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艾聲音忽然變得柔和,「我還是那句話,在沒受傷時就放棄吧,否則,你會傷的很難看的!從前就沒有在自己的夢想中擁有任何的成果,已經狼狽不堪,能擁有如此永生的性命,你該躲在角落里慶幸著擁有,而不是跑出來炫耀你的德不配位!」
「我在你的眼中,只能永遠如此嗎?」男人像個得不到糖果一樣想要哭泣的小孩子一樣聲音悻悻的!
「不是你在我的眼中怎麼樣,而是你就是這樣!我根本不需要一個什麼都不敢付出的人假意我付出什麼!我早就已經厭倦了這些虛偽!」
龐大的身影掠過了娜愛投在地面上的,縴細柔媚的身影,飛向遠處正發光的某物,娜艾的心涌起一陣狂跳,這家伙還像從前一樣,就像是一堆干柴,忍受不了一點點火星子的摩擦。這家伙的義父,魔道獸一直都是讓她棘手的力量,現在就讓他們在這里同歸于盡吧!
不斷在飛行的擁有合周公子,面貌一模一樣的碩大魔龐,一直向著光亮的指引飛過去。比他想象的要遠很多。有一段時間他甚至認為自己已經陷入了。永遠也不會結束的飛行。忽然它的整個飛行軌跡開始劇烈顛簸,一直握在手中,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過了多少年,而且到底為什麼的一塊石頭,帶著他手指上的溫度,飛上了他的頭頂無數的閃耀著冰冷太陽光環的光球,從天而降。
他輕聲的自言自語著,「我沒有看錯吧,義父的力量已經增長到了如此,知道有人靠近酒杯的強烈反應,還只是他要面對的那場狂暴反擊的開始!」
可是他沒辦法阻止自己的飛行軌跡,他沒辦法阻止自己,想要在娜艾心中奪取笑容的貪婪!他能夠感到身不由己的束縛,仿佛他整個人已經墜入深淵,而無數的觸轉從布置處伸出,緊緊的包裹住他的身體!他雖然如此害怕,卻沒有一絲想要後退的意思!與其坐以待斃,不容易死相拼,失去娜艾的笑容就像失去了陽光失去了雨露,失去了存活的意義。如果這真的是一個錯誤的話,一千年的時間已經足夠他想清楚並且迷途知返,然而一切都沒有改變,所以這一定是對的。
他把力量下壓,繼續飛起那些光流亂飛的通道之中!
當他感覺到紛飛的石塊擦過他的臉龐,留下重擊的凹痕時,仿佛那麼不情願的被時光帶回他記憶的最初,他還是孩童的時代。回想起那雙溫柔的手掌,帶給他內心的安定,那段時間仿佛距離現在並沒有過去太久,那種溫馨,還繾綣在他的臉龐!
「是你!」一個蒼老的聲音在問,充滿了驚奇,但很快驚奇變成了堅硬的冰,他已經猜到他來干什麼了,因為剛剛那一只龐大的伸向酒杯的手,任何人都能夠看得到!
「你應該不是那個罪犯!但是為什麼要替罪犯來拿這個東西!」蒼老的聲音響起!
「事情已經過了一千年,我們應該忘卻,而義父你也不應該守在這里,等一個根本沒有必要的等待!」男人的整個身體都呈現那種展翅欲飛的狀態,包括他的眉毛!
「那不是重點,重點你到底是為誰而來!」從濃烈的光團中走出的身影,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龐大,他似乎十分的虛弱,讓那個合周擁有一模一樣臉龐的男子,忍不住一下子從那個龐大的影像變回他從前的正常的身體,「你怎麼變成了這樣!蒼老的如此厲害!」男人看著面前的老者,如果不是他那雙熟悉至極的雙眼,綻放出來的矍鑠目光還有他蒼老的聲音仍然沒有改變,他幾乎不敢確認是從前不會被任何風沙侵蝕,不會被任何雨水淋濕,也不會被任何陽光曬傷的永遠健康,永遠生長的他的義父,那時他強大的連沙漠上的許多上神都會自愧不如!而現在他的皮膚就像是干枯的樹皮,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堆疊到一起,又似乎時刻想要分離!
蒼老的聲音並無憂喜情緒,「我是個人擁有了這麼長的壽命,當然要用付出一些代價!可是你還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到底為誰而來!」
「我不能說!」男人在听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一瞬間想到娜艾的臉,如果不是這些錯綜復雜的糾葛,說不定,她已經能夠與他雙宿雙飛,大家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也不會發生那些讓生靈涂炭的戰爭!可是他的答案里面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他不能說出實話。
裂臉人冷冷的哼了一聲,他最初撿回了這個孩子的時候,他是擁有可愛面容的,閃亮的目光無比清澈,能夠將所有映照在他瞳孔里的事物反射回它本來的面目,記住他們在世間的污濁,知道他那雙瞳孔之中看進去娜艾那個女人之前,他一直擁有那種靈力,而且一直是一個好孩子!往事果然不堪回首,裂臉人讓往事在他自己眼中去除所有痕跡,它們已經不是往事而是剔骨的鋼刀,「你在為虎作倀,那個惡毒的女人,你居然在我的面前包庇她!其實,答案早已經不用說出口了!那個看起來為不世之主陪葬的女人,她根本就不配享有貞潔烈名,她才是一切的始作俑者而已,因為對她的迷戀成了她的幫凶!」
「請您不要這麼冤枉她,她之所以會這樣做,也有她的為難之處!」年輕男子只要听到那兩個字,目光就會變得異常溫柔,像是飄飄揚揚的初雪在他的眼中慢慢的滑落,一切的事物都隨之甘甜悅目!
裂臉人已經能看出來犯者的固執,但比那更可怕的是,他發現他自己伸出去指著來訪者的手已經在不斷顫抖,力量的流失從來沒有停止他的臉在四分五裂中依然冷峻,可是他的力氣她盯著他的手,看到上面的光芒已經被分割得7七零八落,雖然隨時也會激發成最殘忍的光臨,一瞬間破開任何區可取出它們或引以為傲或自怨自艾的靈魂,但是那些威力早已經大大,不如從前,而且一擊之後無可續力,「我早應該想到的,能夠拿到這只屬于不可一世之主的酒杯的人,她距離不可一世之主的距離,絕對不會超過他的奴僕!快告訴我,她現在在哪里!我要趕快找到她,在這只酒杯消失之前,我要昭告天下,這個女人所犯下的罪行,我要在我的身體還能行動時,把這個罪惡女人的名字從那塊豐碑之上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