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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粘人的子承,佛龕血淚

一夜歡好,華珠的骨頭都快散架了。他像沒開過葷似的,一遍遍索要,一直折騰到天空破曉,才饜足地從她身上下來。臨睡前,還又把她全身都吻了一遍。

華珠意識漸漸蘇醒,感受到自己被他緊緊地禁錮著,他手臂摟著她,腿也壓著她,好像生怕她會逃跑。這種感覺,像有濃濃的幸福隨著陽光打來,把一整顆心都塞得滿滿的,而又暖暖的,一呼吸,連空氣也仿佛是甜的。

華珠輕輕地動了動,挑開絲綢被一看,二人就這麼赤條條地糾纏在一起……

想起昨晚自己是怎麼勾引他的,又是怎麼在他身下婉轉承歡的,不由地羞紅了臉。

「醒了?」廖子承發現妻子的動靜了,便輕輕地問了一句。

華珠背對著他,是以,他看不清華珠表情,當然,華珠也看不清他的。眨了眨眼,華珠問︰「現在什麼時辰。了?」

「午時。」

竟然都午時了,她從沒醒得這麼晚。華珠抿了抿唇,根本不敢轉過身面對他,就拽緊了絲綢被子,說道︰「那個……起床吧。」

廖子承緊了緊摟著她的胳膊,輕輕地吻︰「睡好了沒?」

「嗯,睡好了,你呢?」

「挺好。」

華珠見他依然沒有起床的意思,又問︰「餓了沒?」

廖子承很認真地說道︰「餓壞了,我就等著呢,你餓不餓?」

華珠沒做多想,就隨口道︰「也……好餓。」其實不怎麼餓。

廖子承意味深長地「唔」了一聲︰「三個時辰,也該餓了。」

三個時辰?華珠眨了眨眼,這話……怎麼听起來不大對勁兒?

不待華珠想出個所以然來,就覺一陣天旋地轉,他又將她壓在了身下。

這欲求不滿的家伙,他都吃了她一整晚了,還不夠嗎?

「我疼!」一定都腫了。

「我輕點。」廖子承蠱惑地說完,挑開她耳旁的烏發,吻上她白皙的雪頸。她的肌膚,嬌女敕得跟水做的一樣,親吻時仿佛能允出水來。

酥酥麻麻的感覺,像電流在身體里游走。華珠闔上眼眸,呼吸一點點變得急促。

廖子承的吻轉而落在了她的粉肩上,須臾,又沿著她光滑的美背一路吻了下來。

華珠揪緊了床單︰「不許白日宣yin。」

廖子承親吻著她水女敕的肌膚︰「寶貝兒,我想要。」

……

等華珠再次醒來時,又過了一個時辰。

廖子承神清氣爽地坐在書桌旁,玩著七巧板。仿佛一個終于找回了童真的孩子,滿眼都閃動著對這個世界的新奇與渴望。

華珠沒想到他居然在做如此幼稚的事情,還做得有滋有味。

華珠像游魂似的飄到房間另一側,然後躡手躡腳地行至他身後,探出手,捂住了他眼楮。

廖子承唇角一勾,握住她手臂輕輕一扯,她跌入了他懷里。看著她穿得嚴嚴實實的樣子,略一皺眉,爾後不知想到了什麼,咬著她耳朵道︰「今晚再穿一次。」

「嗯?」華珠一時沒明白過來,「穿什麼?」

廖子承看向床頭那攏淡紫色半透明輕紗,華珠順著他的目光一看,尷尬得紅了臉,趕忙岔開話題︰「你真的……不去上朝了嗎?」。

廖子承吻了吻她嬌女敕的唇瓣︰「不去了。不用擔心我養不起你,反正你嫁妝多,你也養得起我。」

竟開起了這種玩笑,看來他心情真的很不錯,不就是圓房了嗎?值得他高興成這樣子。華珠忍俊不禁地勾起了唇角。

廖子承看見她笑,也不由地跟著笑,好像不知從何時起,他又慢慢地喜歡笑了,但也僅僅是對著她︰「想吃什麼,我去做。」

華珠低頭,輕輕一笑︰「等我,我們一起做。」

「好。」廖子承松開她,含笑看著她站起,轉身走向浴室。剛走了一步,廖子承也站了起來,牽著她小手,與她一同去往了浴室。

華珠在里面洗漱,他就靠在門邊看她。當華珠的長發要落入水盆里時,他上前,將它們輕輕握住。

華珠扭過頭,滿是水珠的臉上露出一抹甜甜的笑。

廖子承單臂一摟,華珠緊緊地貼著他了。他低頭,將她臉上的水珠一滴滴地親吻干淨。

華珠咬唇忍住笑意,推了推他︰「我要換衣服了。」

婚後,廖子承單獨為華珠隔出了一個衣帽間,華珠打了簾子進去。須臾,廖子承也打了簾子進來。

巧兒進屋更換床單,就看見二人從臥房到浴室,從浴室到衣帽間,形影不離。巧兒的嘴角抽了抽,侯爺你這麼粘人真的好嗎?

華珠換上一條淡藍色阮煙羅束腰長裙,廖子承牽了她小手來到梳妝台前。

「干什麼?」被廖子承按在凳子上的華珠疑惑地問。

廖子承拉開華珠的化妝盒,找了半天,找出一支像眉筆又不像眉筆的東西,蹙眉問︰「這是什麼?」

「螺子黛。」

「就它了。」

華珠不明所以地睜大了眸子。

廖子承左手扣住她後腦勺,右手捏著螺子黛,開始為她畫眉。別看他上得了朝堂,下得了廚房,但給女子畫眉,絕對是笨拙得不行。

華珠看著銅鏡里歪歪斜斜一高一低的眉毛,哭笑不得。

廖子承深深地覺得自己被嫌棄了,濃眉一蹙,哼道︰「你們古代的女人不都喜歡丈夫給自己畫眉嗎?」。

古代的女人?這是什麼奇奇怪怪的話?華珠疑惑不解地看著他︰「那也得分畫成什麼樣子,頂著這樣的眉毛出去會被人笑的。」

無所不能的提督大人,頭一回嘗到了挫敗的滋味兒,模了模下巴,正色道︰「我會改進。」

華珠噗嗤笑了,起身,在他認真到可愛的俊臉上香了一個。

用完膳,二人手牽著手躺在後院兒的藤椅上納涼,順便也陪流風釣魚。

「太後怎麼樣了?」華珠似是隨口問了一句。

廖子承站起身,走到華珠的藤椅那兒躺了下去。一人略顯寬敞,兩人卻又擁擠了,華珠不得不側身將頭枕在他臂彎里。

廖子承摟緊了她,盛夏燥熱,這對小夫妻卻還在一個勁兒地捂汗。

「太醫搶救了一番,暫時月兌離生命危險,行動與言語上有一定程度的障礙,怕是要在行宮呆上好一陣子了。」

華珠咬了咬唇,試探地問︰「她……是你祖母。」

廖子承冷冷一哼︰「她算我哪門子祖母?別提這個惡心的老妖婆了,我不開心。」

太後一心想找那個人的替身,但凡見了像他的心便想據為己有,一開始大概並不知道廖子承是皇帝的兒子,只以為廖子承像那個人,也跟余楨一樣,都是巧合罷了。可不管如何,她這種變態扭曲的心理實在令人膽寒。祈禱她一輩子別再出來興風作浪了。

華珠親了親廖子承的臉蛋︰「這樣開心點沒?」

廖子承兩眼望天。

華珠鼓了股腮幫子,又吻上他唇瓣,「不能再得寸進尺了。」

廖子承唇角一勾,慢悠悠地笑了。

華珠又道︰「燕王呢?還在臥病養傷?」

廖子承不甚在意地說道︰「就是賴在京城不想去封地罷了。」

華珠復又躺回他臂彎,單手在他臉上模來模去︰「按理說,太後與燕王比較親近,如果非要太後選,太後選的一定不是聖上。你說,現在他們倆都被逼入絕境了,會不會同流合污,反過來算計聖上與太子?」

廖子承的氣息陡然一冷︰「你很擔心太子?」

這個男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心眼兒了?上回看見她跟太子一個車廂也沒這麼生氣呢。華珠訕訕一笑︰「我是擔心我們的腦袋,還有王歆的。我們跟燕王鬧得那麼僵,肯定沒好果子吃。顏死了,他剛出世的孩子也被送到南越給人泄憤了,我們倆‘功不可沒’。」

廖子承神色稍霽︰「那個孩子沒被送去南越。」

華珠杏眼一瞪︰「什麼?」

廖子承捏了捏她小臉蛋︰「燕王府出了這麼大的事,赫連城都一直沒出現,不覺得奇怪嗎?」。

華珠用手肘直起了身子,詫異地道︰「你該不會是要告訴我,被送到南越的是赫連城吧?」

廖子承點了點頭。

「燕王舍得?」

「他不舍得。」廖子承撫模著華珠的青絲,面無表情道,「赫連城半夜從寺廟里沖出來,追上隊伍,以自己跟顏的孩子做了交換。」

華珠愣住了,一時不知該發表什麼樣的感慨,同父異母,連見都沒見一面的弟弟,值得他豁出性命保護嗎?

廖子承不喜華珠為別人皺眉的樣子,撫平了她眉間,淡淡說道︰「太後失利,應該是燕王始料不及的,唯一的保護傘塌了,燕王應該不會坐以待斃,他很快就會行動了。」

「侯爺,淑雲小姐來向您辭行了。」巧兒在不遠處輕聲稟報。

華珠的臉色一沉,淑雲的無恥和余楨的美貌一樣,都無法用言辭來形容。

廖子承輕笑著允了允她唇瓣,又看向背對著他們的流風道︰「流風,你姐姐要走了,要不要去送送?」

流風搖頭。

華珠眉梢一挑,連弟弟都不黏糊你,果真人品太差。

廖子承就對巧兒吩咐道︰「告訴淑雲小姐我很忙,她無需辭行。她若是還有什麼要求,你能滿足她的盡量都替她辦了。」

巧兒笑盈盈地行了一禮︰「是,侯爺。」哈,不要臉的賤女人終于要走了,大快人心!

陪流風釣完魚,廖子承叫巧兒帶流風去前院蕩秋千,今早剛給他扎的。自己則與華珠一起回了房,回房後,廖子承搬出保險櫃,用隨身攜帶的鑰匙打開了櫃門,然後把佛龕拿在手里。

許久沒見佛龕也沒听他提及佛龕,華珠幾乎要忘記它的存在了。華珠好奇地打開佛龕,看向里面的釋迦牟尼︰「最近沒流血淚了吧?」

廖子承的長睫顫了顫,點頭︰「嗯,上一次流血淚是王三爺失蹤前,直到現在八個多月了,它一直風平浪靜。」

華珠微微一笑,偎進了他懷里︰「什麼詛咒?全都是假的。依我看,八成是有人偷了你的鑰匙,打開保險櫃,再給佛龕滴上血淚嚇唬你的。你之前說每一次流血淚,你都會失去一名親近之人,可王三爺活的好好兒的,不是嗎?都是巧合罷了,你千萬別往心里去。」

如果只是嚇唬,為何每一次它落淚,就真的會有一名親近之人出事呢?王三爺的確沒死,但如果不是他們解救及時,怕也已凶多吉少。

廖子承凝了凝眸︰「但願吧。」

「柳昭昭和染千樺都叫我們別找梅莊,反正佛龕也沒什麼詛咒了,干脆,我們不找了吧?」

這些話華珠早就想說了,前世,赫連笙找了二十年也沒找到梅莊,華珠懷疑梅莊根本就不存在。梅莊五女,應該恰好是她們比較有名,便有文人編了故事,再冠上梅莊之名以促進流傳罷了。至于今生在尋找梅莊途中遇到的凶險,華珠認為,或許是有人信了「得梅莊者得天下」的謬論,想爭梅莊地圖。一爭,問題就來了。柳昭昭一案、陳軒和女道士一案,全都與梅莊地圖有關。

「你看,我跟流風都好好的陪在你身邊,不要管佛龕,也不用理會梅莊了,我們三個,好生過日子。」

廖子承就道︰「我的鑰匙從不離身,而且除了鑰匙以外,還有一道密碼保護,密碼我沒告訴過第二個人。這世上,除了我,沒有誰能打開保險櫃取走佛龕。」

華珠的瞳仁一縮︰「哇,會不會是你半夜夢游,自己給它滴上去的?」

廖子承斜斜地睨了她一眼。

華珠舉起雙手︰「當我沒說。」

片刻後,又心有不甘地歪了歪腦袋,「真的有可能是你自己,我不是危言聳听啊,你想想看,如果你也得了流風、赫連笙這樣的病,每天醒來都會忘記一些事情,那麼你很有可能在滴完血淚的第二天就不記得了。」

廖子承的手指在桌面上彈了幾下︰「假設你的推斷是正確的,那麼我有兩個疑惑︰一,第一次血淚發生在七年前,按照你的說法我那時肯定就已經發病了,為何到現在我的心智依舊健全?二,我為什麼要詛咒我自己?」

「對哦,全都說不過去。」華珠拍了拍腦門兒,訕訕一笑,習慣性地拿出小冊子和筆畫了起來,畫著畫著,腦海里靈光一閃,「你說赫連笙與流風的病會不會跟梅莊有關?」

廖子承深邃的眸子里掠過一絲若有所思的神色,片刻後,把佛龕放回保險櫃鎖好︰「假設你的推斷是正確的,那麼只有一種可能了。」

巧兒打了簾子進來︰「侯爺,夫人,宮里的馬車來了,說是請夫人去給太子瞧病的。」

二人離開房間,乘車去往了皇宮。

入夜時分,一道黑影推門而入,戴了銀絲手套的手指捏著一把鑰匙,緩緩打開了保險櫃,又用食指輕輕按了幾個密碼。

 。

保險櫃的門開了。

黑衣人取出佛龕,單臂一抖,一支小藥瓶落入手中。

黑衣人意味深長地一笑,拉開佛龕的小門,打開小藥瓶,在釋迦牟尼的眼下滴了一滴血淚。

……

赫連笙的健忘癥越演越烈,已經到了叫不出好幾個大臣名諱的地步。由此,廢黜太子的呼聲也越來越高,不少中立派也加入了反赫連笙的行列,民間甚至流傳起太子亡國的言論。頂著巨大的壓力,皇帝離開了鐘情多年的煉丹房,毅然開始坐朝。赫連奕從兩歲便被冊封為皇帝,距今已有四十年,可他真正坐朝的時間卻不超過三百六十五天。之前有太後,之後有太子,反正他,從來都是最游手好閑的一個。

剛好,太後又中風被送往行宮養病,眾臣便認為,皇帝坐朝實乃無奈之舉,不會有什麼大的作為。

誰料,皇帝先是以貪污公款之罪罷免了余侯爺的官職,再是以開拓疆土之名將余世子調往了西北邊陲。西北那種擠不拉屎鳥不下蛋的地方,住的全是蠻夷之族。大家寧願做京城的七品芝麻官兒,也不做西北的一品封疆大吏。余侯爺的罷免,余世子的明升暗降,讓百官們實實在在意識到皇帝變了。

襄陽侯府是太後一手提拔起來的,動它,就是忤逆太後。

可皇帝憑什麼敢忤逆太後呢?他被太後壓了幾十年,一直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兒的。

莫非……太後快翹辮子了?

他們敢明目張膽地奏請廢黜太子,無非是認定了太後與皇帝父子關系不佳,太後最疼燕王和燕世子,雖然現在是燕林侯了。可太後一日不死,燕林侯就不會有事。現在,皇帝的舉動又讓他們覺得,太後快死了。那麼他們,還要不要拼了命的廢黜太子呢?

一些膽兒小的官員退縮了,朝堂上不再呈現一面倒的局勢。只不過太子無緣無故殺掉兩朝元老,實乃重罪一條。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不管廢不廢黜太子,這一樁凶案赫連笙都逃不過。

萬般無奈之下,皇帝最終同意三司會審,會審日期定在九月初一。如果不能在那之前找到足夠的證據證明赫連笙無罪,等待赫連笙的將會是死刑。

東宮。

王歆拉著華珠的手回了怡蘭軒,溫女官奉上精致可口的冰鎮酸梅湯,爾後帶著宮女太監退了下去。

王歆將一碗酸梅湯推到華珠面前,溫聲道︰「味道不錯,你嘗嘗。」

華珠端起來喝一口,酸的口水直冒︰「太酸了!」

王歆喝了小半碗,用帕子擦了嘴,說道︰「酸嗎?我覺得還好。血淚案子完結了,沒想到牽扯了那麼多內幕,染如煙太無辜了。對了,子承真的是聖上的孩子嗎?」。

華珠搖搖頭︰「反正聖上是這麼認為的,廖子承不肯與聖上相認,估計,這事兒就這麼懸著了。」

王歆笑了笑︰「這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機會,他呀,好像永遠都不在乎這些東西。」

華珠看了一眼她眉宇間的倦意,握住她的手道︰「照顧太子很累吧?」

王歆幽幽一嘆,臉上浮現起不屬于這個年齡的惆悵︰「累倒是不累,就是心慌。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發病,他一發病就傷人,有時候也傷他自己。他又忘記一些事了,連前一天晚上去做了什麼都不記得。我又不敢逼問得太緊,怕惹他犯病。」

華珠沉默,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王歆,赫連笙的病是她做夢也沒想過會出現的狀況,她剛剛給赫連笙診脈,依舊診斷不出異常。赫連笙笑著與她調侃了幾句,好似並不清楚自己正面臨著掉腦袋的危險。

「華珠。」王歆反握住華珠的手,神色凝重地喚了她名字。

「怎麼了?」

王歆遲疑了片刻,低聲道︰「我懷疑太子……在外邊有了女人。」

「此話怎講?」

「他每天……也不是每天吧,就是經常的,一到天黑便出宮,不讓人跟著。我一開始以為他是去會見哪位臣子了,直到昨晚……」王歆朝門口望了望,小心翼翼地從懷里掏出一方絲帕,「昨晚我在他衣服里發現了這個。」

華珠把絲帕拿在手里,正反面看了看,很普通的白色蠶絲絲帕,但邊角繡了一朵黃色臘梅,比較像女人用的。

「這不是宮里的東西。今早他起床後,我問他昨晚去了哪里,見了什麼人,他說不記得了。」王歆揉了揉太陽穴,蹙眉,「我不知道他每天見的人跟他的病情有沒有關系。最近幾日,他發病實在厲害,我……」

這時,溫女官在外敲響了房門︰「太子妃。」

華珠與王歆交換了一個眼神,華珠起身,為溫女官開了門。

溫女官壓低了音量道︰「太子殿下又微服出去了,沒帶東宮的人,就叫了一輛馬車。」

「馬車?」王歆狐疑地吸了口涼氣,「難道他要出遠門?以前他晚上出去,都是步行的。」

華珠記起赫連笙說過,他幾乎每晚都會去長興街逛逛,私房菜館的店小二也說太子是他們的常客,難道他又是去那里了?

模了模手中的白色臘梅絲帕,華珠凝眸道︰「我跟上去看看。」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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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更太猛,透支靈感與腦細胞了,今兒卡文,容我理理思路,明天恢復萬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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