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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寧馥被哈卓拉著非要在那張奢華的絕對有一米之深厚的床墊上躺躺試試柔軟度之後,哈卓還堅持讓她躺著不用起來,由她在屋里如一只靈蝶一般翩然旋轉跳躍不停歇的介紹著屋里的陳設。

寧馥腰背酸痛的撐著笑咬牙忍著——這一路過來快兩個月的路程,她在馬車里早就快散架了,委實只想多站一會兒而已。

好不容易等哈卓興致勃勃的介紹完了,盛情難卻之下,寧馥起身勉強撐出特別喜歡的模樣在屋里轉了幾圈,這里模模那里看看,連連點頭夸贊並言謝。

還未出屋,門外有人言告︰「晚上各部落有歡迎宴會,寧姑娘先休息一下,晚上自有人來接。」

寧馥應了一聲,剛想向哈卓問起霜容她們什麼時候過來,就見哈卓原本極是興奮高興的表情瞬間暗了下來。

「怎麼,有哪里不對嗎?」寧馥便問。

哈卓一恍神,後而古怪的笑了笑︰「沒什麼,晚上……晚上千萬不要貪杯,雖然是女乃酒但是後勁很大的。」

寧馥莞爾︰「你大可放心,我最不喜歡酒的味道了,我就是不喝,你們這里的人總不會拿刀架在我的脖子上讓我喝。」

哈卓抿唇一笑。

霜容幾個隨後就進了來,踏進門後便就準備服侍寧馥沐浴休息,哈卓堅持要留下來一同幫忙,被茵妙幾個強行給半推半謝的趕了出去,但是沒一會兒就折了回來,拿了一套全新的當地的服飾裙衣來,衣服上的針角整齊,面料也嶄新,寧馥立即心頭一暖抬頭看去。

這一看,哈卓倒不好意思了,低頭道︰「世子只說了你個子不高,人也沒什麼多余的肉,我不知道到底是多少尺寸,自己思量著親手縫制的,你試一試,若是不合身,我立即拿去改。」

寧馥心里感動又對哈卓好感備升的同時,也在心里罵了赤嶸千百遍。

什麼叫個子不高,什麼叫沒什麼多余的肉?

她不禁的低頭睨了一眼自己的胸部,很癟嗎?

換上衣服之後,寧馥打心底里喜歡,哈卓非要給她編發辮,被她拒絕了,這種繁復的發型她真心覺得不適合自己,搞不好會弄掉一大把頭發不說,拆洗更是麻煩的難忍,堅持用發帶束了個馬尾吊在腦後,光潔的額頭顯露出來,雖然不屬于這民族的發型,但是極其利落干脆,別有一番味道。

「你們……」哈卓突然抬眼,躊躇道︰「你們這一路上,還順利嗎?」

這話問的有意思。

寧馥正看著鏡中的自己淡笑,一听這話就從鏡中望了過去,觸到哈卓那憂心的眼神,讓她吃了一小驚。

什麼意思?

他們這麼多人,出現在哈卓面前的時候毫發無損喜笑顏開,像是不順利嗎?

而且,就算發生過不順利的事,赤嶸或是那些穹夷人也會告訴給哈卓的吧,沒有言語,就是證明很順利,為什麼哈卓還會問呢?

更重要的是,哈卓的目光充滿了擔憂與疑慮,並不像是客氣寒暄那般禮貌問起。

寧馥回頭,詫異道︰「順利,很順利啊。怎麼,應該不順利嗎?」

哈卓驚訝連連搖頭又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寧馥笑了,道︰「你是擔心赤嶸吧。」

一句話引得哈卓面紅耳赤,垂下頭來不說話了。

見她這般,霜容都掩口笑了,打趣道︰「哈卓臉紅了!」

……

晚宴的地方如寧馥所料,是在野外,出了王城之外幾里處之後,撩簾下車時入目便見四處都是一個個現搭的小古包,人們三五各自圍坐,架起了烤架,一旁都有已經割好的牛羊,隨時準備上架烘烤。

「跟我一起進去。」赤嶸的聲音在身旁響起。

寧馥還沒來得及扭頭的當口,赤嶸已經彎起手臂,擺出等她來挽的姿勢。

寧馥差點沒忍住要嗤笑出聲,而就在這時不知是誰突然從身後撞了她一把,極準極有力,這一撞,她身材瘦小又猝不及防,向前一栽的當口,手臂正好就直接穿過赤嶸的臂膀,挽上了。

赤嶸立即手臂一緊,緊緊的夾了住。

笑著眯眼,很滿意的沖她點頭。

寧馥皺眉一抽,卻是沒動,赤嶸不僅夾的死緊,另一手還直接就在袖內揪住了她的衣袖,手下越是用力,面上越是笑的春風得意。

四處人很多,有不少人已經遠遠的朝著這邊躬身行禮,寧馥不想讓他下不來台,咬牙低聲道︰「饒你這一回,限你十步之內放開,否則後果自負。」

說十步還真就十步,走到第十步的時候,赤嶸當場就停了。

不超過十步自然就不用放開,寧馥滿腦袋黑線,這時也到了主帳前不遠的手繡地毯前,忽聞身後一眾喧囂之聲大聲,轉身一望,看見的是華貴非常的一眾儀仗,打在頭前的是一滿臉大胡子的壯漢,體形甚是強壯,寧馥驚呆了,任她兩世為人,也未曾見過一個正常人的體格能健碩到如此境地。

不由的下意識就朝著身邊這人上下打量起來,赤嶸很滿意她的欣賞,抖了抖身子站的更直挺了︰「怎麼樣,還是我比較賞心悅目吧。」

寧馥嘴角一抽︰「跟他比,你簡直就像病雞。」

「……」

這時所有人的目光已經被後而踏來的儀仗所引去,那大胡子的壯漢直勾勾的就朝著她盯了過來,唇角還抿出極為猥瑣的深笑。

眉心還未皺起,就被赤嶸直接攬住肩膀轉了回去。

「我們進去。」

身後歡呼與擁護的聲音如潮一般豐涌四起,很顯然並非是沖赤嶸。

前腳寧馥與赤嶸入了座,後腳那壯漢就踏了進來。

「我們穹夷如此水深火熱,你居然還有心情在這里辦什麼晚宴,知不知道有多少人為了我們穹夷的平靜付出了寶貴的生命!」那壯漢一進門來就鐵青著臉,冷峻如雪山,手一揮。

一個麻袋被他的跟隨扔在大帳中央的地毯上,麻袋沒有扎口,摔出無數染血的彎刀,甚是刺目。

「就在昨夜,齊倫部被夜襲,我連夜趕去的時候整個齊倫部已經化為一片火海,留下的,就只有他們誓死都握在手里的彎刀!」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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