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冷香將她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
熟悉的溫度,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觸感,到處都被熟悉的東西充滿,原先所有的忐忑跟冰冷在瞬間就消失無蹤了。
口腔的每一處都被人攻略佔領,火熱與酥麻襲來,讓花錦程的身體都忍不住顫栗了起來。
糾纏的發絲順風而飛,一道道壓抑著的申吟與曖昧的水聲融合在了一起,旖旎曖昧。
唇瓣分離,花錦程雙眸水光瀲灩,散去了焦距,多了一抹迷蒙跟誘人的綺麗。
她雙唇微張,雙眸慢慢的凝聚起了焦距,上方男子那張魅惑的臉也便映入了眼簾之中,「修寒……」她喃喃低語,突然伸手環住了他的脖頸,「我好高興。」
好高興你現在能陪在我身邊,好高興你能陪我走過這最後一層,不管是生是死,不管前面等著的是什麼,只要有你在,那麼一切就都無所謂了。
「我不太高興。」雲修寒將人摟緊,額頭抵在了她的額頭上,四目相對,「錦兒,你是不是想拋下我一個人走了?」磁性的聲音中含著一抹委屈跟憤懣,像是孩子在撒嬌一般,讓人整顆心都會揪起來,會舍不得留下他孤獨在世。
「沒有。」花錦程的聲音有些發緊,也有些心虛。
「你可別想拋下我一個人。」雲修寒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人來了,進去吧。」
「怎麼覺得你們好像是在參加一場盛會一般?」花錦程低嘆一聲,唇角揚起,神色中的欣喜跟依賴怎麼都藏不住。
「對于有些人而言,這的確是一場盛會。」雲修寒小心翼翼的握住了她的手,掌心包裹著她的小手,便覺得無比的心安。
「例如?」花錦程眉梢微挑,心中有些些許的猜測。
「例如程牧,例如佐安,例如……」他頓了一下,然後開口,「雲修寒。」
花錦程微怔,「沒有白柔嗎?」她以為,白柔至少算是金字塔頂尖的一員,但如此看來,她好像高估了對方。
「白柔?」雲修寒歪頭略微想了一下,「她頂多算是一枚鑰匙。」
這一場局不知布了百年還是前年,或許比這個王朝來的更要久遠。
花錦程突然就釋然了,自己畢竟只是一個普通人,不要說上一世了,就算是重活一世,她的智商跟謀略也依然比不上雲修寒佐安等人,被人當棋子當劍用,也理所應當。
萬幸的是,這一生她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也抓住了值得自己一生所摯愛的人。
「修寒,若你遇到的我不是我,你還會如此喜歡我嗎?」花錦程突然有些不安了起來,直到現在她好像才想到這個問題,如今的她究竟是花錦程還是蘇彩兒呢?
就算不想承認,她也或多或少的染上了一些專屬于蘇彩兒的習性跟味道。
「擇一人終老,錦兒你大概忘記了,曾經的晉王爺……一生無妻。」
溫潤的聲音從耳畔響起。
花錦程抬眸對上了雲修寒含笑的眸光,她有些害羞的垂下了眸子,長長的睫毛輕顫,宛若蝴蝶震翅,細雨微斜。
紛亂的腳步聲自身後響起,花錦程下意識的就要回頭,但雲修寒卻握緊了她的手,「里面地方太小,兩位兄長只需自己進去便好。」
他未回頭,便知來的人是誰。
花錦程的面皮緊繃著,眸色復雜,既然雲昭沒死,那麼雪霽是不是死的有些冤了?
花錦程隨著雲修寒邁入了門檻之中。
近處看方才察覺那門檻很高,大概到了她小腿的位置。
抬眸望去,目光所及之處倒下了一大片人,站著的也不過就是程牧佐安與白柔三人而已。
花錦程心中一顫,黑色的瞳子里也染上了一抹驚恐,能無聲無息將這麼多人放倒,除了程牧,她想不到第二個人。
「你嚇到錦兒了,她有孕在身,可經不起這些。」雲修寒不悅的睨了程牧一眼。
程牧微微蹙起了眉頭,他當然沒有忘記這一點,但這次卻覺得十分棘手,「她怎麼這個時候懷孕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