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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這還沒出世,已經叫上哥兒了,往後要是個姐兒那……」

王氏按住陶氏,帶笑道︰「也不是什麼大事,拿我的牌子去把人請來吧,也告訴你們姨娘,放寬心休息。」陶氏冷哼一聲,嘀咕道︰「蹬鼻子上臉,你倒好性兒。」

蘇妙真凝目,望著周婆子謝恩離去的背影沉思。

周婆子得了令去把周姨娘嫂子請來,一進廂房,見周姨娘倚在羅漢床上捻勺吃著燕窩,見她進來,忙道︰「上次讓你辦得事如何,已經派人去還願了嗎?」

周嫂子忙道︰「姨女乃女乃的話我們哪有不听得,現下已經讓你哥哥親自去揚州大佛寺還願了,一定能生個哥兒。可為何不能讓他人去呢,倒讓你哥哥扯謊祭祖請了假去。」

周姨娘這才笑開,吊梢眼也顯得沒那麼尖刻︰她進府十幾年從未有孕,還是在揚州時去大佛寺,被一高僧贈符,讓她當下化了水喝,去佛前拜了,再回家十日內行房,一定能懷上哥兒。當時她喝了符水,只覺得昏沉似有所感,再後來果不其然得了喜訊,也道︰「高僧當初千萬告誡我要親自還願,我既然不能自己去,想來只有至親之人可以替代,再者,」她低下聲,「我也不想讓那兩人知道了我的秘法?」

她食指戳向窗外。

周姨娘心里倒沒把蘇問弦看在眼里,認為當初是迫不得已老爺才過嗣,現下有了親生孩兒,豈能不為自己孩兒打算,讓她的孩子承繼家業?

周嫂子忙道︰「也是這個理,現下姨娘也是熬出頭了,我見二女乃女乃連連允我入府,想來這胎闔府上下看得極為金貴了。」

「那可不是,畢竟姐姐她沒給伯府誕下子嗣。」周姨娘揮揮帕子,「等我把孩子生下來,那才是正正的好日子呢。」周嫂子一家都仰賴小姑的體面在伯府的莊子上做事,見她喜氣洋洋,也趁機道︰「說到這,還得求姨女乃女乃一件事……成哥他在牧監份外辛苦,時不時還要受氣,還望姨女乃女乃幫著換個差使。」

「成哥是周家獨苗兒,做個牽馬小廝的確失了身份……行了,我會請太太給調個好差使得,你也讓成哥爭氣些,年紀小小不要老是賭錢吃酒,他可是咱們周家的根兒……」

周嫂子忙忙應了,和小姑敘幾句就出府了。

*

那書坊老板印了《貞觀術士錄》便擱在店里最顯眼的地方售賣,來往顧客無不被他推銷了這本圖書,頭先兩天只些固定客戶信他意誠而買了去,不兩日口耳相傳,竟引得諸多人來買。

待家去讀來,都為作者巧思奇想而拍案稱奇,由是生意愈盛。

當日蘇妙真為了能盡可能地推廣,專門用了通俗白話來寫,故而平頭百姓也能看個熱鬧,正如她所料,不少只認得幾個大字的市井閑人也紛紛求購,一買回去,也都沉溺其中,看完了第一卷方恍然道還能有續,紛紛擠到書坊來討後面的卷數,讓書坊老板又驚又喜,忙忙加印,外加準備請畫師為這本書繪制插圖。

這些時日市井里時時更有這樣的對話——

「白家大郎,你可看了這那《貞觀術士錄》,好生有趣,那三兄弟術法通天吶。」

「可不是嗎,書里頭說是得了一老道士的真傳和秘寶,才學會的術法,我家婆娘直攛掇我去道觀踫踫運氣,說不得真有甚麼金丹靈藥,弄回來了青春永駐或飛天入海。」

「俺琢磨著那安平居士也不知是何方神聖,說不得他也是術士……否則怎能寫得那麼出神入化活靈活現呢,關鍵是一點疏漏也沒有,想來總不能憑空揮筆啊……」

「正是正是,我家婆娘也是這麼說的!」

……甚至于有不少購書者往京郊的道觀去,腆著臉賴在道觀不走,灑掃服侍雖殷勤,但還是把小道士老道士們弄了個不勝其煩。

書坊所在的四山街與貢院,也就是國子監相對,生員書生也知道了有這麼本奇書,購來果然有趣。一時間或是在國子監爭相借閱,或是去書坊催印,倒把這部書的知名度炒得越發厲害了。

可這些蘇妙真全然不知,一心等著蘇問弦回來,他好問問情況,琢磨著萬一萬一不受歡迎她就得另換體裁。

這一個月下來書坊老板賺了個盆滿缽盈,日日喜不自勝,只等著蘇安再來,他好把余銀給了,並及時定下下一部,怎料自從蘇安來把原稿要回後就再沒出現過,讓他時時憂心莫不是換了書坊。

書坊老板的思慮愁腸且先不提,再說蘇問弦,他在國子監見這部小說逐漸流行開來,便更把原稿收好,唯恐讓人知道了對蘇妙真名聲不好,只是日日有好友在他面前提起此書如何有意思,他還得裝成第一次听說的樣子,並似模似樣地問好友借了一本。

*

又因有樁巧宗在里頭,讓這本書在他們那些豪門貴子里四下傳閱,只把那鎮遠侯府的小侯爺傅雲天氣個半死——原來那書里頭的傅家一小廝就是傅雲天這個名字。那平日里受了傅雲天閑氣的,一見這里頭有個潑皮無賴同名同姓,更覺出了一口氣,更借此機會煽風點火,拿了這本書做筏子指桑罵槐。就連小侯爺的親友也有打趣的,倒讓傅雲天恨得牙癢。

蘇問弦起先疑心是蘇妙真在哪里見過,或听過傅雲天的名聲,動了小女兒心腸,但見書里頭的傅雲天乃是個潑皮無賴的個性,著實不像是因被人仰慕寫進小說里,又覺得自己妹妹雖姿容已成,但在男女之事上看去竟毫無知覺,對一些該避忌的東西也?*??? 怯釁淥??欏1鬩卜畔掄庾?氖攏?妥牌淥?糜汛蛉ェ翟鋪  br />

傅雲天被促狹地惱了,煩躁地一打馬鞭,喝道,「誰再拿這事笑話我,今晚的宴誰就滾出去。」

原來他早前約好了今日做東,在那有名的小秦樓里請客,他們這些豪門貴子平日要去游玩賞樂,國子監的祭酒督學也不敢阻攔,更不要說今日十月十四,即將放例假,即便听得他們在路口商量眠花宿柳之事也當沒注意。

金烏墜霞,天際清朗無雲,唯有孤雁破風。

四山街的生員們三三兩兩地從貢院紅漆正門踏出,見傅雲天等人各自或騎馬或牽馬,顯然是要出去作樂,各自作揖問好,不提。

傅雲天豪爽慷慨,很有俠風,見大家都悶笑不做聲,也道︰「今晚的陪酒姐兒們的纏頭包在我身上了。」說完,一揚馬鞭塵土四起,打了個頭陣往小秦樓去了。

蘇問弦騎馬走在後頭,和顧長清並馬而行,看向顧長清道,「你一向最不喜歡青樓楚館,怎麼今日卻來了。」

顧長清與蘇問弦兩人一般高矮,他相貌遠不及蘇問弦俊美,面目卻有一股清朗之氣︰「你不知?,今晚禎揚也去,他千里而來,我怎好不去。」

原來那寧禎揚乃是當朝吳王的世子,其父與聖上是堂兄弟,關系卻不錯,當初京中動蕩時吳王還為聖上立了功勞。吳王封地與顧家臨近,顧長清之父早年還做過寧禎揚的老師,今秋上京謁見,必定要和顧長清相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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