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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海誓山盟

雙方都不敢大意,阿祥更是疲憊不堪,任誰在工作了一天之後,下班的路上,體力都是一天里最低谷的時候,中了一槍之後,痛疼還在其次,可是,流血的傷口不能及時止血才是最可怕的,在搏斗中,失血就是失去戰斗力,躺在草窠間的阿祥很明白這一點,四名敵人只剩下一名了,干掉他,勝利就是自己的了。

再這麼等下去,不是死在敵人的槍口下,就是死在傷口上,阿祥忍了一會兒,再也忍耐不住了,忽然跳起來,向旁邊狂奔而去,他跑的不是直線距離,而是戰術線路,這種線路是二戰時一個號稱陸軍戰神的人發明的,他是一個德國人,名字叫佩利達,開始參加了德軍,後來,看到黨衛軍大規模屠殺猶太人,他背叛了自己的祖國,參加了意大利的反德游擊隊,創造了這種適合戰場沖鋒的S型進攻路線,據說,曾經有30多名德國精銳軍人追殺他自己,都被他利用這種路線給干掉了,從那以後,他的赫赫威名被軍人們傳誦,後來,這個路線進攻的身法被特種軍人學習到,阿祥使用的正是這種身法。他要盡快引出最後一名敵人,不能等自己的血流干了再被殺死。

阿祥的身影一經暴露,潛伏在暗處的敵人馬上半蹲著向他開槍,第一槍擦著阿祥的右臂而過,阿祥沒再給他第二次機會,他一直保持著高度的警覺性,回身一槍,打在這個人的肩頭,巨大的沖擊力讓敵人的第二槍失去了準頭,子彈打在半空中,他的身體被猛擊了一下似的向後面飛躍而去。阿祥看到那個人飛在半空後飛濺的鮮血,絲毫不再懷疑他無力再戰了。

一切終于沉寂下來,阿祥打開電話,剛才設置成靜音的電話,一直有人在撥打,阿祥看去,都是南茜的手機打過來的,他接通了南茜的電話,里面立刻傳來南茜迫不及待的聲音︰「漢斯,漢斯,你怎麼樣?我們的人馬上就到,再堅持一分鐘。」

阿祥笑了,听到自己的女人關懷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動人的聲音,他說道︰「沒事了,一共四名殺手,都被我干掉了,可能沒全死,起碼有兩個死透透的了,你讓弟兄們小心一點。」南茜說道︰「我告訴你對講機的頻率,你跟他們聯系吧,我還在大本營里,沒有出去。」頓了頓,說道︰「不是我不想過去,他們,不讓我過去,對不起,漢斯。」

阿祥笑了笑,溫和地說道︰「別說對不起,我們之間不需要這個,你不是戰斗人員,你來了,我擔心你,更為分心,我只是小腿掛了一下,一切還好,再見吧,我會很快回去跟你見面的。」掛了電話,阿祥拿出對講機和耳塞,調整好頻率,一會兒,就傳來小黑急切的聲音︰「頭兒,頭兒,听到了嗎?听到了請回答,你在哪里?」

阿祥小聲說道︰「我听到了,我還在公路的旁邊草地里,就在我車子的左面草地里,位置是九點鐘方向四十米,讓弟兄們注意,還有敵人沒死,他們還有戰斗力,可能只有兩名敵人,死了兩名。」

「明白,小黑明白。」阿祥依舊躺在地上,沖天開了一槍,一方面給戰友指路,一方面為了吸引沒死的敵人的注意力。

很快,戰友就來到阿祥的身邊,阿祥猜得沒錯,還有兩名殺手沒死,可是他們已經昏迷了,一個在左肋下中了阿祥一槍,一名是左肩下、心髒的上面被阿祥打了一槍,都奄奄一息了,絲毫沒有抗拒的能力。小黑等人帶來了傷藥,先給阿祥止血,讓人送到了醫院,由于這場戰斗沒有驚動別人,剩下的事由白鯊的人消化了,把死尸按照通例沉在大海里,傷者送到醫院里,等他們醒來後,還要詢問一些殺手的內幕,畢竟,他們屬于哪個組織的,還有多少人潛伏在當地,白鯊都需要知道。

阿祥的小腿是貫穿傷,子彈沒留在腿里,但是,高溫灼熱的彈頭給他的肌肉造成了很大的破壞,需要在白鯊的醫院里休養一段時間。只要那些殺手是針對哈斯公司來的,阿祥的醫藥費和誤工費都由哈斯公司出,這一點,不讓人擔心。

休假歸隊的愛德華代替了阿祥保護瑪麗。住院期間一直都是南茜陪伴著阿祥,他沒有把自己受傷的事告訴聶燁他們,怕他們擔心,他們也知道阿祥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手機關機,因此,阿祥沒有消息,他們也不是很擔心。

一個星期以後,阿祥能下床了,拄著一支拐杖,在南茜的攙扶下,試著下地,阿祥跟南茜在一起的時間不短了,他一直奇怪,難道白鯊的人事調動很容易嗎?在第一個訓練基地的時候他們就認識了,不對,他們是在迪斯尼樂園就認識了的,只不過,那只是一次偶逢,後來,他們到了一起,走到了床上,成為情侶,南茜就一直伴隨在阿祥的身邊,南茜對阿祥說是正常的調動,可是,阿祥沒看到別人可以隨意調動的,相反,他倒是听到阿派斯山脈的那個教官抱怨說,白鯊的領導太狠毒了,自己在遠離人煙的阿派斯基地呆了兩年也沒人考慮到給他換一份兒工作,盡管向上級打了報告,還是沒有人理會他。南茜的調動在她看來,跟在自己的家里一樣隨意,阿祥在養傷期間不得不對南茜的身份有了懷疑。

阿祥的小腿還打著石膏,南茜推著輪椅,出了病房,看到外面刺眼的陽光,阿祥說道︰「很久沒有曬到這麼好的太陽了,我們到花壇旁邊的噴泉下坐一坐吧。」

南茜溫柔地點頭說道︰「正好,我也很喜歡陽光浴,沒到軍營以前,年年到夏威夷的沙灘上享受充足的陽光。」

阿祥回頭看了她一眼,說道︰「都是我害了你,不能讓你及時到夏威夷去了。」

「嗯,我不怪你的,畢竟,我是愛你的,在沙灘和愛情之間,我選擇了愛情,不會後悔的,永遠也不會。」南茜看著他的眼神一往情深地說道。

「等這次任務完了,我帶你去吧,好好補償你一下,都說夏威夷的沙灘是世界上最好的露營之一,我也很想去看看呢。」

「好啊,如果要去的話,也不用等任務完了,你傷好了,我們就可以去了,別忘了,我們即使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也有假期的,只不過,攢起來一起休假罷了。還有啊,那兩個俘虜在基地戰士的拷問下,已經招認了,他們正是來自卡塔爾的軍人,在根據他們提供的信息,我們已經搗毀了卡塔爾設立在舊金山的巢穴,只不過,那里的人員已經跑掉了,我們跟警察合作,已經向兩個主要的頭領發出了通緝令,他們的活動再也不敢像以前那麼囂張了,在阿曼的部隊加大了對卡塔爾的打擊力度,那里的敵人已經潰不成軍了,很快就能垮台,如果,卡塔爾的政府被掀翻了,國內哈斯公司的警戒就會解除,現在,最黑暗的時刻已經過去了,他們用恐怖的手段打擊哈斯公司上層的計劃已經流產了,經過這次危機,哈斯公司跟白鯊的合作會更加緊密的。」

阿祥一邊想著南茜說出來的消息,一邊說道︰「這些信息,你是怎麼知道的?我作為特攻隊的隊長,還不知道這樣的機密呢。」

南茜嬌羞地笑了一下,想了想,說道︰「也許,我不該瞞著你,我的父親,就是白鯊的創始人,現在,白鯊的董事長就是他。」

阿祥恍然大悟,說道︰「因此,你才能隨意調派到任何崗位上?你為了我,不惜動用你父親的權力?」

南茜點點頭,有些無奈地說道︰「我的借口是,要熟悉白鯊公司的任何一個崗位,以後,父親希望我擔任白鯊公司的管理層。」

阿祥嘆口氣,說道︰「這是很多人都夢寐以求的工作,難道,你不願意嗎?」。

南茜笑吟吟地說道︰「比起工作來,我更願意跟你形影不離,我覺得,人的一生,工作和事業並不是主要的,跟愛人在一起度過的美麗的時光才是最好的,等我老了,才不會覺得自己虛度了青春而悔恨。」

阿祥的心里有些感動,說道︰「你要明白,我不值得你愛,並且,我是華人,我們之間還有民族的不同,還有興趣和愛好的不同。」

南茜歪著頭,調皮地說道︰「那又怎麼樣?我就是喜歡你的陌生感,你的神秘的種族,我知道,你還沒有結婚,只要沒結婚,我就有機會,是不是?難道,只有相同興趣的人才能結合在一起嗎?我的邏輯可不是這樣的,我覺得,兩個人在一起,高興就好,如果,我們以後分開了,也不會後悔的,畢竟,現在,這一刻,我愛你的心,是真誠的,你也說過了,你愛我,是不是這樣的呢?還有,你在說愛我之前,並不知道我的身份,我是憑著個人的魅力征服了你的心的,而不是因為我的家世和身份的原因,那些,知道了我的身份的追求者,我連探尋他們誠意的興趣都沒有,漢斯,我知道,你們中國人對女人的初夜有一種特殊的愛好,你會因為我不是處,女,而對我有偏見呢?」

阿祥搖搖頭,說道︰「我只是心里面覺得不踏實,跟你相比,我就是一個窮小子,公主愛上窮人的事是很少發生的,不過,正如你所說的那樣,只要我們在一起,高興一天,就是相愛的一天,我也很希望這樣的關系能夠保持到永遠,如果,我們之間有一個騙子,那麼,騙一輩子吧,能夠騙得白頭到老也是愛情,是不是?」

南茜驕傲地說道︰「是啊,我只想騙你你輩子,愛著我,我也愛著你,真的愛情,我不懂,也很少有人能懂的。再說了,我不是你的公主,只想做你的小女人,享受你的溫情,你的愛戀,你每一個看著我的脈脈的眼神,都是我喜歡的,都讓我心情激動。」

兩個人在陽光下握著對方的手,互相說了很多,很多。阿祥知道,這一刻,他的心被南茜感動著,愛情,就是兩個人互相的思念和傾訴的話語,盡管,他沒有戀愛的經驗,可是,當愛情到來的時候,他是懂得的,這,就足夠了。

跟南茜在一起的時候,他沒有想到聶燁和香詩靚,也沒有想到其他的任何一個女人,現在,在陽光下,只有兩個人娓娓的私語,芬芳的海誓山盟,他們都相信,即使過去了幾十年以後,回想起這個下午,在醫院里的花壇旁邊,他們的心海還是會洶涌澎湃的,還是會被彼此的傾訴感動著。

愛情,會分享嗎?跟幾個人一起分享,阿祥不知道,起碼,他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南茜呢?也許想過了,不過,她不敢保證想的深度,看到阿祥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她的心里還是會吃醋的,還是會生氣的,現在看來,她愛他的程度,不會因為別個女人的存在有所減少,將來呢?誰知道呢?他們都沒有認真去想,都是軍人的身份讓他們在乎眼前這一刻,軍人的將來是渺茫的,也許,下一秒鐘,一顆子彈飛過,誰也沒有了將來,只要眼前的愛情是真實的,將來那是將來要考慮的,現在,只要考慮眼前吧。

阿祥每日跟南茜如膠似漆在一起卿卿我我,南茜對他的溫情他銘記在心里,有如此一個體貼溫柔的女人死心塌地地愛著他,換了別個人,還會有其他的想法嗎?

一轉眼就是半個月過去了,阿祥的傷勢好了很多,不用天天打消炎針了,羈絆著小腿的石膏已經取下,不用輪椅,阿祥也能一瘸一拐地走路了。

南茜說道︰「反正你出院以後也不能歸隊,不如我們到夏威夷住幾天,一直到你的傷勢完全好了,我們再回來吧。」阿祥已經把特攻隊的指揮權交給了小黑,他原來就是副隊長,隊長不在,理應擔負起管理的權利。

阿祥說道︰「好啊,你的主意不錯,我肩上的擔子已經卸下來了,不知道你的職位有人替代嗎?」。

南茜笑道︰「你放心吧,我也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早在你住院的時候,就找了一個文職的軍人代替了我的位置,听說,她干得很好,那些戰士都很服從,每天執勤都兢兢業業的,沒有人偷懶,就是听說,他們很希望你早一天出院,他們一方面為你慶賀一方面為你慶功,這次任務只有你跟恐怖分子遭遇了,他們一直沒有遇到危險,都手癢癢著呢。」

阿祥欣慰地笑了,說道︰「沒有戰斗是最好的了,只希望每一個人都平平安安地度過,照樣拿到酬金,那些參加雇佣軍的戰士都是為了錢才聚到一起來的。」

南茜很快辦理了阿祥的出院手續,盡管阿祥的傷勢沒有完全痊愈,但是回家靜養也是可以的,醫生一再囑咐每過三天要回來復檢一下,南茜考慮在夏威夷也有醫院的,在那里復檢也是一樣的,她打算在夏威夷一直住到阿祥完全康復了為止。在風光秀美的地方養傷對傷勢的愈合有很好的輔助作用。人的心情好了,傷勢自然會好得快一些。

南茜和阿祥決定都不回家告別,阿祥是因為傷勢在身,讓家里的人知道了他負傷會擔心,南茜則是在外漂泊慣了,自從她十一歲上了中學,就一直一個人在外面獨立生活,消失幾個月是常有的事情,在美國,很多家庭都是這樣的,注重培養孩子的獨立性比送給孩子財產更要珍貴。

阿祥的腿傷雖然愈合了,還是不能走遠路,南茜從醫院里租了一個輪椅,推著他上了飛往夏威夷的飛機。

這是九月的一天,陽光很好,天氣格外溽熱,南茜在軍營里住了很長時間,體質比同齡人要好,沒有像其他的女人一樣打遮陽傘,只是戴了一副墨鏡,遮住了她如一汪碧水的眼楮,金色的頭發扎起來。

經過安檢的時候,阿祥和她的身上都帶了手槍,都是軍人,武器不離身是一個軍人最起碼的原則。由于他們都有持槍證,武器沒有被沒收,辦理了托運手續以後,兩個人暫時交出了配槍。

阿祥在國內的時候沒有配槍,已經習慣了身上不帶槍械,南茜卻是從小就槍不離身的,槍械是她能夠保證自身安全的一個最有力的保障,乘坐飛機是一個很無奈的選擇,乘輪船到那里需要的時間太久了,阿祥的傷勢不允許他有那麼久的旅行。阿祥看她戀戀不舍地交出配槍,很不理解,輕聲說道︰「如果,你覺得槍對你很重要,我們還是乘坐輪船去吧。」

南茜收回戀戀不舍的眼楮,說道︰「沒啥大不了的,就是有點不習慣而已,你不知道啊,我的槍械是片刻不離身的,即使在洗澡的時候也放在手能夠得上的地方,以前,我遭遇過幾次危險,都是因為有了槍,才免遭于難的,我生在那樣的家庭里,總是有很多的仇人和莫名其妙的綁架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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