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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六章 我呸

論武力值,孟家這幾位公子唬唬別人,也許還行,但面對藍海身邊的鷹衛們,他們就慫了!

不認慫不行啊!人家那邊一站出來,個個是英姿勃勃,眼中精光燦燦,從個頭到氣勢,足足壓他們一頭。

冷二爺看看自家這頭的護衛,頗有些拿不出手的羞慚,冷二爺尚且如此,幾位公子就更不用說了,看看人家的,再看看自家的,這對比不要太明顯啊!

「藍先生,你們就是這樣對待親家的嗎?」

「這位爺的話我不懂,什麼親家?」藍海嗤笑,「我老婆娘家人我都認得,可沒你這號人物。」

冷二爺一噎,隨即冷靜下來,輕咳幾下後道,「藍先生這話可真是讓人傷心啊!我家爺可還在你府里做客呢!怎麼你就翻臉不認親家了呢?」

「你家爺是那位啊?」藍海揚眉問道,冷二爺氣結,藍海明知他說的是誰,卻偏偏不肯承認,這是要逼他說出來?他就不怕他閨女的名聲會因此受損?

別說,人藍海還真不怕,他有神醫之名,旁人見了他只有巴結討好的份,哪像這昏頭的冷二爺和孟家人,竟不知輕重的想拿捏他,拿捏他閨女兒?

冷二爺是以常理來推斷藍海應有的行為,所以覺得藍海想要招孟達生為婿,就該討好巴結他們孟家人。

他卻忘記,就算以常理來論,他冷二爺不過孟達生叔父小妾的兄弟,不算正經親戚,而幾位公子們,是小輩,有什麼資格對長輩的婚事評頭論足。

這些年在孟家,冷二爺過的是養尊處優順風順水的好日子,出門誰不尊稱他一聲冷二爺,在山莊里,誰不知他是孟九爺寵妾的兄弟,渾忘了自己的身份,當自己是孟家的當家人自居了。

「你明知道老子說的是誰。就是我們孟盟主。」

「哦,你們家爺是孟盟主啊!那你又是那位啊?」哼!在我面前自稱老子?你那位啊!敢以我老子自居。

「我,我……」糗了,怎麼介紹自己啊?孟盟主他叔寵妾的兄弟?正氣山莊的管事?這不管那一樣拿出來,都不夠稱頭啊!

藍海冷笑,「我長這麼大,還真沒見識過,八字都沒一撇的事,就有人想藉此來拿捏人了!這是打算攪黃了這門親事嗎?這位管事,你這樣上門來尋釁,你家爺知道嗎?」問到這兒,藍海手一揮,鷹衛們上前一步鷹眸冷冷的看著面前的孟家公子們。

冷二爺被問的臉皮子一陣青一陣白,幾位公子則被鷹衛們嚇得腿軟,連站都站不太穩,只好相互扶持才免于摔倒出糗。

「孟盟主是我的病人,他在我這里寄住養病,你們上門是來探病還是來給他添堵的?如果是探病,很抱歉,他傷勢未愈不好見人,若是來添堵的,那更不好意思了,你們家里的恩怨,請等他好傷愈回去後,再在貴府自行解決,家丑不好外揚,你們年輕不懂事,你們家里的長輩也不懂?」

不等冷二爺開口,藍海又道,「還是說,你們就是奉長輩之命前來給孟盟主添堵的?怕他好得太快?還是怕他好起來?」

「不,不是。」不等冷二爺說話,公子們便急急開口了,他們可是奉命來跟生叔未來妻子一家打好關系的,若是能入了黎大教主的眼,被招為黎教主的夫婿,那是最好了!

誰也沒想到,他們一直倚重的冷二爺竟然會失態,一上來就和藍先生起沖突,而且還讓藍先生以為,他們是來給生叔添堵,這怎麼行,不能讓他誤會啊!

孟家公子們急著辯解,冷二爺被他們推搡到後頭去,真是氣不打一處來,這些小兔崽子們,竟然過河拆橋?用得上自己的時候,就二爺長二爺短的,現在,竟然把自己推到後頭來,再一听他們說的話,冷二爺臉皮連抖好幾下,氣得牙癢癢的。

這些小白眼狼,他這一路是為誰辛苦為誰忙啊!還沒過河,他們就已經在拆橋了。

真是混賬!

藍海看看火候差不多了,不再跟他們唆,「你們要是真有心,想要探望你們生叔,那就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把自己收拾干淨了再來,像你們這樣,一身塵土,是來探望病人,還是來讓病人病情加重的?」

公子們低頭看看自己的衣飾,再順著藍海的手,望向他們的馬車,不禁訕訕的笑了下,沒敢說出他們原是打算賴在黎府住下的。

「去吧!去吧!我還有事,沒空跟你們在這兒耍。」

說完掉頭就走,完全沒給孟家公子們反應的機會,就更別說冷二爺了,他被堵在人後,只隱約听到藍海似在下逐客令,想到他們還沒進門,他急忙往前擠,誰知擠到前頭,已不見藍海的人影,只看到那一排雄壯威武的鷹衛們。

「藍先生呢?」急得跳腳的冷二爺問道,鷹衛們自是不理他,黎府的門子也不理他,孟家公子們紛紛轉身欲回車上去。

「等等,你們上那兒去?」

「上車,找地方投宿。」年紀較長的公子伸手格開擋在身前的冷二爺。

一個年約十六歲的公子,身上穿著最是華貴,捏著帕子在鼻子前裝模作樣的道,「一早我就說了,進京前先在外頭宿一晚,好生打理干淨清爽了,再上門來,現在這德性,簡直就跟窮親戚上門打秋風,誰家樂見這樣的親戚啊!」

「去你的,你幾時說了這話?」一個體態圓潤的公子,走過他身邊時狠狠的撞了他一下,被撞得趔趄的公子氣得跳腳,追上去扯著胖公子的袖子不依的要鬧,那胖公子用力把袖子抽回來,那瘦弱公子就直往地上撲,幸得旁邊幾個兄弟伸手才沒讓他摔個正著。

「行啦!鬧什麼,都上車,管事,派人去附近看看有沒有客棧,先訂幾間上房,讓人備好熱水、吃食,一會兒我們到了,就要洗漱吃飯,別耽誤了。」

「。」隨行的幾個管事應下,便分頭指派人去做事,侍候著幾位公子上車,完全無視黑臉的冷二爺站在一旁瞪視他們。

車隊離開後,壓後的那名管事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冷二爺,問,「冷二爺,您走不走啊?要不是,我們可都走了。」說完不等冷二爺回答拍馬走人。

他的心月復騎馬跟在他身邊,回頭看了冷二爺一眼,「爺,不管他行嗎?」

「有什麼不行?嘖!還真當他是正經主子啊?不過是個妾的兄弟,沒半點本事不說,特會給人挖坑扯後腿,有功搶著領,有過都是別人的鍋,我呸!今兒可不是我們不給他臉,而是他自己上趕著找不自在。」

「冷二爺這人素來小氣,一會兒回去,怕是要給咱們找不自在。」

「沒事兒,不用擔心,反倒是他才要煩惱,九老爺想把九老太太的佷女許給咱們盟主,可想許自己娘家親戚給盟主的,可不止九老爺一個,老太爺也說了,盟主的親事,得他自個兒樂意才行。」

有人想藉此拉近和孟達生的關系,也有人手頭上沒人選,就盼著和可能的人選交好。

每位公子身後的人,都有不同的打算,每位公子也有各自的算盤,他們啊!只消把公子們侍候好就是,旁的就不歸他們管,他們不像冷二爺,明明是奴才還當自個兒是主子,管到盟主的頭上去。

劉二派人盯著孟家一行人,見他們在附近尋了家客棧住下,便回來向黎淺淺他們回報。

藍海听了不置可否,只道,「那個姓冷的,讓我很不痛快。」

「不痛快就出手修理,憋著干麼?」黎漱白他一眼,藍海听了咧嘴笑了,黎漱看著搖頭,「快去吧!攢著是能生利息不成?」

藍海笑著拱手走了,黎漱朝謹一使了個眼色,謹一跟著走出去,藍海出門時,身邊就有鴿衛和鷹衛跟著保護。

黎淺淺托著腮幫子,「干麼叫藍先生親自動手。」如果讓鴿衛或鷹衛動手,只要兩個人就行,一人動手一人望風,藍海親自去,就得至少動員數倍的人手,既要護他周全,還要防著被人發現。

「姓冷的惹毛他了,不讓他親自動手,他不痛快。」

黎淺淺嘆氣,「這麼一來,孟盟主怕是沒希望了。」

黎漱睨她一眼,「你不是一直不看好他嗎?」

「那是之前啊!心腸軟不說,還老給身邊人惹桃花債。」她可沒忘記,姚女官那堂姐就是他招惹來的。

「對了,姚女官那堂姐呢?」

「那丫頭的心腸可比你們狠多了。」黎漱輕咳一聲,卻是沒說姚女官嬸娘她們的下場。

「她把她們殺了?」

「沒,沒殺,只是讓她們苟延殘喘,讓她們體會活著就是折磨,但她們又不敢死,否則剩下的人會落得更加淒慘的下場。」

黎淺淺對黎漱這般的說法大表不滿,直接說明白很難嗎?可偏偏黎漱就是不說,她也拿他沒辦法。

「對了,給真陽公主送消息去了嗎?」

「送了,江分舵主親自送的。」黎淺淺道。

黎漱頜首,「讓他和真陽公主府處好了,將來自有他的好處。」

「他不是傻子,自是明白的。」

「那就好。」黎漱又指點黎淺淺,「鳳三這點就做的很好,他很清楚,他只有一個人,不可能時時待在北晉,把事情分出去,給應該分擔的人去負責,才是聰明人的做法。」

鳳家莊一直是這麼個做法的,好吧!黎淺淺暗自月復誹,不過面上倒是恭謹的應下,黎漱拍拍她的腦袋,「去陪陪棠姐兒吧!嗯,找時間和呂大小姐多聚聚,將來她怕是要常留北晉了。」

他是知道黎淺淺原本的打算的,不過世事變化,總是出乎人的意料。

「我知道,呂大老爺年紀不小,縱使她收了義子,也是得花精神培養,所以我讓劉二調了不少人過來,讓她挑幾個好的教著,將來也好幫著打理北晉的事。」

「嗯,你得好好跟她說,可別讓她不痛快。」

「我知道。」

黎淺淺想了下問,「我們何時離開?」

「快了。」黎漱笑,「看出來了?」

「接下來要去那兒?」黎淺淺以問代答。

「東齊?」黎漱問。

「我想先回南楚一趟。」黎淺淺同他商量。

黎漱恨鐵不成鋼的伸手戳她額頭一記,「你個沒出息的,就這麼離不開他?」

「什麼啊?我是想我爹和哥哥們了。」黎淺淺沒好氣的拍下他的大手,伸手揉著被戳紅的額頭。

「哼哼,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了!」黎淺淺扁嘴,「都出來幾年了,總要回去瞧瞧嘛!我娘過世那麼多年了,不知道我爹有沒有打算再娶,還有我哥他們兩,之前听說我爹在給他們相看媳婦兒,可過去這麼久了,一點消息都沒有,讓人覺得心里沒底!」她頓了下又道,「我就怕他們一直拖著,到時候皇上一道旨意下來,他們不娶也得娶了,娶回來不合心意的怎麼辦?」

黎淺淺難得絮絮叨叨的跟黎漱說著自己的煩惱,可把黎漱給嚇著了。

回頭和謹一說,「你說她這麼個小孩子,哪來那麼多想頭啊?我跟你說,我听了都覺頭皮發麻,感覺那丫頭不是為人女為人妹,而是黎經時他們父子的老娘了。這麼會念叨,真是,她說的那些事,有好些連我都沒想過,你說她一個小孩子,怎麼會想到皇帝賜婚這種事情上頭?」

謹一哪知道黎淺淺的腦子是怎麼想的?只能安慰黎漱,「您帶著教主出來,她見多了世面,自然想的也就多了,而且這兩年跟著呂大小姐,沒少和北晉京城的貴女們打交道,听得多了,便想得多,您該高興才是,這表示教主見識廣。」

什麼都不知道的人,可不會想那麼多,會想那麼多,還不是因為知道的多了,思量便多。

不管怎麼說,黎漱對謹一的勸解還是挺受用的,只是當晚沒進書房,而是把黎淺淺叫來,跟她說了一宿的話,成果如何謹一不知道,只知黎淺淺把黎漱的聲音當催眠曲,睡得很熟就是。

真陽公主看完鳳家莊送來的消息,忍不住嗤笑,對韓駙馬道,「第一王夫對自己還真是狠哪!連虎狼之藥,都用上了。」

韓駙馬笑,「一旦大王子成了太子,什麼樣的靈藥拿不到手?」

「我真是為我阿娘不值。」為了算計女皇,不惜自殘,虧得女皇對第一王夫的病憂心不已。

「江分舵主送來的賬單,公主可看了?」韓駙馬直接轉移話題。

「看到了!這小子還真敢,就這麼點破消息,也敢跟我開價萬兩銀?」真陽公主氣極反笑。

「總比那鐵莊主那妾室娘家賣的消息強!」這種事瞞不住人,早就傳開了,呂志為了省那幾個錢,結果買來的消息完全不能用。

「那是。」真陽公主笑,「只可惜咱們就只有一個女兒。」不然她還真想把鳳公子招來當女婿。

其實她對黎淺淺也曾有打算,不過經過長孫雲那事後,她便熄了這份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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