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被囚禁的痴痴呆呆的女人竟然跑掉了?這種事情在他部落里從沒發生過,要不然這個女子也不會被他關這麼久!
巴倫王妃卻哈哈大笑起來,「或許你說的對,她真聰明得可怕,我才給她指了條明路,她就已經自己設置了條明路快馬而去了!真精彩!」
「可是她的臉?」領主指的,是那女子,沒帶上一塊傷疤就離開的情況!要是這女子這樣回去的話一定會被巴倫王子看破,那樣一來,巴倫王妃的一切心願,一切毒計都沒有回環的余地。領主轉念時,已經覺得,這也許不是一件壞事!
可當他的目光再次對上巴倫王妃的目光時,卻發現,她目光中的喜悅是發自心底的!
巴倫王妃目光漸深時,有無數的浪在其中奔涌,「用不著我做,不也是一件好事嗎?要不然你又要看到我凶狠的樣子了!那樣的辣手摧花,估計是要用些熱油來燙!好了好了,現在不用我動手了!我就猜到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我們做不到的事情,千難萬難也不能觸及的東西,有人只用一根手指,那麼輕巧的,就將它全部解決,就是有這樣的事情,就是有這樣不公平的情況!」
「或許,她會做到你說的那件事情,但是,她現在已經月兌離了你的控制,這才是最要緊的!因為也許成為猛獸的她無論捕獲什麼獵物都將與你毫不相干,」領主覺得自己雖然算不上為她著急,但是有些事情總該提醒她!對自己對她都是一種負責!畢竟,他們要牽扯到的另一邊可是巴倫王子!一只被激怒的狼!
「已經被纏住韁繩的馬,是不會逃月兌主人的控制的!因為這世上,從來就沒為她準備他獨行的道路!」巴倫王妃仍然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句子的末尾,她在薄薄的黑色面紗之後,露出了傾倒眾生的微笑!雖然只能看到那微笑的一點點形狀,但是領主在心中將那些模糊的地方勾勒清楚!那在他心中被描繪的她微笑的樣子,就像是奇跡的光,能夠照亮他身上的每一處黑暗,讓他感到徹頭徹尾的愉悅。這或許就是人們常說的命運的詛咒,它不一定是以利劍的形式,有時候也會這麼美妙的形狀噬人性命!
「那你應該去看看我困住她的地方,到底是什麼樣的地方!如果你親眼所見的話,你會驚訝于那里的森嚴戒備!但是現在看來,她可以視那些東西如無,而之前之所以要留在那里,是因為之前沒有了期待!」徹底的將巴倫王妃那完整的微笑模樣在腦海之中抹去,他用了些時間!他有些埋怨的想,像這樣無休止的想入非非真的是會浪費很多時間。也會被巴倫王妃抓住許許多多的縫隙!她真是一個既美麗又恐怖的女子!
「在他犯那個錯誤的時候,你是怎麼抓到她的?」她提問,眉眼微不可察的一彎!似乎已經對這個話題的答案燃起那種前所未有的興趣!她露出微笑,「如果听她親口說的話,應該更有趣兒,可是那時候忘記問她了!」
「案發後,她並沒有跑,就等在原地束手就擒!」那天他的手下向他來回報那件事情的全部過程,他記得很清楚。連當時的震驚感覺現在都覺得是記憶猶新!
「那這一次也會一樣,當我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就會束手就擒!」巴倫王妃沖著他調皮的眨眨眼楮!那個動作可能是牽動到了她的傷口,最後炸的那一下,眼楮很倉促!
「難道你又做了什麼事情?她在你面前的時候,當然什麼都會答應!可如果她僥幸真的活到能夠再見你的時候,誰也說不準她到底會怎麼想!」
「很簡單的一點點事情!」巴倫王妃的目光,瞧向這座大帳之外。
領主忽然意識到,她帶來的那兩個人,「他們跟著她去了嗎?」
「她之所以能逃出去,不是她的聰明,而是我手下人的能力太過強勁!」巴倫王妃里自己脖子上戴著的項鏈,那上面瓖了無數的紅珊瑚珠與寶石,在領主看來,它們現在也黯然失色!
領主動作很慢的,合了合眼楮,他听完了巴倫王妃,輕松的說法,又看過了她肯定以極的眼神!這才是真實的郡主,起碼和他初次見她時一樣,沒有特別的將她的狡猾隱藏,或者是分一半的心思到別處去,可是他卻不願在觀察這幅容顏而是轉過身去看向被挑起的帳簾之外,呼嘯撲朔而過的風,「真不知道他們兩個最喜歡你什麼!現在又要根據你的願望,去假裝服從另一個女人!你這個驚險而且富有色彩的故事的每一分都是用謊言連接的!真是讓人期待,他會有多麼妙趣橫生!」
巴倫王妃很有興致的盯著他的背影,「就是跟領主喜歡我的同樣的東西!這個世界上的毒藥,如果能毒死一個人的話,就能毒死全部的人!她雖然是逃走的,卻踫上了我這麼個開明的主人!不是要馬上去追她,而是派會保護她的禮物跟上去。」
領主仍然保持著背對她的姿勢站立,他覺得今天他的耐心真是多的驚人,「但是我卻一下子看到了三個,明知道是毒藥,還願意服下毒藥的人!最近需要感慨的事情真的是太多了!怪不得你可以讓她出發的這麼快,那兩個人對你很熟悉,你是要讓他們交給她,你全部的特征!而且如果能通過他們的雙眼的話,也能夠瞞得過巴倫與表可汗!」
「這雖然算不上什麼精明辦法,但是很節省時間。」她怡然而笑!
「節省時間,留下來陪我?」他不懷好意的提問!
「節省時間留下來讓你離不開我!」她忽然無比配合他的挑逗!
「難道你沒有听到過日久生厭這句話嗎!」他卻凜然變色!
「當然听過,還听過另外的一句,小別勝新婚!可離得開和離不開的這筆賬,在我們這里不是這麼算的!」巴倫王妃悠閑的剝弄著自己的指甲,「有些人以為只要是這世上的東西就很容易改變!所以他們執著犯險爭爭吵吵以為唯有添加手段才會維系好他們心中期待的保留!其實沒那個必要!要變的東西,無論怎樣都會改變,想要永恆的東西,也會有它一直永恆下去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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鑌鐵打造的刀劍。狠狠撞擊在一起的聲音,瞬間挪開又刮過的聲音。在這塊演練的沙地上此起彼伏。綿延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