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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條件

看到她們主僕那表情,何蘅燕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只是,既說是小病,又為何要問水月宮的靈藥?

不過水月宮的靈藥還真是貴,十萬兩白花花的銀子,她每個月的月錢才多少?不過二百兩,十萬兩她得存上多久啊!

「大嫂,我記得你那位表哥好像是個讀書人?」何蘅燕不喜歡那個人,因為總覺得他看著大嫂的眼楮里,有著太多的情緒,她大哥看她大嫂都沒什麼那麼復雜。

「是啊!」何大女乃女乃笑著轉移了話題,打算陪著何蘅燕把帶來的箱籠安置好,午飯時姑嫂兩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午後看著何蘅燕的丫鬟都安置好了,才有點不舍的起身離去。

她一走,立刻就有人報到黎淺淺那兒去。

「她沒說舍不得小姑,要留下來陪她?」

「沒有。」春壽看黎淺淺一副失望的樣子,忍不住笑了。

「我還以為她會賴著不肯走呢!」真是太失望了!黎淺淺搖頭嘆氣,不過等春壽說起何大女乃女乃是想為她表哥求靈藥時,八卦魂又發作了!

春江在旁邊邊燙衣服邊搖頭,春壽見黎淺淺對這事感興趣,便也將自己打听來的消息全倒給她听。

原來何大女乃女乃與她這姨表兄是青梅竹馬,她娘王大太太與謝夫人是隔房姐妹,不過在閨中時,就比同房的姐妹要親,各自出嫁後,因謝夫人的丈夫是王大太太婆家所在的縣丞,雙方往來比在閨中時更加密切,雙方的婆家對她們的往來樂見其成。

各自生了孩子之後,想要結兒女親家也就不足為奇了!

原本是謝夫人是屬意何大女乃女乃的姐姐作兒媳,可是不巧,正要說親時,何大女乃女乃的姐姐竟與一江湖俠少私奔了!

王大太太氣得仰倒,謝夫人也不好說什麼,只是兒子情緒低落了好一陣子,後來重提親事,對象就換成了何大女乃女乃,不過運氣還是不佳,適巧二長老前去提親,王大老爺思來想去最後決定把女兒遠嫁,而連番遭受打擊的謝表哥科考失利,沒能考上舉人,讓謝家人大失所望。

同時參加科舉的謝家庶子卻一躍成為舉人,這一重擊令謝表哥一病不起。

黎淺淺托著腮,「听起來,沒什麼不對勁啊?」

「听何大女乃女乃的陪房說,當年她們大小姐會私奔,全是何大女乃女乃在旁慫恿的,後來王大小姐夫妻在外頭過得不好,想回娘家來,不知何大女乃女乃在王大老爺跟前說了什麼,王大老爺竟然不顧外孫病重,連夜把他們夫妻趕出去。」

「她的陪房怎麼會說自家小姐的不是?你別是被人哄了吧!」春江腦筋清楚,一听就覺出不妥來。

春壽撓撓頭道,「可是那個嬤嬤是跟著何大女乃女乃來的,其他人也都說她是何大女乃女乃的陪房啊!」這難道還能做假?有必要做假嗎?

黎淺淺不以為意的道,「你傻啊!有誰說何大女乃女乃的陪房,就一定忠心為她?既是王家出來的,說不定人家更偏向王大小姐呢!」

王大小姐既然和人私奔了,那原本指給她的陪房、丫鬟自然就都留在王家沒帶走,既然會被指給大小姐作陪房,表示必是能干得用的,若她知曉所謂私奔的內情,又知道何大女乃女乃在這里頭起的作用,能不想為舊主出口怨氣。

尤其跟著何大女乃女乃出嫁後,若何大女乃女乃記著她原是指給其姐的陪房,而不被重用的話,那麼口頭上說幾句閑話出出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黎淺淺這麼一說,春壽覺得很有道理,春江倒是多看了黎淺淺兩眼,她們家教主才多大啊!能說出這麼一番話來,著實太叫人驚訝了!

何大女乃女乃輕嘆口氣,問那武功高強的武婢,「梅子如何?看出來了嗎?」

「二小姐,那個**江的武功怕是不比奴婢低,另外一個,奴婢上回遠遠的瞧見過,武功怕是與奴婢不相上下,有她們時刻陪著,怕是不好對黎教主出手的。」穿著一身綠的梅子低語道。

「是嗎?」何大女乃女乃暗嘆口氣,「難道真要花十萬兩銀子去買靈藥?」

「二小姐,不是說瑞瑤教的藍先生是神醫,要不,請他去東齊給表少爺治病?」

何大女乃女乃沒好氣的抬眼看她,「買一顆藥簡單,請個大活人過去可不容易。」

那個藍先生一看就不是個好說話的,再說她要以什麼身份請藍海去東齊給表哥治病?

「大姐真的太狠心了!」想到表哥之所以會生病的原因,何大女乃女乃就來氣。

梅子和大丫鬟面面相覷不敢說話,只能互相眼神交流。

梅子是武婢,平常並不貼身侍候人,勸說的話,也只有大丫鬟才好開口,只是大丫鬟一點都不想張這個口,大小姐、二小姐和謝表少爺之間的事,她們這些人誰不清楚?

二小姐設計大小姐失貞,最後只得與那人私奔,她機關算盡,最後不是她的依然不是她的。

只可惜謝表少爺痛失愛侶,又讓庶弟搶在他前頭考上舉人,他得知大小姐日子不好過,想要大小姐重回他身邊,卻被二小姐暗中破壞,現在他病重瀕危,二小姐卻怪大小姐心狠?

到底誰才是狠心之人?

若問何大女乃女乃,她肯定說她的爹娘最是狠心人,明明知道她心悅謝家表哥,卻不肯成全她們,硬生生將她們拆散,將她遠嫁到南楚來。

瑞瑤教再怎麼好,二長老再怎麼有錢有權,與她何干?何蘅威又不是長老,有權有勢的不是他,遇事無大小,都要問過祖父才能做決斷。

她想要的丈夫是位高權重的大官,像謝家姨父那樣,走到那兒都有人捧著,奉承著。

還沒出嫁時,她娘說的多好听啊!到南楚之後,她才漸漸明白,二長老這位置其實並不牢靠,沒看大長老坐在那位置上多少年了!教主讓他退,他就得退。

消息傳到何家時,二長老其實也很驚訝,他萬萬沒想到大長老會輕易屈服在小教主的手里。

但事實攤在面前,叫二長老不得不信。

二長老因此開始未雨籌謀,何蘅威便忙碌了起來,要不是他時常不在家,何大女乃女乃也不好與娘家那邊書信往返過密。

若非如此,她也就不知道謝家表哥一病不起。

見何大女乃女乃緊攢帕子的手逐漸放松,梅子才提起勇氣問,「二小姐,黎教主還是個孩子,興許您好好哄她幾句,她就會……」如您所願了!

不等她說完,就被何大女乃女乃抬手制止了,「她雖是個孩子,但是想哄她?見都見不著怎麼哄?」她雖不喜歡哄孩子,但為達目的,倒也能勉為其難哄哄孩子,可是也得讓她能見著人,有孩子讓她哄啊!

「這倒是個問題啊!」梅子想到今兒她們在黎家待了那麼久,黎教主就派個丫鬟過來,自己連面都沒露,不由覺得自己說了傻話,訕訕的笑了下就不再言語。

何蘅燕這里送走了嫂子,便讓人請自己的女乃娘過來,女乃娘指揮完丫鬟安置好何蘅燕的箱籠,這會正看著丫鬟安置自己的行李,听到何蘅燕來請,便丟下一切趕過去。

待听完關于何大女乃女乃的事後,女乃娘臉色微沉,她比何蘅燕經的事多,從何蘅燕說的話里頭,察覺到她們這位大女乃女乃並不像表面上看來那麼賢良淑德,低頭沉吟了半晌後道,「我的好姑娘,您既然離了家,就把這些事留在家里,專心做好老太爺交代您的事就好,其他的事,您就別多想了。」

「可女乃娘你不覺得大嫂她,對她那位表哥太好了嗎?」

「也許是因為大女乃女乃與她姨娘感情好,見不得老人家為兒子煩憂呢?」女乃娘有意識的將話題導向自己要的方向。

「是這樣嗎?」何蘅燕嘟著嘴,「她若是敢紅杏出牆,我絕對饒不了她。」

女乃娘板起臉斥責她,「好姑娘這話可不能隨便亂說。」

「那有什麼?」

「這可關系到一個女人的名節,而且她若真做了對不起少爺的事,傳揚開來,首當其沖的就是少爺,您忍心看少爺被人嘲笑嗎?」

女乃娘說的很重,看何蘅燕臉都嚇白了,滿意的點頭,再三叮囑,「日後可不能再隨便亂說了。」

「知道了。」何蘅燕點頭如搗蒜,女乃娘這才滿意的哄了她幾句。

何蘅燕謹記祖父的交代,難得離教主這麼近,一定要把握住機會親近親近,于是一早就派人去打听黎淺淺的行蹤。

黎淺淺忙著呢!沒功夫陪她玩,不過看有劉二他們摩拳擦掌興致頗高,便由著他們玩兒,何蘅燕主僕在黎家如蒼蠅般亂撞,後來還是她女乃娘親去打听,才曉得黎淺淺忙得很,不是在大教主那兒,就是出府看鋪子去,根本不可能在府里跑來跑去。

何蘅燕知道後氣得直跳腳,可能怪誰?人家本就忙,她是硬賴住進來,能怪人沒空搭理自己嗎?

另一方面,何大女乃女乃天天派人上門詢問,何時能見水月宮的人,黎淺淺吊著她小半個月後,才讓春江通知她來見水月宮的管事。

她一開口就是詢問靈藥的事,水月宮的管事是個五十幾歲的婦人,有雙看透世情的眼楮,她看著何大女乃女乃半晌,才柔聲道,「何大女乃女乃,不是奴不肯賣您靈藥,只是我們宮主立有規矩,需得符合條件者才賣,不符合這條件者,就算出再多銀子,也不能賣。」

「什麼條件?」

「買這靈藥的人,需是病患的親屬。」

「我是啊!」何大女乃女乃不等她說完就搶著開口。

管事微笑頜首,「這病人是您的……」

「表哥。」

「對不住,您這不符合我們宮主的條件。」

「怎麼會不符,你不是說需要病患的親屬?」何大女乃女乃急了。

黎淺淺坐在一邊冷眼旁觀,藍棠坐陪,听到這兒忍不住靠過來問,「何大女乃女乃和她這表哥感情那麼好?

好什麼啊!只怕人家恨不得她去死。

「大概吧!」黎淺淺看著何蘅燕道,何蘅燕正死盯著她大嫂看。

「您不是這位病人的妻子、母親或女兒,所以並不符合條件。」

原來這所謂的親屬是指配偶或直糸血親啊!這管事大概是故意說的不清不楚的吧?

那邊管事被何大女乃女乃扯得東倒西歪,「何大女乃女乃,您別惱,這第二項條件我還沒說呢!」(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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