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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回 痛苦的麻煩

把智敏開除出樂隊不過是Anja一時的心血來潮,就是這麼隨口一說,也不會真的放在心上。而一臉認真的慧怡卻很為智敏著想,至少說明她是很愛智敏的。她們有如此的反應很正常,Anja故意正經說道,「在我沒找到更好的吉他手之前,我想Christina還是可以留在樂隊的。好了,小女孩們,打算讓我請你們進去嗎?」俗稱的假正經確實能唬住一些人,也僅僅是唬住慧怡罷了。智敏沒有上當,嘿嘿兩聲後與慧怡向音樂廳跑去。「嗨!伙計們,你們都來了?不好意思,最近睡眠不好。Jenny,Tim向你道謙了嗎?」智敏爽朗地與每個人打著招呼,心情格外好得多嘴問起了Jenny和Tim的感情矛盾。遲到了心情還不錯,證明纏在智敏心頭的那個問題得到了解決。慧怡和Tim之前的事情,始終讓她無法坦然站在Tim面前聊天說地。鼓手Durst根本就沒有進入慧怡的視線,也只是把他當成普通同學。恰恰Jenny雖然各方面都很普通,也算不上有多靚麗,慧怡反而和她成了關系較為不錯的朋友。如果朋友和愛人同時出現時,秉承亞洲女生的特點,戀愛中的女孩會較多地親近下朋友。

慧怡盡可以在朋友面前談笑風聲,或舉止稍帶夸張行事。因為她覺得自己很幸福,所愛的人會時不時地觀注著她。就像在家門口任意胡鬧的孩子,家里的娘親寵溺得不會說他什麼;一旦孩子受欺負了、傷在哪兒了,娘親就會沖出家門維護起自己的寶貝來。慧怡同樣把自己當成了智敏的寶貝,肆意撒嬌邀寵。在不觸踫Linda這條底線的情況下,很清楚智敏寵愛她的程度到底能達到多深。悄悄地在智敏後腰上寫了幾個字,慧怡跑到Jenny的身邊聊了起來。目睹著Anja拿著吉他走到智敏身邊,慧怡帶著並不介意的表情繼續和Jenny說笑開心。吃醋敏感的心理可以適當地改善兩人的關系,如果不加以控制這種行為,就會讓對方感到厭煩而逐漸導致分手。慧怡為了能抓住智敏的心,已經開始學著如何把自己擺在一個正確的位置上,來看待Anja接近智敏的目的。Anja教授智敏吉他時依然熱情不減,但在慧怡眼里就沒有了往日的那種蕾絲邊的涉嫌。事情真的如慧怡所想的那樣發展,恐怕現在蓋棺定論還為時尚早。智敏對Anja的態度明鏡似的,沒有任何雜質摻雜其中,自然也就不會吝嗇自己的笑容和魅力。可事情往往會出乎意料之外,Anja盯著智敏的臉龐有些出神。並沒有認為智敏長得有多美,而是其散發出的那種氣質吸引了她。

「嘿,Anja,你在想什麼?我記得,你說過你不是蕾絲邊,是嗎?」智敏連忙對Anja說道,她發現Anja的這種表情曾出現在某個人的臉上。這樣說的目的也是為了提醒Anja,慧怡就在不遠處盯著她們倆。Anja這才醒過味兒,趕忙對智敏道謙,「對不起!我走神了,Christina,剛才教到哪兒了?」智敏重新撥動手中的吉他,這時一個不合諧的聲音混了進來,原來是慧怡包里響個不停的電話在叫喚。「親愛的!嗯,是表妹找我。我去接個電話,馬上回來!」慧怡拿著電話,走到智敏跟前說了幾句。慧怡的身影消失在音樂廳大門處,智敏長出了口氣望著Anja,「拜托,Anja。我不希望我們的朋友關系變得很復雜,至少在我學習吉他的這段時間。最好你能冷靜下來,好嗎?」Anja有點扭捏狀,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著說了出來,「非常對不起!Christina,我不該把我們的朋友關系帶向一個未知的領域,也許是我想得太簡單了。你休息一下,我也好好想想!」從兩人的對話中听不出什麼來,只有她們自己才知道到底在談論什麼。Durst剛才和智敏打過招呼後,就一直沒撈到機會和智敏攀談幾句。眼瞅著Anja放了智敏的假,馬上興高采烈地對智敏叫道,「嘿,Christina,今晚有空嗎?帶上你的女朋友,我們幾個人去喝兩杯?」

Durst明白如果要叫智敏晚上去酒吧消遣下,就非得把慧怡給拽上。他不能就這麼明目張膽得去搶別人的女友,況且對方還是一對蕾絲邊。Durst一廂情願地認為只要讓智敏多和男生接觸,那麼她就有可能不再是個蕾絲邊。假如智敏能和Durst深交下去的話,相信Durst決不會用這種笨辦法來改變智敏。「不好意思,晚上我實在沒空!伙計,你不會單純地認為請我去喝兩杯,就可以讓我喜歡上男生了嗎?」智敏平靜的語調,直接了當地就把這個家伙的心思說了出來。這下在場的人都笑了起來,這個Durst的用意也太過明顯。照其他人的想法,Durst不如干脆對智敏示愛還好點。把心里話說出來,至少能讓自己得到解月兌,這未嘗不是種方法。智敏繼而又淺笑,對Durst說道,「算了,伙計。等你們演出成功,我來請你們的客,你就安心敲你的鼓吧!對了,我覺得Anja挺適合你的,你可以考慮考慮!」智敏還是這個態度,Durst真的有些心灰意冷,抬眼望了望Anja。其實Anja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只是在Durst的心里智敏的比重要大些。Anja則使勁看了看智敏,淡淡地說道,「小女孩,你還真會推月兌!這個傻家伙讓我踢上兩腳,還是個不錯的沙包。」意思是拿Durst做哥們,還是當什麼,智敏不太理解Anja的想法。

呆在活動中心是為了練吉他,還是為了解決麻煩,智敏很詫異自己還能坐到現在。寧願躲在Linda的身後,看來是個很浪漫的主意,而在智敏身後還躲著不少的蕾絲邊女生。可能真的是為了解決麻煩而來的,提到麻煩還真有個大麻煩在等著智敏,而且稍不注意就會變成一顆定時炸彈。不到五分鐘慧怡苦著臉回來了,智敏把她叫到身邊坐下來關切道,「怎麼了?你表妹不會是遇上什麼問題了吧?」慧怡靠在智敏身上,嘟著小嘴訴說著,「沒有,她想讓我回公寓去陪她逛街。但是,我只想和你在一起,親愛的!」女生小團體中如此不待見另個女生,還真是不太多見,除非是關系特別普通乃至沒話可聊的才會這樣。慧怡怕、真的怕把表妹的原話告訴智敏,潔儀的原話是這樣的︰「表姐,下午我想讓你陪我去逛街。你要是把什麼韓國的、美國的,反正是外國女生帶過來,我馬上回香港去。就算我讓人給搶了、殺了,也和你方慧怡沒一點關系!」總算是看在慧怡和智敏是蕾絲邊戀人的情份上,沒有指名道姓得罵智敏。話說得比較重,潔儀還怕表姐听不懂,干脆拿智敏的國籍來說事。慧怡為此差點在電話里和表妹吵起來,她就不明白了,自己和智敏是蕾絲邊到底招誰這麼不待見。

智敏估模著慧怡的話里肯定有問題,但當著這麼多同學的面怎肯拉下臉問慧怡。簡單得和Anja說了幾句,便拉著慧怡往音樂廳外走。片刻之後,活動中心外休息處的長凳上。智敏摟著哭泣不已的慧怡,重重得嘆口氣說道,「我的好慧怡最乖了,別哭了!不管潔儀說了什麼,你都要答應我,得好好陪著她。不許吵架,不許罵人!」智敏越是這樣替潔儀說話,慧怡就越是不說話且哭得厲害。路過的不少外國學生紛紛把目光投了過來,覺得只有蕾絲邊才會這麼親密無間地摟抱在一起。而哭泣中的慧怡,看上去更像是被迫和智敏分手一樣。看歸看,想過來勸慧怡兩句的人一個沒有,因為這是個人**!智敏著急起來,而且她一旦著急上火就想打架,使勁咬著牙對慧怡說道,「慧怡,他們都在看我們倆哪!我只問你一句,你是不是真的願意和我在一起?願意的話,就放心大膽得去陪你表妹,將來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全智敏都替你頂著!」慧怡這才把頭抬起來,凝望著智敏吐出幾句話,「親愛的,我我這輩子,還有下輩子都願意和你在一起!你也要答應我,不管將來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能讓我傷心難過!」真正相愛的人大都如此,會替對方去著想。可卻忘了愛情是把雙刃劍,在品嘗過情感的滋潤後,總會經歷一些不曾設想到的狂風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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