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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五章 畫女

站在鳴琴身後的幾個鳴棋的暗衛,按他的意思,將所有和尚歸列成一個方隊。有的和尚動作慢了一些,幾乎是被暴風推過暗衛們要他站的位置。有些小和尚嚇得哭哭啼啼起來,鳴琴揉了揉有些發疼的太陽穴,一回頭就瞧見位于自己身後的方丈禪室。

心血來潮的鳴琴,走進方丈的禪室之中,在書案上東翻翻西找找,忽然觸到一幅書畫,隨意打開畫軸,看看上面畫的是一個女子栩栩如生的成仙圖。衣帶略略飄起的樣子,都很有吳帶當風的氣質。

鳴琴指著那幅畫像上的女子大笑起來,「這畫上的,難道是方丈心中的觀音,還是在山路之間遇到的女子。方丈如此心懷叵測,大大對不起口中念的阿彌陀佛。為了保全方名節就該這樣……」他說完這句話,提起筆來,沾上一邊未干的水墨在那畫軸之上刷刷點點間,竟然將那位女子身上披著的僧衣,改動成了半披半掛,露出來大片肌膚。

那小和尚嚇得直接坐在地上,緊緊的捂起自己的雙眼,不敢再去看那畫像上的女子。口里一直低聲念念有詞。

鳴琴饒有興趣的看了一會兒他那副忐忑的樣子,笑道,「像你這副樣子看,只看見一個女子的肌膚,你來看看這是真的嗎?只不過是水墨之間的筆法,就嚇成這樣。你一見到這個就這麼害怕,還像這樣要死要活的顫抖,就可以證明你只有一顆干淨純粹的心,定然不含半分欲念奢望嗎?你不要害怕,我沒有半分要傷害這里任何一個人的意思,我只是在探究你們一直想要在香火之中遵循的那些道理到底是什麼?極限又在哪里?」然後抖了抖手中的畫像,「但在這些之前,首先,告訴我這上面的女子到底是誰?是你們這里都知道的人?還是你們這里誰都不知道的人?」

小和尚顫抖著聲音,「是一個慈心的女施主,做了無數善事之後,才用那些功德,求得方丈為她畫了這副升仙圖。」鳴琴表示原來如此的點了點頭,將那幅被他改動過的畫,拿在手中反復看了看,然後即出乎大家意料的直接從窗中拋出,甩在了院子里,「你們哪個願意走上一趟,將這幅畫送到那位女施主的手里?」

院中一片寂靜,大家都瞅著為首的方丈不肯出聲。

鳴琴也向著方丈的方向看了看,「嗯,我都忘了。在事情發生的那天,這個院子里的人耳朵都背的很,那麼大的佛裂之聲,竟然沒有一個人听到。但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這院子里的和尚不光是耳背,連眼楮也都是瞎的,還看不出這里的形勢很緊張,如果能去外面送這幅畫,也許跟死里逃生差不多,而這樣逃出生天的機會不會太多。是反耳聰目明的人都會抓緊。」

和尚們依舊鴉雀無聲。鳴琴將手中的雙掌擊的啪啪直響,「看來,大家都不太相信我這個小孩子能做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事來。可我卻偏偏從很小的時候,就討厭這種不相信。也常常在想方設計的,讓那些不相信我的人這種泥潭或者深淵。現在,恐怕我就是將那些從前捉弄別人的細節部分說出來,你們也只會以為那是我的胡謅。那麼,就在現在我會兩手給你們看。」

然後,他扭過頭來左右看看,又忽然想起什麼一樣,再次轉回到方丈的禪室之中,有服侍他的隨從,走過來想要代勞,被他伸出手止住,「剛剛是我自己瞧見的,方丈的屋中似乎有桃膠,那種東西是用來粘起牆上的彩繪的,我從听說的那一刻開始,就在好奇,這東西如果涂抹開人們肉身的後背上,到了膠力發揮的時刻,能否直接將人的皮,像那些壁畫一樣硬生生給扯下來呢!听說,前朝的那些大臣常常做出很多的錯事,讓他們的皇帝不得不想出,將他們扒落人皮以示懲戒的辦法。要是在那個時候,這種事情一定是有很多人熟悉的,也知道會怎麼做,不過眼下……」

他不再出聲,只是笑眯眯的看著眼前被排列的很是整齊的和尚們。這些人都齊齊的低頭垂目,而是他們整個落在地上的影子,合匯出大幅度的波動。那麼遠遠看去,竟然如同風吹麥浪,「我自己也不清楚的事情,不喜歡輕易下定論,所以,關于這桃膠,到底能不能將人的皮膚撥下來粘在牆上?或者,這種感覺到底是舒服還是難受,都不能輕易得出定論。所以,我會將這不能得出定論的東西當作一個賞賜,賞賜給那天不出來幫忙,也不能輕易確定心意是好還是壞的你們。只有如此,我們才能算得上兩清,但也只單單只是我自己。因為丟失了女差的消息,而被你們傷害的很嚴重的我的大兄長,他的那份怒氣,我可不敢代罰或是代賞。」

鳴琴又將那盛在甕中密封嚴實的桃膠封皮掀開一點點的縫隙,仔細打量了一遍,「方丈眼光真是不錯,這些還真的是好東西。」然後,再將目光向那些和尚當中打量去,像是自言自語一般,「這個,到底是要找皮薄之人還是皮厚之人來試用好呢?這世上簡直沒有一件容易事。」

那位一直任鳴琴胡來的方丈終于出聲,「世子是為大公主殿下祈福而來,萬不可再營罪孽。」說完,雙掌合十再念了一聲阿彌陀佛。

鳴琴彈了彈自己的掌心,一臉大喜過望的表情,「方丈終于落入凡塵之中,看見世間事了嗎?我還以為方丈要一直入定下去呢?不過,正如書上所寫的,一切正有其源自一樣,是方丈的相國寺先變成黑店,吃了我們府中的女差,我們才會不擇手段的尋找。正所謂先有前因才有後果。」

「其中必然存在誤會。」那方丈不疾不徐道,「可世子為今之際,更應該先去找那個女差才是,正應該發動寺中所有僧人……」鳴琴有些不耐煩的將他的話打斷,「關于這件事的內幕,方丈又何需讓人開動腦筋,觸類旁通,那個賊人,就隱藏在方丈的羽翼之下,才會如此的囂張。況且,能在那佛殿之中挖出密道,也不是一日一時的事情,難道寺中就並沒有一個僧人曾經听到過嗎?入夜時的執守僧都如此嗜睡之極嗎?除非這一切本就有人包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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