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莞第一反應便是要去把書接過來的,畢竟這本書是楚天澤用心幫她挑的,她自然要收在手記才安心。不過官莞的手剛動了動便又收回去了,她突然有種莫名的感覺,她覺得自己似乎還不配擁有這本書。尤其是想到方才何平寧對這本書愛不釋手的模樣,以及他望著這孤本時那種格外新奇的、渴望的、衷愛的眼神。
「何太醫,這兩本我會好好看的,」官莞最後還是伸手接過了那相對比較尋常的兩本,至于那本絕世孤本,官莞只再看了眼便對何平寧道,「這本只怕是內容太深奧了,我現在初學的階段未必看得懂,放在我這兒未免有些暴殄天物了,所以……若是何太醫您有需要的話,不若您帶回去慢慢鑽研吧?」
其實官莞嘴上說得輕松,但她心里還是很舍不得的,倒不是舍不得這樣的珍稀孤本,而是舍不得將楚天澤對她的用心交給別人。不過官莞卻也不覺得自己這個決定有錯,原本好書就該被更多人看到的,尤其是珍視它的人。這本孤本若是能到何平寧手中,也算是覓得知音了……
何平寧很意外官莞會做出這樣的決定,說實在的,說他一點不心動那定然是假的,他的確十分渴求這本孤本,恨不能立即翻閱仔細研究,然而何平寧到底還是不願奪人所愛的,尤其官莞表現得改這樣大方良善,他就更不願意把東西強要在手中了。
于是何平寧輕搖了搖頭,淡笑道:「老夫不奪人所愛,這書既是皇上特意尋來給你的,自然該由你收著,何況,老夫也看得出你也舍不得。還有就是你也是對醫道感興趣的,如此,此書在你手中又豈會是暴殄天物呢?你大約不知道,這本雖是珍稀孤本,可里頭卻不是什麼高深難以琢磨的醫道,其實都是比較基礎的知識並另外做一些補充罷了,正適合你現階段看。」
是這樣嗎?官莞不知道何平寧說的這番話是哄她的還是真的,總之她這會兒是幾乎要被他說服了。
何平寧見官莞似乎听進他的話了,可仍舊處于猶豫糾結中,暗嘆了口氣繼續補充道:「你也不想想,皇上那樣嚴謹的性子,怎麼可能會給你選不合適的書?他斷然不會是那種因為這本書珍稀就認為是最好的書的認。說起來老夫之前說要幫你鑒定你選的書是否合適這事倒完全是多此一舉了,若是我早知道這幫你選書之人是皇上,我是斷然不會懷疑他的眼光與判斷的。」
官莞聞言微怔了怔,隨即不免覺得有些尷尬。的確,何平寧應當是很了解楚天澤的,不管是他的人品個性還是他對醫道的理解,所以若是他一早知道這些書是楚天澤幫她選的,壓根兒就不會再有後續的那許多誤解與擔心了。說起來這也怪她,她一開始就因為自己的一些顧慮而對何平寧隱瞞了書是楚天澤送來的事實,否則一切問題都沒有的。
而此刻何平寧的一番話早已將官莞說服了,官莞除了覺得不好意思外自然也不好意思再推拒何平寧的意思。于是微頓了頓後,官莞終于還是從他手中接過了那本書。
官莞將那書捧在手里,突然覺得這本書的分量變得十分重,比之前感覺更重了。此刻它不止承載著楚天澤對她的心意,還多了它本身珍稀孤本的價值,更多了何平寧這樣的醫學大家對她會珍視並充分利用好這本書的信任。官莞心下暗暗下了決定,她一定會用盡十分的心與力去閱讀並研究書中的內容,絕不叫這本珍稀孤本在她的閨閣中虛置。
「老夫這便走了,腳傷好了,往後卻是要更加小心,萬不要再受這樣的傷了,更不可傷在同一處。」何平寧臨走之前最後又叮囑了官莞一番。
官莞溫言忙點頭應承並謝道:「好,我會多注意的,何太醫放心。多謝何太醫折斷的照看了,否則我只怕是還要多受許多罪,斷不可能恢復得這樣快。」
官莞將那書捧在手里,突然覺得這本書的分量變得十分重,比之前感覺更重了。此刻它不止承載著楚天澤對她的心意,還多了它本身珍稀孤本的價值,更多了何平寧這樣的醫學大家對她會珍視並充分利用好這本書的信任。官莞心下暗暗下了決定,她一定會用盡十分的心與力去閱讀並研究書中的內容,絕不叫這本珍稀孤本在她的閨閣中虛置。
「老夫這便走了,腳傷好了,往後卻是要更加小心,萬不要再受這樣的傷了,更不可傷在同一處。」何平寧臨走之前最後又叮囑了官莞一番。
官莞溫言忙點頭應承並謝道:「好,我會多注意的,何太醫放心。多謝何太醫折斷的照看了,否則我只怕是還要多受許多罪,斷不可能恢復得這樣快。」
「說過不必言謝的,就這樣吧,老夫這走了。」何平寧這回再沒有停頓,直接便出了門外去了。吟秋見狀立即將那診箱送出去給了何平寧的醫童,再三謝了何平寧後又吩咐元寶務必好好將人送達。
交代完一切事宜後,吟秋這才回到屋里,自然而然地走到了官莞身邊伺候。
「吟秋,辛苦你了,成日忙進忙出的,把棲蕪苑所有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處理得這樣妥當。」官莞望著吟秋淡笑了笑,格外真誠地說道。
「主子言重了,更是折煞奴婢了。奴婢有幸成為棲蕪苑里的大宮女全有賴于主子的信任,如今處理這些事情也都是奴婢分內的職業,沒有什麼辛苦的,更擔不起主子的夸贊。」吟秋有些惶恐地說道,她是真的覺得自己受不起官莞這樣的夸贊。
「夸你你倒是怕成這樣了?又不是罵你,你這樣惶恐驚訝的模樣做什麼。」柳柳在一旁听著她們二人的對話實在有些听不下去了。在她看來被人表揚夸贊絕對是再叫人高興不過的事,她實在不能理解听到她家小姐一句夸怎麼就突然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