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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八章 怎麼牽扯上的?

十三公主雖還沒嫁進慶國公府,但是旨意已下,公主在宮里備嫁呢!結果婚期剛定下,新郎倌就讓人殺了?還死無全尸這麼淒慘?

素來極得寵的嚴貴妃哭倒在趙國皇帝懷里,哀淒的對皇帝道,「這肯定是跟我們娘兒幾個有仇的人干的,陛下,陛下!有人見不得小六他們兄妹幾個好,不然,小十三的婚事才定下,駙馬就慘遭殺害,陛下,這是有人不滿陛下為小十三定了這門親啊!」

嚴貴妃長得嬌俏靈巧,雖然都當祖母了,可她天生麗質,和幾位王妃站在一起,人都說像姐妹不像婆媳,所以自她十四歲進宮至今,一直寵冠六宮無人能敵。

這些年宮里也進了不少人,就連嚴家也曾再送女入宮,但皆無人能撼動嚴貴妃的地位,所以她說有人針對她們娘兒幾個,趙國皇帝是深信的,因為彈劾嚴貴妃的折子從無間斷,還有小六兄妹,事不拘大小,天天有人遞折子彈劾,就連十三公主要吃顆鵪鶉蛋,也有人彈劾她嬌奢。

可同樣的事,宮里其他人不是沒做過,甚至比十三公主做的還過份的都有,但沒人彈劾她們,這些事皇帝都看在眼里,心里自就偏向嚴貴妃母子,認定她們受盡委屈。

現在他給十三公主定下親事,駙馬就死了!這表示什麼?有人不把他這個皇帝看在眼里啊!就算沒有嚴貴妃的哭訴,皇帝也已經怒氣沖沖要人查辦了!

官兵們邊吃酒邊說著閑話,其他客人初見官兵入內遂噤聲不語,後見他們也同自己一樣,在閑聊八卦,便把心落回肚子里,小聲的又重議論起來。

耿家護衛們強掩心中驚駭,他們久在東齊,對趙國的事情並不熟悉,這什麼十三公主六皇子的,還有什麼嚴貴妃,他們听都沒听過,但是將娶公主為妻的慶國公世子竟然在破廟里被刺身亡,還死得這麼慘,卻是他們親眼所見的。

這趙國也未免太亂了吧?慶國公世子身邊不是沒有護衛,要不原本在前殿歇息的人,也不會老實的退讓,對世子下殺手的人武功不弱,他們不知慶國公世子的護衛武功如何,但從前殿退讓到後殿那些人的武功不差,卻是可以肯定的。

雖說被他們灌醉了,可並沒有醉倒完全不醒人事的程度,有人懷有殺氣接近,他們都是習武之人怎可能讓人靠近,除非,除非,是他們親近的人,他們對下手之人沒有防備。

耿家護衛的頭兒似想明白了什麼似的渾身一震,其他人見他這樣,以為他是被嚇到了,心里有些鄙夷不屑,面上卻是打著哈哈,頭兒不好說什麼,畢竟這只是自己的猜測,而且,若真如自己所疑,那麼犯下此事的人,事後那里去了?

被自己灌醉的那些人又是什麼來歷?大家萍水相逢,誰也不認得誰,他們說是要去北晉接人,就真是如此嗎?難道就不能是編造出來的借口,好伺機接近慶國公世子一行的嗎?

頭兒越想腦子越混沌,其他人見他臉色不對,怕他沖口而出說些什麼不該說的話,連忙伸手點了他的昏穴,周邊的客人們見他們動靜大,不由全看了過來,就是那些官兵也扭頭關注。

「我們老大听大伙兒說話听迷了,一時忘了自個兒酒量不佳,哈哈哈,沒事,沒事,大家喝酒,喝酒。」耿家護衛里一個瘦高看來和善的漢子打著哈哈,朝眾人頻頻作揖。

大伙兒也不在意,只在心里暗提醒自己,可別一時忘形喝多了酒出丑就不好。

那隊官兵倒是在耿家護衛們多打量了會,招來伙計問他們何時投宿的,問完後覺得這些人頗為可疑,又听伙計說他們來自東齊,帶隊的校官朝心月復使了個眼色,心月復隨即起身,帶了幾個人直奔後堂。

劉二接到消息,心里五味雜陳,耿家的護衛們真是,這走的是什麼運啊!千里迢迢從東齊追到趙國,不過避雨竟避出場禍事來,就不知這辦案的人手段如何,若是只想結案了事,把事往他們頭上一推,也是個解決辦法,若細查,就怕真凶會伺機除掉他們,他們就算沒有涉案,但也是目擊。

他們不是趙國人,對趙國的人事不熟,認不出真凶,但凶手知道嗎?

不管如何,他們涉入官非是肯定的事,身陷囹圄還怎麼搭救耿護法?看來耿護法若無法自救,就只能被人帶回萬壽山莊交由黎爺處置了。

黎漱一早就和謹一去荷塘碼頭上閑逛去了,藍海則是待在房里,也不知在干麼,孟達生讓人送帖子來給藍棠,說是要請她去給人看診,藍棠拿不定主意,請黎淺淺讓劉二派人去查查這幾個病人。

「雖說醫者父母心,可是也得看看這病人能不能治。」藍棠拿帖子給黎淺淺,「孟盟主向來心軟,人家求到他那兒,他就沒有不應的,可是不是我挑剔,而是有些人真的讓人看了就惡心,我實在不想治。」

「我懂,放心,我讓劉二去查。」

藍棠苦笑,看著黎淺淺派人去請劉二,劉二正好要將耿家護衛遇上的事,跟黎淺淺說。

藍棠听完後,不禁為耿家護衛們一掬同情之淚。

「看來耿護法是逃不掉了。」

「您想讓他逃走?」劉二愣了下急問。

「是啊!」

「怎能讓他逃呢?黎爺的人好不容易才逮住他的。」

那又如何?「要是他好好的被黎爺的人帶回去,他們雙方一照面把話一挑開,那還有什麼好玩的?」

劉二一听額角直冒汗,我的小祖宗喲!這是能玩的事嗎?

「既然耿家護衛被官差抓走了,那就由我們的人假扮成他們,先把耿護法從黎爺的人手里救出來。」

「這……」

「他們一直給耿護法吃藥,咱們有沒有類似的藥?」

藍棠想了想道,「有,有讓人保持清醒,可四肢使不上力的,還有好幾種類似的,讓人完全昏迷的也有。有吃的有抹的,也有吸的。」

她爹近期沉迷煉藥,各式各樣稀奇古怪的藥都是他的最愛。

「嗯,拿一些給劉二,讓他們幫藍先生試藥。」

「好咧!」她爹正愁沒人可幫試藥,這下正是瞌睡遇上有人送枕頭,真好。

劉二拿了藥就轉身去辦事,下晌黎漱他們回來了,黎淺淺看他們身上衣服半濕,忙讓人送熱水熱湯進來,盯著黎漱他們去沐浴更衣,等他們換上干淨的衣服,又盯著他們喝熱姜湯。

黎漱難得好脾氣的由著她折騰,等到吃飽喝足,才告訴她,他們今天在碼頭上遇到的事。

「官府把碼頭封了?」

「嗯,還不止如此,所有人、貨統統只許進不許出,所以我們訂的船怕是不能走了。」

黎漱話雖說的像是很遺憾,但語氣一听就知他很高興,這是太閑了?

「那起慘案發生在通往荷塘碼頭的路上,那間破廟早就荒廢,廟里沒有廟祝,也不知當晚有多少人投宿其中避雨。」

所以辦案的人徹查周邊的村鎮鄉縣,寧可錯殺也不縱放。

「那我們就待在這里不動彈?」

「先按兵不動。」黎漱道,然後又看著黎淺淺,「這是沒辦法,不是不著急帶你回家。」

「知道。」黎淺淺想了下,道,「既然要待在這里等他們放行,咱們也不能就這樣干等著,不如派人把我們那些箱籠拆一些,拿里頭的書來看?」

原以為黎漱會同意,不料他卻拒絕了。「不成,把箱籠拆開來,萬一不及收拾,官兵闖進來借口與案情有關給沒收了?」

好像有些道理。

「不如派人去書肆買些書回來看。」

「也行。」黎淺淺只要有書看好打發時間都沒意見,不想黎漱又道,「讓葉媽媽帶春江她們去繡坊挑些線和花樣子,回來讓她們教你練練手也好。」

練手?黎淺淺愕然,黎漱笑,「傻了啊!你也不小了,眼看著就要及笄,可是女紅的事,卻還是一竅不通,這怎麼行。」

黎淺淺一雙眼越听睜得越大,覺得有些酸,她把眼閉上,再睜開時,就見她眼中流光閃閃,「表舅是想听我說好,還是不好啊?能多學些東西自然是好的,不過也得我有沒有時間,如果表舅覺得,我把管教務的時間挪來學這個無妨,那就學啊!反正一樣是做事嘛!」

對我沒差,可是對瑞瑤教的差別可就大了!

黎漱一噎,這個死孩子!

最後,葉媽媽還是帶著春江她們去繡坊挑繡線和花樣子,不過回來全是她們動手,黎淺淺則是在審查各地送過來的報告,有每季生意的報告,還有收益支出報告,種類五花八門,黎漱看了只覺頭皮發麻。

「表舅來的正好,這些文件我一個人看不完,來,您來幫忙分擔些。」

之前在北晉時,這些文件都是按時派送到黎淺淺手里,這回是因在路途上,便暫時讓人收著,等吩咐了再全部送過來,黎淺淺不知官差何時放行,便讓人把文件送過來。

這一送可把黎漱都看傻了,他以前怎不覺得文件有這麼多?這都是些什麼東西啊?

黎淺淺一一為他介紹,黎漱听完後,訕笑道,「行,以後不再提學女紅的事,行了吧?」

「行不行又不是我說了算,那是您的意思。」

她其實知道黎漱並沒存心叫她學女紅,只是故意刺她,一次兩次還好,老這麼做,脾氣再好的人也得跳腳。

官府辦案的速度很慢,被困的人們隨著時間流失,脾氣越來越暴躁,就像是個高壓鍋,壓力日漸升高,辦案的人各懷鬼胎,這日黎漱交代黎淺淺,「拘好人不許她們外出。」

「怎麼了嗎?」

「我怕這幾日會起沖突。」

黎淺淺點頭,讓人把食物飲水備好,鷹衛們隨鴿衛、鶴衛進駐她住的客院,客棧里頭已有零星沖突,不過都不大。

藍棠終于等來劉二的回報,看著冊子上的人名和事跡,她覺得有些無語,拿著冊子去找黎淺淺。

黎淺淺坐在堂屋里,春江帶著丫鬟們做針線,葉媽媽帶著一部份鴿衛在耳房做吃的。

「你看看。」

黎淺淺接過冊子翻看了下,「也許孟盟主不知道呢?」

「我也是這麼想,不然他應該不會讓我去給這些人看病。」

冊子上有大家夫人,殘害不少丈夫的妾室和孩子,自己也一直無孕,她想求子,給她看病的郎中說她身體健康沒有病,至于為何一直沒能懷上孩子,請恕他才疏學淺,讓她去請神醫為她調養身體。

她夫家公爹和孟達生相熟,便求到他身上,孟達生便跟藍棠說。

「如果她手段沒那麼狠,也許……」藍棠嘆氣,「她下藥不讓那些妾室通房生孩子也就罷了,偏要把人一個個弄殘。」

這對夫妻男人貪花,女的妒心奇重,因為自己一直沒有消息,便不許庶子女生在她的孩子之前。

這在大家大族中不是沒有先例,但沒有人把妾和通房生生打流產,親手拿簪子戳瞎人眼,人家身手靈巧舞姿曼妙,她就打斷她們手腳,讓她們從此連爬都成問題。

這實在是太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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