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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大放異彩

杜嘉隱隱地朝容唯香笑了笑,笑的容唯香心里毛毛的。

她突然有點後悔怎麼會選了個這麼個粗鄙的女煞神,現在騎虎難下,自己選的路,跪著都要走完。

「皇上,壟國的江山都是先祖們在馬背上,辛辛苦苦打下來的,臣女不才,想借此機會向先祖致敬,展示我們泱泱大國的血性風采,不知可否。」是誰說四肢發達,頭腦就簡單的。瞧杜嘉這一番話說的是滴水不漏,惠景帝都沒有說不的機會。

「杜秀有心,朕準了……」女孩子玩鬧而已,無傷大雅。

「容五小姐,不知可否幫我一個忙?」杜嘉對著容唯香,又是一個陰側側的笑。

容唯香心中的不安漸漸擴大,可現在的情形又容不得她退縮,要不然她一直以來刻意營造的淡然超月兌的形象,就毀于一旦了。

「杜小姐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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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事出突然,沒做準備,就煩請你幫我拿下這個隻果。」

「這個跟今天的節目有關系?」一個隻果怎麼表演?

「是啊!接下來請你向後退十五步」

容唯香依言向後退了十五步,依舊一頭霧水。「好了」

旁邊的惹衣一掃百無聊賴,興致勃勃的看著殿中對峙的兩人,有點了然了。

「用手把隻果舉起來。」

「這樣嗎?」。容唯香把隻果放在左手心,平舉起來,心中有點忐忑不安。

「隨便,你高興就好!」

正說著,只見杜嘉拔下頭上的嵌紅寶石蝴蝶金釵,左眼一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容唯香射了過去,眾人都還沒反應過來,金釵就已經穩穩的插在隻果的正中心,。

太厲害了,惹衣看得就差沒拍手鼓掌。反觀大殿上,杜嘉已經帥氣的收回手,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容唯香已經嚇得石化了,手上的隻果也因為沖擊力,掉落在地上,金釵尾端的蝴蝶也劇烈晃動著,容唯香雙手隱隱的打顫起來。

「接下來換成這個吧!容五小姐,還要繼續麻煩你嘍!」杜嘉順手從條案上拿起一個山楂,輕輕的放在容唯衣手上,撿起隻果拔出了金釵。

容唯香握著手里的山楂,猶如握著一塊燒紅的烙鐵,嚇得花容失色。剛剛事情發生的太快,她還沒反應過來就結束了,所以只是後怕而已。

可是現在要她清清楚楚的,再慢慢的體驗一次,還是這麼小的山楂,萬一她要失手了怎麼辦?

「容五小姐,你準備好了嗎?」。杜嘉不耐煩的催促著,她不是想要出風頭嗎?她就幫她一把,不用太過感激。

容唯香雙眼泛紅,小臉血色全無,顯得越發的楚楚可憐,激起了一眾公子的憐香惜玉之情。

首當其沖的就是現任順天府尹的小公子趙亦儒,看著自己心儀的女子陷于危境之中,瞬間英雄感爆棚。

「杜小姐未免太強人所難了吧!你要想玩,我替容五小姐陪你玩!」凶巴巴的惡婆娘,誰娶到她誰倒霉,趙亦儒心里不住的月復誹著。

「哦?我記得我只是應邀上場,什麼時候倒成了強人所難了呢!不過,趙公子要代替容五小姐,不知以何名義呢?難道你們……」話說一半留一半,最是引人遐想了。

「你胡說……」趙亦儒羞的耳根子都紅了。

「謝謝趙公子的美意,只是我們非親非故的,就不麻煩你了。」事關女子的名節,容唯香趕緊出言澄清,一番話說的又是軟儂細語,讓趙亦儒覺得心腸都揪了起來。

「對啊,女孩子之間的游戲而已,趙公子還是請回座吧!容五小姐,我們開始吧!」想英雄救美,也不掂量自己幾斤幾兩重。

容唯香硬著頭皮,顫巍巍的舉起了手中的山楂,背後的汗****了內衫,額前也滲出細細密密的汗珠,覺得時間長的像過了一輩子那麼久,可惡的是杜嘉,居然一掃之前的利落,慢悠悠的不停的在調整姿勢,卻遲遲不肯動手,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來臨的瞬間。

等到容唯香覺得自己的耐性都要耗光的時候,杜嘉也終于射出了金釵,金釵依舊穩穩的插入山楂中間,容唯香突然覺得雙腳一軟,渾身虛月兌的癱倒在地。她還從來沒有受過如此的羞辱,她發誓,總有一天,會雙倍的討還回來。

「容五小姐,你沒事吧?對不起,我不知道你膽子這麼小,本來接下來,我還打算蒙上眼楮再來一局的……」杜嘉過去將容唯香扶回座位,半真半假的說著,「看來只能以後了!」,語氣中滿滿的惋惜。

容若夕看著容唯香吃癟的樣子,心中開懷,真是大快人心。

「好久沒看到這麼精彩的節目了,杜小姐真是巾幗不讓須眉。」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通過舉手表決,容唯香仍以壓倒性的票數勝過杜嘉,畢竟在這個男權世界,女人就該像容唯香這樣溫柔如水,騎馬射箭,那是男人的事,杜嘉這樣牝雞司晨,自然討不了好。

對于這樣的結局,杜嘉倒是不以為意,畢竟她也只是想教訓一下容唯香,有膽招惹她,就要有膽受著。目的達到,結局是什麼並不重要。

容唯香驚魂未定,對這樣結局倒也生不出欣喜之意。

「香秀,接下來你可以再挑一個人出來切磋,要是這局還是你勝,那哀家就給你一個恩典。」三局兩勝,結果就分明了。

「謝太後,這局就請淺姐姐為我們表演一個吧!」放眼整個大殿,其他人好像誰都不好得罪,就數容清淺最好拿捏了。

容清淺是人善被人欺,躺著也中槍,最近大家是不是都覺得她好欺負,一個容若夕不夠,又來一個容唯香。

「皇上,太後娘娘,請容臣女下去準備一下。」一向木訥懦弱的容清淺,居然這麼不卑不亢的應承下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只是從來都沒有听說過她會什麼才藝,不會是拖延時間,想金蟬月兌殼吧!

容清淺帶著惹衣步入偏殿,屏退所有下人。

「小姐,接下來怎麼辦,想勝還是想負?」閨閣千金總有太多的顧慮。

「勝!」之前她龜縮在自己的世界里,覺得木秀于林風必摧之,一直不願太過張揚。可這段時間她突然發現,這個世界弱肉強食,你越是軟弱,就越是有人願意踩上一腳,與其隱忍著苟且,倒不如高調的活著,反正她死都不怕,還怕什麼。

「那好,我幫你!」

不一會,大殿中央又架起了一副卷軸,和剛剛容唯香的一模一樣,看這樣子,容清淺也選擇了作畫。

眾人不解的望著容清淺,她這是天真的不知天高地厚,還是愚蠢的自掘墳墓。總之,在剛剛看過容唯香的作品後,沒有人會覺得容清淺能在這上面討到好處。

如果她足夠聰明,就應該要避開作畫這一項,而不是上趕著湊上去,自找不痛快,隨便找一項都不會輸的比這難看。

頂著眾人探究質疑的眼光,容清淺依舊清清淡淡的立在那里,這份從容與淡定倒是令眾人生出些許贊賞,這個容三小姐也不似傳聞那般的膽小怯弱。

容清淺拿著畫筆,姿態雖不似容唯香那般嫵媚動人,卻別有一番清朗幽遠。如果將容唯香比做柔媚的芍藥,那麼容清淺就是皚皚白雪中的一支紅梅,清冷孤傲。

她也不似容唯香一般握筆急馳,而是不緊不慢的細細勾畫,線條流暢分明,勾、皴、點、染,不一會,就隱約可見一個菩提樹的輪廓,線條剛硬老辣,雙勾加皴,形態生動。

容唯香難以置信的看著容清淺,單看這技法,她的三姐姐和她也是不相上下,想不到她平時悶不吭聲的,卻也是深藏不露。

不過畫的立意卻未免單調乏味了,一棵孤零零的菩提樹,再好看,卻也是顆樹。

容清淺依樣畫葫蘆,也在畫的左上角題詞曰「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瞬間把畫的意境提了上來。

太後贊賞的看著容清淺,好一個通透有慧根的孩子,萬物皆在心,她都未曾悟及此。

容唯香的《夜宴箜篌引》繁華熱鬧,討好了公主,而容清淺的這幅《佛》超月兌世外,則討好了太後。

孰優孰劣,已見分曉,可事情的發展遠不及于此,只見惹衣輕輕的將畫調了個頭,卷軸上的菩提樹倒過來,居然是個行書的「佛」字。

這下眾人都震驚的合不攏嘴,生平還是第一次見過如此特立獨行的畫,亙古未聞,古往今來,可算史上第一人吧!

如果說剛才的菩提樹和容唯香相比,仍有爭議,那麼,倒過來的佛,容唯香就望塵莫及了,所以結果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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