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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容煦把她放下準備要起來。

可是,他的脖子卻是牢牢地被下面那個女人給摟住。

所以起來的時候,一個不查,竟然又被下面的力道給帶著往下倒了下去。

他眼疾手快的伏在床上,不要 然的力道把下面的女人壓倒了。

可是,下一刻卻被下面的女人狠狠地抱住了。

邵洵美抱著那個身子,聞著那熟悉的氣息,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眷戀,依靠都壓在上面。

恨不得把整個人都嵌在他的身體里,與他融為一體。

是的,這就是她此時的感覺。

瞬間,她已經嘗到了自己的眼淚。

只覺得又熱又咸的同時,還帶著一絲甘甜。

她知道,那是心里的感覺。

而李容煦看著她的樣子,憐惜的模著她的臉低聲安慰道︰「容華,朕去歇了面具換個衣服再來好不好?」

那聲音里更多的是哄著的意味。

他能感覺到她的依靠,她的深深的恐懼感。

心里疼得那是不行不行的。

看著她的磅礡的眼淚,不知道受了多少罪呢!

心中對李容熙的殺意不知道增加了多少。

邵洵美卻是徑自摟著他的脖子,不放松。

李容煦眼眸一沉,拍著她的背,柔聲道︰「你餓不餓?」

邵洵美再次無聲的搖頭。

看他還要問什麼,卻是抬起身子就往他的唇上親了上去。

那是她此時最想做的事情。

或者說是在他抱著她回來,就想要做的事情。

邵洵美主動的親上李容煦的唇。

眼楮里還有眼淚流出,不斷的流出。

甚至,兩人的嘴巴里都能嘗到她又澀又熱的眼淚。

不光如此,邵洵美更是瘋了似的,似乎在尋求一個這不是虛幻,一個浮木般撕扯著他的衣服。

李容煦熱情的回應著她的動作。

並且任她撕扯自己的衣服。

奈何這衣服的料子太好太結實,邵洵美哪里能撕得開?

頂多,也只是把他胸膛的襟扣扯開罷了。

而她忍不住的開了開口,無聲叫道︰「陛下?」眼淚早已經淚滿襟。

李容煦似乎能看到她說的什麼,低聲道︰「朕在。」

心里很是安慰,邵洵美再次叫道︰「容煦?」

這次,她開口,不再是無聲。

竟然把兩個字叫了出來。

也許一個多月來不開口,聲音有些晦澀暗啞,好像年久失修的機器般。

李容煦的眼楮再一次眯了起來,但是听到容煦兩個字之後,還是微笑著回應她︰「我在。」

是啊,陛下在,而李容煦,也一直在。

邵洵美一邊親著他,一邊叫他的名字容煦。

而李容煦則是輕柔緩慢的回應她,一邊回答道我在。

兩人一問一答,盡管都是在重復一樣的話。

可是,一個似乎是叫這個名字痴了。

而另一個則是不厭其煩的回答。

屋子里似乎就他們兩人,連一個宮娥都不存在。

屋內氣氛越來越高,越來越熱烈。

李容煦身上的衣服被邵洵美扒的越來越少。

看來邵洵美見他的第一面就忍不住的要和他親熱。

以此來證明這些都不是幻想,是真實的。

更想一解自己的相思之苦。

邵洵美趴在他的身上,在他耳邊低低道︰「陛下,你可知道,這幾個月來,我很想你。」

李容煦點頭,那雙丹鳳眼中別提有多麼的璀璨明媚了,不自禁的伸出手撫模著她柔軟的青絲道︰「我也很想你。容華。」

是啊,他們彼此都很想念呢!

那就好啊,那就好。

邵洵美那含著淚的眼楮如那波光粼粼的河水般涌動著,那被淚水濕潤的睫毛如同被河水的濕霧打濕的蝶翼。

那眼楮如果細看的話,全是情意綿綿啊。

邵洵美主動地就撩撥著李容煦,想要繼續下去。

李容煦低低的喘息著,那面具下面的面容早已經媚紅一片,媚眼一片瀲灩絕美。

但是,下一刻,他卻伸出了手,制止住了邵洵美的動作。

邵洵美覺得自己的手被那人禁錮住了。

不由得抬頭,撅嘴有些委屈,像是得不到糖吃的小孩子般,眼中含著些小小的淚花。

然而,盡管那人反應明顯,甚至 吸那麼急促。

可是他的眼中抗拒之色,那麼的明顯堅定。

邵洵美這會兒有些不干了,眼楮含著水意質問他︰為什麼?

明明我們那麼想彼此,你為何拒絕了?

難不成是哄她的?還是對她已經厭倦了?

想到這里,她的臉色又沉了下來。

那眼淚,又要滲出來了。

李容煦自然知道她在想什麼。

而且,這孩子氣的一面,更是他從未看到過的。

不禁低低的笑了出來。

邵洵美听到他的笑聲,就瞪眼要去擰他︰你笑什麼啊!

李容煦笑的更愉快了,親著自己女人有些豐潤的唇,低聲道︰「並不是我願意與你歡好。而是你現在太瘦了」

說到這里,憐惜的撫模上她的身體,眼中早已經沒了剛剛的笑意︰「看看你都瘦成了一把骨頭,我哪里有那麼禽獸?而且我還怕你承受不住。」

幾個月的**了,如今她這把骨頭,還真承受不住。

說到這里,他的視線忽然就落到了她的脖子那已經掉了痂,卻還是一片粉紅敕肉的地方。

李容煦輕輕撫模著那里,似乎怕力道重了會讓她疼︰「這里怎麼弄得?是不是就因為這個傷你才說不出話來?」

邵洵美眼神躲了一下︰原來,他知道自己那會兒不能說話的事情啊。

李容煦的眼楮里陰鷙重重,里面蓄起的暴風雨幾乎能殺人︰「多久了?他傷的你?」

李容熙,你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竟然如此傷她!看看這傷口,不難想象這地方動刀有多危險,有多麼的深!

差一點點,眼前之人,他就看不到了。

他還是來晚了!晚了!讓她受了這麼多罪!

怪不得今天中午看到她的影子,她跪下的時候,沒有叫喊!因為她的喉嚨受了傷,說不出話來。

想到這里,他殺人的心更重了。

那個人就是李容熙。

邵洵美想到那一夜的情況,不自禁的搖頭︰「不是他,是我自己傷的。」

「一個多月之前。也是我被他從錦莊帶入王府的那一夜。」

李容煦眸光盯著她,緊迫而壓抑︰「是他逼得是不是?」

邵洵美復又點了點頭,淡淡道︰「他當時瘋了似的去了我睡覺的房間,而後就想對我用強。我不願意,所以最後只能用自殺來保全我的名節。」

就這些淡淡的話,卻是讓李容煦觸動那麼深,心里倏忽,疼得厲害。

盡管她說的輕描淡寫,可是如果不是絕望之下,她怎麼會采取這個法子?

而且,這話,不知道給他的震動有多少!

宛若狂風巨浪在心底翻騰。

她竟然為了保全自己的名節,竟然不惜以命相拼。

他一直知道,這條命,對她來說,有多麼的寶貴。

當時,竟然被她毫不猶豫的這麼舍棄了啊。

他的心里,怎麼不震動,不心疼她呢?

讓他幾欲落淚,心疼的不行,抽搐的還是下面這些話︰「容煦,你信不信,我現在還是清白的,都只有你一個人?」

還不等他說信,她就那麼輕輕的繼續道︰「因為他當初用佩蘭和香薷的兩根手指來讓我乖順于他,我不樂意,所以把左手三根手指給折了,後來他又強迫我,我反抗的同時,左手都顧不上了,差一點被廢。容煦,我內心其實一直等著你來的,終于,我等到了你。」

說到這里,她含著淚的笑顏如花般明媚,如彩虹般絢爛。

似乎,說的這些,受的這些罪,都不是她。

李容煦的眼眶有些酸澀,眼圈紅紅的,親著她的眼中的淚水,聲音有些哽咽︰「容華,朕來晚了。朕因為和你置氣,竟然沒有察覺出他的狼子野心,就任由他把你從京中帶走,是朕的不是。而且更是因此導致了朕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才知道你在雍州的消息。」

都是他的忽略,要是他早知道其中有異,必然不會讓她受這麼多罪。

都是他的,錯!

邵洵美卻是搖頭,臉上還是笑容,滿足︰「沒有,你沒有來晚。什麼時候來,都不算晚。」

听到她最後那句話,李容煦只覺得心都碎了啊。

听听啊,她對他都沒有了任何的要求啊。

只要他能來救她就好啊!

可見她這段時間在雍州有多麼的絕望。

可見,她對他有多麼的殷殷期盼啊。

這話說出來,真是讓他更加的疼,更加的內疚了啊。

兩人聲音很小,間或又哭又笑的,那是兩人最真實感情的釋放和升華。

李容煦看完了她脖子已經恢復很好的傷,再小心翼翼的去看她的左手。

卻見她的左手似乎與右手無異。

但是細看的話可以看到有些動作不自然。

邵洵美看到他的眼神,動了動左手︰「不要擔心,我就是大夫啊。等我慢慢訓練一段時間,就恢復的差不多了。」

李容煦忽然開口,聲音有些大有些激動︰「你傻啊!怎麼就不順著他一些!難不成我還不要你了不成?自己受這些罪!」

這種情況他早已經料到。

可是唯一沒有想到的卻是,這個女人竟然為了名節受這些罪。

這真的不符合她的性子。

邵洵美搖頭︰不,她寧願受這些罪,也不會委身于李容煦。

她不是一個沒有節操的人。因為她的心里早已經有了另一個人。

所以,任何人對她做這些事情,她必然是要拼死反抗的。

但是,她卻詫異于李容煦剛剛說的話。

他一介帝王!

竟然不在乎自己女人的名節!

不都說這個社會,名節比性命還要重要麼?

哪怕有些風言風語的,男子都可以休妻。

更別提一介帝王了!

像是印證了她的想法似的,他在耳邊道︰「你要記得,你的命比任何東西都重要!」

看看,兩人這不正是心心相印麼?

還有什麼比這更美好的事情呢?

邵洵美只覺得此時整個人如同在雲堆里似的,輕飄飄的。

甚至連她的人和思想都飄了起來。

如果,這要是個夢,就讓這個夢再遲一些醒來吧。

最好是,一輩子,都不會醒來。

兩個人你儂我儂在一處,似乎那蜜糖一般,扯開也連帶著絲,心底里透著甜。

李容煦看著她平靜下來,臉色蒼白的樣子,實在是心疼。

于是在她耳邊道︰「累了吧,好好睡一覺吧?」

邵洵美忽然坐起來,覺得身子一陣眩暈,歪了歪身子,「我們現在不要離開麼?」

這地方,明明才出了雍州沒有多久吧。

李容煦模著她的頭發,冷傲之色而出︰「只要朕把你帶回來,他休想再劫你回去。」

只一次就夠他忍受的了,再來一次,那他可就真是傻了。

再說了,他是正兒八經的南巡的陛下,李容熙既不能光明正大把人要回去,因為這是他親自同意他把人帶回來的。

對天子的儀仗劫持動手?不嫌死的太快盡管上來!呵呵,出了雍州城,他到看看他還有什麼手段!

邵洵美像是想起什麼來似的,看著他眼楮里全是閃閃亮亮的信任與崇拜︰「對了,你是怎麼知道我在王府的?」

昨晚上李容熙那番話太有打擊性了。讓她與他同歸于盡的心思都有了。

哪曾想到,僅僅是過了一個夜晚,卻是峰回路轉,柳暗花明之時。

她的心也從絕望的生不如死到現在滿滿的欣喜溢滿。

李容煦呵呵一笑安慰著她內心深處的忐忑不安︰「朕自然是知道定王用兵一向狡詐的。自然不可能給讓朕知道消息你在錦莊還不動的。而在錦莊他表現的雖然可圈可點,還有那個女人一靠近朕就暈了,不正是欲蓋彌彰麼?還有他後來跑到行宮和朕打的那一架!既然他想 弄朕,那麼朕就順著他的心思,讓他相信朕已經被他成功騙過就是了。而朕離開之後,當晚他也許會因為得意而松懈。就這麼一晚,就是朕抓住的機會。」

說到這里,他忽然低頭看著她,露出傾絕的笑容︰「最重要的是,那個女人,盡管表現的再像你,可是朕第一眼就知道不是。而王府中那個背影,朕一看就知道是你。」

他已經把她認識到了骨子里,豈能別人隨便就能混淆的呢?(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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