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對陳晴朗無比失望的江舒情,此時對自己比對他還要更加的失望。
自己居然主動解了男人的腰帶……
這簡直是有生以來所干的最丟人的事情了!
她現在都不敢看陳晴朗,覺得他一定會嘲笑自己。
她此時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以使自己不至于暴露在空氣當中。躺在桌子上,猶如躺在刀山針海,渾身扎得慌,周身不自在。
陳晴朗見她無地自容的樣子,覺得格外可愛,若非情況不允許,真想再把她冒犯一回。
「姐,你到底怎麼了,說話啊。」這時門外又傳來張裴裴的聲音。
書房門並沒有鎖,但張裴裴卻也沒有選擇直接推門進來,由此可知道,張裴裴心里肯定清楚,他們兩個呆在房間里,定然會發生一些旖旎的事情。而她在這種情況下選擇不打擾,足以說明她內心已經徹底接受了與江舒情共侍一夫的事情。
陳晴朗在從前想著要姐妹雙收的時候,還無比頭疼,想不出任何好的辦法,可以解決這件事情上的難題。但隨著時間流逝,這件事情竟慢慢的達成了。仔細回想,有一種恍然如夢的感覺。
但更多的還是欣喜。
畢竟這種艷福,並不是誰都有幸享受的。
看著躺在桌子上一動不動、衣衫仍然不整的江舒情,他忽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裴裴,門沒鎖,你進來吧。」他朝著門外大聲道。
江舒情听聞此話,連叫「等等等等」,同時手忙腳亂的整理自己的衣服。
陳晴朗把她的褲子提上了,但拉鏈還沒拉上,扣子也沒扣好,毛線衫雖然從頸前拉下來了,但文胸扣還開著,本來穿在身上的外套,此時也在地上胡亂扔著,若張裴裴此時進來,明顯就能猜到剛才發生了什麼。
身為姐姐,若是被妹妹發現自己大白天的就和男人在書房里纏綿,那豈不是丟人丟到無以復加?
但門還是被快速的推開了,張裴裴走了進來,然後呆呆的愣住。
江舒情剛把文胸扣扣好,此時正坐在桌子上,去拉褲子敞開的褲鏈,听到房門打開的聲音,她轉頭過去,正跟張裴裴的目光對在一起,她立刻「啊」的叫了一聲,趕緊將頭轉了回來,手也唰一下從拉鏈處收回,褲扣都不敢去扣了。整個人手足無措,陷入呆滯狀態。
張裴裴一下就看到了地面上扔著的外套,也發現了江舒情的頭發凌亂無比,她之前就想過陳晴朗那麼流氓,這麼久沒見江舒情,肯定會忍不住對她動手動腳,所以也沒有多麼驚訝,只是想到剛才江舒情的手在拉著褲子的拉鏈……
褲子拉鏈都拉開了!
這得是動手動腳到了什麼程度?
大白天的,在書房里,在桌子上,居然就要……
雖然已經接受了和江舒情一起享有陳晴朗的事實,但此時仍舊難以控制的有些傷心,心里亂亂的,不知道該干什麼。她轉身想走,卻被陳晴朗叫住。
「過來,把門關上。」
張裴裴這會兒有些六神無主,就干脆听了陳晴朗的話,把門關上,然後慢慢的走了過去。
誰料剛到陳晴朗跟前,就被他一把抱了起來,還來不及反應,就被放在了桌子上,和江舒情並排坐在了一起。
江舒情的腦袋本來一直低著,此時抬了起來,看著陳晴朗,不知道他又要做什麼。
張裴裴卻好像想到了不得了的事情,嚇得從桌子上爬起來就要跑,卻被陳晴朗一把摁住,讓她趴在桌子上,然後伸出手,在她**上狠狠的打了幾巴掌。
「啪啪啪!」
聲音清脆,明顯力道不小,張裴裴的臀部一陣發麻,果凍般不停顫動。
「居然敢誣陷我和月池有什麼,真是欠打!」陳晴朗凶巴巴的道。
張裴裴趴在桌子上,腦子一片空白。
當著姐姐的面被陳晴朗打**……
這讓她感覺比被月池歌笙和江思語听床還要丟人。
但不知怎的,在覺得丟人的同時,又覺得格外的刺激……甚至隱隱的想要陳晴朗再打幾下……
察覺到心里yin•蕩的想法,她的臉龐瞬間發起燒來,紅通通的像涂了一層紅漆。
她不知道這個時候該做什麼反應,但如果什麼都不做,又顯得有些不對勁,可想來想去,還是想不到要做什麼,于是干脆直接把臉埋到雙手里,當起鴕鳥來。
對外界不聞不問,進入忘我的境界。
就當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有發生。
江舒情可沒想到陳晴朗這麼大膽,居然當著她的面就對張裴裴耍流氓。她總覺得再在這里呆下去,可能會有什麼天大的危險,于是心中也生出逃跑之意。但就在此時,陳晴朗卻突然伸出雙手,把她調了個個兒,讓她也跟張裴裴一樣,呈伏趴狀趴在桌子上。
「小朗,不要!」她瞬間就知道陳晴朗要做什麼了,趕緊大聲阻止。
可惜沒有用,陳晴朗的巴掌依舊落了下來,啪啪啪啪,一連打了四巴掌,而且一巴掌比一巴掌用力,**肉多,雖然不疼,卻也有些發麻。身體上終歸沒什麼大礙,心理上卻慘遭潰堤。
自己居然在裴裴面前被打了**!
她內心的羞恥比張裴裴更甚。
一是她是姐姐,雖然是被用同樣的方式對待,但相比妹妹,面子上總覺得更多丟一分。
二是她比陳晴朗年紀大,往常也比他強勢,如今卻被他用這種教訓小孩子的方式欺負,覺得簡直是受了世界上最大的羞辱。
三是……
總之就是她以前在三人當中,年齡最大,地位最高,說話最管用,如今卻當著一個人的面,被另一個人打**,這簡直……而且,她本來是想收拾陳晴朗的,不知道怎麼的,忽然就被對方給收拾了,還是用這種方式……她以前因為被陳晴朗寵愛而生出的高傲,在此時又悉數被陳晴朗給拆得干干淨淨。
「裴裴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一點腦子都不動,也是該打!」
「小朗,你……你不要太過分……」
「我過分?你听了裴裴幾句瞎話,就不分青紅皂白想要質問我,現在居然反過來說我過分?咱們兩個到底誰過分?嗯?犯了錯還不悔改,錯上加錯,還得打!」
江舒情一听,手腳並用,就想爬走,但腰部一下就被陳晴朗按住,然後臀部又開始承受頻繁而有力的打擊。
明明是挨打,卻不知為何莫名有一種……愉悅,痛苦與快樂夾雜到一起,讓她忍不住申吟了一聲。
這一聲嬌•吟,又酥又媚,陳晴朗頓時如被貓抓,渾身癢癢。江舒情卻是被自己這突然的一聲兒給嚇了一跳,趕緊捂住了嘴巴。
死了死了,今天徹底死了!
被人打**還叫得這麼yin•蕩,簡直不要臉到家了!
嗚嗚嗚嗚,要怎麼辦啊!
她干脆也學起張裴裴來,直接把臉埋在雙手上,任由陳晴朗對他輕薄,卻是不聞不問,只當什麼都沒有發生。
既然這對姐妹花都放棄了抵抗,陳晴朗自然也就毫不客氣了,一雙手在兩對美•臀上不停蹂躪,有時單打,有時雙打,有時交替打,有時同時打,一時之間,書房內充滿了**的啪啪之聲。
這是他在為三人的愛情而鼓掌。
……
次日一早,陳晴朗就開著江思語家里的一輛奔馳,載著她去往浦海松江。
外環高速上,陳晴朗聚精會神。
這廝雖然會開車,但實話說並沒有開過幾次,這次去松江,要走外環高速和滬渝高速兩段高速路,仍舊是馬路殺手級別的他,對這次行程忍不住心里打顫,生怕走到半路出了車禍,把這輛幾百萬的車給報廢了。
但江思語卻顯得很輕松自在,坐在副駕上哼著歌兒,別提有多高興。
「喂,不就開個車嘛,你有必要這麼緊張嘛?」她看著陳晴朗那樣兒,忍不住露出鄙視的眼神。
陳晴朗雙眼看著前方,不敢有絲毫疏忽。
「姑女乃女乃,你是不知道,我活了二十多年,正兒八經開的車不超過十次,這次要走三十多公里,還要走高速,一個不小心,咱倆就得有飛來橫禍,面對這種情況,我要是不緊張才怪了。」
陳晴朗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他有輕微的駕駛恐懼癥,一開車就緊張,特別是看到前後左右都有車,而車速又很快的時候,更是會緊張的表情僵硬,牙齒打顫。要不是現在是修道者,自詡就算出了車禍也不會把小命丟了,就現在這種情況,他說不定早就已經緊張的把褲子都尿濕了。
「切,一點出息都沒有,還修道者呢。」江思語毫不掩飾對他的鄙夷。
「我沒出息,你也沒好到哪里去,去個歡樂谷,瞅把你高興的,跟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似的,這要是被人看到,不得把牙都笑掉。」
「我高興,不是因為去歡樂谷,是因為有重要的人陪著去歡樂谷。這是對你的一種喜歡的表現,是在贊賞你,懂不懂?直男思維!」江思語撇著嘴道。
陳晴朗道︰「行行行,你說什麼都有理。不過說實話,歡樂谷人那麼多,玩個項目光排隊都要排好久,咱們去一天,至少有大半時間要浪費在排隊上。與其這樣,還不如找個人少的地方玩呢。」
「廢話,我小的時候最羨慕的事情,就是有家長陪著一起去歡樂谷,我以前去玩的時候,每次都是保鏢陪著,無聊的要死,這次好不容易逮著你陪我完成夙願,當然要去那里,如果去別的地方,那還有什麼意義?還不如不去。」江思語選擇佘山,自然是有她的道理的。
陳晴朗理解了︰「象征意義大過實際意義。」
戰戰兢兢的開了差不多一個小時,車子終于來到了佘山。
直到把車子停在停車場的那一刻,陳晴朗的身心才得以放松。
他決定以後打死也再不開車了,比特麼殺人都累,簡直是受罪。
江思語此時則是放飛了自己,拉著陳晴朗狂跑向歡樂谷的售票點。
今天雖然不是周末,歡樂谷門口依然人山人海。陳晴朗看到這麼多人就頭疼,只能任由江思語拉著他亂跑。
排了好久的隊,終于買到門票後,陳晴朗問她︰「你準備都玩些什麼啊?」
江思語拿著剛買的歡樂谷地圖,一一指著向陳晴朗道︰「喏,就是這些,先去玩搖擺傘,然後坐旋轉木馬,再接著去天地雙雄,然後是異度空間,再然後是大擺錘……」
「為什麼要玩這些?」陳晴朗問。
江思語眨了眨眼楮︰「因為……這是官方設計好的情侶路線啊。」
「噗……」也就是現在沒喝水,要不然陳晴朗真能全給噴出來,「你個小丫頭片子,我陪你過來,是為了完成你的夙願的,咱們應該選親子路線才對,你選情侶路線干嘛?」
江思語收起地圖︰「親子路線,听著多土,還是情侶路線比較時尚浪漫一點。」
陳晴朗︰「……」
他忽然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