝利中的關鍵。也是所有被捅破的窗紙中最重要的那一層,一切都被看見仔細了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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