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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吹雪也收回了劍,他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眼神卻透露出興奮狂熱︰「林無玉?你也用劍?」

林珩看他一眼,搖搖頭︰「我們的道不同,劍之于我,不過是一把趁手的兵器,我也可以用刀,用棍,用槍,你是一個劍客,而我不是。」

西門吹雪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陸小鳳圍著林珩轉了一圈︰「我說林兄,原來你就是那個神秘的紅樓的主人,我果然沒有看錯,你這樣的人物,又怎麼可能是一個小小的侍衛呢。」說罷,又對閻鐵珊揚了揚下巴,笑的燦爛的︰「閻老板,你說是嗎?」

閻鐵珊在看到林珩擋住了西門吹雪的劍,救了蘇少英一命時,是驚喜非常的,可是很快他就反應過來,這樣一個武功超群,驚才絕艷的人物,隱藏身份來他這閻府當一個小小的侍衛是為什麼?

听到陸小鳳的話!他擦了擦汗,勉強露出一個苦笑,緊張的站在那里,背後的衣服已經被冷汗浸濕︰「陸大俠說笑了,說笑了,林樓主是貴客,貴客,哈,哈哈……」

這可真是,前門驅虎,後門來狼,閻鐵珊這輩子經過的風風雨雨多了,卻從來沒有哪一次讓他如此恐懼無措,生死皆握于他人之手。

說話間,一個身影從水中一躍而起,一柄短劍正中閻鐵珊的後心,他們距離太近,那刺客的刺殺方式又極為出乎預料,一時間竟沒有人來得及阻攔,閻鐵珊怨毒的盯著那個刺客,不甘的死去了,至死眼楮都沒有閉上,可謂死不瞑目。

那刺客冷笑一聲︰「狗賊,今日終于手刃了你這叛臣賊子!」她穿著一件黑色鯊魚皮的衣服,渾身**的,鮫魚服緊緊的貼在身上,勾勒出玲瓏有致的身材曲線,仿佛傳說中對月流珠的鮫人,歌聲和美貌可以勾魂攝魄。那刺客,正是大金鵬王駕下,丹鳳公主。

可惜在場的幾個男人都並不怎麼欣賞她的美麗,反而對著她怒目而視,西門吹雪一把奪過她手中的劍,那把細細的魚腸小劍在他手中碎成五六截,隨手扔在了地上,冷冷的道︰「從今以後你若再用劍,我就要你死。」

丹鳳公主有些心慌,又有些惱怒,忍不住問道︰「為什麼?」

西門吹雪道︰「背後傷人者,不配用劍。」

丹鳳公主顯然覺得受到了羞辱,可是西門吹雪是那樣冰冷無情,他看她的眼神不是在看一個美女,而是在看一個死人,她忍不住怕了,便咬住唇扭過頭去不說話。

一陣風吹過,西門吹雪飄然而去,他向來獨來獨往,只在最關鍵的時刻出現,此時閻府的事情已經了解,他自然就走了。

丹鳳公主美目含淚的看著陸小鳳,仿佛要尋求他的安慰︰「難道連你也怪我嗎?」

陸小鳳嘆道︰「你的確不該殺他。」

丹鳳公主沒有得到預想中的答案,頓時惱羞成怒,與陸小鳳吵了幾句,轉身躍入蓮花池中離去了。

陸小鳳無奈的聳了聳肩︰「女人啊,真是不講理,好在,我已經習慣了。」

霍天青道︰「幾位,我家老板已死,在下還要替他料理後事,幾位請自便。」說罷,擺出了送客的架勢。

陸小鳳看向他︰「剛才你就站在閻老板身邊,以你的武功,不會來不及阻止丹鳳公主,你為什麼沒有出手?」

霍天青道︰「老板欠了債,債主來了自然要還債,我又為何要阻止?若是有朝一日債主來取回屬于他的東西,我也會替老板如數奉還的。」他面色坦然淡定,絲毫沒有任何難過或者心虛的表現。

陸小鳳嘲諷的笑了笑︰「有你這樣的下屬,閻老板還真是可憐啊,連我都忍不住有些同情他了啊。」他以手撫心,做了一個心痛的表情。

霍天青沒有回話,顯然並不想與他多說。

花滿樓搖了搖頭,顯然也覺得霍天青的行為有些令人不齒。

林珩心里冷笑,霍天青顯然早已經被金鵬國王收買了,有這樣一條好狗,閻鐵珊就算今日不死,明日也難逃一死,死了便死了吧,省的還要他想辦法收拾他。

閻鐵珊已死,林珩幾人沒有再在閻府逗留,一同離去了。

山西城外,林珩正在與花滿樓和陸小鳳道別,陸小鳳牽著馬,笑的有些輕佻︰「林兄啊,相識一場,咱們也算是有緣了,你又是花滿樓的朋友,也就是我陸小鳳的朋友,以後我去找你喝酒,你可不要不理我啊。」

林珩挑眉,對花滿樓道︰「看來陸小鳳的確很愛喝酒,難怪你要我遍尋美酒。」

花滿樓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抿了抿唇,似乎有些羞澀,他對著林珩抱了抱拳,道︰「林兄見笑了,陸小鳳最愛的便是美酒,我……」

「等等,等等。」陸小鳳擺手打斷他們,插嘴道︰「怎麼無玉兄這次來還帶了美酒?還是你叫他給我尋找的,花滿樓,你對我真是太好了!」

花滿樓微笑不語,林珩微微露出個笑容︰「不止是美酒,還是天下難尋的美酒,我曾經答應過花兄,要為他遍尋天難尋的美酒,來博你陸小鳳一笑。」

花滿樓微赧︰「林兄,我發現你真很是促狹啊,有時候我覺得你應該是個波斯貓一樣的人,又漂亮又高傲,還很會作弄人。」

陸小鳳嘖嘖幾聲︰「花滿樓,有時候我覺得你一點也不像一個瞎子,否則的話,你怎麼能猜的這麼準呢。」

他們兩個一唱一和,互相捧場的笑了起來。

林珩︰「……出門在外,叫我無玉就好了,不用客氣,你們快走吧。」

兩人翻身上馬,花滿樓問道︰「無玉,你真的不跟我們一起珠光寶氣閣嗎?我想那里一定會有線索的。」

林珩搖搖頭︰「那里有你們就夠了,我要留在這里盯著霍天青,而且,獨孤一鶴既然能派自己的愛徒來保護閻鐵珊,他們的關系顯然還不錯,閻鐵珊死了,獨孤一鶴必定會來祭拜,我就在這里守株待兔。」

花滿樓點頭︰「既然如此,那就告辭了。」「告辭了,無玉兄。」

「告辭。」

回到山西,林珩派遣朝廷的地下勢力和紅樓的探子盯緊了閻府,全城戒嚴,一旦發現獨孤一鶴的蹤跡,立即報告給他。

在閻鐵珊死後第六日,獨孤一鶴終于出現,下榻在城內一處客棧內,第二天,是閻鐵珊的頭七,也是他的下葬之日,獨孤一鶴果然前往閻府,他身後跟著他最得意的弟子蘇少英,想必是他告訴了獨孤一鶴閻鐵珊的死訊。

靈堂內霍天青正領著眾下屬祭拜閻鐵珊,獨孤一鶴毫不客氣的闖了進來,一雙虎目迸發出攝人的光芒,冷冷的盯著霍天青。

霍天青面色淡然的上完一炷香的︰「獨孤掌門。」

「今日是我家老板的頭七,獨孤掌門若是有心,便來上一炷香,若是無意,便請離去吧,勿要擾了死人安寧。」

獨孤一鶴冷笑一聲︰「我看有你這樣一條生有反骨的狗,他才會死也不甘心。」

霍天青沉下臉,喝道︰「獨孤掌門,有時候人欠了債是躲不掉的,老板已經付出了代價,你以為你逃的掉嗎?」

獨孤一鶴不屑的大笑︰「欠債還錢,自然天經地義,可是我又欠了什麼債?閻鐵珊又欠了什麼債?你以為你知道?實際上你什麼也不知道!你見死不救,害了自己的老板,你還有臉跟我提什麼還債,你先還命來吧!」

霍天青冷笑一聲︰「今日我倒要看看,七大派武功最高的掌門,到底有多厲害。」

說罷,兩人便交起手來,霍天青功夫竟然出奇的高,他身形一閃,居然憑空化作兩個,聲音相貌一模一樣,從左右兩邊夾擊而來。

獨孤一鶴大驚︰「鳳雙飛!天禽老人是你什麼人?」

霍天青不答,連綿不斷的攻勢如同暴雨般落下,獨孤一鶴也收斂了心中的輕視,一心對敵起來,蘇少英本想幫忙,卻發現自己根本插不進手,只好緊張的戒備在一邊。

天禽派和峨眉派是死對頭,天禽老人和獨孤一鶴也是多年的老對手,沒有人比他更熟悉天禽老人的功夫,霍天青又畢竟是個年輕人,無論是內力還是經驗,都不如獨孤一鶴,很快就落在下風,勉強支撐片刻,終于撐不住,一飛身,逃離了靈堂。

獨孤一鶴並沒有去追,霍天青雖然不敵,但他的內力也已經消耗了五成,他不想冒險,更何況,沒了霍天青,他卻迎來了更大的麻煩。

看著從天而降的西門吹雪,獨孤一鶴心里微微發苦,他後背緊繃,緊張的戒備著︰「你也是來討債的?我竟然不知道,西門吹雪什麼時候也成了權貴的走狗了。」

西門吹雪緩緩的抽出了自己的劍︰「陸小鳳請我來幫忙,我便來了,還不還債,是你們的事,我只管殺人。」

獨孤一鶴久久無言,他從未感覺如此後悔,別說他現在只剩五成內力,便是全盛時期,他也不敢說自己一定是西門吹雪的對手,這個男人被封為劍神,代表著江湖上最頂尖的劍客,最崇高的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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