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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三章 算了一卦

姑蘇茹媚健步迎上,只見一把亮晃晃的劍月兌鞘半出,橫在那長袍者脖前,她道︰「我說過,再見到你的時候,我要為我‘二哥’報仇。」

「可我剛剛救了你。」

「就這破機關根本傷不了我,可不需要你救。」

「那這局不應當算。」

「又不是打賭,說什麼算不算。喂,只要我輕輕一劃,我就為天下眾多姐妹了結了個負心漢大快人心。」

「大快你心麼?」柳青慕一雙偷心的眸子望著姑蘇茹媚,不安分的手不要命地攀上了她的小蠻腰。

茹媚推開他,劍落鞘,道︰「登徒浪子。」

「看來你還是不舍得殺我。」柳青慕得意一笑。

一語說穿姑蘇茹媚的小心思,她忙轉開話題,道︰「喂,小嫂子,有些日子沒見,沒想到你身手變得這麼好了

「我」左翼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做到的,她道︰「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快,去那邊看看。」遠處傳來嘈雜人聲,姑蘇茹媚和柳青慕迅速一人抓抓著左翼一只手,跳上屋檐貓著,柳青慕黑長袍一掩,他們與黑夜融為了一體。

地上來了些狗腿子,走到門前檢查一番,確認是虛驚一場,把大門一關又統統散去,三三兩兩的人說道︰「這家伙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早來早了。」

「就是,這種每天高度緊張地等待太煎熬了。」

「都幾天沒睡好了。」

「可不是,若讓我逮到那畜生,我得活剝了他的皮。」

「加把勁,這次可不能再讓他跑了。」

「跑不了。」那人有把握地陰笑了兩聲。

姑蘇茹媚小聲嘀咕,道︰「也不看看他幾斤幾兩。」

「接下來,你們有什麼計劃麼?」左翼弱弱問道。

「等,只能等。」姑蘇茹媚轉念問道︰「對了,柳青幕,你是為了賞金來的吧?」

柳青慕狡黠地看了她一眼,道︰「我是為你來的。」

「花言巧語,沒一句實話。」茹媚對他的話已有免疫力。

「既然我說的你都不信,又何必來問我呢。」

「你們和他們一樣,都是來抓長平的麼?」左翼憤怒地掀開了黑長袍,月光照在所有心照不宣的人臉上。

「小嫂嫂,你別激動,萬一被人發現了可就糟了。」姑蘇茹媚勸說道。

「發現就發現吧,反正你們和他們也沒兩樣。」正說著左翼起身要離開,可她卻忘了自己正在屋頂之上,一步踩空,往地上墜,姑蘇二人看得傻眼,柳青慕躍身去救,沒想到左翼卻一個優美空翻,穩當著地,左翼一愣。

「喲,小嫂嫂這身手了得。」

怎麼回事?左翼都為自己感到吃驚!她好像突然之間學會飛檐走壁的功夫。

「小嫂嫂別生氣嘛,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本就正常,我們可沒你榮華富貴加身,衣食無憂的。再說了,如今小公子已入魔,殺人無數,天下人得而誅之。」

「你胡說,長平不會亂殺人的,你怎麼知道他殺人無數,是你親眼見到了麼?」左翼反問。

姑蘇茹媚無奈嘆了口氣,說道︰「是,是我親眼看到小公子殺了人。就在這個宅子里,那個會算卦的女孩,被長平公子咬破了喉嚨,她就像一只羔羊,幾乎沒有反抗的能力。我想我這輩子都忘記不了小公子滿臉帶血沖我猙獰地笑的樣子。」

左翼的眼淚打不住,她道︰「你在那,為什麼不救她?你明明在那為什麼不救她!」

「我拿什麼救?你說的倒是輕巧。」姑蘇茹媚的心里並不好受,她繼續道︰「我倒是想問你,你一個人來這里做什麼?是來找公子麼?」

「嗯。」

「哼,簡直是送死。」

「你還是趕緊回到你的格勒宮里呆著吧。」

「不,我不回去。無論如何,我一定要親眼見到他。」

「見到他又如何呢?他已經沒有救了。」

「興許那個醫師可以救長平的。」

「噓。」柳青慕似乎察覺到有異樣,立刻制止了兩個女人的爭吵,三人迅速隱入暗處。忽來一陣邪風,雲層漸厚,枝葉婆娑,一道快如閃電的黑影眼前而過。

「是他麼?」左翼輕聲問道。

「他應該去了祭台那。那些人,放出惡言要殺了他祭吊先前死去的亡靈,便在這名仕居里搭了個祭台。」茹媚道。

「那我們快過去吧。」

茹媚一把將左翼拉著,道︰「你不能過去,我今天之所以在這里,就是為了等你。」

「等我?你怎麼知道我今天會來?」

茹媚從兜里掏出一枚椰子殼片,上邊畫著類似「士」字的圖案,她說道︰「就在不久前,那個會算卦的姑娘給過小公子這樣一片卦片,她說她看到,有一天,左翼夫人會死在小公子手里。一個「人」加上一個「士」,便是名仕居的「仕」字。」

「你一直都和長平有聯系?」

「是,小公子從宮中出來以後,來找我過幫忙救出童。」

「童醫師不是被長平抓走的麼?」

「你什麼都不知道哎。其實從宮中出來的時候,小公子已經入魔。」姑蘇茹媚搖著頭不禁可惜,她繼續道︰「他用自己交換了童,為了怕對方變卦,請我在交換後帶童離開。現在童就在我的住處。」

「長平是和誰做的交換?」

「你一定想象不到,那個官爺名字叫姜有為。」

「怎麼會是他」左翼想不明白,那天在宮中,是他當著格勒長宇的面說,長平越獄了,並劫持了醫官,他又怎麼能拿童醫官來做交換呢。

「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很多。姜有為不僅把小公子關了起來,還逼迫長平公子飲血成魔。」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當時我也不明白,我潛入監牢,企圖要救他出來,他卻拒絕了,我還狠狠地怪他太愚忠,可他仍然不願意和我離開,只是把這片卦片給我,請求我無論如何都要阻止來找他。後來,名仕居的事情發生以後我才明白,他們是要把長宇變成了他們殺人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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