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可能是金錢,也可能是別的東西。
在花錦程看來,能與錢牽扯上的事情,也便不是事情,真正可怕的是那些你恐懼著的未知。
雲凌無成竹在胸,但卻沒有說出答案,在他看來花錦程應該時時刻刻都在記著他所擁有的籌碼,心中不安,那麼也便有機可趁。
可惜他好似低看了花錦程。
三個靈魂的疊加已經讓她足夠理智跟冷靜了,很多的事情都能壓下,一時沖動這種東西,好像只存在于雲修寒身上一般。
「既然王爺不願意說,那錦程也便不勉強了,告辭。」花錦程微微欠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雲凌無捏緊了手指,他快走了幾步,看著花錦程的背影臉上露出了一抹不甘心,「你一定會回來找我的。」
花錦程不可置否的笑了笑,她快步走了出去,仰頭站在了雲修寒面前,笑容燦爛,「我就說沒事吧。」
「嗯。」雲修寒彎下了身體,手掌落在了她的頭頂,「回去吧。」
「好。」
花錦程抓住了他的手,紅唇微張,「我不想自己騎馬了,好累,而且總讓易之跑著,我也不太好意思。」
打一巴掌,給個甜棗。
雖然花錦程的做法不算是打了一巴掌,但卻也絕對是違背了雲修寒的意思,她知道雲修寒肯定在生氣,只不過那氣不會對她發出來而已。
因為做的事情是正確的,但他卻不想讓她去做,所以也就無可奈何。
雲修寒手上用力,將人拽了上來然後摟在了懷里,「易之,你先回去吧。」
「是,姑爺。」木易之恭敬的應了一聲,然後騎馬變現走一步了,在這種時候還跟著,他才是真的自討沒趣。
「有一件事我一直都沒有跟易之說。」花錦程看著前方的那個小黑點,有些為難的蹙起了眉頭。
「嗯?」雲修寒將她摟緊,雙腿夾了一下馬月復,馬兒便慢悠悠的動了起來。
「佐安身邊有一個人叫做木賢,是易之的師弟,他跟易之有七八分像,而易之卻以為他死了。」花錦程的眉頭緊緊皺著,「你覺得我應該告訴他嗎?」
「就算說了也沒什麼用,佐安現在已經離開了,那麼你說的那個人也必然追隨他左右。」雲修寒道,「木易之的事情你不要插手太多,他自己的事情,他自己能夠解決。」
「可是……」花錦程還是有些擔心,雖然木易之看起來冷冰冰的,但那卻也是一個心軟的人,如果木賢存著什麼壞心思的話,那麼倒霉的也就只能是木易之。
「那是別人的事情,咱們沒有辦法知道。」雲修寒道,「不過當初木易之被人追殺,好像也有他那個小師弟的原因,只是我不確定那個人是不是你說的那個。」
「他說他叫木賢。」花錦程道,「易之當初不是因為殺了他的仇人,所以才被追殺的嗎?」
「不全是。」雲修寒搖搖頭,「只是那些人的話他還有把握應付,可不管你的身手多麼好,也終究難以敵得過很多人的拳腳,再加上下毒使絆子各種各樣的下作手段,他能活著見到你真的是他的造化。」
「跟木賢有什麼關系?」花錦程疑惑的問道。
「他的行蹤始終都暴露在敵人的雙目之中。」雲修寒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花錦程如墜冰窖。
如何跑,順著什麼路線跑,他的弱點是什麼……只有最為親密的人才會知道的事情。
「你是說……木賢背叛了木易之嗎?」
花錦程的聲音略微有些顫抖。
不是因為憤怒,而是因為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過可怕了。
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那種被至親之人背叛的感覺,如果真的是木賢的話……
「易之還沒有那麼軟弱,放松點,別太緊張了。」
雲修寒抬手,手指蹭著她的臉頰。
「嗯。」
花錦程別過了頭,將臉埋在了他的懷里。
「這是易之自己的事情,再有一些日子,一切就都會過去的。」雲修寒聲音低沉,好像意有所指。
花錦程現在的心都是亂的,所以也沒有體會雲修寒究竟是什麼意思。
她救過木易之,但她也曾經仰仗過木易之很多事情,所以她也根本就不想木易之出事。
花錦程死過一次,所以她最討厭的也就是死人,尤其是自己親近的人。
兩個人回了王府,花錦程的心這才稍微的平靜了一些。
「花錦藍?」
等到門口的人讓她微微有些錯愕。
「姐姐。」花錦藍看到她的時候反而是眼前一亮,還不等花錦程說什麼,她就噗通一聲跪在了花錦程面前,「還請姐姐救命。」
「憑什麼?」
花錦程面色淡漠。
花錦藍噎住了,滿心的話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是的,為什麼?她當初設計花錦程,陷害花錦程,甚至葉麗棠都差點將她弄死,憑什麼要救她呢?
她還真的以為花錦程是曾經那個一心為了花家,為了自己的繼母跟妹妹的人麼?
花錦藍抬眸,淚水從通紅的眼眶中流了出來,「晉王妃,我知道您恨我,我也曾經做過很多對不起你的事情,但這次的事情只要你肯幫忙,是殺是剮,我任憑你處置。可雲錦閣是父親的心血啊,難道你就甘心看著它銷聲匿跡嗎?」
「雲錦閣?」花錦程蹙起了眉頭,「怎麼回事?」
「因為一點過錯,雲錦閣現在的處境十分糟糕,已經要經營不下去了。」滑稽藍痛哭出聲,「所以還求姐姐援手,只要能救回雲錦閣,我就算是當牛做馬,也會報答姐姐的恩情的。」
「我只要雲錦閣,不需要你的當牛做馬。」花錦程搖搖頭,「你現在可以回去了,我會讓整個濟安城的人都知道,從此雲錦閣歸我花錦程管。」
「這……」盡管花錦藍早就已經有了這方面的打算,但當真的要將鋪子拱手讓人的時候,她還是有些不甘心的。
「你若是不願意那便算了,等雲錦閣關門的那日,我再從定安侯夫人手中收過來也是一樣的。」花錦程淡漠的道,「你可以走了,我不太喜歡有人在王府的門前哭哭啼啼的,那樣太不吉利了。」
「錦程,你,你怎麼可以這麼對你妹妹說話!」(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