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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章 鬧騰

藍海並沒有將所有的情況告訴真陽公主跟韓駙馬。

韓駙馬不記得過往,除了被人下了藥,之後頭部受的傷也是原因之一,因此當初他開的藥,是雙管齊下,除針對被下的藥之外,還有消腫化淤的功效,只是因為真陽公主的私心,這麼多年過去,血塊未消反而變大,且因韓駙馬被人下的藥,導致身體被拖垮了。

若非如此,韓駙馬正當壯年,謝瓔珞他們給他下的毒,應該不至于對他的身體造成如此大的傷害,究其因,只能說他的身體原就快掏空了,謝瓔珞他們下的毒恰是那最後一根稻草。

方信懷給顧家老祖宗下的藥,和謝瓔珞給韓駙馬用的是同一種,顧家老祖宗能活下來,是因服了顧家珍藏的秘藥,方能拖到顧十風找到七線蓮回去,韓駙馬比老祖宗年輕幾十歲,他又是武人,且有真陽公主全力救夫,有許多仙丹妙藥支持著,應該不至于昏迷不醒才是。

可韓駙馬偏就陷入昏迷,讓真陽公主大感恐懼。

謝瓔珞他們從密道出來後就返回東齊去,未再回北晉京城來,怕就是沒料想到韓駙馬會陷入昏迷吧!

藍海斟酌著用詞,安撫了韓駙馬一番,看著他用過稀粥服過藥,才起身離去。

韓駙馬坐在床上若有所思的看著藍海離去,侍候的宮女不敢妄動,直到韓駙馬閉上眼又睡過去,方才上前拉上床幃,轉身出去通知公主。

真陽公主早就知道丈夫醒了,只是藍海很明顯不待見她,所以她便不往前湊,只叫人在藍海離開後,來知會她一聲。

知道丈夫在藍海的陪伴下,吃了三分之一碗的稀粥,用過藥後已經睡下了,她才在兒子的陪同下款款而來。

進屋後,見韓駙馬睡得沉,竟還發出鼾聲,真陽公主心底忽地一松,發出短促的笑聲,隨即就掩面哭了起來。

大公子韓成暉,張嘴想勸,怕母親吵醒父親,可也知母親這段日子以來,承受了多少苦楚,怪不得听到父親如以往睡著時發出的鼾聲,會控制不住自己的哭出來。

他上前摟住母親,讓她靠在自己懷里哭個過癮。

此時謝瓔珞已經帶著方信懷和謝運回到東齊,他們沒有走陸路,而是直接上了海船,海上風平浪靜,倒是難得的好天氣。

「讓人先給九殿下傳信,把他們兩人的情況,回報給殿下知道。」

「小姐,要跟殿下說,方信懷失誤的事嗎?」心月復管事壓低了嗓子問道,謝瓔珞抬頭看他,心月復管事朝她比了個殺的手勢。

「那是自然。」謝瓔珞冷笑,謝運扯她的後腿,她忍,畢竟是她大哥的兒子,不過一再欺上頭來,她便不忍了,連親佷子,她都不願受氣,更何況一個外人。

抓黎淺淺的差事,是方信懷自告奮勇的,搞砸了,也只能怪他自己,怨不得旁人。

九殿下讓她領人跑這一趟,她原是計劃在他們一出南楚,進入趙國後,就伺機而動,趙國與東齊相通的路,可遠比北晉多,當然,南楚要更多,但是她領人在南楚盯了許久,愣是尋不到下手的機會。

黎淺淺那個死丫頭身邊,除了黎漱和瑞瑤教的人明著暗著保護,還有她爹和哥哥們的人。

那些兵痞子武力值不高,但他們都是上過戰場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謝瓔珞總覺得他們身上有股腥臭的血腥味,那讓她聞著很不舒服。

幸而趙國那個心大又無能的冀王還算听話,到底是把黎淺淺引出南楚,她的人只需伺機而動就成。

可是千算萬算沒想到,此行不止得當佷兒謝運的保姆,還得照看神醫的小舅子,出門前還臨時被側妃叫過去,叫她趁機給真陽公主的丈夫下毒。

明明一個簡單的任務,卻臨時被加派了太多任務,謝瓔珞卻連反抗都不行,只能老實接下,實話說,心里嘔死了!可能怎麼辦?誰讓她只是人家的下屬呢?

九皇子交代的,她得照做,九皇子側妃叫她辦的事,她不能推,想想就悶!

現在好啦!方信懷和謝運兩不止把差事辦砸了,自個兒也受了傷,真真是現世報啊!

「小姐,您說那方大少受傷的事,神醫會不會怪到我們頭上啊?」

「與其擔心這個,還不如想想,萬一咱們運氣不好,遇上了海盜或是台風該如何是好?」

咦?心月復管uo讀訟攏?安皇前。 吆B肺O漳敲創螅??尾蛔唄鉸罰俊包br />

「走陸路是安全許多。」謝瓔珞笑,「不過那兩位大少爺可吃得住?」

那兩位受不得一丁點疼痛的大少爺,若是坐馬車趕路,肯定一路哀嚎到大家受不了,可為此就選擇風險較大的海路……

「可要是遇上您說的海盜,或台風該怎麼辦?」

「所以不是叫你想辦法嗎?」謝瓔珞兩手一攤,一副甩手掌櫃的模樣。

心月復管事想了良久,才遲疑問道,「咱們是不是要知會附近衛所,請他們派人護送?」

「嗯,你快去辦吧!」謝瓔珞朝他擺擺手,心月復管事想了下才反應過來,是啦!小姐的心上人是鎮海衛所的指揮使,兩人已有兩年不曾見面,怪不得小姐會選擇走海路。

伸手敲了腦袋一記,「傻啊!怎麼就沒想到呢?還要小姐提醒。」真是傻!管事匆匆往船上養信鴿的艙房去,還沒走到,遠遠就看到方信懷的侍從,打里頭出來。

「方爺您放心,一會兒小的就把消息放出去,您跟公子說一聲,絕對不會誤了他的事的。」

「嗯。你曉得輕重就好。」侍從邊走邊拋著手上的荷包,那卑躬屈膝不斷奉承的老頭兒兩眼放光的盯著那只荷包,一手捏著自個兒的袖子,大概那侍從之前從荷包里掏了銀子給他吧!

心月復管事等方信懷的侍從走遠了,才走過去敲門,方才出來送客的老頭立刻就開了門,見是他,立刻老臉開了菊花,「是謝管事啊!您有什麼吩咐?」

對他更加恭敬有禮,讓謝管事見了心情大悅。

簡單交代完事情,看著老頭把信柬封好,挑了只活蹦亂跳的鴿子出來,將信柬封好,然後打開舷窗放它高飛。

「行啦!」

事情辦好了,謝管事才有心情打听方家侍從來干麼?

「跟您一樣啊!叫小老兒通知神醫,等咱們一到京城,就讓神醫的人把他接回去。」

方信懷相貌堂堂,又斯文有禮,原很受丫鬟們的歡迎,沒想到受傷後,性情丕變,動不動就發脾氣,要不是因為手腳都廢了,怕是直接就對人動手了。

現在已沒人願意去侍候他,就跟謝運一樣,除了貼身侍候的,丫鬟、僕婦全都不肯往前靠。

「方大少爺也是可憐,好好的一樁差事,都已經辦成了,沒想到他的一時大意,竟落得如此下場。」

小老頭嘿笑著不搭話,謝管事也不多停留,開了門就走人,他才走,門又響了,來的是謝運身邊的人,也是來讓他傳信的,只是收信的對象卻是九皇子的側妃。

送走這些人之後,小老頭撓撓了下巴,將這些信息另行騰抄兩份,一份送往東齊給九皇子,另一份則不知去向。

當藍海絞盡腦汁為韓駙馬調養時,呂大老爺也和黎淺淺重新簽定合約,雙方再度合作,只是這次原本是呂氏商會負責人的呂大小姐,這回卻是代表瑞瑤教,負責與呂氏商會商談合作事宜。

原本黎漱還擔心,叫原是呂氏商會的負責人,代表己方和呂氏商會洽談,萬一她腦子不清楚,自家豈不要虧慘?不過出乎他意料的是,呂金珠沒讓呂氏商會佔半點便宜,相反的還小坑了他們一把。

黎淺淺得知後,只笑了下就拋開這些,和藍棠跑去逛街了,倒是春壽不解的拉住春江問,「呂大小姐幫著咱們坑她家也就算了,怎麼呂大老爺就這樣老實被女兒幫外人坑?」

「這是因為,之前呂大小姐不是和教主談好合約嗎?可呂大老爺卻把女兒騙回來,並且片面中止合約,呂大小姐這是覺得她爹做的不對,所以小坑他一把,以回報他單方中止合約,給我們造成的損失。」

春壽這才明白,「這呂大老爺也是個明白人嘛!我之前一樣以為他是個四六不分的胡涂老頭咧!」

「你在我面前說說就好,可別在呂大小姐跟前說。」

「知道,知道。」春壽沒心沒肺的笑了笑,探頭看看外頭的天,「這天陰的很,怕晚點要下雨。」

春江頜首,教主和棠小姐出門逛街,只帶雲珠和葉媽媽,帶雲珠是因她是藍棠的丫鬟,帶葉媽媽,則是因為葉媽媽總窩著,不是忙著給大家熬湯,就是在研究藥膳。

黎淺淺覺得既大老遠來到北晉,就該出去逛一逛,否則不就白來了?

葉媽媽覺得有理,便把煲湯的事交給春江,跟著黎淺淺她們出門去。

因有呂大小姐和呂氏商會的人在,所以不怕黎淺淺他們會找不到值得一逛的店,不過這樣的店,難免就會遇上一些人,首先遇上的,是香顏胭脂鋪的顏家姑娘們。

她們這天逛的是家銀樓,這家銀樓的東西雖及不上瑞瑤教旗下銀樓的作品精細,但大方端莊,與北晉人的服飾很搭。

掌櫃的才跟她們介紹面前的那套頭面,忽地就听到樓下傳來吵嚷聲。掌櫃怕貴客惱了,忙叫伙計去看看怎麼回事,雲珠比他更快,銀樓的伙計還沒出廂房,她已經溜出去了,伙計還在查問,她就跑回來了。

她與藍棠咬耳朵,黎淺淺坐得近,不用特意跟她說,她也知道是那自稱是顏五姑爺未婚妻的女子,和顏家姑娘在鬧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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