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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秉德被捕(十一)

尹霏霏到底尹宸瑯名義上的親妹妹,且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兩人關系自然是好,在尹霏霏的生辰上,尹宸瑯難得的表情看起來好了不少。

雖然沒有什麼表情,但是也不帶著陰霾。時不時還寵溺的淡笑,看著尹霏霏。

他之所目無法觸及的,便是沈安嫣。不是真的看不見,而且他根本不往那邊看,不給自己任何機會去看沈安嫣。

尹霏霏的生辰華美隆重,卻又是一個讓沈安嫣不得不看見尹宸瑯的地方。

而尹霏霏呢,雖然尹宸瑯最後讓嚴暖回去了,但是尹霏霏內心還是有些不快的。好在她說了之後,尹宸瑯再也不提嚴暖,並且回去之後提供了很多補償,除了生辰的賀禮之外,奇珍異寶一件一件的往尹霏霏那里送。後人說來,無不道大周三王爺對妹妹寵愛有加。

花開兩邊,各表一支。現在眼前的余忠,不知為何突然來找沈安嫣,更讓人模不著頭腦的是,沈安嫣竟然出來了。

自嚴暖入住王府以來,除了公主生辰這類無法推拒的宴會以外,幾乎沒有一點點關于沈安嫣的消息。不僅安靜的可怕,毫無動作,更是不出席任何場合,不管是哪家小姐生辰啦,哪家成親邀請眾人啦,就連前段時間尚書家嫡系長子及冠的及冠禮沈安嫣都沒來。要知道,及冠禮更意味著擇偶,家里的主母會幫忙物色,若是尚書夫人看中了哪家姑娘,覺得好,當場就能問好,定下來了,不少人都會爭取這種能當面表情的機會。尤其是沈安嫣這樣優秀的庶出女兒。若是光看畫像,那差別不大,「知書達禮」,媒婆幾乎會給每家都會寫上這麼一句,更是分不出高下來,所以這種機會是那些鋒芒初露的千金們非常珍惜的。

沈安嫣對自己未來的姻緣似乎一點都不擔心,全都交付到了夜秋倪的手上。她們之前還討論過,覺得是沈安嫣被尹宸瑯給傷狠了,對這方面沒什麼感覺了,只想听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

這才是對的嘛。

不過這下,她們見到沈安嫣的時候,真的吃了一驚。眼前的沈安嫣,和幾個月前,寒疫初起時的沈安嫣大不相同,那時的她,意氣風發,可此時呢,雖然比前鬧出和太子有染那天好很多,但是最多也就是沒有病態了而已,依舊沒有神采。

柔柔的一個人,卻不是柔美。這種狀態其實對沈安嫣很不利,現在敢傳她流言蜚語的人不少,若是看見她好欺負,只能更慘,對現在的情況一點幫助都沒有。但是既然自己已經這樣示人了,沈安嫣決定不做掩飾,輕笑一聲,緩緩福身行了一禮︰「母親好。」

「嗯。」夜秋倪點點頭,道,「起來吧。」

沈安嫣起來後,就看向旁邊的余忠。

老熟人了。

余忠和沈安嫣短暫的眼神交匯後,點了點頭。

沈安嫣才開口道︰「公公來此所為何事?」

沈安嫣自然知道自己在外面名聲很差,對于那天她和嚴暖的沖突,沈安嫣無從解釋。

此次出來見余忠,只是想拿出一個改變的態度來。既然銀子的問題已經解決了,只要按照規矩,在行刑前一天給就好了,因為要關在牢里的日子是不能少的,所以提前交錢是不收的。

沈安嫣沒有準備把自己湊齊銀子的事情告訴除了沈影卿以外的任何人,越少的人知道越好,就是要出其不意,在最後一天拿出這筆錢,贖回沈秉德。之後,自己便開始洗月兌惡名,拿下縣主的位置,在京城能有一席之地。

此後,不再卷入任何有關皇位爭奪。

其實沈安嫣說是幸運,也是不幸。身為貴族小姐,和皇帝的兒子們一個年紀,不想卷入談何容易,既然是同輩,以後的京城便是他們的,除非放棄一切離開,不然豈是說不卷入就能不卷入的?

「沈五小姐,灑家知道這很冒昧。可是,王爺請您上府一敘。」余忠不可能不知道外面是如何說沈安嫣的,在這個敏感的關頭讓沈安嫣去王府,無異于雪上加霜。尹宸瑯不會考慮不到這一層,但是,到底是為什麼,還非要讓沈安嫣過去呢?

不知道是哪些有心人,傳出來尹宸瑯對沈安嫣說的話︰「罵我可以,別罵她。」

「她和你不一樣,她很單純。」

沈安嫣本想將其埋葬在記憶的深處,永遠忘卻,但是那麼多的人,那麼多的人,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著她,提醒著她不堪的樣子。

「余公公。」沈安嫣一字一頓道,「我與他無事可敘。」

余忠的臉色立馬不好了,雖然頭還低著,但是氣場已經變得凌厲,沈安嫣不得不猜想,這是不是跟他主子學的,主僕兩人還真有點相似,總是給人另人窒息的壓迫感。

「五小姐請注意言辭。」余忠冷冷的道。

沈安嫣偏了偏頭,嘴角掛著一絲淡淡的苦笑,道︰「是我僭越了,還請公公不要怪罪。麻煩公公回去轉告他……王爺,我與王爺已經無話可說。」

「五小姐。」余忠終于抬起頭來,「王爺‘請’五小姐務必前往。」

「哼。」沈安嫣冷哼一聲,道,「若我不肯呢?」

沈安嫣此話一出,不僅是王府的人,在場的官太太們無不倒吸一口涼氣,恨不得今天沒有赴夜秋倪的約,沒有來過這里,自己未曾出現在這里,更沒有听到這一段話。

沈安嫣這樣拂王府的面子,明顯是在給王府的人難堪。難道是為了報復尹宸瑯?想著既然名聲已經毀了,就干脆死拼到底?

這沈安嫣,平日里看的還挺聰明的,怎麼關鍵時刻這麼糊涂,感情用事呢?尹宸瑯再怎麼樣,也是皇帝的親兒子,兒子干出的事,老子還不兜著?再加上這十幾年來,京城所有人目睹的尹宸瑯是如何受寵的,皇上對尹宸瑯的任何行為更不不作束縛。據說尹宸瑯曾經沒有稟報就用了私刑,了斷了一位宮人,宮里的人皆屬皇上,別說是皇子了,就算是蕭安蘭也不可私自用刑殺人,但是尹宸瑯卻因為一時怒氣,將人了斷,那年尹宸瑯才剛十歲,也是尹宸瑯第一次殺人。

至少明面上是的。

之後呢?皇上只是淡淡道︰「死不足惜。」並未提及對尹宸瑯的懲罰。

依照皇帝對尹宸瑯的放縱來看,尹宸瑯應該早就把自己玩月兌了,但是到現在,尹宸瑯基本上還是進退得當,尺度把握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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