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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四十五章 又見寶藏?

「可是剛剛我看到,那個**教的言教主,看到大教主的時候,笑得很高興,還有她身後那些女人……」春江不解的望著劉二尋解釋。

劉二呵笑兩聲,本想叫玄衣幫忙解圍,卻見他也是一副好奇的看著自己,只得嘆氣投降。

「言教主很喜歡老教主,你剛剛說錯她的年紀了,她嘛!不止五十,怕是坐六望七的年歲了。」劉二模模鼻子道,本來他不想說的,畢竟教主說了女人的年齡是秘密嘛!不好揭人家底。

春江訝異的張大了嘴,就連玄衣也愣了下,「她,喜歡老教主?」

「是。」劉二給予肯定的答復。看到教主表現得很高興,那是因為她之前一直把黎漱當兒子看待,說起來也是,畢竟她的兒子們長的都沒黎漱好看,也沒人家厲害。

「你說她兒子是老和尚出家後收的徒弟,她有幾個兒子啊?」

劉二和玄衣對看一眼,劉二說,「我所知道的是,她育有二子一女,長子就是出家的這個,次子就是那個言輕輕的父親,那家伙是個貪杯之徒。」

玄衣接著說,「言教主年紀不小了,本來是想傳位給長子言澄,誰知他突然就出家去了,家里是有老婆孩子,但老婆接到消息後早產,大房就一根獨苗,還是個體弱多病的獨苗苗。」

春江撫額,不用說,次子肯定認為自己有望接班了,要不然也不會把女兒養得那麼放縱。

「不過言教主的女兒言彌覺得,自己才是最適合的繼承人。」劉二冷笑一聲,「因為言教主喜歡老教主,她便向言教主提議,由她嫁給大教主,如此一來兩家就成兒女親家了,一來二往的不就近水樓台嗎?正好讓她有機會接近老教主。」

不過很顯然她失敗了。

「那第三撥的老太太和最後來的那伙人,又是奔誰而來?」春江問。

玄衣和劉二再度對望一眼,劉二伸手請他先說,玄衣朝他拱手為禮,道,「他們應都是為圓悟而來,只是不知他們與圓悟是何關系。」

劉二則道,「那老太太是圓悟的祖母,後來的那伙人,帶隊的是圓悟的舅家表弟。」

春江嘆,「看來他們師徒身世都不凡啊!」

可不是嗎?就不知白衣教和**教所為何來,畢竟老和尚的那兩個徒弟都已過世多年,他們來,難道是為吊唁老和尚?

而另外兩家都是圓悟的親人,他們此來,又是為什麼?

等他們重回大廳時,才發現最後來的那批人,並未去另一間大廳,而是就在這里坐著了。

四撥人,連同黎淺淺她們就五撥人,人都不少,隱隱形成對峙,黎淺淺看著覺得有趣,她們這一撥應與廳里諸人都沒有什麼利害關系吧?為什麼她們也會陷入與他們對峙的情況中呢?

真是太奇怪了!

春江過來,悄悄的附耳將剛剛知道事與她說,黎淺淺這才有些明白,不過還是不懂,這四撥人應該沒有什麼利益糾葛吧?要說有,也應該只有最後那兩撥,那個老太太和那什麼爵爺,因為他們都與圓悟有關系。

至于圓悟與他們之間有何關系,就不是黎淺淺關心的了。

這時伙計來通知,黎淺淺他們的客房安排好了,原本早就在他們進旅店就已經訂好了,不過旅店的掌櫃後來得知黎淺淺他們是為老和尚來的,便又將他們的客房重新安排了一番。

大概是給自家人的待遇吧?

黎漱起身問伙計,「我們那位同伴……」

「他和圓悟師兄己經先過去了。」伙計笑著回道,然後在前引路,將黎漱他們引向大廳後門,往客園去了。

其他人的客房還沒安排好,所以他們只能待在大廳里等著。

袁教主沉吟片刻,伸手招來伙計詢問黎漱一行的身份。

「他們是明智師叔祖的俗家友人,本是來探師叔祖的,可惜沒見到師叔祖最後一面。」伙計搖搖頭道。

其他人也豎著耳朵在听,听到這里,有人略感失望,也有人滿懷期望,坐在老太太身邊的一個華衣青年便對老太太說,「看來,七叔還是有望得到他師祖留下的財寶。」

「你少瞎說。」坐在他另一側的一名中年婦人聞言不悅的伸手打了他的背一下。

惹來華衣青年和老太太不悅的目光,婦人略畏縮了下,不過又挺起肩膀,揚起下頜道,「老太太您別惱,實在是隔牆有耳啊!咱們不得不防。」

誰知道在座的都是些什麼人啊!光看剛剛走的那撥人,雖然武器沒明擺著配在身上,可光看那氣度,猜也猜得出來,那些人是江湖人,還有比她們早到這兩撥人,女人那撥就不說了,妖里妖氣的,另一撥可是個個帶著武器的,不是刀就是劍,剛剛還看到有個背上背了雙錘的呢!

要是人家真要跟他們搶,他們搶得過人家嗎?

還有圓悟的表哥,沒看人家帶著兵嗎?嚴格說起來,他們是這些人當中連自保能力都沒有的,就算圓悟真得了他師祖留下的好處,他們怕是分不到好處,也護不了他。

想到一大家子大老遠的跑來,卻是什麼好處都得不到,婦人心里不禁要埋怨起老太太了,若是雙方關系良好,在老和尚走之前趕到,自家也能多得些好處,可是……唉,想到舊事,婦人直搖頭。

華衣青年則一副初生之犢不畏虎的作派,叫小廝去打听黎淺淺的身份,如此美貌的小娘子配個江湖人,太可惜了啊!合該被他收用才是。

小廝得令而去,不過臨走還不忘翻了個大白眼,無他,他家這位爺,元配臨盆時被他氣死,繼室因姬妾太亂被害得流產,自此無法生育,偏偏小妾們一個接一個的懷胎,氣得她原本一個花季少女,才成親幾年就成尖酸刻薄的婦人。

小廝是繼室陪房之子,因為機靈嘴甜,而被姑爺從主子手里討要過來,正好也合了他家小姐的意,可以幫忙盯緊姑爺,別讓他在外頭招惹太多桃花回來。

**教那頭,言教主看到黎漱很是歡喜,對老和尚留下的東西並不在意,她想要的是把長子的遺骨起回去安葬,當年長子出家前就同家里鬧翻了,臨終前留下手書,言明他要陪伴師父,不願回老家安葬。

言教主那個氣喲!可是能怎樣?兒大不由娘啊!更何況他還要死了,能不順他的意思嗎?自然不行,現在好不容易等到他師父也死了,听說老和尚交代死後要同家人合葬的,他師父都不在了,兒子還葬在般若寺里干麼?

自然是要他帶回去安葬的。

坐在角落的爵爺是趙國安陽侯,也是圓悟的舅家表弟,他冷冷的看了褚家老太太一眼,心說,就是這老太婆把他姑姑給逼死的,還把他表哥逼得出家,就這樣還不肯放過他?追到這里來干麼?

他耳力靈敏,對褚見霜,也就是人稱褚三少交代小廝的話,听得是清清楚楚,想到對方竟對黎淺淺起了心思,他不禁冷笑一聲,他雖是澗瀾衛所的指揮使,但國都里發生的事情,他也不是不清楚。

黎漱師徒豈是好惹的,沒看榮國公、顯親王和定國郡主都已經遭殃了嗎?那可是當朝權貴,褚家在宇國雖是幾大世家之一,唯一出色的兒孫還被他們逼得出家,看來行將跌出世家之列了,那個褚三少竟然還想著要去招惹黎淺淺?

真不知該說他沒腦子呢?還是該說他不知天高地厚?

他卻不曉,褚三爺何以敢如此大膽,因為他方接到家中母親傳來的消息,他那位好姨母黎晨曦終于進宮為妃了。

他們黎家要出頭了啊!

黎家出頭,他娘在褚家地位更加穩固,所以他才有底氣胡作非為,因為有靠山啊!

卻不曾想過,黎晨曦進宮,黎家都未必得利,更何況是出嫁女的婆家。

褚三爺只知靠山多了好幾個,有君王、有他姨母,他又得曾祖母疼寵,就算做錯事,自有這些親人替他收拾殘局。

圓悟那廂已知母親和表弟都來了,他嘆息一聲,隨鳳老莊主去伙計為他們新安排的客房。

這幾座客房地處偏僻,不過正合鳳老莊主和黎漱的心意,他們就不想住在太過熱鬧的地方。

黎淺淺他們夫妻就算出門在外,也是忙得昏天地暗的,好不容易能清靜些,自是額手稱慶。

伙計原本心里還有些打鼓,畢竟這幾座客房有些偏,不過看客人的臉色,知道他們很滿意,倒也松了口氣。

等黎淺淺他們入內安置箱籠,他方上前與圓悟搭話。

「你且跟我表弟說,回頭我找他一起用飯,至于我祖母那邊……」圓悟頓了頓,道,「罷了,我隨你一起去見吧!省得回頭又招她抱怨。」

伙計頗同情的看著圓悟,領他去見褚老太太一家。

褚老太太一家也到客房安置了,圓悟過去,老太太屏退眾人,與他密談,然而沒說多久,祖孫兩不歡而散。

接著他就去見表弟安陽侯,安陽侯見到他面色不豫,不禁勸道,「你既已出家,就是方外之人,何苦再困于俗世人情之中。」

圓悟苦笑,「總是她老人家將我爹撫養長大。」卻不說是他祖母撫養長大的了,以前只要一說此事,圓悟總會如此反駁安陽侯,現在則不然了。

任誰從小被欺壓到大,都有逆反的心思的,老太太的心偏得沒邊兒了,把一個好好的孫子逼到只能出走出家來避開她的偏心眼。

圓悟俗家姓名是褚長峰,是宇國褚家三房嫡子排行第七,上有六個哥哥,有嫡有庶,但他們大部份小小年紀就夭折,他的父親在他出生後不久就因意外身亡,他娘也就是安陽侯的姑母,自嫁進褚家後就屢遭婆母、妯娌欺壓,丈夫的死成了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她再也扛不住,最後自殺身亡。

老太太是繼室,圓悟父親及兩位兄長都是元配所出,他的兩個哥哥一個一成親就出使西越,二哥則是在堂弟與人爭花魁時,被人誤傷而亡。

長兄在西越甚少回國,偶有回國也並不回府,而是住在他妻子的嫁妝宅子里。

理由是久未歸國,要看看宅子需不需要修整。

最好笑的是,老太太竟然還有臉接話,說,既然不放心,不如交給她讓人看管著,也好過他們把這麼好的宅子交給下人看管。

可誰不知道,宅子只要交到老太太手里,那就成她私有物了,興許看那個孫子、曾孫喜歡,就把人宅子給送了也說不定。

因為如此,久未回國的褚大少與祖母不歡而散,日後再回來,就只在褚家大門外磕個頭,再也不曾踏入褚家大門。

大哥出使時,圓悟年紀尚小,又有二哥護佑,大哥便放心走了,誰知二哥會死得那麼突然呢?且因有大哥的前例在,老太太更是死死的壓著圓悟,不讓他有逃離的機會。

是老和尚和兩個徒弟路過,見他一個大家少爺,竟被下人圍堵在門中不讓出,覺得不對勁,就近打听一番後,師徒三個趁夜連手將人救了出來。

因為如此,圓悟要出家,便拜了兩位師父,跟著師祖師父一起回了般若寺。

從他們身上,圓悟終于得到了他期盼許久的父愛,只可惜好夢由來容易醒,兩位師父相繼過世,留下他和師祖相依為命。

如今師祖也過世了,他是要繼續留在般若寺呢?還是要另擇地方居住。

畢竟褚家人已然找上門來,恐怕他們是不達目的不罷休。

「到底是誰傳出去,說你師祖留了不少寶貝給你?」

「不知道。」圓悟面對表弟的質疑,是一問三不知,只見他一臉茫然的回望著表弟。

「都說五行山劫匪行搶多年,肯定攢了不少好東西,他們全都死于令師祖之手,但他們積攢多年的寶貝卻不見蹤影。」

安陽侯道,「所以大家才會猜,這些東西都在令師祖手里吧!」

圓悟苦笑,「師祖是我見過最儉樸的人,所住的房也是極清淨,根本沒地方藏那些東西。」

安陽侯嘆氣,「我帶兵過來,就是因為此事已在外間傳得極廣,只怕般若寺有段時日要不安了,所以想幫忙鎮壓。」

「這,這可如何是好?」

安陽侯想了想道,「你師祖都沒交給你什麼東西嗎?」

「沒有。」圓悟搖頭,他和師祖兩個真是身無長物啊!他們的衣服還是寺里發的呢!

安陽侯見狀只得拍拍表兄的肩頭,「別多想了,照我看,依令師祖的脾氣,就算他手里真有那些寶貝,說不定在得到的當時,順手就散給窮苦人家去了。」

圓悟想了想,覺得很有可能,「師祖就是心善,見不得人受苦,要不然當年也不會救我出來了。」

安陽侯點頭,他與老和尚有數面之緣,老和尚說他殺伐氣重,要他平時多念念經文好平心靜氣,可惜他听不進去,現在就算他想听老和尚教誨,都已經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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